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每一次拳腳撞擊,都好似憑空炸起了一道響雷,卷起一陣旋風,讓空氣都變成了水波一般,激起一層層漣漪!
而地面更是在兩個非人類的轟打踏擊之下,一踩一個大坑,一跺一下震動,那幾具尸體被兩人交手的余波,震得翻滾不休。
縱然造成這樣巨大的破壞後果,「陳央」不會就此停手,而只有原始暴躁意識的李睿德,更是不會停手。兩個非人類的交手過程,不僅拳拳到肉轟向人類的薄弱之處,更能夠不可思議地扭轉關節,以人類根本無法想象的角度去攻擊對方。
每一招轟打出的巨大力道,都足以使任何普通人被攔腰打成兩截,而這樣程度的轟擊,在短短一分鐘時間內,「陳央」與李睿德已經彼此交手了數千擊!
「陳央」還好,平時依靠巨大的食量攝取了許多能量儲備起來,還能保持體力支撐。而李睿德僅僅殺了幾人吞噬了一些腦漿血肉,所攝取的能量不能與「陳央」相提並論,這一分多鐘的互相交手,寄宿體的體力頓時消耗了三分之一以上,再這麼猛烈交手下去,李睿德肯定支撐不了多久。
剛剛誕生原始意志沒有多久的構件,也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沖動,隱隱意識到這麼下去會對自己產生危險,朦朧的暴躁吞噬沖動被求生感壓下,竟然在與「陳央」的一次對撞當,迅速分離開來朝遠處掠飛過去。
已不是真正人類的李睿德,此時的彈跳力是何等的驚人,一躍之下能夠瞬息射飛出近乎二十多米,再大腿一壓彈跳飛起,身就能橫空縱躍十二三米。這一與「陳央」月兌離,立刻就跑出了上百米之遠,消失于漆黑的夜空當。
「陳央」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以絲毫不弱于李睿德的速度,朝他迅速追去,只留下遍地的斷壁殘垣和仿若遭遇台風襲擊的工地。
「砰……砰……砰」
幽靜的山林之,一連串雷聲連續不斷地響起,讓摩托車隊不禁停了下來。
「靠,怎麼突然打雷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馮源奇怪地看向漆黑的山林,一連串的雷聲就是從那里面傳來的。
「不對吧,這不怎麼像是雷聲。」
被喚作小艾的女,月兌下頭盔,露出妖嬈的面孔,氣哼哼道︰「那個混蛋跑的倒是很快,都快上高速路了,居然還沒找到他?」
「不會是上高速路了吧?」有人猜測道。
「上你妹的高速路!」
馮源嘲諷道︰「你妹的電瓶車能夠上高速路啊?有點常識行不行?」
「馮源,不能上高速路,那麼那個混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倒是說一句啊!」
女沒好氣道。
「要我猜的話,那個小會不會是見機不妙,從我們來時那處斜坡下去了啊?」
馮源撓了撓後腦勺,「我們來時有段路,那里不是有個土坡嗎?從那里下去就是一條還在修建的碎石路,那小很有可能……」
「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想到。」
女興沖沖道︰「走,我們回去。」
「等等。」
女的哥哥程彥風一句話打斷女的行動。
「哥,干什麼啊?」
女不滿道。
「小艾,今晚這事就算了,王益也沒多大礙,我們還要等‘疾風隊’的人過來比賽,不能耽誤了主要的事。」
程彥風說話之間,語氣不疾不徐,一股智珠在握,令人不得不服的威勢自然散發。
「可是,哥,你妹妹面被人掃了啊,怎麼就能這麼簡單的算了!」
女對程彥風的話很是氣憤。
「就這麼定了,小艾,你別忘記了我們之間做的約定!」
程彥風跨坐在摩托車上面,語氣不容人否定。
「哼。」
女無法,她哥要是不同意去抓人,那麼她就算使出所有的小性,也別想從車隊里面拉出一個人陪她去抓人。
就在女不得不就此屈服于程彥風的安排時,從山林那邊傳來的雷聲,忽地越來越響,聲音逐漸大到好似就有人在身邊放鞭炮一樣。
「怎麼回事?」
所有人訝然地看向漆黑的山林,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颼……」
忽然一道劇烈的狂風刮來,卷起樹枝爛和灰塵劈頭蓋臉打在車隊所有人臉上,眾人趕忙拿手遮擋。
「操,哪來的一股邪風?」
馮源罵罵咧咧,月兌下頭盔的他被沙迷了眼楮,使勁揉了揉才勉強睜開。不過這一睜開,他就有點愕然了。
車隊前面的空余道路處,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站立了兩個互相對視,一言不發的陌生人。
呃,不對,其一個人穿著的制服,居然是一個警察!
