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縣長的辦公室回來之後,馬三炮陷入沉思之中。馬縣長指示要他們公安局想出個辦法來,既不能用私刑,還要完成定馮盛的罪名。第一個罪名就是︰故意傷人罪。第二個罪名就是︰私藏槍支罪。想到這兩個罪名,那個也站不住腳。知道自己的叔叔馬青山想借此機會把馮盛撤職,讓曙光鄉曾想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問題是馮盛不是一般人,最可怕的是他後面的靠山是誰,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如果自己掌握不好分寸,到時候背黑鍋的又是自己,說不定連這個公安局長也當不成了。
想到一面是自己的親叔叔馬縣長,一面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馮盛,讓馬三炮不由地左右為難。該怎麼辦這件事情才好?想了好半天,馬三炮決定听听自己的頂頭上司的意見,然後再做定奪。
于是馬三炮就給涼州市公安局的局長李建國打了個電話。「李局長,我是馬三炮。」電話通了之後,馬三炮趕緊報上大名。
李局長一听是馬三炮,就很威嚴地問道,「小馬,都下班了,你找我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李局長,我有個事情給你說一下。」于是馬三炮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給李局長講了一遍,李局長听後大為吃驚,就厲聲訓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馮鄉長關起來。既然是黑虎幫的人,打傷了就打傷了,馮鄉長不是也被砍傷了嗎?到現在你們公安局的還沒有把黑虎幫的人鏟除掉,你是干什麼吃的?別說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就是馮鄉長真有槍,那也是國家允許的,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听了這話,馬三炮的腿一軟險些坐到了地上,趕緊問道,「李局長,馮鄉長是什麼人?你快告訴我。」
李局長這才想到了馮盛在救歐陽銀珠的時候,對他的叮囑,馬上改口說道,「至于馮鄉長是什麼人,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知道。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把他給我放了,否則出了事情我也保不了你。」
李局長的話,讓馬三炮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個娘哎!原來這個馮鄉長這麼牛皮呀,多虧自己激靈打了這個電話,不然就真是踩到地雷上面了。
掛完電話後,馬三炮不敢怠慢,馬上來到馬縣長的辦公室,把市公安局局長李建國的話給馬縣長說了一遍,當然有些話對他不利的話絕對是不能說的,說了他就死定了。
听完馬三炮的話,馬縣長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對于馮盛現在放還是不放?馮盛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連市公安局的李局長也這樣說。看來李局長肯定知道馮盛的底細,有機會一定要安排人去打探一下實底才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就在馬縣長這樣想的時候,他辦公室里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馬縣長馬青山拿起電話有些心煩意亂地問,「誰呀?」只听對方語氣冷冷地說道,「我是徐天嬌,我命令你,趕緊把馮鄉長無罪釋放。你只有關他二十小時的權力,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你還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他有罪,你就該立即放人。你出去看看,現在縣政府門口都成什麼樣子了?人山人海的,民情不可違呀馬縣長,如果因你的處理失誤,導致事態擴大化,上面要是追查責任,你難辭其咎。」說完徐天嬌決然地掛斷了電話。
在縣委書記徐天嬌的命令下,在市公安局李局長的催促下,馬縣長只能低頭,別無選擇。決定立即無罪釋放馮盛,然而讓馬縣長沒有想到的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當縣紀委和公安人員通知馮盛無罪釋放的時候,馮盛卻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沒有個說法,我絕不出去,我就呆在這個禁閉室里。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你們把我馮盛當成了什麼人了?」
馮盛的話很快傳到了馬縣長的耳朵里,馬青山的眼神更加的陰冷,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就像死了爹娘一般。看來馮盛又在故伎重演,要讓他這個縣長再次道歉。上次道歉馬青山已經感覺很丟臉了,這次如果再去道歉,那他這個縣長還有什麼威信可言,會讓同僚們笑掉大牙的。這次絕不能道歉,你馮盛感覺在里面呆著舒服,那你就好好呆著吧。這可不是我不放你,而是你自己不願意走怪誰呀?
