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開虐我要開虐我要開虐……
虐一虐有益身心健康~
「狒牙——絕咬!」
隨著阿散井戀次的喊聲,散落在藍染周圍的蛇尾丸碎片聚集在他的上空攻向藍染,濺起一片飛揚的塵土。
黑崎一護瞄準時機迅速朝著煙塵的中心沖去,天鎖斬月狠狠斬向藍染——
叮——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震驚地看著藍染僅用一根手指便輕松地擋下了天鎖斬月的攻擊。
鐺——
黑發少年突然出現擋下藍染幾乎看不清的攻擊,他緊緊抿著嘴,狠狠發力將藍染的刀偏離原本的攻擊方向。
「雲、雲雀?!」
「哦呀?」藍染再度將刀砍向雲雀,「雲雀君,這麼快來了嗎?居然能擋住我的攻擊,看來你的實力有增長嘛。」
「你很嗦呢,藍染右介。」右手的拐子抵住藍染的刀,雲雀左手拉著一護瞬間閃開,「黑崎一護,看樣子你是打敗白哉了。」
「啊。」一護捂著傷口點頭,「這個家伙想要抓露琪亞……戀次已經被他砍傷了!——喂!雲雀!」
話音未落,又是「鐺」的一聲,隨後刀劍相擊的聲音不斷響起。一護皺著眉,勉強才能看清雲雀和藍染的戰斗,心中只剩難以言喻的震驚︰好……好強!
「雲雀君不是一向好用拐子嗎,這次居然用斬魄刀呢。」藍染看著離脖間只余幾厘米的紫色刀刃,卻絲毫沒有壓力的輕笑,「對自己的力道把握的很不錯呢。」
「嗦。你不也一樣。」少年完全無視掉抵著腰間的利刃,「想比誰出刀的速度更快麼。」
「我可不想要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藍染伸手推了推眼鏡。
「那又如何?」少年挑眉,「只要解放斬魄刀,這里的人除了黑崎一護都會成為你的傀儡吧……為什麼非要和我在這里耗時間呢。」
「只是想滿足一下後輩的心願啦。」藍染笑道,「雲雀君不是一直想和我打一場的嗎?」!!
雲雀猛地退後幾步,看著藍染臉上高深莫測的微笑,「你……!!」
「破道之九十•黑棺。」
黑色的光芒迅速地從周圍涌出,形成長方體將他困在其中,雲雀很快反應過來,想要解放斬魄刀……可是卻已經來不及!
無數的影刃刺入黑色的長方體!
「雲雀!!」一護正欲上前,藍染卻突然閃至他身前,「結束了。」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片沖向藍染,卻還未到達他身前就已經破碎,但也成功地讓藍染的行動停滯了一下。
雲雀抓住一護的肩膀瞬步閃開,抹去嘴角的鮮血,然後伸出已經鮮血淋灕的左手︰「千手之涯,無法觸及闃暗的尊手,無法映照的蒼天射手,光輝灑落之路,煽點火種之風,相聚而集無須迷惘,謹遵吾之所指,光彈•八身•九條•天經•疾寶•大輪,灰色的炮塔,引弓向遠方,皎潔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無數條光線出現並攻擊藍染,剎那間,煙塵翻涌。
「咳咳……」他對這個高級鬼道掌握並不很熟,本來就已經受傷,即使加上吟唱恐怕也起不到多少效果……雲雀重重地喘息著,在急速後退中將一護扔到戀次的方向,厲聲喊道,「戀次!帶著黑崎一護和露琪亞先走!」
「雲雀大人!!」戀次抓住飛來的一護,一護掙扎著站起來︰「你在說什麼傻話?!雲雀!!要走就一起走啊!!」
「草食動物在這里只會拖我的後腿!!」雲雀吼道,「帶著露琪亞離開這里!!藍染的目標是她體內的……」
「啊啊啊啊啊啊——!!!」!!
