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葉淺淺感到很驚奇,白布衫明明說過,這個山上沒有什麼人的啊。舒愨鵡
只見那紅衣女子,拱了拱身子,作揖說道,」我前兩日才搬到山上來的,那些小乞丐也是我帶來的。「」啊!「葉淺淺差點昏死過去,這到底是怎麼了?不知道自己是誰,然後天天守著一個白胡子老頭,沒飯吃,沒肉吃,還要喝什麼露水,現如今又踫到了個紅衣女子,來路不正,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
葉淺淺轉身想跑,」小姐留步!「
那個紅衣女子急忙說道,」小姐也許是暫時的失去記憶了,我十歲的時候承蒙小姐搭救,才苟活至今,今日能遇到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只小姐額頭的朝天歌花兒,我就能認得出,這雲揚國,恐怕不會有第二人能畫得出這花兒。「
紅衣女子急忙快速的說了這一番話。
葉淺淺听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听到對方說不會加害自己,她便停下腳步,而且她還听的出,這個女子好像知道她過去的事情。」那,你告訴我,我是誰?「葉淺淺轉過身看著那個紅衣女子。」您的名字叫做葉淺淺,是雲揚皇城的人,您的家父是雲揚國丞相,只是——「紅衣女子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只是什麼?「葉淺淺追問。」據小叫花子們乞討的時候打听到,你們家只剩下你一個人了。「紅衣女子說完低下頭,嘆氣。
葉淺淺有些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以為自己是野孩子,這好不容易有個人能告訴她她是誰,卻同時說出了全家都剩下她一個這樣悲慘的事情來。」葉小姐,你不要悲哀,您在沒有昏迷失憶之前,也已經做回了最初的你。在一個事情,我是來報恩的,思來想去,我想將我的一些武功教給你。「紅衣女子說的很誠懇。
葉淺淺還是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坦然的接受吧,突然知道了這麼多真的有些郁悶。
就在這時,山洞中走出了一個俊俏青衣男子。
葉淺淺頓時兩眼冒桃花,星光眼,」相公!「朝著那個俊美的男子跑過去。
紅衣女子嘴角抽搐,現在的葉淺淺難道壞了腦子?怎麼會變的這樣呢。
那個俊美的男子更是滿臉的黑線,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他更不知道怎麼突然多了一個妻子?」玉郎,這就是我以前的恩人,也是你之前叫的主人——葉淺淺小姐。「紅衣女子跟青衣男子解釋。
這時候,青衣男子好像明白了,急忙雙手作揖,」昔日小蛇如今有了人形,在這拜謝主人當日的庇佑之恩。「」好美的俏郎君——「葉淺淺滿是桃花眼了,山洞的小乞丐們也出來起哄。
紅衣女子大聲一喊,那些小乞丐們終于停止了起哄叫好。
葉淺淺卻一點也不害羞,一雙靈動幽深的黑眸子,忽閃忽閃的看著俊美男子,說道,」你應該住在天上!「」玉郎,你不要怪葉小姐,她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些波折,像是失憶了。「紅衣女子解釋到。」水心,我明白,沒關系,我現在是正常人了,對于任何事情都要按照原則,但是也要有感情公平的處理。「」玉郎,我想把自己的武功教給葉小姐,來報答她的恩情。「」恩,葉小姐當然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永生難忘,來到了這山上,得上天眷顧,喝了仙露有了一些仙術,傳授給葉小姐也是情理之中。「青衣男子說道。
紅衣女子會心的點了點頭,正在這時,只見葉淺淺花痴一樣的抱住了青衣俊美男子!
青衣男子使用了仙術,終于從葉淺淺的懷中逃出。
紅衣女子有些驚愕,」葉家小姐不僅僅是失憶了,好像怎麼變傻了呢?「這真是一個大問題,傻子能不能學的會法術呢?
