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剛剛沉下臉,沐菲比很自覺地來到了御安殿,明天就出宮了,動作還是麻利些,要不然某人突然抽風為難她不讓他出宮就完蛋了。
「除了小春子外,所有人統統退下,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沐菲比剛踏進大殿就听到了維辰熙的吩咐聲,氣氛有些怪異,她轉動著小腦袋回憶著自己有沒有惹過這個男人生氣,他可是會武功的,他把人都退下了,突然一掌拍死她怎麼辦。
想著冷汗潺潺,腳步開始往後退,打算離這個男人遠一點,這樣即使挨掌也不至于會馬上吐血而亡。
維辰熙看到大殿門合上後,快步上前拉住了沐菲比,大手由手臂移到手指。雙手扼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反抗。
白皙的玉指因做多了粗活略顯得粗糙,左手食指根部那個熟悉的痕跡依舊存在,好似在控訴他的罪行般不肯消失。
心里某處被觸動,也不顧眼前的人的反抗,一把把她擁進了懷里。
「別動,就這樣待一會就好。」維辰熙有些陌生的聲音在沐菲比的耳邊回蕩著。
微熱的喘息吹著耳朵有些發癢,于是沐菲比很不解風情地伸出右手開始抓耳朵,似乎對于某人的反常已經習慣成自然。
「朕這樣抱著你,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朕的嘛。」有些無奈問道,然後松開懷里的人。
「皇上您不覺得熱嗎?」沐菲比抖著衣領問道,這沒有空調的深夏根本就不是人活的。
「熱?隨朕過來。」某男笑的很詭異,然後把傻愣愣的某女往寢殿內帶。
沐菲比有些猶豫,替那個男人月兌衣服又不是一次兩次,他以為她對這個男人絕緣了,可是她剛剛抱她的樣子,還是讓她有些春心蕩漾,尼瑪,她不是一向不稀罕男人的嘛,難道更年期提前了。
「過來。」維辰熙端坐在龍榻上,輕聲命令道。
猶豫再三,沐菲比還是向前邁出了步伐,只要這個男人不拍死她,怎麼樣都無所謂,至于**嘛,額,這個不重要,反正不值錢。
維辰熙一把拉過忸怩的沐菲比按到了床上,然後開始解她的外衣,剛剛說無所謂的某女開始緊張起來,她不怕**,她怕懷娃啊,有娃了誰替她養啊,她連自己都養不活才不想再多一個累贅呢。
「啊」某男突然悶聲痛叫著。
啊喔,沐菲比驚慌地站起身,扶起弓著身子躺在地上的某人,她完了,真的完了,她竟然出腳踹了某人的龍蛋蛋,要是以後不舉了她可是要被背上萬世的罵名啊。
「皇上,您有皇子或者其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嘛。」某女帶著哭腔問道。
「哈哈……」某男開始不正常的狂笑。
這種感覺真好,第一次他覺得羅玉穿的太厚也是這樣扯著她的衣服,然後她也是這樣毫不留情地出腳。
定定地看著沐菲比絕色的嬌容,眼神頓時暖了下來,伸出右手輕撫著她微紅的臉頰,心里有說不出的千言萬語。
她應該恨他吧,否則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皇後的身份,她明明已經記起來了,卻還是甘願做一個小太監,她真的有那麼恨他嘛。
「對不起……」維辰熙撫模著沐菲比似嬰兒般嬌女敕的臉蛋喃喃說道。
沐菲比冷笑著迅速站起了身子,他最終還是發現了嘛。
「皇上早些就寢吧,奴才這就替您更衣。」
伸過手雙手,解開黃色的玉帶,龍袍頓時松散開來。沐菲比努力著克制柳灼兒的記憶,可是卻壓制越翻騰,揪著心髒有些疼,眼眶微紅,有種想哭的沖動。
其實上次發燒醒來之後,她看到維辰熙總是會莫名的心疼,疼的有些錐心,直到柳鑄成說了她是羅玉這個身份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柳灼兒這個女人愛著維辰熙,愛的那麼卑微。寧願讓這個男人一直恨著她也毅然選擇嫁進宮里留在他的身邊。
「灼兒回來吧,朕會好好守護你的。」低頭看著忙碌的沐菲比,維辰熙的聲音有些落寞。
「皇上要是再跟奴才開玩笑,奴才可就要到後宮去瞎造謠了。」
沐菲比把龍袍掛到木架上,玩味地說道,她不想也不願意把柳灼兒的悲催的愛留在記憶力,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離這個男人,她沒有柳灼兒那麼偉大可以愛的那麼不顧一切。
維辰熙嘴角揚起一抹舒心的笑意,在沐菲比粉女敕的臉頰上輕輕地啄了一下後,轉身躺下了。他不想去逼她,只要她一直留在他身邊就好,無論是以什麼身份。這輩子真的要好好疼她,好好愛她。
「今天就別候著了,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要遠行呢。」看著那個忙碌的小身影,維辰熙貼心地提醒道。
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以後能在一起的日子還長,所以不想她太累了。
沐菲比沒有接話,吹滅了燭火後靜靜站了一會才往外走去,原來心里裝著一個心愛的人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情。
一想到明天之後她就再也見不到這個男人,心里就隱隱的作疼,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有什麼好的,空長著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一點男人的風度都沒有,還處處的刁難她。
想歸這麼想,剛剛在听到維辰熙那句他會守護她時,心里還是咯 地暖了一下。沐菲比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往西殿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葉挽秋正站在那看著她,卻始終不向她走來。沐菲比也當做沒有看到繼續著她的步伐,多一事不如少一次,明天開始她就跟這些人沒有任何關系了。
所以不管她是故意在巧克力里下毒,還是特意讓人把熱粥撒到她的身上,這些她都大人有大量的不去計較了。但願她也識趣一點別來惹她就好,否則她就是下一個鐘柔曼。
葉挽秋就好像听到沐菲比內心的聲音一樣,果然沒有向這邊過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看似清冷的眸子,內心卻翻騰著。
柳灼兒,比她想象的要難解決的多,本以為仗著皇上不喜歡她可以把她從後位拉下來的,看來是她把事情想的太過于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