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指環戰馬上開始……等把巴溫特搞定就可以了!
話說我最近迷上銀他媽怎麼辦……好想開坑yy,雖然銀桑是把我家委員長逼下「最想嫁的動漫角色」榜首的混蛋……但是多串君你怎麼長得那麼像25歲的委員長呢!!!
雲雀恭彌掙扎著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仍坐在椅子上。
他愣了愣,下意識地將置于桌上的美瞳拿起來,然後四處張望。
是夢嗎?
接待室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胸前冰涼的觸感讓他猛地回過神。
名為坎德拉卡的純潔寶石閃著熒熒的冷光,少年輕輕地撫模著躺在手中的墜子,緩緩閉上眼楮。
啊……是夢吧。
僅憑幻術就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的人可不多,所以……絕對是夢。
「 嚓」一聲,接待室的門被打開。
少年眼神一凜,抬頭看向來者。
「是誰?」
那是一個有著陽光般明亮的金色頭發,渾身散發著草食氣場的男人,在他身後還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是保鏢?
看來這個草食動物很有趣嘛。雲雀不著痕跡的向上挑了挑嘴角,方才因為一個無名的藍發少年襲擊所帶來著不爽感已蕩然無存。
「你就是並盛中學的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吧。」
「有什麼事嗎。」
「我是阿綱的師兄,想必戒指和指環戰的事你已經听說了吧?」
「戒指?」什麼……戒指?
「啊,就是這個喲。」金發男人伸手指了指雲雀掛在胸前的飾物,「彭格列雲之守護者的戒指。」
「你在開什麼玩笑。」少年的臉色陰沉下來,「這是屬于我族身份的證明,可不是你那什麼雲之守護者的戒指!」
「什麼?」這次反倒是那個男人驚訝了,「不是雲之戒?難道你不是雲之守護者?不對啊,reborn是跟我說雲雀恭彌是阿綱的雲之守護者……戒指也應該送到了……可是為什麼?」
今天無聊的草食動物都被他給踫上了嗎!雲雀狠狠地一抽嘴角,打算把眼前這個胡言亂語擾亂風紀的家伙連同他的保鏢一起清掃出門。
就在這時,黑發少女的身影驀地映入眼簾。
「恭彌,我來給你送戒指了~」雲雀宮雅百無聊賴的扔著手中的戒指,一直到看見金發男子才突然變了臉色,「跳馬迪諾?」
「宮雅小姐?!」被稱作「跳馬迪諾」的金發青年頓時臉紅了一片,「沒想到你也在日本啊……哎喲!」
「boss!!!」迪諾身後一群手下化身為帕瓦羅蒂,以極為抑揚頓挫的美聲式唱法……發出了尖叫。
少女一腳把加百羅涅的boss踹開,無視那群手下和豬臨死前的嘶吼等同的難听叫聲,把手中的雲之戒異常淡定地甩到辦公桌上。
雲雀恭彌嘴角一抽,無聲地對雲雀宮雅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表示抗議。
「給我安靜!!」雲雀宮雅不耐煩的怒吼。
吧嗒。
被踹開的迪諾一個不穩兩只腳踩到了一起,極為不華麗地摔了個狗啃泥。
「真是可惜了這張可以去做男公關店頭牌的臉。」罪魁禍首優雅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夠了,雲雀宮雅。」少年想對自己這不負責任的姐姐比上一個中指。
「這個是剛剛送到家里來的,彭格列家族雲之守護者的另一半戒指。」宮雅挑眉,「和坎德拉卡很像啊,不是嗎?」
「一點都不覺得……反正都是些無聊的東西。」雲雀抬了抬下顎,「那邊那個家伙是過來干什麼的?」
「嗯?跳馬?」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剛剛爬起來的迪諾的衣領,殺氣凜然的開口,「說!跳馬迪諾!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因為追求我失敗而惹上我家弟弟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就地絞殺!」
「不!不是這樣的!」可憐的迪諾眨巴著眼楮連連搖頭,「是reborn找我來的啊……說是讓我作為雲雀恭彌的家庭教師來訓練他……」