這時候一個小叫花子獻計說道,」我們喝了這深山的露水都神清氣爽了很多,所以葉小姐每天喝些仙露,你每日教一點,這樣就算是沒有什麼天賦的人也會學會的。「
青衣俊美男子
說道,」只能這樣了。「說著說著就往山洞中走,因為他看得出,葉淺淺一直在盯著他看。
紅衣女子正想說話,突然听到了遠處有喊聲,馬上使用仙術,將所有的小乞丐都轉移到了山洞。
喊聲越來越近了,葉淺淺表現的興奮了,」是白胡子老頭,是白布衫,哈哈——「說著說著就手舞足蹈的了。
等待那白布衫過來了,紅衣女子和青衣男子已經離開了。」小丫頭,你怎麼一個人亂跑,這深山上雖然說沒有什麼凶猛的野獸,可是山路崎嶇,懸崖陡峭,一個不留神就會跌下去,粉身碎骨的。「
葉淺淺眨了眨靈動的大眼楮,」道人,我剛才跟別人一起玩了。「說完還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山洞。
白布衫眯著眼楮,鼻子使勁兒的嗅了嗅,」小丫頭,我帶你離開這里吧。「白布衫沒有接著問葉淺淺她口中那些人的事情,只是拉著她離開了。
回到了山洞,白布衫問葉淺淺,」小丫頭,你剛才見到的人是什麼人?長相如何?「
葉淺淺嘻嘻一笑,」很俊美啊!「一副花痴的樣子。然後撅起嘴巴,」道人,紅衣女子告訴我,我叫葉淺淺!「
白布衫抿嘴一笑,模了模他的白眉毛,心里想著,我當然知道你叫什麼,你的身世家世,我何嘗不是一清二葉,可是現在這個痴傻的你,是你這一生中必須有的經歷,上天注定你的一生波折四起,我也不能有違天命啊。
葉淺淺手里攆著那朵在山洞摘的花兒,插在了自己的頭上,活月兌月兌的一個傻妞形象。」好,那以後我也叫你葉淺淺。「說完便笑呵呵的轉身拿了一盤野果,」吃吧!「」還是吃這個啊?不吃!「葉淺淺賭氣的轉過身。」你吃就是你還不餓了,好了,我要研習秘訣了,你自己玩吧,記住不要亂跑。「白布衫走出去,在山洞的前的空地上,臨著懸崖的地方盤膝而坐。
葉淺淺碎碎念,在山洞邊上玩耍。
……
龍佑恩回到了丞相府,腦海中一直揮不去那個女子跳崖的情形,有些黯然傷神。
他不知不覺的就朝著書房走去,那里的燈還亮著,子喬還在,這已經是丞相府公開的秘密了。
府上各種準備,準備著龍佑恩大喜的日子。」龍兒,你是不是還在怪娘痛打子喬?「一個深沉的聲音從旁邊的涼亭傳過來。
龍佑恩顯然很詫異,轉過身,見幽夢攙著老夫人過來了。」娘,天色這麼晚了,外面這麼冷,您怎麼沒有在屋子里呆著。「龍佑恩急切的問。」我要是不出來找你,你能自己去我那?「老夫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這——娘,我怎麼會怪你?只是,我心里有的是淺淺,對于子喬——她只是個影子。「龍佑恩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朝廷的事,無論是多難他都能抗得住,可是女子的事情他卻敬而遠之,尤其是自從葉淺淺之後。」我希望你也能理解做娘的心情,我希望自己家的兒媳婦是清白之身。「老夫人說道這里的時候,這句話也深深的刺痛了龍佑恩。
他的心里怎麼會不難受,因為老賬和仇恨心蒙蔽了心,親手害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子,到現在不期而遇了一個相似的女子,這也算是上天的厚愛,可是這個女子卻不是完整的身體清白了,這叫他怎麼不郁悶?」算了,不管你心里的那個人是誰,畢竟眼前是尋不到的,不如你就當這個眼前人就是心里的人,子喬家里人都安頓好了就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我就不打擾你,我回去了。幽夢,咱們回去吧。「老夫人拍了拍幽夢的手臂。」是——老夫人——「幽夢看了龍佑恩一眼,攙著老夫人離開了,可是她的心里有些憤恨,憑什麼連一個家世不好身子不完整的女子都能入的了龍佑恩的法眼?而自己呢,卻換不來他正眼看一眼!