馮源心剛好產生會不會是警察來制止他們地下賽車的,就听見後面小艾大叫一聲,「就是這個人!」
什麼?
听到女的大叫,馮源才看清楚了,與那個警察對立站著的,戴著一個黑色頭盔的男,不正是先前一擊弄翻王益的男嗎?
暈死,話說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一個警察,與一個先前百般尋找不到的男,突然出現在他們前面十幾米處,這種匪夷所思的場景難道是在拍戲嗎?
「哥,就是那個戴著頭盔的男人。」
女一手指著對面,語氣憤怒不已。
程彥風蹙眉看向十幾米外,也有些疑惑為什麼一陣風過後,那里會出現兩個人?其一個還是警察?
也許對別人而言,玩地下賽車的肯定會比較害怕和警察打交道,但程彥風是誰?東海市有身份的人誰不知道他程彥風的大名,對于所謂的警察,就算是東海市公安局局長親自站在這里了,他也照樣能夠無視。
所以,他僅僅對眼前一幕奇怪的場景感到困惑。
「你說是那個人?」
「對,哥,就是那個戴著頭盔的人,先耍了我的面,還把王益給弄傷了。」
要不是程彥風在場,女還真打算立刻拿起摩托車下的鐵棍,沖上前去報仇雪恨了。
「哥,快叫人抓住他,我要親自動手。」
女與程彥風一樣,對那個警察直接無視,大大聲聲就要說動手收拾人。
「等等。」
程彥風叫住幾個要上千動手的同伴,「那兩個人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什麼不對勁?」
女非常不滿,「哥,你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了啊?」
「大小姐,那兩個人確實像程少爺說的一樣,有點不對勁。」
從小到大拼架數百次的王益,有一股狼一般的危險嗅覺,這時候他看著遠處那兩個互相對立站著的人,猶如孤狼面對兩只暴龍似的,渾身不自覺的寒毛炸起。
甚至心一個聲音越來越響,「不要靠近,絕對不要靠近,危險,危險,趕快離開!」
「你們兩個今天怎麼了?都沒吃藥啊?」
沒想到王益也會這麼說話,女又好氣又好笑,「那兩個人站在那兒有什麼不對勁的,充其量就是兩個白痴。」
「轟!」
正當女打算親自要拿起鐵棍去動手時,遠處十幾米外,對立站著的兩人陡然消失不見。隨即一聲猛烈的炸響爆發出來,好似雷聲就在耳邊響起,頓時在場的眾人耳鳴目眩,仿佛喝醉了酒東倒西歪。
「嗚嗚……」
耳朵轟鳴聲不停,等到女勉強回過神來時,驚駭地發現,車隊所有人要麼是癱軟在地,要麼是爬在地上抱著頭呻*吟,就連她最敬佩的哥哥程彥風,雙腳還掛在摩托車上,腦袋卻整個趴在地上了。
平日里那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黃河決于口而心不驚,眼神深邃無比的哥哥,此刻居然毫無形象!這要是被愛慕她哥哥的幾個大小姐看見了,肯定得把眼珠瞪出來。
但這完全怪不到她哥哥,任何人類面對兩個非人類造成的沖擊波,都不會比眼前這些人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