由于馮鄉長沒有及時得到釋放,在縣政府大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受到馮盛幫助的老頭老太太張滿貴夫婦,也拄著拐杖顫巍巍地來找縣委書記說理。苗紅來了,米香來了,劉芳來了,還有文興武,這些人一起涌向縣委書記徐天嬌的辦公室。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問道,「馮鄉長到底犯了什麼罪?為什麼過去了一天一夜還不放人?」「馮鄉長在哪里,我們要見馮鄉長。」看到這麼多人的質問,縣委書記徐天嬌才真正地感覺到,馮盛這個鄉長當得值了。有這麼多的人為他說情,為他奔走。
只見劉芳說道,「馮鄉長是為了救我才惹的禍,我願意替他關禁閉,先放他出來吧,現在鄉上還有很多事情等他來做決定。」
徐天嬌知道馮盛不願意出來的原因,所以對大家說道︰「縣政府已經無罪釋放馮鄉長了,但他本人不願意離開,要一個說法。我尊重他的想法,你們可以去看他,現在他無罪。」
于是關馮盛禁閉的地方,猶如親屬探監一般。徐天嬌來了,她臨走的時候,悄悄地說了一句,「等你出去後,到我住的地方去一趟,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徐天嬌剛走,苗紅就帶著好吃的來看他,而且鼓勵馮盛堅持下去。
米香帶著歉意來了,說自己最近剛在縣財政局上班,沒有機會去看他,讓馮盛原諒她。米香走的的時候,拉著他的手依依不舍。
劉芳也來了,她給馮盛送上自己親手包的餃子,熱淚盈眶地問,「都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我真的是紅顏禍水嗎?」只見馮盛一笑說,「別說這些傻話,這不是你的錯,你放心地回去吧,估計我明天就能出去。」
就在正陽縣縣長馬青山還想咬著牙挺下去的時候,市委組織部部長來電話過問馮盛的事情。這下馬青山有些坐不住了,決定硬著頭皮去給馮盛道歉。他的心里難受但臉上還裝出一副笑臉,這種表情讓馮盛看了惡心地真想吐。
「馮鄉長,我真誠地向你道歉。是我听信了別人讒言,在沒有調查清楚狀況下,就做出了這樣武斷的決定。徐書記已經批評了我,我將在縣常委會上做檢討。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你就趕緊回鄉上工作吧,曙光鄉的鄉親們還眼巴巴地等著你回去。听說曙光鄉水果罐頭加工廠就要開業了,我祝賀你。以後你工作上有什麼困難,我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你。」
馬青山的官話說的冠冕堂皇,馮盛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就離開了禁閉室。
當馮盛走出禁閉室,見到曙光鄉的鄉親們的時,人群一片歡騰。「馮鄉長無罪釋放——」有人高興地流下了眼淚,有幾個年輕人互相擁抱著在哪里跳。縣政府大門口此刻,掌聲歡呼聲響徹雲霄。馮盛的無罪釋放,讓曙光鄉爽斯啤酒廠五百多名工人的心,徹徹底底放到了肚子里。因為這些工人在馮盛領導下,剛拿到了有史以來最高的工資。誰能讓他們月兌貧致富,誰能給他們帶來福利,這些工人們就擁護誰愛戴誰。
望著這些勤勞善良的鄉親們,馮盛的眼眶濕潤了,他激動地說道︰「曙光鄉的父老鄉親們,我馮盛謝謝大家啦。我手中的紅色權力來自于民,就要用之于民。只要我們曙光鄉的父老鄉親們同舟共濟,曙光鄉一定會先富裕起來。我還是那句老話,大家要相信我們的黨,相信我們的政府,一片烏雲擋不住太陽,烏雲過後還是萬里晴空。我現在沒有事了,大家趕緊回去工作吧。」
馮盛的話音剛落,隨即便傳來雷鳴般的掌聲,縣政府大門口的鄉親們如退潮般散去。(早上網絡出現故障,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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