這個夜是漆黑的,看上去平靜,可是這個黑夜里的人,卻是各種的感情在激烈的撞擊,憤怒。
龍佑恩見老夫人走遠了,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能再去想剛才那個女子的身影,不能去想子
喬之前跟什麼男人好過,不能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書房走去。
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庭院中的側屋亮著一盞小燈,好像有人在說話,他堤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輕輕的貼在窗戶上。」子喬,為什麼我的藥罐子少了一味相思草根兒,那是名貴的藥引,數量我都是很清楚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龍佑恩攥緊了拳頭,難道自己全心全意維護的女子竟然是這樣一個下~賤的東西?和一個老男人私~通?」爹爹,我——「子喬的語氣听上去好像有什麼苦衷一樣,說了半句就沒再說出來。
龍佑恩的手松開了,原來是未來的岳父過來看自己的女兒,自己是不是應該進去看一看呢?還是稍微的等一會兒吧。」子喬,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鳳止揚的聲音有些怒了。」爹爹,我跟你說過的——「子喬的聲音越來越低,」我想給龍大將軍治病——「聲音幾乎都低的不能再低,而且听上去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那種忸怩。」你!氣死我了!「鳳止揚重重的排在了桌子上。
龍佑恩心里有些不舒服了,為什麼這老頭這麼想,為什麼他要阻止自己的女兒給我治病?難道他是皇上的人?他把女兒安排在我身邊做臥底?」爹爹,我不奢望大人能給我什麼名分,到現在,我用了自己的處子血給他治了病,全丞相府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個完整的人了,我喜歡他,但是,我不願意是那種施舍的愛,不管結局如何我無怨無悔,我只求他平平安安!「子喬越說越亢奮。」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從屋里傳出來,」不要臉!你能為了他,連自己清白都不要!你可是未出閣的大姑娘!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鳳止揚的聲音大的已經有些震怒了。」噗通——「子喬跪在了地上,」爹爹,我從小就不再您和娘的身邊,辜負了您和娘的育女之恩,所以我要把自己賣到這里,掙錢,給弟弟娶上媳婦兒。至于我自己,您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或者就當我死了。「子喬已經泣不成聲了。
龍佑恩拳頭又攥的緊了,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就在這時,鳳止揚從屋中沖了出來,一陣的怒氣,龍佑恩急忙躲了起來。
看著鳳止揚怒氣沖沖的走出了庭院,龍佑恩剛才心里的那種滋味兒越來越重了,在他的心里,這個女子到底算是什麼?因為她跟葉淺淺長的有幾分相似?還是因為她的用心侍候?因為她無怨無悔的把自己獻出來?
龍佑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站在屋檐下,不想進去了,本來有些累了,想找個人聊聊天,結果現在沒了心情。
想一想曾經的他也是那麼的活潑好動,喜歡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們聊天貧嘴,可是他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將軍——「子喬輕輕的叫了一聲,扶了扶身子,行禮。」啊?哦——「龍佑恩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門前有一會兒了。」將軍早就回來了?怎麼不進房間去,外面天冷了。會凍壞了身子。「溫柔體貼的樣子。
龍佑恩看著她,目不轉楮的看著。曾經他很希望葉淺淺不要那麼俏皮,要像大家閨秀一點才好,可是如今這個長的像是葉淺淺的女子,大家閨秀一樣的跟他說話,他卻有點不習慣了。」哦,子喬啊,以後不用這麼低眉順眼的,你平時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龍佑恩說道。」將軍,我平時就是這個樣子的—將軍想讓我變成什麼樣子?「子喬有些不理解龍佑恩的話了。
龍佑恩這才從心里明白起來,曾經沒有珍惜的,過了期限,也許會永遠回不來了。
子喬看著龍佑恩陷入沉思的樣子,轉身進了房間,拿出來一件裘皮大氅,輕輕的給坐在台階上的龍佑恩披上。
院子里靜靜的,已經是臨近年底了,雖說這里天氣比較溫和,但是在這個時候的夜里還是有些冷,子喬靜靜的站在門口,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發呆的龍佑恩。
這是自己的家,只有在這里,他才會這麼傻傻的任由自己胡思亂想,一旦離開了這個院子,他將又恢復那冰冷的樣子,陰鷙的眼神,讓人
看了不寒而栗。
……
葉淺淺在山洞實在是無聊透頂,可是她發現白布衫練功的姿勢很好玩,于是總是跟著學,白布衫也不怎麼管她,只是看著她嚷著餓的時候會給她一些野果子吃。
過了一些時候,葉淺淺又听到了小叫花子們歡樂的聲音,看了看正在閉著眼楮運氣的白布衫,自己就偷偷模模的順著歡呼聲出去了。
山路越走越陡峭,越來越沒有路的樣子,後來干脆就成了荒山上的雜草叢生了,現在的這個季節已經很冷了,可是這個陽面還有一些綠樹存在。」哇~他們在玩藏貓貓~「葉淺淺終于找到了,她欣喜萬分。」葉小姐,你來了?我們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呢。「一個女子說道。
葉淺淺蹙了眉,想了想,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麼這麼眼熟呢,可是這深山里又沒有見過什麼人啊,對了,是前些天的那個穿著紅衣的女子!」哦,原來是你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這麼遠的路,真是好辛苦!「葉淺淺撅起了嘴巴,有些委屈。
水心看了看葉淺淺的衣服,果真被亂樹枝刮壞了,」當然有事情了,當當當,看我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說著,這時候青衣男子從身後走過來,手里拎著一個竹籃。
葉淺淺看到青衣男子,頓時眼冒金光,」好美!「說著就跑上去,抱住了青衣男子。」水心,看來,恩人的腦子真的是摔壞了。「青衣男子有些尷尬的說。」玉郎,前一世,恩人對我們那麼好,現在恩人有災難,我們要感恩回報,快,把竹籃里面的豬蹄紅燒魚拿出來,給恩人。「
青衣男子急忙把竹籃的布掀開,露出食物來。」咕嚕~「葉淺淺的肚子果然響了,看著那條紅燒魚,有些興奮了。」好吃的!魚!「葉淺淺似乎只會說這麼簡單的話了。
那二人一看葉淺淺的注意力轉移在了紅燒魚上,急忙把家伙拿出來,把飯菜擺在了地上。
葉淺淺席地而坐,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看著葉淺淺的這個樣子,水心有些心痛了,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卻遭受了這麼多的罪過。
但是葉淺淺的臉上卻總是表現出一副很滿足的樣子,可是她這樣的表情讓人看了更是心痛至極!
