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壺,天地靈寶,生于洪荒,流于宇宙,第一次出現是在鴻鈞分寶崖上,卻不被眾聖人所識,後被地魂盜取成為護身靈寶,其後為鎮壓巫族氣運,被地魂降如巫族成為聖器,後巫族衰敗下來,便又被收回,為傳與荒體傳人,交與空間神樹保管,迄今為止已經靜靜放置在這石窟中無數萬年,如今時光荏苒,天地靈寶鎮妖壺終于迎來它的新主人,重現世間。
顧名思義,鎮妖壺,可鎮壓天下妖物,邪物,甚至一切生靈。倒是與女媧聖人手中的招妖幡有異曲同工之妙,要說差別,招妖幡乃勸誡招降天下妖物,眾妖物是可以拒絕反抗的;而鎮妖壺卻以更加強硬手段強制性地制服,鎮妖壺一出,天下妖物不從即死,可以說比之更加霸道,更加強大。
當得知外面的石壺便是鎮妖壺,當知道鎮妖壺的強大之後,童玉倒吸一口涼氣,雖名為鎮妖,但什麼是妖,自己看不順眼的就是妖!有了這樣的寶物不是可以橫著走嗎,但又輕輕搖頭,再強大的法寶也得必須有強大之人施展才行,這是所有寶物的共同特點,不變的共性,就如菩提手一般。但童玉有信心日後一定能完全駕馭菩提手甚至與鎮妖壺。不過眼下還得去取那鎮妖壺,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何等變故。
「靈兒,關于鎮妖壺我已經了解了,你先將你本體搬進來吧。」童玉不再拖延,早點了結此事最好。
靈兒點點頭,也不見什麼動靜,單手一揮,婆羅雙樹之間隱隱看見長出一棵小小只有兩片樹葉的樹芽來,慢慢地開始成長。靈兒又一揮手,兩片樹葉輕輕搖動,樹旁立馬出現一道半米來寬的裂縫,之間其間又迅速充滿河水,河水暴漲,刺激著裂縫不斷變寬又不斷伸長,慢慢地竟然看不到盡頭,而小溪最後形成一天十米來寬的河流。河流地這邊盡頭就在離樹苗不遠處又形成一個直徑里許的湖泊來。童玉微微一感知,這里的河水竟然全是蟠桃園里的瓊漿玉液。湖泊內騰起龐大的靈氣,寬廣的草原變得生動而又磅礡,動人心魄。
空間樹苗就在這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起來,一米,兩米,百米,最後竟在眨眼間成長成為一顆萬米左右高的巨樹,合抱至少七八人的粗度,空間神樹成了!
「靈兒,這就是你本體的真是樣子嗎?」童玉驚訝地問道。
「不完全是。」靈兒這次也不多和童玉說話,迅速地飄到樹頂,盤坐到一片十來米寬的樹葉之上,雙目緊閉,精心打坐。童玉知道靈兒這是到了關鍵期了,也不敢打擾,當即便準備離開仙府。這是卻又靈兒傳音過來,「哥哥,我本體遷移已經完成,但我發現你這仙府尚有許多不足的地方,所以我決定幫你進行一番改造,但是至少三天之內你將不能進入了,沒有避難的地方,在外面你得多加小心了,不過我相信有了鎮妖壺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記住我給你所講的收取鎮妖壺的方法。」
童玉靜靜地望著空蕩蕩的石窟,如今其內只有石台之上鎮妖壺,被白色小紙條封印,依舊能感受到其內散發出來一陣一陣的波動。童玉並未急著收取鎮妖壺,而是細細回味著靈兒最後的傳音,「三天不能進菩提手啊,正是緊要時期,希望別出什麼岔子,也罷,有時候太過于依賴菩提手的庇護也不是件好事。靈兒倒是對這鎮妖壺評價很高啊,希望不要讓我失望便是。鎮妖壺,來吧。」只見童玉雙手又再一次結印,但並不是明王指印,而是靈兒所教授的全新指印,口中叨念著一些听不懂十分深邃的預言,似乎與鎮妖壺上的白色紙條上的字相同。
這時眼見封印紙條開始松動起來。
「遠方來的朋友們,還請就此離去,我巫族不歡迎你們!」秘洞口上,北巫已仙巫境界硬扛住空中黑壓壓一片強者釋放出來的氣息壓力,依舊很是禮貌地勸這些強者離開。而他身後的小二依舊咬著野草直直地盯著空中的各方強者,面露不屑而又更加凝重,他目光不斷掃視,當他看見馭鬼宗太上長老摩崖身後的一人是,雙眼中露出了憤怒與仇恨之色。旁邊的小三,手握破裂棒,如尊戰神一般站立不動,面露凶相看這眾人。
「二哥,你認識那個人?」小三也發覺到小二的不正常之處。
「認得,他就是馭鬼宗現任宗主血炎!」小二狠狠地說道。沒錯,此人正是當日小二被大能所傷神魂初逃下界時遇到的要將他捉來煉制天鬼的馭鬼宗宗主血炎真君。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難怪小二情緒會表現如此激動。當然,血炎真君自然認不得現在的小二了。
「沒有關系,二哥一會我便去將他滅了為你報仇。」小三的想法很簡單,誰惹了自己的兄弟這場子是一定要找回來的。
「不用,他是我的!」小二學著童玉的**樣咬著野草壞壞地笑著。