「恭彌的家庭教師由我來做就可以了,用不著你這個廢柴來指導我弟弟!」少女高傲的抬起下巴,女王氣場全開,以極度霸氣而又不失優雅的動作……將迪諾一腳踢到外面去。
「嗷!」
「boss!!!!」
加百羅涅的boss和手下合體當了回卡雷拉斯……以深情的抒情詩般的詠嘆調唱出了無辜而又糾結的內心。
「閉嘴!」實在忍受不住除了音量高外無一可取的一群人,雲雀宮雅一把揪起青年的頭發惡狠狠地威脅,「三秒以內不給我滾出並盛中學的人,全部絞殺!一!」
話音剛落,一條鞭子幾乎是切空刷來,目標是——跳馬迪諾。
「等、等等!怎麼只有一!二和三呢!」迪諾慌忙不迭地抽出鞭子來抵擋少女的攻擊。
「男人只要記得一就能活下去了!!」雲雀宮雅眉一挑眼一瞪,「現在、立刻、馬上,離開!」
第一秒,反應;第二秒,起身;第三秒,消失。
「喲,跑的還蠻快嘛。」
「所以說……你到底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多麼恐怖的印象。」
「啊。這個嘛。」異常溫柔的聲音透過空氣清楚地傳入耳膜,少年看著眼前突然笑得溫文爾雅的少女猛冒冷汗︰「你不會……」
「是的哦~恭彌你知道的~我啊~」眼角彎起如沐春風,而音色竟清冷異常滿溢冰寒︰「最厭惡被強制接受命令!」
于是加百羅涅的人不識好歹的用大不敬的口吻命令自家姐姐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了吧。雲雀眼角抽了抽,難得對加百羅涅的人產生了點同情心。
不過要是他的話,估計也會把加百羅涅毀掉吧。
于是乎,其實雲雀家的人都是一群惡魔。
「回到正題。」雲雀收斂了臉上的囧意冷言道,「你來這里干什麼?不會只有送戒指這一個目的吧。」
好吧。雲雀宮雅聳聳肩認命開口︰「家主大人有話傳給你。」!!
「哇哦。」暗壓下詫異的心情,少年看似漫不經心地詢問︰「什麼事?」
少女干脆利落地回話︰「他要你去空座。」這在雲雀听來如同廢話,以前他都不知道去空座多少回了。然而下一句卻讓他難掩驚訝︰「去上高中。」!!
「什……你說……什麼?!」雲雀拽住自家姐姐的領口,大聲質問︰「為什麼?!那個男人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的。」突如其來的緊拽使得宮雅一陣窒息,暗嘆一聲死小鬼的力氣越來越大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她才淡淡開口,「半個月以後的樣子,這是由家主大人親自下的命令,恭彌。即使他是你的父親,即使你再怎麼任性也不能違抗。」
……
沉默,長時間沉默。
眼前的少年面無表情,一開始的激動早已清退,絲毫揣度不出他的想法。
雲雀宮雅明白眼前少年有多麼高傲的性格。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真正見到這個名義上的「弟弟」的情景。
誰都沒有預料到,那雙曾經看來空靈孤寂而怯弱的黑曜在望見她時此時直射出不可逼視的凌厲鋒芒。而後,那時雖為少女力量卻絲毫不輸給男子的雲雀宮雅竟會下意識地倒抽冷氣。
唯我獨尊。
仿佛君臨天下俯視蒼生,宛若立于巔峰睥睨一切。
這個孩子,是天生的王者。
那是專屬于雲雀恭彌的特殊氣質。
許久。
「我知道了。」
少女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突然發話的少年,很是意外他的反應。
雲雀揉揉眉心輕聲斷言︰「雲雀紫宸……家主大人會這樣做自有他的理由,身為家族的一員我們只能按照他的命令來。」
雲雀恭彌有自知之明。
即使他再怎麼孤高不羈,自出生就伴隨著他的那份雲雀家的血脈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違抗的。
在雲雀家的人看來,家主大人的話必奉為神明之言。縱然他從不會向任何人屈身,即便是神。
但比這更重要的是——
為什麼,他會下達這麼奇怪的命令?
「恭彌?」雲雀宮雅的聲音喚回少年的思緒,雲雀搖搖頭道︰「姑且就這樣吧。……待會兒幫我巡視一下風紀,我要去空座一趟。」
「找浦原?」
「我要向他說明一下情況。」少年不禁無奈蹙眉,「真是……最近麻煩怎麼這麼多……」
「最近高度警戒期嘛,巴溫特的事件還沒解決,要是一個冷不防的藍染竄出來怎麼辦?啊……該死的崩玉……」
藍染?