……
芳清露最後也沒有逃月兌那些殺手的追趕,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選擇自殺。
流星閣一時間少了兩個人,納蘭玨和靈兒心里每天都是在煎熬,她們不知道葉淺淺和清露去了哪里,就算是找人打探大牢里面,還是沒有兩個人的消息,整個流星閣表面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納蘭玨靈兒和葉幕深都像是在煎熬。
過了幾日,官府居然貼了告示,說是在皇家別院發現了兩名刺客,一名刺客已經跳崖,另一名刺客自殺身亡,還沒有查處兩名刺客來于何處。
大街小巷議論紛紛,納蘭玨驚呆了,傻傻的腦子重重的坐了一天,靈兒更是哭哭啼啼,眼楮像是銅鈴。葉幕深嘆息不已,後悔自己當初應該跟著去的,他組織好流星閣的殺手們,暗地里打听,那個跳崖的刺客的長相,和那天晚上的事情。
當知道兩個女子都被迫作出的選擇的時候,皇上懊惱極了,他不願意讓這個剛剛認識的女子死去,可是又惹不起龍佑恩這個比較陰毒的人,無奈,他只能暗地里祈求上蒼,讓兩個女子的下一輩子月兌胎到一戶好人家。
流星閣停業修整一天,樓里的姑娘們也有些懷疑了,好幾天沒有見到樓主夫人和清露姑娘了。而且外面風言風語的傳的厲害。
這種事情絕不能任由發展,要是讓官府的人知道了,怕是會有更大的麻煩,納蘭玨振作了精神,跟葉幕深說道,」葉公子,流星閣的殺手管理就靠你了,我會繼續打理流星閣營業的事情,我們明天繼續營業,不能讓外界看出我們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葉幕深點了點頭,昔日眼神里面的輕佻仿佛在此刻少了很多,」好的,我們分頭行事,不要讓龍佑恩那個混蛋查出什麼來。「
納蘭玨跟靈兒說了這件事情的利弊,靈兒憤憤的說,」我一定要替小姐報仇!「」好了,你先把所有的姑娘都集合到大廳,我給大家開會,把事情說一下,這樣省的有些人會胡亂的猜測,我們這里人多眼雜,要是誰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靈兒整理了一下自己著裝,就出去召集人群了。
沒一會兒,流星閣的姑娘們都集合到了大廳,都是竊竊私語的,納蘭玨示意大家安靜一點,」各位姐妹兒們,我要跟大家說個消息,因為這幾天看大家都在討論樓主夫人的事情,既然大家都這麼好奇,我就跟大家講一講吧,前兩日沒跟大家講,主要是樓主夫人怕大家心里惦記,樓主在江陵得了惡疾,夫人只好回去照顧,大家都知道的,咱們的清露姑娘是會功夫的,為了能更好的保護夫人,所以,夫人帶著清露回去,所以這兩日大家沒有看到樓主夫人和清露,等樓主的身體康復了,我們的樓主夫人自然就回來了。「納蘭玨故作輕松的說。
這時候听到大廳的人說,」還以為夫人出了什麼事了呢?「」是啊是啊,清露姑娘也是呢,你們看見街上的告示沒有?「」開始的時候我看那告示上描述的,也以為是夫人和清露呢。「」原來是回了江陵,這下我們不用瞎猜忌了。「」是啊是啊,其實樓主夫人來的這些日子我也過得挺好,她對我們大家都很照顧的,真希望樓主的身體早些康復,樓主夫人就可以回來了。「
納蘭玨看到眾人大半都相信了她說的,又故作輕松的調侃了幾句幾個呆了時間長的姑娘,人群才慢慢的散了,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眾人剛剛散了,賀錚在外面報告事情,納蘭玨看了看靈兒,靈兒會意,就去開門了。」畫兮姑娘,剛才知府府上的管家來過了,說知府大人晚上要過來看歌舞。「賀錚雙手作揖說道。」那他指名要看誰的歌舞了麼?「納蘭玨急忙問,她擔心那個死胖子點名要清露或者淺淺就不好辦了。」這個倒沒說,好像是要看葉小姐的舞蹈~「賀錚有些迷糊,因為他只知道那個跳艷~舞的高挑身材的人姓葉,一雙色~色的桃花眼,輕佻的很,可是除了跳舞的時候見過這個姑娘別的時候沒見過。
