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辰逸站在王府大門處,看看維辰熙走遠的隊伍,又看看好似不經意落在府上的侍衛,維辰逸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維辰逸是個聰明的人,什麼都沒有跟他說是認為他維辰逸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可是他卻忘了在感情面前自知之明好像一點約束力都沒有。百家宅院子里,今天的包子又比昨天多賣了好幾籠,趙雙媛樂滋滋地非要留下了上官品吃飯,所以正在廚房里忙碌著,幫忙打雜的百兆也被上官品命令著到廚房去幫忙。
院子里只剩下上官品和沐菲比相對而坐著,一個低著頭,另外一個,則笑的很詭異。
「上官公子,听說迄今未婚啊?」沐菲比魅著笑說道。
「沐姑娘如此正大光明的跟本公子告白,本公子還真是受窮若驚啊。」上官品拾了一粒花生丟進了嘴里死不要臉地說道。
「嘿,說正經的,我想到了一條發財的妙計。」沐菲比壓低著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雖然現在包子鋪的生意漸有起色,但是這種起早貪黑的活實在是太辛苦了,昨晚劉家大嬸這麼一鬧讓她想到了一條好財路。那就是成立一個月老鋪,專門相親的。
這紫繁城的姑娘看著也不是那麼內斂,按理應該能接受這種方式去挑選夫家,反正有小白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來听听」這個世上除了美女,也就剩銀子能讓上官品動心了。
沐菲比把自己的想法,簡單地跟上官品說了一遍。雖然又讓他出賣色相,但是這注意好,不僅能掙錢,還能拉高紫繁城住民的幸福指數,此等好事,必須支持,不僅自己支持還要拉著維辰逸支持才行。
「你同意就這麼定了,你出錢我出力,掙了五五分,地址就選在胭脂鋪的對面,今天晚上就拿你們開刀。」沐菲比笑的很得意忘形,連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晚上要拿什麼開刀啊?」維辰逸大老遠就听到沐菲比跟上官品的笑聲,走近一看果然是這兩家伙在偷偷地商量些什麼。
沐菲比看到來的人是維辰逸,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她怎麼說也是他的弟媳,之前沒有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反倒覺得拘束了許多,想瘋都有點提不起勁了。
「沐掌櫃的,這伙計是我們王府的廚工,本王覺得你們家包子味道不錯,所以特派他過來學習,為了早日學有所稱成,本王想讓他住在這里,伙食住宿的會一分不少地算給你。」維辰逸指了指,維辰熙特地留下來的那個侍衛向沐菲比說道。
沐菲比沒有說話,雙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想些什麼,偶爾轉過臉看了看那個家丁打扮的侍衛,偶爾看看上官品,又轉過臉看看維辰逸。
「我會讓嬸兒幫他安排的,你們沒事的都回去吧。」沐菲比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
「為什麼要趕我走,嬸兒說讓我留下來吃飯的。」干了那麼多天苦力,沒有酬勞也要頓飯吃吧。
「吃?毒死你丫的,就知道吃。」沐菲比做了個嚇唬他的鬼臉,轉身進了她的小屋子,她要先理個簡單的企劃書出來才行。
完全又把維辰逸當成了空氣,哥哥又怎麼樣,她是皇後,哥哥又如何,討厭吃包子還是黑名單。
「你就這麼對待你的老同窗?」維辰逸跟在沐菲比的身後進了屋子,苦笑著問道。
「誰是誰的老同窗,我看著老嗎?」沐菲比白了他一眼掏出了筆墨,把開鋪子要用的一些詳細的細節寫了下來。
維辰逸習慣地接過墨錠替她磨著墨,在國子監念書的時候,羅玉就寫得一手好字,洋洋灑灑比男人還要灑月兌。
字謎的維辰逸甘願當著她的小書童,當時在書院會看到很有趣的一幕,那就是六皇子使喚羅玉,而羅玉則使喚三皇子跟宮雲常。
這就是維辰逸後來才明白的,誰愛誰多一些誰就吃虧一些。
三人之中,他是最早認識柳灼兒的,也是他建議柳灼兒女扮男裝進入國子監讀書的,可是沒有想到當初一個不經意的建議卻讓他後悔了這麼一輩子。
柳灼兒說過她不願意束縛自己,所以她不會愛上將要成為皇帝他,可是當她愛上維辰熙之後,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撲進了那個牢籠。
「你變了,這樣的你挺好的。」維辰逸抬頭看了一眼沐菲比,輕笑著說道。
「變了?變丑了?變老了?」沐菲比有些緊張地看著維辰逸,難不成天天起早模黑的真的老了。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是你裝作不認識我,我挺難過的。」維辰逸依舊笑著說道。
他一向如此,總是把痛的快要喘不過氣的傷,說的很輕描淡寫。
沒能當上皇上,他一直覺得是一件好事,他本不喜歡那種生活,可是當他看到柳灼兒鳳冠霞帔向維辰熙走去的那一刻,他又多麼怨恨自己沒有去爭取那個位置。現在連搶的能力都沒有了。
「我什麼時候裝作不認識你,是你自己扮成阿小騙我的好不。」沐菲比對于他這種作賊喊抓賊的方式表示很無語。
維辰逸看著沐菲比那認真的模樣又不像是開玩笑的,可是她怎麼能不認識他呢?
「你別裝了,皇上都跟我說了,你就是皇後。」
「額,你是說這個啊,皇後當然認識王爺了,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什麼呢。」
「我說的不是皇後跟王爺,而是灼兒跟逸哥哥。」維辰逸扼住沐菲比描字的手腕,痛聲強調道。
即使他再愛維辰熙也不能這麼殘忍啊,他們曾經那些一些哭一笑笑的日子,難道都是她在裝的嗎?還是她自始至終為的是那個後位。
沐菲比看著維辰逸悲痛的眸子,一時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不容易躲開了一個宮將軍,怎麼又來了一個果郡王啊,這柳灼兒也真是太濫情了。
「這位兄弟,我不知道你之前跟柳灼兒有著怎樣深刻的戀情,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我這個柳灼兒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柳灼兒了。」沐菲比就知道,她說出來也沒有人能相信地,但是希望他心里能舒服一點吧。
「當然,昔日的柳灼兒只是一介千金,如今的柳灼兒已經貴為一國之母了。」
「哎,有時間再跟你解釋了,反正你別難過就是哈。」
沐菲比對維辰逸笑了笑,算是一種無聲的安慰,接著又低頭開始寫她的企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