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人要挑戰加林嗎?」過了很久,莎蔓終于反應了過來。她伸出潔白的手臂,指了指不成模樣的演武台,苦笑道。
「唉,算了,導師,我看就蓮麗和加林吧,反正我們也打不過他兩。」有人提議道。
「對,加林,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
「你跟蓮麗簡直就是絕配嘛,到時候你們拿下前兩名,嘿嘿,我們這一批學員就跟著沾光了。」
「對,加油啊。」
……
「哼哼,有趣的小子,我們會再見的。」查爾德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跺了跺腳走了。
莎蔓看了看眾人,「學員們,那代表我們魔法師的兩個人就是蓮麗和加林了,現在其余兩個演武台還在比試,你們可以去看看,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莎蔓話音剛落,大家一窩蜂絲的都跑了,因為相對于大家早已熟悉的魔法來說,劍士之間力量的對決,還有那個委實神奇的召喚師,才是極為吸引人的東西。
「蓮麗,你先幫他包扎一下傷口,老師也去歐克大人那里看看,這樣方便兩天後為你們提供一些建議。」莎蔓從身上把一些藥粉和紗布拿出來,放到了蓮麗的手里。
等到所有人都不在了,我慢慢地靠在被破壞的高台放,坐了下去。
「那個,呃,你傷到哪里了?」蓮麗小心問道。
「東西給我,我自己來好了,」我看著她躲閃的眼楮,笑道。
「不,這是老師吩咐的,我來。」蓮麗搖了搖頭。
「那,好吧,」我卷起了衣袖好褲腿。
「還以為你沒什麼事呢?原來是強撐著啊!」蓮麗忽然嬉笑道。
「唉,我也沒辦法啊,如果我輸了,誰陪你去藏書閣?」我模了模頭,笑道。
「嗯。」蓮麗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我看著那些不大的傷口被精心的包扎起來。
「蓮麗。」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忍不住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
「怎麼了?」
「你,你真美。」
「嗯。」
……
而此刻最右側的演武台,早已成為了所有學員們眼中的焦點,不止是我們這一批的學員,而是所有的學員,甚至包括很多學院的導師們。
戰士之間的較量,雖然遠遠不及魔法師們對戰時的華麗漂亮,但他們之間每一次拳頭的踫撞,每一次武器的交鋒都能讓觀看者激動萬分,這是力量與勇氣的對決,毅力與堅持的博弈。這里也是最讓人感動的地方,因為他們從不會認輸,就算實力明顯不及對手,身為一個劍士的他們仍然會拿起手中略顯簡陋的武器,哪怕只是為了給站在演武台上的家伙來上一下,他們都會拼勁全力,這,用歐克導師的話來說,才是男人之間該有的戰斗。
「歐克大人,雖然大家都說我們每年的較量都不相上下,但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你們戰士,才是真正的贏家。」莎蔓看著如今站在台上的龐大身影,此時腳下早已是一片鮮紅的年輕臉龐,有些不忍地嘆氣道。
「嘿嘿,這才是戰士的信仰,莎蔓,你知道戰士的信仰嗎?身為一個合格的戰士,當危險來臨時,只要我們還沒有死,那我們,就不會承認失敗。」歐克笑了笑,很有些蒼涼的味道。
「可逆打算就這樣下去嗎?你的勝出者一定會力竭而倒的,雖然每年我都以這樣的機會戰勝了你,可你不要忘了,查爾德大人那個學生可是很神秘的,你的學生有把握戰勝他嗎?」莎蔓奇怪問道。
「不,莎蔓,其實你不知道,我這一批學員里有一個天才,他在一個時辰以前就輕而易舉地擊敗了所有人,我敢肯定,今年的第一名一定會是他。」歐克淡然笑道。
「是嗎?歐克,話千萬別說得太滿了。」一陣戲謔的聲音響起。
「查爾德大人,您還真是無處不在啊。」莎蔓嘆氣道。
查爾德邋遢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對著莎蔓笑了笑,忽然兩眼放光地看著歐克,「老弟,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你先說!」歐克道。
「你先說敢不敢?」查爾德叫道。
「我這次不會再上當了,要不你先說賭什麼,要不就不賭了。」歐克仿佛想起了什麼,面紅耳赤道。
「好吧,這次讓著你,」查爾德大笑,忽然話鋒一轉,「我們就賭今年誰會是第一名,如何?」
「好,我說是我的學生奇奧。」歐克仿佛及其有信心。
「我,我可以也說是奇奧嗎?」查爾德傻笑一下。