納蘭玨明白了賀錚的意思,要是要看葉幕深的舞蹈那就好說了,納蘭玨溫柔的笑了笑,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待會兒遣人去知府府上回報,晚上我會安排好的。「
賀錚領命出來了。
靈兒緊張的問,」要看小姐跳舞麼?「」傻丫頭,這樓里的人又哪一個知道淺淺姐姐的真實姓名的?賀錚口中的葉小姐是指的葉幕深葉公子。「
靈兒嘴角抽搐,說道,」那個知府的口味真重,居然喜歡男人!「」也不算是,他的眼里葉幕深是女子。「納蘭玨思索了一下。」哼,這個死人妖,跳舞倒好,別到時候讓知府那死胖子佔了便宜。「靈兒嘟嘟囔囔的說。
納蘭玨听到這句話,瞬間轉頭,說道,」靈兒妹妹,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替葉公子擔心麼?「
靈兒听到這個的時候,臉上一陣緋紅,但是馬上就換了嘴臉,佯裝生氣的樣子說道,」怎麼可能?我才不會擔心死人妖呢。「」嗖——「
靈兒和納蘭玨同時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死人妖,你能不能走門?「靈兒上去就是一陣的不用力的捶打。
葉幕深佯裝躲避恨害怕的說,」娘子別打,娘子饒命,走哪里都是一樣的了,我都已經走了二十年的窗戶了,都習慣了。要是娘子不喜歡,我可以改。「
靈兒好像是更生氣了,拿起雞毛撢子就打,」讓你胡說,誰是你娘子!「」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我們有事要說。「納蘭玨敲了敲桌子說道。
兩個人停下來。」知府府上有人來說了,晚上要看的你的舞蹈,葉公子你就辛苦一下吧。「納蘭玨跟葉幕深說。」額——那死胖子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葉幕深倒是說話
恨自戀,」做男人是一流的風流倜儻,做女子也是這麼的招人喜歡,哎,怎麼辦?生的俊俏,沒辦法。「」死人妖!你別唧唧歪歪了,我家小姐還沒音信呢!「靈兒瞪了一眼洋洋自得的葉幕深。」你以為我不著急,那也是我的妹妹啊,只是著急也沒辦法,我們只能慢慢的打听,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不過應該快了。「葉幕深細長的桃花眼風情萬種的撩開,看了靈兒一眼。」葉公子,既然你的人還沒回來,那麼你先好好的準備一下晚上的舞蹈,我找人幫你化妝,如果有可能的話,晚上我們從那個知府的嘴里套出一些話來。「納蘭玨兩手相互掐了掐。
葉幕深喝了一口茶水,點了點頭,說道,」泡女子泡男人我都在行!「說完又看了一眼靈兒。」哼!誰嫁給你誰倒霉,真是個風~騷~貨。「靈兒嘟嘟囔囔的說,順手拿起一塊點心塞進了嘴里。」風~騷~貨?這你就冤枉我了,我可是一桿槍,兩顆蛋,二十來年,一槍炮也沒打。「葉幕深那曖昧的眼神看了看靈兒,撇著嘴吧說道。」啊?什麼槍啊炮啊的?懶得理你。「靈兒?*??恢?酪賭簧鈁悵用戀髻┐囊饉肌 br />
納蘭玨是過來人,听到這些話的時候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心里想著,看上去那麼一個浪~蕩的不著邊際的男人,難不成真的是雛~兒?
