醫道狂徒 至陰

作者 ︰ 羽飾無箏

白半仙兒見從董天木手里再也榨不出一點油水,這才終于死心了「好吧!先說說你這黑氣,金木水火土,你這黑氣要是向地下散吧,倒還好說了。舒愨鵡難就難在你這黑氣非但沒有入地之勢,反倒在不斷地把四周的黑氣招來。這可就很不好了。換句簡單的話吧!也就是你這團黑氣只聚不散,這就相當不好了!枇」

「那依大師來看我該怎麼破除這黑氣?這黑氣是非要置我于死地對吧?」

白半仙兒點點頭「听你剛才說的最近的遭遇,我猜想你身周的這黑氣應該不是你自身發出的氣波。應該是被那個什麼千年尸妖下絳。本來極陰了,你又在什麼死尸房待過。那里可比墓地還陰了。墓地倒是些入土為安的死者,而死尸房卻都是在頭七之內的孤魂野鬼。你這黑惡千年尸氣再加上死尸房的陰氣蓄養,你說能得好兒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近你是不是有過命懸一線的時候?又或者女人緣相當的強?並和不止一個女人那啥了?」白半仙兒一反原來的市儈氣,一本正經的看著董天木。

董天木心里一驚,可不是嘛!總以為是自已那超強的魅力吸引了異性,鬧半天卻是這黑氣在做怪。在賭場被關起來那次夠險,尤其是被梁立軍找的殺手算計,險些就把自己燒死在了車里。原來這一切都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他的心里對白半仙兒更加佩服了。都恨自己出門裝錢裝少了,要不怎麼也得再添上兩張大紅票。

「那白大師,我該怎麼辦呢?」

白半仙兒似乎很享受白大師這個稱號「遇到你這種情況,倒有一個辦法。你現在黑氣接近飽和,別看有生命之水保著你,性命暫且無憂,也終究不是長事兒。目前咱們能做的就是找個突破口,進行疏導,讓這黑氣有處可散。」

「那怎麼找這突破口呢?還請白大師明示!」董天木覺得要是白半仙兒生在大啟朝,這國師的名號就非白半仙兒莫屬了。自己就哪兒涼快哪兒歇著去了。只要不色盲,會看五氣多好,來個人一看黃氣,回去等著發財吧!一看白氣沖天,回去準備棺材吧!多威風!當然也少不了挨罵了。

白半仙兒當然不知道董天木心里這古怪的思想,他喃喃說道「听說過以毒攻毒沒有?現在咱們就以毒攻毒!」

「怎麼個以毒攻毒?難道還讓我再回死尸房去上班?」

白半仙兒被氣得咳了好幾聲「那你可得在死尸房佔個床位死得快點兒了。我說的這以毒攻毒之毒乃是陰毒。」

「靠!陰毒?還請白大師明示!鈹」

白半仙兒眯縫著雙眼說出一句話「女屬陰,你要找一個至陰的女人與之那啥,方可破此黑氣。」

「至陰的女人?我這也沒天眼,又哪里去找什麼至陰的女人?我總不能見到女人就試試吧!跟嘗隻果似的咬一口甜不甜?」董天木很邪惡的笑了起來。

董天木邪惡的笑著,白半仙兒知道了眼前這個青年也並不是什麼超級正直的類型了,或許老天爺讓這廝來壓制那什麼千年尸妖也未可知了。「老弟,你就是胃口再好也嘗不過來果園的所有隻果。這天下的女人何止千萬,恐怕連富豐縣的女人你都沒嘗過來,就先香消玉殞了。」

董天木當然知道這個事兒不能這麼來的。他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

「那白大師明言就是了,我可想不出來了。」

白半仙兒就喜歡這個揭開迷底的時刻「那好,你听著。女屬陰,至陰女人陰中之陰那麼就是和水有關的女子。」

「和水有關?這可奇了。怎麼知道這女人和水有關呢?」

白半仙兒想了想「現在那個女人應垓己經出現了。只是你還沒有發覺而己,你好好想想,有沒有這樣的女人?」

董天木利用排除法刪掉了杜葉紫、周雲妹和姚芝梅,付琳達之後。古雨秋這個名字被篩選了出來。

首先她名字里有雨,雨即是水。其次兩次與她的相見都很巧的與水分不開,第一次見古雨秋是在游泳池邊。那游泳池里自然是裝滿了水。第二次于海水里救出了她。這還有比海水更多的水嗎?