「你說呢?」歐克翻翻白眼。
「那我就說是我的學生里拉爾,歐克老弟,如果你要是贏了,上次你輸給我的東西我馬上還你。」查爾德忽然呲牙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歐克急忙道。
「那是當然,先說好了,萬一你輸了怎麼辦?」
「不可能!」歐克道。
「我說是萬一!」查爾德窮追不舍。
「我,我好像沒什麼可以輸得了,這樣,你說吧。」歐克看著恍然的莎蔓,不好意思地模模頭。
「好,如果你輸了,我就要你老婆珍藏的那兩壇酒!」
「這……查爾德,咱能不能換一個,要是被我老婆知道我把她的心肝都輸掉的話,她會把我凍成冰雕的。」
「你沒信心?不會吧,你把墮落使者都給你那個學生用了,這樣如果都輸,你還有臉見人嗎?」
莎蔓听到這句話,臉色終于變了,墮落使者,對于她來說並不陌生。
「好,我賭了。」歐克幾乎咬碎了牙齒,狠狠道。
「這才對嘛,莎蔓,你都听到了,嘿嘿,你得做個見證啊。」查爾德好像生怕歐克會反悔的樣子。
「嗯,我知道了。」莎蔓看著高台上再次倒下的身影,點頭道。
歐克看到如今演武台上基本沒有人挑戰了,正要上台宣布結果,這時忽然從側面跑過來一群人,劍士魔法師都有。
「怎麼,沒人能贏那個里拉爾嗎?」莎蔓看著那兩個如今依然是半級的魔法師,奇怪道。
「不知道。」而人齊齊搖了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歐克看著自己那幾個衣衫很是完整的學生,那幾個人雖然在他的學生中算不得頂尖,但也有著不錯的實力,也因為如此他才會讓這些人去試試查爾德學生的根底。歐克從他們的眼神里早已看出來他們輸了,可身為一個戰士,哪怕是輸也要壯烈一些的。
「導師……」看著歐克惱怒的樣子,劍士們不太敢說話了。
「歐克大人,你太嚴厲了,」莎蔓笑得很動人,她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學員們,「你們跟老師說說,中間演武台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動靜?」
「呃,那個具體我也不太明白,我過去的時候剛好菲拉要去挑戰,不過他只是看了看那個里拉爾的狗一眼,然後就走了。」
「狗?什麼意思?」莎蔓看看身旁笑得很有深意的查爾德,疑惑問道。
「嗯,紅色的,趴在那里有我這麼高,對,有兩個腦袋。」
歐克听到這里,下巴差點掉下來,他伸出手,顫抖地指著一旁滿臉笑容的查爾德,「地獄犬?他能召喚地獄犬了?」
「這個,也許是他發揮超長了吧。」莎蔓使勁搖了搖頭,看著那個還想說些什麼的學員,「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
「後來一個劍士去了,那個里拉爾不知又從哪里找來個大烏龜,有小屋子那麼大,然後就把那個劍士擠下演武台了。」
「好吧,查爾德,我知道這是水靈龜,擁有近乎于孩童智力的守護獸,」歐克苦笑嘆了口氣,瞬間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話語變得急促,「這位學員,剛才你說什麼?你說‘又’?什麼意思?」
「歐克導師,」學員被眼前這個激動的男人嚇了一跳,退後幾步道︰「對啊,那個大狗一直在他旁邊,好像睡著的樣子,口水流了好多。最後那個里拉爾帶著一只狗一只烏龜,等了好像有一刻鐘吧,然後就走了。」
听著學員的講訴,歐克的臉越拉越長,最後當听到‘一刻鐘’的時候,他抬頭看看演武台上被人扶走的學生,干脆直接就走。
「哎,老弟,干什麼去?」查爾德慌忙拉住。
「我,我告訴我老婆,今天必須把那兩壇酒喝得精光!」歐克悲憤道。
「你怎麼能這樣啊?願賭服輸,再說莎蔓剛才可都听到了,你想讓咱們學院的第一美女導師知道你是個輸不起的人嗎?如果你不在乎,那你走吧。」查爾德譏諷道。
歐克求助地看著巧笑嫣然的莎蔓,他知道,是不是要做一整天的冰雕,就看眼前這個漂亮的人兒了。
「查爾德大人,其實您真挺壞的,歐克導師這次又被你算計了,」莎蔓同情的看著投來感激目光的歐克,忽然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你一直惦記的那兩壇酒怎麼樣,真有那麼好嗎?如果你真的要我作證的話,您得答應分我一壇。」
查爾德掙扎良久,還是用力點了點頭。
「你……你們……絕對是一伙的,你們……」歐克再也不想看到眼前的這兩個人了。
「他跑得真快啊!」莎蔓莞爾笑道。
「對啊,現在趕緊跑回家作冰雕,明天這個時候不就可以出來了嗎?」查爾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