「露、露琪亞?!!」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響起,露琪亞的胸口被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的市丸銀開了個洞。
市丸銀取出露琪亞靈魂中的崩玉並細細打量,「哦呀?就是這個嗎?」他說著將手中的珠子往雲雀的方向搖了搖,「這麼小的一個東西哦~~藍染隊長這就是你說的崩玉嗎?」
「是的,沒想到是這麼小的一個東西。」藍染出現在雲雀眼前,「真是抱歉吶,雲雀君。沒想到你居然能掙月兌黑棺……看來不得不在這里把你……」
少年的身體猛的僵硬,鮮血噴涌的聲音在突然的一片寂靜之中清晰可听。
藍染依舊在微笑著,可他手中的刀卻早已貫穿少年單薄的身體。
「真沒想到……」許久,少年沙啞的聲音劃破突然的寂靜,他咳出一口血,「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死掉……」
「雲雀——!!」
「不過……你也不算是一無所獲呢。」藍染看著刺穿自己右臂的,屬于雲雀的斬魄刀,將鏡花水月猛地從少年身體里撤出。
血從雲雀的身體里涌出,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染紅了地面。
他跌跌撞撞地退後了幾步,一掌按住傷口。
雲雀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快速流失的血液正慢慢帶走他體內的溫度,寒氣仿佛都從傷口里涌了進來,身體在不由自主的輕輕發抖,可他仍然倔強的站立著,仿佛一旦倒下他的自尊也會隨之粉碎。
「怎麼辦啊,藍染隊長~~」市丸銀的聲音越過呼呼的風聲傳來,「要殺掉他們嗎?」
「既然已經拿到了崩玉,就快點離開吧。」藍染看著13-看-網失去意識也依舊緊握斬魄刀的少年,輕聲道,「為什麼要這麼倔強呢?我也不想對你下手的。」
少年瞳孔中的最後一絲光芒熄滅,他仰天倒下,輕得像是一片樹葉。
在他即將接觸地面的時候,一個人緩緩抱住了他,將他緊緊按在自己懷里。
「白哉?!」
「朽木隊長?!!」
「朽木白哉?」藍染推了推眼鏡,刀上雲雀的血跡還未干涸,「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呢。」
白哉看著懷里少年蒼白的臉上緊閉的眼,緩緩抬頭︰「藍染……右介!!!」
「不需要這麼看我呢,」藍染走上前,再度拔出斬魄刀,「馬上就可以讓你們一起……嗯?」
他抬頭看向天空,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伴隨著一個爽朗的女聲︰「上啊,兕丹坊!」
志波空鶴高聲念唱著︰「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是風,止即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右手出現刺耳的雷光,「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巨大的響雷在地上炸開,炸起一陣巨大的煙霧!
藍染幾個輕躍跳至安全地帶,眨眼間,腰間和脖上就多出兩把斬魄刀。
「這真是……」藍染眼鏡後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讓人懷念的面孔啊。」
「不要動。」夜一絳紫的長發在風中飛揚,「要是輕易妄動的話……」
「就立即讓你的人頭落地!」身材嬌小的碎蜂蹲在藍染的肩上。
「哎呀~真是壯觀哪~~」市丸銀的羽織飄起來,他伸出右手,「應該怎麼做呢……」
突然,右手被抓住,松本亂菊將斬魄刀橫至市丸身前,「不要動。」
「對不起啊~~藍染隊長~~」市丸銀擺出一副苦惱的姿態,「我被抓住了~~」
「到此為止了,藍染。」夜一冷冷說道。
「此話怎講?」
「你們已經……」眾多身影也出現在雙殛之上——是靜靈庭的諸位,「無處可逃了!!」
東仙要被檜佐木修兵挾持,市丸銀被松本亂菊抓住,藍染自己也被夜一和碎蜂兩人夾擊。
「已經結束了,藍染!」
「……哼。」在這種對己方如此不利的情況下,藍染竟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啊……抱歉。」藍染好心的解釋,「時間到了。」!!
夜一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朝碎蜂大喊道︰「快離開,碎蜂!!」
一層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罩住藍染、市丸銀和東仙要。市丸銀回頭看了看松本,又將視線看向朽木白哉懷里此時生死未知的少年,頗有些失望的嘆口氣︰「真可惜啊……本來還想讓你多抓會兒的。」
「怎……怎麼可能?!」浮竹驚訝的吶吶出聲。
天空被撕開一個大大的裂縫,露出一張大虛的臉,然後是……更多的虛!
