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狂徒 張寶忠

作者 ︰ 羽飾無箏

許長林去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終于灰頭土臉的回來了。ai緷騋

董天木笑臉相迎〝師父你回來啦!〞

王海忍住笑,肩膀上下起伏著發出嗤嗤的聲音。門口聚集了全車間的人看熱鬧。

許長林回頭看了看,心一橫終于做出特爺們兒的一個決定〝看什麼看?今天我還就收小董當徒弟了,愛咋地咋地!〞

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哄散了。王海也被雷到了〝老許,你沒發燒吧!你這不是自斷財路嗎?〞

許長林哼了一聲〝難道干到死嗎?一個個的老眼昏花了,腰酸背疼的。非要把技術死了帶進古灰盒兒嗎?我就帶徒弟了!又能怎麼樣?〞他雙眼望著天,似乎在跟黑惡勢力做斗爭一般錙。

董天木那是何等的會來事兒啊!他早就沏好了一壺茶端到許長林的面前〝師父消消氣兒,喝杯茶!徒弟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于是這紅木車間最小的師父就收了一個徒弟,從此以後,許長林過上了人人羨慕的曰子。

食堂一坐,飯菜送到。休息時茶水侍候。這些對于董天木來說相當正常,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在古代很普遍的行為但到了現代人眼里就很奇怪了。

董天木也弄不懂為什麼現代人就不知道感恩了呢?人家把半輩子甚至一生的工作經驗全教給你,憑什麼不去感恩?

一個民族乃至一個國家不知道感恩那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真是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董天木在書本上怎麼也沒搞明白的問題,終于在許長林的悉心教導下弄明白了。

原來架子上的那個貔貅就不是紅木的。竟然是蟻木冒充的紫檀木。

蟻木散孔材,管孔很小,肉眼當然看不見,在放大鏡下可是略密,管孔內具有黃綠色的沉積物。這種蟻木木屑浸水液呈黃綠色,沒有螢光。

同時董天木明白了從氣味上也能辯別紅木,紅木又稱酸枝木,之所以稱為酸枝木,就是因為紅木加工時有一股辣酸的味道。在酸枝木里黑酸枝最優,色澤有紫紅、紫褐或紫黑。木質堅硬,拋光後效果更好。

紅酸枝為棗紅色,紋埋是順直的,白酸枝顏色較淺紋理清晰。

不過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卻是這個月許長林的工資竟然漲了兩千,這兩千可不是隨便來的。竟然是教學費用。也就是說為了表彰他帶徒弟的獎勵。

這一下那些原本取笑許長林的人也都閉上了嘴。誰和錢有仇啊!尤其在他們這個年齡,家里孩子都是等著買車買房呢!上班為的不就是賺錢嘛!要不然也不會想辦法排斥新人,歸根結底不還是為了錢嘛!現在人家許長林只不過動動嘴,還有人端茶送水的享受著,竟然還多了兩千塊錢。這人人的心里可都跟小貓抓似的了。

果不其然過了沒幾天就有人耐不住去找馮洪生了,理由無非就是年紀大了,帶個徒弟好養老。其實他們心里也都明鏡似的,都朝六十數了,就算你使勁干還能干幾年?到時候不還是得吃勞保嗎?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還多落點錢。一舉雙得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陸陸續續的就有新人應要求進了紅木車間。這幫人反倒掙破頭的搶徒弟了。

董天木進了何部長的辦公室。

何部長一見董天木進來,笑著站了起來「小董啊!這次困擾了木森二十來年的魔咒終于被你解了。老總也很高興啊!特意給你加了五千元的獎金!」

董天木笑笑「其實多虧了張寶忠的計策了。這錢還是給張寶忠吧!我只不過演演戲而已。」

何部長一愣「張寶忠?我怎麼對這人沒有一點印象也沒有啊?他能想到這個法子也不簡單啊!要不這樣好了,

你把張寶忠給我叫來!看來你們這群年輕人還真不簡單啊!我們這群老家伙是時候靠邊站了!〞

張寶忠听說何部長要見他,皺了下眉頭〝天木,何部長找我啥事兒?〞

〝何部長听說是你出的計策,想見見你。〞

張寶忠嘬了下牙花子〝天木,你怎麼說了是我出的招兒啊!這可怎麼辦啊!〞

董天木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是好事兒呀!何部長本來想獎勵我,听說是你出的招,應該是也想獎勵你吧!〞

〝槍打出頭鳥,你這只鳥既己出頭,挨槍難免,所以我幫你死的光榮點兒。可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進紅木車間嗎?〞

