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沈坤離開了破舊的房間,打听到了母親的墳墓,看著眼前那個小小的土堆,這就是自己母親的墳墓,連墓碑都不敢立
站了一盞茶的時間,沈坤對著土堆狠狠磕了三個響頭,毅然轉身離開,他知道,自己沒有悲傷的時間,若想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唯有讓自己變強,在這個世界,只有實力才是硬道理。
「母親,您放心,沈丹他們一家覆滅的時候,就是兒子為您建墳立碑之時,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離開了母親的墳墓,沈坤徑直走向了沈家的常事堂,一路上,人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同情與不忍,畢竟沈坤和他母親當初在沈家也算小有名氣,一方面是因為當初沈坤父親的天資,另一方面自然就是沈丹的打壓了。
本來母子二人雖說生活困苦,不過至少可以相依為命,現在,就連母親都被沈丹逼死了,這個方才十二歲的孩子怎麼讓他承受。
面對周圍人們的目光,沈坤臉色不悲不喜,沒有絲毫為母親死亡的悲傷,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雖說身穿那破舊的衣服,可是那股空靈的氣息無形之中令人們對他產生親近之意,讓人們忘記了為何這個昨日還深受重創的孩子今日怎麼沒事了。
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沈坤便走到了常事堂,看著眼前有些冷清的大殿,沈坤沒有停留,徑直走進了其中。也許是早上的緣故,現在常事堂中除了少數工作的下人之外,沒有什麼人來往。
眾多下人看見沈坤的身影,臉上的神情不一,有的同情,有的厭惡,有的無所謂,總之,各有想法。
沈坤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下人的看法,走到了正中央的窗口,禮貌的對著里面的老者說道︰「廖長老,我是沈坤,家族外門弟子,想要報名下月初的族比。」
窗口後面乃是一個白發老者,長長的胡須徑直落到地上,帶著一副眼鏡,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讓人一看就有種親近的感覺。
此時,這個廖長老听到了沈坤的話聲之後,平和的目光驚訝的看了一眼沈坤,溫和的笑道︰「沈坤,你確定要參加族比嗎,要知道,族比雖說不可出人命,但是少不了受傷,甚至被廢!」
看著廖長老的雙眼,沈坤微微點頭,「是的,我確定參加族比,因為那是唯一進入內門的辦法。」
廖長老微微嘆了口氣,「沈坤,老夫知道你的遭遇,可是你也不可意氣用事,族比,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
沈坤絲毫不為所動,「坤兒知道長老關心,可是我已決定,希望長老應允。」
廖長老還想說些什麼,就听見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哈哈,我說廖長老,報名參加族比可是家族子弟的自由,您就別多事了。」
一听這個聲音,沈坤雙眼出現了一抹波動,一道寒光閃過,不過迅速被他隱藏了起來。廖長老一听這話,臉上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有些憤怒,有些無奈。
一道身影直接走到了沈坤身後,正是之前想要搞死沈坤的沈匡,看得出來,他的趕過來的,雖說盡力做出一副輕松的模樣,可是額頭上的汗水還是出賣了他。
跟在沈匡身後的自然是他的兩個手下,還有一個陌生的面孔好像哈巴狗一樣的站在一旁,沈坤稍稍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正是之前對他露出厭惡表情的下人,正是他告訴了沈匡自己報名參加族比的事情吧。
沈坤並沒有轉身,他現在還沒有資本與沈匡叫板。廖長老顯然不想與沈匡沖突,畢竟他的爺爺是沈家的大長老,自己這個外姓長老根本不能與他同日而語。
況且對沈坤的勸告他絲毫不听,也令一向脾氣很好的廖長老有些生氣,語氣稍冷,「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就如你所願,為你報名。」說完,便不再搭理兩人。
沈坤禮貌的道了一聲謝,隨後轉身就想離開,可是卻被沈匡的兩個手下擋住了去路,看著他們一副陰狠的模樣,沈坤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呵呵,我說坤弟,身上的傷還疼不疼啊,對不起啊,一不小心就把你沒用的娘搞死了,哈哈!」沈匡自然不能放過欺負沈坤的機會,陰陽怪氣的說道,配上他特有的難听聲音,真的令人怒火中生。
可是沈坤沒有絲毫動容,冷冷答道︰「這就不勞沈匡哥多慮了,我還要為了族比準備,告辭了。」說著就想離開。
沈匡自然不能這麼輕易放走他,「別這麼著急啊,反正距離族比還有半個多月呢,也不差這一點時間,我倒想問問把你那個下人娘葬到哪里了,用不用哥哥我去給她上柱香啊。」
沈坤轉過身來,神色不變,但是眼中寒光涌動,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頓時出現。沈匡等人素來欺軟怕硬,仗著自己爺爺的威名,一時間被沈坤的氣勢攝住。
「你,你想怎樣,」眾人哪能想到,一向內向,被人肆意欺負的沈坤能夠這種氣勢,一時間也忘記了言語。
「怎樣?分明是你沈匡擋住我的去路,一再刁難我,你還問我怎樣?好笑嗎!」沈坤臉上滿是譏笑,看著有些蒙住的沈匡,眼中滿是不屑。
「我,我是關心的問候,有,有什麼不行」,強行止住有些打斗的雙腿,沈匡強行回答。
「哼!沈匡,你我都明白,別在這兒裝蒜了,既然你不想放過我,那咱們就定一個賭約,半月之後的族比,賭這冠軍之名,若是我拿到了,就砍掉你的雙手,若是我輸了,這條命,給你了!我問你,你敢賭嗎!」
眾人一愣,他們何曾想過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面對沈坤咄咄逼人的氣勢,沈匡只差一步就嚇得尿褲子了,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清醒了一些,感受到了周圍恥笑的目光,沈匡怒了,不假思索的吼道︰「賭就賭,你這條賤命既然不想要,那本少爺就成全你!」
冷冷一笑,沈坤看著沈匡,道︰「好,那咱們就讓廖長老及周圍的人們做個見證,這半個月,你不許打擾我,族比之後,自有分曉!」
沈匡此時已經近乎瘋狂,哪里還有心思思考,不顧一旁手下的阻攔,喝道︰「好,這半個月我不找你麻煩,族比之後,我看你怎麼辦!」說完,帶著手下轉身離開,絲毫不把沈坤當回事。
看著沈匡的背影,沈坤眼中滿是冷意,「半個月麼,夠了,就先取點利息吧!」說完,直接離開,利落之極,只剩下場中呆愣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