「哼,北巫,哦不,應該稱呼你為巫殿主吧,你該謝謝我,要不是我恐怕你也坐不上這位子,哈哈。」靈獸宗的師獸道人大聲說道。
「是你殺死了前任巫殿主?」北巫一听師獸的話便知道一切。
「不錯,是我又怎麼樣,還不是便宜你了,既然知道我等的厲害,老夫念你修煉不易,還不乖乖讓開來,或許可保得一條性命!」師獸道人久說無益,便開始威脅起來了。
「就爾等邪魔也配染指我巫族重寶,哼!就連堂堂自詡正道表率的昆侖蜀山各位前輩也來想分一杯羹了,道貌岸然,男盜女娼的牛鼻子。」北巫大致掃了一眼來者,很不客氣地連同昆侖蜀山也一同罵了一頓。
「巫殿主誤會,我等來此卻是為阻止這群邪魔而來。」昆侖玄雨真人連忙解釋到。
「玄雨老道,你解釋個屁,你敢說你等來此真心沒有動重寶念頭,我呸!」馭鬼宗摩崖也跟著罵了起來。
「阿彌陀佛,常言道‘不吃鍋巴,不圍鍋轉’,玄雨真人不可打妄語啊,阿彌陀佛。」苦劫僧倒是還顯這水不夠渾,硬要來攪上一攪。
「老三,你覺著有趣嗎?」小二斜靠在洞口,笑著問小三,「有趣的狗咬狗啊。」小三也不多言,只是隨著笑笑,點點頭,緊緊地抓住棒子,尋思著馬上得敲爆誰的腦袋。就單人實力可以說在場無人能是他的對手,若小三執意要弄死誰,那恐怕誰也擋不住。這四下的觀望,小三就覺著那苦劫和尚越看越不雙眼。當下決定,這第一棒便送給那和尚了。
若是和尚得知小三想法,怕是早就要逃命去了,當眼下卻是四方點火,「不知哪位前輩率先帶領大家先攻破這道陣法啊,我淨土禪院表態,若是誰先擊破這陣法,我淨土禪院必定不爭奪洞內寶物,只要到時能讓我宗門得到些許機緣即可。」話音剛落,罵聲不斷,這和尚好不要臉,說什麼「機緣」,其實就是要錢,哎,這淨土禪院到了這一代怎麼都變成這樣了。苦劫僧也不管眾人的諷刺謾罵,依舊春風拂面般笑著。
「哎,人不要臉鬼都怕,這也叫正道人士?」北巫搖搖頭,大聲對空中所有人吼道。就連一旁的昆侖蜀山眾位強者也頓時臉紅無比,這淨土禪院往些年也不是這般潑皮之態啊,真是丟盡正道臉面啦。就連一些邪道人士也對這和尚嗤之以鼻,極為鄙視。
苦劫僧並不以為意,面帶微笑地說道︰「阿彌陀佛,色即之空,空即是色。」
但是許多人卻明白這和尚可不簡單,大老遠辛苦至此絕不會為了什麼錢財而來,一定有什麼陰謀,眾人也不揭穿,何人不是有想法的。馭鬼宗摩崖真君笑道︰「如此僵持也不好,老夫馭鬼宗願先前往破這陣法,望各位護持。」說罷便對身邊的宗主血炎真君使個眼色便要他前去開炮。
血炎雖然是一宗之主,但有摩崖在也不敢造次,面色陰沉惺惺出來,「如此本宗便不客氣了!無神天鬼現!」說罷又從懷中取出一塊烏木來,口念咒語,瞬間烏木黑氣大盛,從中竄出一道十米高下的黑影來,一時間四下陰風陣陣,煞氣濃郁,正如當日月見使用的招數一般無二。「巫殿主本君勸你速速打開陣法來,不然爾等危矣!」
「這馭鬼宗也就這點本事了,且先看看他這天鬼有何不同之處。」小二淡淡地說道,吐出嘴中的野草,凝視著天鬼。見下方三人都不理會自己,血炎心中那個氣啊,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嘛,當下大怒,指揮著無神天鬼向陣法沖來。天鬼口吐黑氣,迅速彌漫開來,堪堪一接觸到陣法,便產生能量摩擦,分不出高低。
北巫看到不屑地笑道︰「你這天鬼也不怎的,休想破開我巫子陣法!」
「哼,巫殿主你想得太簡單了,我不管你那巫子是誰,這陣法本宗破定了!」血炎也不認輸,口出豪言之時,又操縱天鬼繼續噴黑霧,只見陣法之上的能量正在絲絲緩慢消退,而黑霧卻在不斷滲透,長此下去,陣法必破無疑。
「不好,這黑霧有古怪,帶有腐蝕之氣。巫殿你且護持住陣法,我和老三出去會一會這幫老小子,務必多為老大爭取時間!」小二看出端倪,立刻改變當初只守不攻的戰術。帶著小三沖出陣法來,便要與眾人廝殺開來。
兩人目標很確定,小二直直朝血炎天鬼所在沖去;但所有人都搞不清楚,那手拿金色巨棒的莽漢,為何卻是彎也不打地朝苦劫僧飛去,嚇得和尚心動神跳,差點尿褲了。他自然看得出來這漢子看似魯莽,其實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自己對上怕是出不了幾個回合便沒有戲唱了。急忙躲閃的同時也連聲大呼求救,但佛家講究因果,先前和尚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人厭惡不已,這時卻無人願意搭手相救,幾番下來,和尚苦不堪言。
「好漢且慢,來者眾多,為何只對我不依不饒!」和尚急了,這時什麼個事,自己也太背了,這莽漢死活不依地要打死自己。
「無他,看你不爽!」小三簡單幾句,笑的在場無論敵我幾方人仰馬翻。暗道這和尚也該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