「不錯,白大師那與水有關的女子的確已經出現了!」

白半仙兒哈哈大笑「我就說了,這啥事兒可都在冥冥中自有定數的。現在你信了吧!」他的這句話一說完。董天木猶如醍醐灌頂般的想起來一件事兒。

那就是在青峰山

上那個老和尚讓小和尚給他留的三個字。第一個字就是「汝」字。當時自已沒弄明白這個汝字是什麼意思,後來也就忘了這碼事兒了。現在想起來,汝字拆開不就是水邊的女子嗎?可見老和尚早就已經明示自已了。只可惜直到現在自己才搞明白汝字的含義。

「小哥兒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白半仙兒見董天木滿臉異樣神色,忍不住好奇問道。

董天木這才把這三個字用石頭寫在了地上。白半仙兒反復的看著這幾個字若有所思。

「汝字己解開了,求白大師給剩下的兩個字解釋下吧!輝字怎麼解?還有這屈字怎麼解?我現在還都暈著呢!」

白半仙兒端詳著輝字,呵呵神秘一笑「此字拆開為光和軍。這軍嘛可作事業來講,你應該統領眾人才對。前程應該是一片光明的。這也預示著你的未來相當不錯,不過……」白半仙兒說到這里卻停頓了下來。

「大師明講就是!」董天木現在對這白半仙兒可真是相當的佩服了。

「這往遠了說當然是好兆頭,但往近說,這卻又不是好兆頭啊!火生輝,輝生光。敢問最近小老弟你可遇到過火災麼?,」

他還沒說完,董天木已經開始點頭了。這哪是什麼白半仙兒?整個就是一個白神仙才對啊!自己前些天不是正好差點被燒死在車內嗎?這輝字也是早有預言了。突然一個念頭進入他的腦中。輝字右邊是個軍字。這不正應了火災與梁立軍有關嗎?

「白大師果真神通。小老弟不能不佩服了。」

白半仙兒一笑「所以你要接近水邊的女子,防著火邊的男人,至于這第三個屈字嘛!拆字來看似乎風馬牛不相及。這個我可要好好想想了。目前還看不出來。你這頭兩個字是水與火。水能滅火,二者正好相克。你只要記住離火遠點兒,離水近點兒應該就能轉危為安了。不然後患無窮多啊!」

董天木十分感激的對著白半仙兒了個躬「多謝白大師指點迷津。真如醍醐灌頂一般!」

白半仙兒十分得意的一笑「感激倒不用了,你只要一多給我點錢才是王道。」

董天木從褲兜里掏出來那三張百元大鈔遞給了白半仙兒。「拿著這錢吧白大師,今天說實話應該多帶上點錢的。「哈哈!能不能不提錢?太傷感情了。我白半仙兒可是頗有俠義心腸的。奈何生在俗世也不得不落俗套了。」

董天木徹•底崩潰了,他看著白半仙兒漸漸這去的背影思潮起伏。「這白半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己經快晚上十點了,初秋的夜晚己有些涼意。董天木似乎還有好多話要問白半仙兒,但他實在掏不出一分錢了。這白半仙兒也太拜金主義了,沒錢就是用撬棍也休想撬開他的嘴了。

董天木嘆了口氣,水邊的女子,火邊的男人。還真是讓人模不著頭腦了。這梁立軍躲也躲不開。那古雨秋想近又近不了。唉!老天啊!你可真會折磨人啊!

回到家時己經快十一點了。由千他早就給張香蘭打過電/話了,因此張香蘭也睡了。

董天木輕手輕腳來到自己的房中,夜是安靜的。現在他急需這種安靜來滌清內心中的煩亂。

月色如水,從窗外傾泄進來。董天木從床箱里把那幅油畫拿了出來。他也沒開燈,就把畫擺上了書桌上。

畫中女子回眸一撇間,半分離愁半分含羞。真是讓人心中生起無限的憐愛。

董天木很難相信這女子就是娉婷,可又不能不信。這是一種相當復雜的心情。他解釋不了這幅畫的來歷。是什麼讓那半殘老人死而不甘,寧可冒著受天遣的危險,也要來送給自己這幅畫呢?要知道活人過陰很危險,那麼鬼魂入陽也要擔極大的風險的。弄不好可就魂飛魄散了。

難道是愛嗎?這侏儒老人己經由這幅畫愛上了畫中女子?除了愛情和仇恨可以讓人這樣不顧後果,還能有什麼能令他如此呢?

畫中女子所說的二十五天又和二十五年有什麼玄機呢?難道她所等的就是自己嗎?又或者只不過是湊巧而己。

假如那天自己不去畫館,是不是半殘老人還會繼續等下去?這一切恐怕永遠是個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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