但是這些話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不能說出來,可是納蘭玨這細致的想法和臉色還是沒能逃月兌葉幕深的眼楮。
葉幕深又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哼,不信?不信來用不用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靈兒還是?*??目醋拋運底匝蕕囊賭簧睿?彼廊搜??鶿狄恍┤頤翹?歡?幕埃?宥?閎媚閎к急改忝惶??矗俊?br />
葉幕深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娘子,你听不懂呢有人听得懂,不過沒關系,我以後會好好的教你的,好吧好吧,我去準備了,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吧。「說完,葉幕深就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外了。
納蘭玨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些空落落的,想起了自己的死去的良人,他也是個嘴上愛佔便宜的男人。
風流是男人的本性,可是有的男人只對自己的女子風流,而有的男人對所有的女子都風流。
靈兒又抓起一塊點心,說道,」玨兒姐,我去琴房看一下,晚上用的樂器都得準備好了,我——我真的好想小姐。「
納蘭玨站起來,拍了拍靈兒的肩膀,」好妹妹,我也想念淺淺,她是個好姑娘,我們相信老天會庇佑她的。我們現在做得就是要把流星閣經營好和大廳淺淺的下落。「
靈兒點了點頭,輕輕的出去了。
……
葉淺淺在山谷里呆了這些天,每天都會模仿白布衫的招式,白布衫不主動的教葉淺淺,但是也不反對她依葫蘆畫瓢的學習,葉淺淺每天都會偷偷的跑出去,去見那些所謂的小貓,去吃水心和玉郎給帶的紅燒魚。
葉淺淺依樣跟著白布衫練招式,就在這時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師傅。那個聲音听起來還很遙遠。」師傅~「聲音听上去很好听的樣子。
葉淺淺的听覺異常的靈敏,她听到聲音之後就停下了,然後很驚喜的跟白布衫說道,」老頭老頭,我听見有人說話。「
白布衫不理會她,還是繼續練習,這里果真是修煉的好場所,高聳入雲端的山上,沐浴著夕陽,空氣清新,山水宜人,偶爾會有野鶴飛過,一聲長鳴。
葉淺淺左顧右盼在尋找那個聲音,這時候看到雲中的小徑走過來一個依樣的一襲白衣的男子。
這男子長相清秀,清澈幽深的黑眸,汩汩的冒出善良的氣息,小巧的嘴巴,一頭的青絲,只用一支木簪子挽起前額的碎發。
葉淺淺滿心歡喜的迎了上去,她在這里呆得這段時間,很久沒有見到外人了。」好美!「葉淺淺目不轉楮的看著進來的男子。
年輕男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像極了夕陽照耀下的一片片的彩霞。」師傅,這——這——「年輕男子捂著臉,一副很尷尬的表情看一
眼葉淺淺看一眼白布衫。」幕殤,這是師傅救得姑娘,好像是腦子稍微的摔壞了一些,你就當她作是小孩子吧。「白布衫沒有轉身,繼續練功。
年輕男子看著滿臉欣喜的葉淺淺,一臉的尷尬,這麼如花似玉,身材曼妙的妙齡女子怎麼能當小孩子,何況他可是正當年少的青年男子。」額——我叫幕殤,額——「幕殤不知道說什麼好,左右躲閃葉淺淺那無辜純真的眼神。」我——,「葉淺淺想說什麼,卻突然轉身朝著白布衫問,」道人,我叫什麼名字?「」你自己說你叫葉淺淺。「白布衫依舊練功,頭也不回的回答。」我叫葉淺淺,嘿嘿,你長得好美。「葉淺淺一幅花痴呆呆的看著幕殤,伸出一只手,手突然張開,」這個野果是我留下的,送給你。「
幕殤嘴角抽搐,是收還是不收?看了毫不理會的白布衫,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來。」幕殤,你這次下山事情辦得怎麼樣?「白布衫停了下來,坐在一個石椅上,詢問年輕男子。」師傅,我走了這些年,各處的打听,眼下雲揚國和汐族人關系緊張,汐族的軍事雖說不如雲揚國,但是雲揚國內部矛盾很大,大將軍龍佑恩一直有叛逆之心。皇上的皇位岌岌可危,但是朝中還是分為兩派。再就是前丞相葉遠道全家被滿門抄斬~慘不忍睹。「
幕殤訴說著這些年國家的重大的變故,白布衫認真的听著,偶爾會緊緊眉毛,偶爾會點點頭。
葉淺淺听到幕殤說起葉家的事情的時候有些頭痛,總是有一些破碎的片段不斷的在腦子里面浮現出來,可是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
