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爺,你不是說歪嘴還有半天才能醒來嗎?」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孔三爺,如果在這里等半天時間,那麼還不如就在里面等了。
大團和大頭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而且大頭還是直接問了出來︰「孔三爺,要等怎麼不在里面就說了,我和大團都背了這麼一路,你才說出來。」
孔三爺呵呵一笑,並不氣惱對我們說到︰「我也是剛想到個辦法,能讓歪嘴早點醒來,不過會對他有一些傷害,但是只要能出外面去,那傷害就能好起來。」
大團有些驚奇的看著孔三爺問道︰「傷害嚴重嗎?只要從這里出去就能好?」大團的手指了指那墓道牆上我正準備打開的入口。
「傷害倒不是很嚴重,就是可能會和現在的強子差不多,不知道冷熱,而且也不知道疼。但是不是從這里出去就能好,要出去這古墓,才能好,要解除這種狀態有很多東西這古墓里面沒有,得出去才能備得齊。」孔三爺指了指我,然後看著大團,在等他拿主意。
我和大頭也看著大團,等他作出決定。畢竟我們和歪嘴不熟悉,這里和歪嘴最好的就是他了。
現在我心里有個疑問,孔三爺說跟我一樣,不知道冷熱,而且還不知道疼,那麼我也是這般樣子嗎,我現在正好是不知道冷熱,被火燒都不知道疼,于是轉身問道︰「孔三爺,我這個樣子是不是也得用你說的那個法子才能治好?」
孔三爺轉過身來看著我說道︰「強子,你這個和我讓歪嘴醒來那個情況不一樣,你這個要復雜一些,總之別害怕,出去後一定能治好的。」
他的話,讓我心里更沒底了,不過我心也放開了,接下來不知道疼不知道冷熱這樣可能會讓我心里減少很多恐懼感,再說了,都是經歷過那麼多生死的人了,還怕他個什麼呢,把心一橫,就算是死了又怎麼樣,何況還沒死呢。
「孔三爺,動手吧。」大團在那邊思考了很久,權衡利弊之後,對孔三爺堅定的說道。見到大團這麼說,孔三爺再不遲疑開始動起手來。
「強子,大頭,你們倆按住歪嘴的胳膊,大團你把歪嘴的嘴掰開。」我們三個按照孔三爺所說的那樣去做,只見孔三爺從背包里面又把那黃色液體拿了出來,直接灌了一些進入歪嘴的口中。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孔三爺,你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見你每次用,都那麼管用呢?」
孔三爺看了我一眼說道︰「現在不能告訴你們,等你們出去了,想知道什麼都可以,但是現在還不行。」
就在我們還在說話之際,歪嘴嗆了幾口,咳嗽了幾聲,慢慢的醒轉過來。大團看著歪嘴慢慢睜開的眼楮,當時就差點沒蹦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兒?出什麼事兒了?」歪嘴有些迷迷糊糊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眼楮定在了大團身上問道。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大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看來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之前歪嘴被狼魂附身之後的樣子,太過于讓人毛骨悚然了。
歪嘴在那里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只記得你們進來後,迷迷糊糊的誰給我喂了一些水,之後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再醒來就已經在這兒了。」
看來被附身之後所有的事情,他真的不記得了,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過多解釋,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
「歪嘴,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走得動嗎?」大團有些擔心的看著歪嘴,現在時間不多了,馬上就得出去了,外面有什麼危險誰都不知道,他可不想剛把歪嘴救回來,就又陷入危險當中。
歪嘴活動了一些手腳,雖然胳膊上的那橫七豎八的刀傷看起來都讓人有些害怕,但是卻點了點頭對我們說到︰「我沒問題,現在感覺非常好,一點疼痛都沒有,而且渾身都是勁兒。」說完之後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就不再言語了。
孔三爺听到歪嘴的話,暗暗的點了點頭,看來孔三爺對于這樣的效果是本來就知道的,所以沒有多大的意外,不過既然能這麼好,孔三爺為什麼會之前不敢給歪嘴用呢,難道副作用太大?