不是吧……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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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月光透過玻璃傾灑于房中,不甚明亮的屋內處處氤氳著一層幽雅。
微微抬頭,雲雀紫宸抬手輕按在斬魄刀上,鞘殼冰冷,寒意滲心。
「你說恭彌會不會知道我的用心呢?」喃喃開口,卻又不知道說給誰听。
「我說,你就不能放棄復仇嗎?」
「嘛嘛,反正我已經沒法管你了,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
遠眺天邊的星星,亮光朦朦朧朧,像是被覆了一層薄紗,仿佛在醞釀著說不盡的幽涼,還有……哀傷。
「反正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只要你……別讓他受傷就可以了。」
「dest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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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好久不見。紫宸。」不知何時坐在椅上的白袍少年扯下兜帽,銀色發絲閃著幽幽的光芒,他看著穿著浴衣剛從浴室走出的某人,戲謔開口,「貌似我來的不是時候?」
「反正你無論什麼時候來我都覺得不是時候。」冷眼看著大開的窗扇在風中搖擺不停,雲雀紫宸用毛巾擦干黑色發絲,語氣明顯不滿︰「是我家沒大門還是您有亂闖的嗜好?翻窗進來不會太失禮麼,神無月大人?」
「嘛嘛,反正有門沒門對我來說都一樣。」少年挑挑眉卻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有些調侃道,「身材不錯,和小恭彌比起來更成熟了哦~」
聞言男人翻了個白眼︰「這能比嗎,我比我家兒子不知道大了多少歲!」說著又瞟了眼一派悠閑的某人咬牙繼續︰「你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了什麼的。」
「哦?~」神無月語氣仍舊無辜十足,「不是叫我來欣賞美男出浴圖的嗎?」
愣了一愣,雲雀紫宸非常努力地壓制下想大吼一句「你听人說話時能不能抓重點」的沖動,冷冷的開門見山,「你對恭彌的記憶做了什麼好事兒?」
「……」
神無月在雲雀紫宸無法看見的繃帶下微斂眼睫,暗綠色瞳里仍是看不出情緒的平靜,然而嘴里卻說著與臉上表情截然相反的話語,「哦呀?被發現了嗎?是該說紫宸大人觀察入微還是我的手藝退步了?」
「廢話少說——」雲雀紫宸皺眉,「我的時間不多!」
冬獅郎出去解決巴溫特的問題了,宮雅和恭彌到現在還沒回來,然後是庫洛姆已經睡下了,不能打擾她……
「嗯哼~當然是為了讓游戲更加有趣了~」然而少年接下來的話卻讓男人怒氣彭生,「小恭彌可是我最喜愛的玩具哦~」
「開什麼玩笑?!」猛地一聲近乎呵斥的反問讓整個客廳頓時安靜下來,雲雀紫宸狠攥雙拳咯咯作響,「把父親、把我、把瞳玩弄于掌心還不夠嗎!讓整個雲雀家近乎覆滅還不夠嗎?!你當初說過不會對恭彌下手的!!那麼為什麼!!!」
「現在我反悔了。」少年淡扯嘴角,「雲雀紫宸,我不是你。我當然不可能會明白你的心,也體會不到你所說的那種痛苦,更談不上有立場來撫慰你的傷口。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責任罷了。」
「責任?說得好听。」
搖了搖頭,神無月輕不可聞地嘆息後欲抬腳離開。
意外地,很快男人又恢復了以往的平淡語氣再度開口︰「就算你和我們這等凡人不一樣……可在成為destino之前的神無月……難道不會恨不會悲傷麼?」
駐足,並未回頭。
「如果飛鳥失去羽翼,那便抹滅了它存在的價值。」
答非所問。
你不會明白的,紫宸。
就像我舍棄曾經的名字,從此將自己放逐于亡靈之列。
現在重生于這個世界的雲雀恭彌只是一具冠以「雲雀恭彌」之稱的軀殼,而那純潔率直的靈魂早已不知所蹤。
所以失去飛翔資格的雲雀只能褪盡陽光,遠離天空。
然後,毫無聲息地,墮落。
而我,只是負責將這個過程加快速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