幕殤跟白布衫說話說到了天黑,葉淺淺渾身的不舒服,于是自己進了山洞,不再理會。
但是葉淺淺覺得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眼中噙著淚水,很想大哭一場。
不知不覺的葉淺淺慢慢的睡著了。」淺淺,淺淺,你還好麼?「一個溫爾文雅模樣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的朝著葉淺淺走過來。」淺淺,淺淺,你還好麼?「一個溫柔慈祥和藹的中年女子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後一並問。
葉淺淺心里一陣驚喜,」你們是誰?「急忙上前詢問。」是爹爹和娘親啊,傻孩子。「中年女子朝著葉淺淺走過來,葉淺淺心中更是興奮了,原來自己的爹爹娘親來了,于是上前擁抱。
中年男子和女子突然不見了,葉淺淺著急的四處呼喊——」你醒醒,你醒醒——「葉淺淺被搖醒了,睜眼一看是幕殤,葉淺淺嗚嗚的哭了。
幕殤見狀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拿著袖子給葉淺淺擦眼淚,」你別哭啊,你別哭,是不是做惡夢了?「幕殤小心翼翼的問。
葉淺淺哭的更凶了,兩眼清澈的淚水,無辜的大眼楮看著幕殤,點了點頭。
幕殤輕輕的將葉淺淺擁在懷里,當小孩子一樣哄著,」不哭不哭,睡醒了就把夢忘了。不哭不哭。「
葉淺淺的哭聲漸漸的變小了,她從幕殤的懷中抽出來,閃著淚光的靈動的大眼楮含情脈脈的看著幕殤,」不睡覺了,就不會做惡夢了,對不對?「」是的。不做噩夢,還哭鼻子,會被人笑話的。「幕殤用食指輕輕的在葉淺淺的鼻尖劃了一下。
葉淺淺停住了哭聲,往身上模了半天,掏出那個繡著朝天歌花的冰藍色的荷包,遞給幕殤說,」你是好人,我把這個送給你。我——我只有這個了,野果已經被我吃完了。「
幕殤溫柔的看著葉淺淺,其實這個女孩子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純真,真是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樣的變故讓她失去了記憶。
其實對于活著很痛苦的人來說,失去記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現在的葉淺淺才是最純真最原始的她。
白布衫遠遠的看著這兩個人會心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不能說出來,一切都是緣分,上天注定的,怎麼能躲得開呢?
……
雲揚皇都的晚上繁華極了,而流星閣無疑是這皇都
里更絢爛的地方。」玨兒姐,樂師們都準備好了,賀錚說,知府早先就來了,已經跟姑娘喝了一些酒了。「
納蘭玨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時候客人們基本上都差不多了,也到了晚上拿出好節目的時候了,靈兒妹妹,我們去看看葉公子準備的怎麼樣了。「說著便拉起靈兒的手往外走。」嗖——「不知道什麼東西就從窗戶進來了。
納蘭玨和靈兒突然轉身回頭,發現畫好了妝容的葉幕深已經坐在屋里的圓桌旁喝了一口茶水了。」你!「靈兒憤憤的指著葉幕深。
葉幕深見機不妙,急忙站起來,」娘子我錯了,我下次一定從門口進來。「
納蘭玨很無奈的看著這一對冤家,說道,」好了好了,我再給你補妝,「說著拿起胭脂水粉的盒子,給葉幕深補了一下妝。」葉公子,下一個就該你上台了,你可不要出了什麼馬腳。還有,注意那個知府。「納蘭玨叮囑說。」你們放心好了,知府那死胖子,我玩的來。「葉幕深信心滿滿。」哼,就怕你**給人家呢,被人家發現你是死人妖,哼!「靈兒嘟嘟囔囔的說。」娘子,我能理解成這是你對我的擔心麼?「葉幕深細長的桃花眼曖昧的看看正在吃點心的靈兒。」不要自作多情了好不好?你死了跟我沒關系。「靈兒白了葉幕深一眼,」呸呸呸,不能說你死了,那樣小姐會罵我的。「靈兒急忙改口。」哼哼,心里想擔心我還不認賬,把事情算在淺淺妹妹的頭上。「葉幕深揪住不放。
納蘭玨一臉的看熱鬧的表情,這時候敲門聲響了。」畫兮姑娘,那個葉姑娘來了麼?台上的節目馬上就演完了,樂師們也都準備好了,就等著葉姑娘上台了。「外面的丫頭說。」這就好了,你先去照顧客人吧。「納蘭玨回答說,外面的人沒了聲響。」好了,該你了,希望今晚上能知道淺淺妹妹的下落。「納蘭玨突然一臉的凝重。
葉幕深竟然沒有貧嘴,有些心事一樣的臉色,看了靈兒一眼就出去了。
外面熱鬧聲口哨聲喧囂聲觥籌交錯聲,可是納蘭玨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的心里在掙扎,突然左眼皮跳了起來,納蘭玨心里想著,左眼跳是吉祥的預兆,是不是淺淺快回來了?