「強子,打開出口吧,我們準備出去。」孔三爺看見我在看他,好像是看出來我的疑問,不過他並不想回答我,直接讓我打開出口。
我也不再廢話,看了他們一眼,提示讓他們準備好後,就直接手在那開關上按了下去。那道墓道牆上的開口,緩緩的打開了。
還是我和孔三爺走在最前面,大頭大團和歪嘴走在後面,我們幾人保持著很近的距離,以便于遇見什麼危險可以隨時伸出援手。
不過出來之後,才發現什麼都沒有,還是一樣的寂靜。那白骨假山上,紅色的血液依舊在流淌,散發著血腥味。
「大家找一下出口吧,保持距離,有什麼事情就大聲招呼身邊的人。」既然暫時沒有什麼危險,那麼現在趕緊走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待會兒出現什麼危險,那麼就又要耽誤很多時間了。
我的話音落下之後,我們五個人就差不多分開一米左右,我和大團大頭三個人拿著手電筒,歪嘴和孔三爺兩人舉著火把,在這血池的岸邊找了起來。
這血池很大,要把岸邊全部找一遍得花費一些時間,我們幾個人為了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所以尋找的非常慢。差不多兩個小時走過去了,我們從找了差不多一半,剛好到達那個墓道入口處的對面。
「大團,大頭,歪嘴,過來休息一會兒再找吧。」我看見孔三爺已經很累了,有些撐不住,所以把他們三個人也叫過來坐在這里休息,讓孔三爺喘一口氣,我們也歇歇腳休息一下,恢復一些體力。
我們五個人都靠著牆邊坐著,正好能看見對面的那個墓道出口。趁著這時候,我們才開始有時間問到歪嘴的一些事情,旁邊的大頭指著歪嘴胳膊上那橫七豎八的刀傷問道︰「這是怎麼弄傷的?」
歪嘴還是有些羞澀的笑了笑,說道︰「在途中遇見冷刀了,被它給砍傷的,沒想到它死了後比活著還厲害呢。」
看來歪嘴和我們在一起還是有一些不適應,我們問一句他才回答一句,我們不問的話,他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不過我們也差不多弄清楚了他的情況。
鄭文他們掉下去後,冷刀死了,我和大頭大團看見耗子的身體拉著孔三爺掉了下去,我和大團大頭拼命的跑了之後,歪嘴才反應過來要跑,可是沒有跑幾步也掉了下來。
之後的經歷,就跟孔三爺有些類似,不過他卻沒有遇見蛇窟和大白蛇,而是遇見了冷刀,一直在拼命的擺月兌冷刀追他,身上已經被冷刀砍的不成樣子,要不是歪嘴身手不錯,能夠躲得過冷刀致命傷,現在說不定早就一命嗚呼了。
好不容易擺月兌冷刀之後,從背包里面掏出藥品,簡單的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就開始尋找起其他人和出口,誤打誤撞之下才到了這里。
而遇見我們他剛想喊,就已經被拋入了墓道的入口中,再里面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讓回應,看來那個墓道入口的隔音效果是真的不錯,難怪我們大聲喊大團,也沒有任何回應,等進入了那墓道入口,到達墓室之外才有了回應。
我知道歪嘴遇見的肯定不止這一點點,不然他身上不會又那麼多的傷勢。不過既然他不說我們也不會多說,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善于言談的人,問多了也不一定解釋的清楚。
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又起身繼續找起出口來,這才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工作,留給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就在我們起身找了不多久的時候,大團忽然說話了︰「強子,孔三爺,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兒很不對勁,好像少了什麼。」
大團的話,讓我有些疑惑,仔細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確實覺得少了點什麼,好像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孔三爺也停下來立足觀看了一陣子,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們的麻煩要來了,那白骨假山上的血,已經不再往下流了。」
听他這麼一說,我仔細听了一下,確實沒有那類似瀑布一般的流水聲了,手電筒朝著白骨假山那邊照過去,原本直瀉而下的鮮紅色的血,現在卻是不見了蹤影,血池的面上,顯得更加的平靜了。
忽然之間,我胸前的玉佩又發出了灼熱的溫度,看來有鬼物在接近這里了,不遠處的大頭也在腰間把銅牌拿了出來,看來他也是感受到了,把目光轉向了我。
我向他點了點頭,示意我這邊也感受到了,然後大聲的提醒到︰「大家做好準備,我們可能有麻煩了,孔三爺別吝嗇那幾顆子彈。」
說完之後,我便從背包里面把鐵鍬抄了出來攥緊在手中,旁邊大頭大團和歪嘴都是和我一樣,緊緊的攥住了鐵鍬,歪嘴的鐵鍬上已經能看見幾個明顯的豁口,看來他之前也經歷過一陣苦戰的。
孔三爺把槍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靠近我身邊對我說道︰「強子,你不是感受不到冷熱的嗎,怎麼能感受到玉佩上的灼熱溫度呢?」
他這個問題還真把我問住了,我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玉佩上面的灼熱。不過再聯想到之前玉佩上產生灼熱溫度,拿到手中卻是比較溫潤,沒有高溫,就覺得可能是因為這玉佩的灼熱是直接刺激神經的吧。
還沒等我回答孔三爺的問題,危險就出現了,只見從我們進來的那個石門中,涌出來好幾十個活尸,更恐怖的是,血池中也在不停的往上面浮起來一些活尸。
那石門中涌出來的活尸跑到血池邊上邊不動了,血池中沒上岸應該活尸,那便是從石門中跑出來的活尸,便跳下去一個。
我們幾個人看的都有些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血池還是他們深造的地方不成?不過很快我們便看出了不同。從血池出來的活尸行動速度,高出了那些從石門那邊跑出來的活尸一大截,已經和正常人速度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