「永別了,亂菊。還有……」市丸銀緩緩轉頭,「……對不起。」
「這個家伙,想跑嗎?!」其中一名副隊長拔出斬魄刀想要沖下去,卻被山本元柳齋重國喝止,「住手!」
「總隊長……」
「那光叫‘反膜’,是大虛為了拯救同族時所使用的東西,被那光所罩著,到最後光的內外就會變成不可干涉被完全隔離的世界,有根大虛戰斗過的人都知道吧,從那道光降下的瞬間,就已經沒有辦法,觸踫到藍染了。」
浮竹向前走了幾步,看向正在升天的藍染,「居然己經到了和大虛聯手的地步了嗎?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追尋,更高的境界。」
「你墮落了嗎?藍染!」
「你太傲慢了,浮竹。一開始就沒有人是站在天上的……你也是,我也是,就連神也是。」藍染摘下眼鏡,撫了撫自己的頭發,「但是,這天之王座令人難以忍受的空白期也將要結束了。」
眼鏡轟然炸碎。
「從今以後,我將站在天上!」
「再見了,諸位死神。」
#&&#
「二班和三班負責雲雀隊長!七班和十一班、十三班分別參與村隊長的治療!阿散井副隊長到第六階段施術完畢!八、九班進入移送準備!拜托了!」
「因為是極度重傷,要迅速行動!!」
雲雀恭彌躺在地上,左胸巨大的傷口上籠罩一層綠色的光。額前柔軟的黑發遮住了他的眼楮,朽木白哉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雲雀前輩……雲雀前輩!」人群外,露琪亞呆呆的望著中間昏迷的少年,流下眼淚.
雲雀感覺自己被黑暗包圍,沒有聲音也沒有光,伸出手踫不到任何東西,整個世界孤零零的只有……自己。
啊啊,又想起以前了……六道骸的那句「我們分手吧」,還有漫天飛舞的櫻花,臨死前那藍得空洞的大海,冰冷的水漫過自己的整個身體,就像現在……
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好像仍然浸泡在海水里……
是夢嗎?我已經死了嗎?
我是怎麼死的呢?還是在大海里漸漸失去呼吸?亦或是被藍染……
心髒在劇烈的疼痛著……
我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如果死了,還會听到心跳嗎?如果還是在夢里,為什麼會感到如此清晰的疼痛?
朦朧間,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喚自己……
恭彌……恭彌……恭彌……
是誰?骸嗎?
不……不是他……那個聲音……很熟悉……但絕對不是他……
雲雀輕輕撇眉,緩緩睜開眼楮。
黑色的發絲輕輕拂過他的臉,帶著他熟悉的味道,雲雀眯了眯眼,看向床邊的青年︰「……白哉?」
「恭彌。」朽木白哉抓著他的手,眉目帶著些許難以掩飾的激動,「你醒了。」
「白哉。」雲雀再度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音干澀的疼痛,「……水。」
話音剛落,一杯水就已經遞至他面前。白哉輕輕扶起雲雀,少年接過水杯,「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啊~」如同復活般打了個哈欠,雲雀嘗試動了動身體,卻發覺自己動一下都是難以掩飾的疼痛。
「最好先別動。」白哉緊緊抿著嘴角,「你的左胸被藍染貫穿,離心髒就差一點點,在此之前你又被他的黑棺所傷……」
「還沒殘廢吧。」
「差點。」
「切。」雲雀不滿地哼了一聲,「還以為他會捅我一刀直接喪命。」
「你很想死?」
「我不是受虐狂。」雲雀說,「旅禍們呢?還有冬獅郎他們……」
「露琪亞已經被免去刑罰,黑崎一護他們在另一個病房看她,日番谷隊長和雛森副隊長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就是你……」白哉看著齜牙咧嘴的少年,「傷的最狠。卯之花隊長說,就算好了還會有後遺癥。」
「……」雲雀沉默了一會兒,撇頭,「你和黑崎一護打了一架吧?有沒有受傷。……那家伙練成了卍解,肯定向你顯擺了。」
「受了一點。不過沒有大礙。」白哉說,「現在還是把你的傷養好再說吧。——你會留下來嗎?」
「什麼?」
「……這次事完後,四楓院夜一和黑崎一護他們要回現世。你……也要一起嗎?」
「……我留下來又沒什麼用。」雲雀皺眉,「我也一樣。並盛的風紀不知道有沒有被敗壞。」
「……」白哉沉默了一會,從死霸裝里模出一個綠色不明物,「既然你決定要走,這個……給你。」
「裙帶菜?」少年好奇的拿過裙帶菜大使在手里把玩,又戳了戳它的手,「說起來家里的裙帶菜大使都是從你那里拿的呢,現世又沒有裙帶菜大使……」
「你喜歡就好。」白哉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