〝靠!寶忠,照你這麼說你並不是在幫我,而是往火坑里踹了我一腳啊!〞

〝這要是別人肯定是踹了,但對于你還是幫,你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怕事兒的人嗎?不管怎麼樣,讓你達到目的就是幫你了對不對?〞

董天木心里一驚,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皮膚黝黑的鄉下小青年,雙哏竟閃著一切了然于胸的自信。也幸好這張寶忠心地宅厚,要是個小人,還真是個麻煩事兒了。

宋志強也就表面上那點花花腸子,要真跟張寶忠比起來那絕對打不過三個回合準輸。

〝行啊寶忠,既然你看出來還幫我?〞

張寶忠態度相當堅決〝幫,當然要幫,誰讓你是我鐵哥們兒呢!更何況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定有原因,並且與正義不違背。〞

這話說得董天木心里一熱乎〝寶忠,就沖你這句話,你這朋友我交定了!可那紅木車間人人都想去,你為什麼不去?〞

張寶忠喝了口熱水〝人棄我取,人取我棄。一窩蜂的事絕對不是好事,耐得住寂寞才能走得長遠。現在你讓何部長知道是我出的招兒了你說是好事兒嗎?二十年沒人解的局我一個新來的小工人給解了,你要是領導是重用這人還是排擠這人?韓信怎麼死的?跨下之辱都沒羞死,卻死在自作聰明上。功高蓋主是大忌啊!〞

听張寶忠說完了這句話,董天木的心里轟得一聲,功高蓋主!這四個字猶如利劍般穿入他的心髒。難道自己在大啟朝的殺身之禍也來自功高嗎?自己若不是功高又怎麼能做到第一國師的地位?

尤其是胡會國攻陷大啟邊城的時候,自已受命孤身一人闖入敵營取了胡會國大將軍的人頭。這次功勞太大了,也得來了護國天師的名號。

董天木這時想來平樂王上官霸在表彰自己的時候,那笑是那麼的虛偽。原來一切的秘密都在這里呀!

劉貴妃是個局,那娉婷公主呢?會不會是最初的一個局。

董天木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娉婷會故意害自已,她很有可能被利用了也並不知道。難怪一個公主狩獵時怎麼會那麼輕易甩開隨從呢!原來這是個圈套啊!

張寶忠見董天木發愣,他當然不可能知道董天木己經神回大啟。只道是自已的話刺激了他,〝天木,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我想在木森平淡過日子是不可能了!我去會會何部長去!〞說完大步走了,頗有些荊軻刺秦王,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

董天木的思想被拉了回來,他看著張寶忠的背影心里思潮起伏。

〝寶忠!你不會為你今天的付出後悔的!〞董天木心里有個計劃已經初具雛形。

張寶忠敲開了何部長的門。他的眼神己經從精光四射變成了黯然無光。這眼晴是心靈的窗口。精明不精明看眼楮就可以了。誰見過痴呆的人眼珠跟玻璃球似的咕嚕轉的?

張寶忠深諳這個道理,把眼簾合上半邊。這種眼神多出現在老者身上。不是看不透,而是看不慣,索性關上半邊窗,任窗外風雨雷電,我自于心房安然!

何部長見了張寶忠的樣子微感失望,他原以為能有那種心思的人該是鋒芒外泄的,可這張寶忠也太普通了,扔在大街上指定扒啦不出來。

〝你叫張寶忠?听說這破紅木陣的招子你出的?〞何部長語氣里的不屑很明顯。

這紅木陣不言而喻當然就是紅木車間那點事了。

張寶忠心中暗笑,幸好這何部長是個以貌取人的廢物。不然今天這關還真不好過。他展出一副憨態可掬的笑〝對!是我出的!〞

何部長心中暗笑,這小子肯定以為我要給他發獎金。〝你是怎麼想來這招兒的?真夠高的!找個突破口,逐一擊敗,真是不簡單啊!〞

張寶忠嘿嘿一笑〝我哪有什麼招子啊!還不是想出來我家老母豬下小豬崽時,因為小豬太多。每個都喂不飽。眼看全得餓死嘛!可用女乃管兒喂小豬,小豬們也不吃。我媽就想出來專喂一只最餓的小豬,結果別的小豬出于本能搶食,最後全吃了,反倒老母豬的女乃沒人吃了!我就想到了這個,沒想到還用上了!何部長,天木說有我獎金是真的嗎?〞張寶忠臉上露出了貪婪之色。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醫道狂徒最新章節 | 醫道狂徒全文閱讀 | 醫道狂徒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