葉幕深納蘭玨和靈兒都不知道,來看舞蹈的不僅僅是知府。
跳舞到了一半的時候,好多人都已經讓跟班的小廝給賀錚遞上了名帖和銀票,算是給葉幕深捧場。」黃公子,看來那兩個姑娘沒有回流星閣。「蕭離沉重的跟皇上說。
站在幕布後面的皇上,細長的眸子有一絲淡淡的哀愁,」是啊,都是朕害了兩個姑娘,朕不該——「」皇上,這也許是她的命,本來要是被您看重的,就可以納妾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只是那個姑娘沒有這個福分吧。「
皇上低頭不語。
他們也不知道,在流星閣的另一個角落的屏風後面站著的龍佑恩。」這次的人還是那個人,舞蹈還是那支舞蹈,只是好像缺了點什麼。「龍佑恩犀利的眼神看著台上舞蹈的葉幕深。」大人,屬下眼拙,看上去,這個跟上次是一模一樣的。「
龍佑恩的右手模著下巴,他在想著,為什麼總是覺得跟上次的不一樣呢?
就在這時,葉幕深雙臂伸開,將長飄帶甩出,猛然間騰空而起,一個俏麗的回眸,真是嬌羞魅惑的眼神能醉倒千萬的男子。」朝天歌花!「龍佑恩右手突然砸在了左手的手心,他終于找到了那個心中覺得別扭的差距,突然間又有了一種沉甸甸的憂郁。
為什麼這次沒有畫上朝天歌花?難道上一次是巧合?是自己多心了?可是看到那朵花兒後心里的感情卻總會想起那個人。
龍佑恩揮了揮手,身邊的侍衛走了過來。」拿上三百兩的銀
票,並且附上一張字條,上面就寫——朝天歌花很美艷,希望下次能看到。「龍佑恩濃密細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蓋住了閉上的眼縫。
侍衛領命走出去了。龍佑恩心里好像沒有了來的時候的那種期待,他沒有看到那朵朝天歌花,也許是他真的想多了。
蕭離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了解自己的主子的脾氣,這個時候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好。
龍佑恩閉上的眼楮輕輕的打開,卻不完全打開,只是眯著眼楮看著屏風外樓下的舞台上優雅的跳著舞蹈的人兒。
他自己心里明白,剛剛來的路上的時候是一種期待,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卻非常的想來,想見到那朵朝天歌花,想見到額頭化著朝天歌的那個女子,他想看那支舞,可是現在卻有種沒有滿足的郁悶。」好了,我回去了。「龍佑恩眯起了眼楮,背著手,朝著樓下走去,此時腦子里好像瞬間從填充的滿滿的變得空蕩蕩的了。
貼身侍衛只好跟著下去了。
蕭離眼楮敏銳,雖然一直在上下的掃描著葉幕深的身子,但是余光卻不曾有一刻放松對周圍環境的觀察,他的余光看到了龍佑恩走去的背影,心中一驚。」黃公子,我發現了龍。「蕭離一步邁到了皇上的身邊,低聲說。
皇上也是一驚,仍舊看著舞台,低聲說,」他也在看?「」看樣子是要離開了,好像是早先就來了。「」哦,他什麼時候喜歡來流星閣了?「皇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龍佑恩那樣小心謹慎,思維縝密的人,一般不會出現在這種公共場所,更何況是流星閣這種風月場所。」這個,屬下也不是很清楚,這樣,我馬上派人打听一下。「蕭離說道。」恩,派人打听一下吧,今日過來也是想看看書兮姑娘是否平安,可是卻沒有看到,現在也沒什麼心思繼續看舞蹈了,我們也回去吧。「皇上的話語有些疲倦的淡淡哀傷。
蕭離心里有些舍不得,他正看得起勁兒,那舞台上風情萬種的妖媚女子正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是還是正事比較重要吧,他戀戀不舍的跟著皇上離開了。
這時候葉幕深跳到了第二支舞了,台下的掌聲此起彼伏,葉幕深也留意到了,才跳舞的時候走掉了兩撥人,不知道這兩撥人是做什麼的,要是一般人的話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要麼不來,要麼會看完了再走。
等到第二支舞跳了一半的時候,知府跟身邊的貼身侍衛說道,」去,給流星閣管事的說,今晚上讓下面那個跳舞的姑娘陪著本官,費用好說,任憑她流星閣開就行了。「
小廝領了命令就去了流星閣的後台。
恰巧納蘭玨正坐著,她還是有些緊張的,希望這個節骨眼上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看樣子,這位姑娘也應該是這流星閣里面管點事情的姑娘了。「知府侍衛一副不屑的樣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納蘭玨。
納蘭玨妖媚的懶洋洋的瞄了一眼那個侍衛,說道,」怎麼?這位官人有什麼要吩咐的麼?「
那男子自認為是女子的絕緣體,可是被納蘭玨那魅惑的眼神一掃,居然全身都麻酥酥的感覺,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我,是我家的老爺,想找你們這里管事的說一下,就樓下跳舞的姑娘,待會來包房伺候我家老爺,銀子好商量,隨便你們開價錢。「
納蘭玨牙根恨得癢癢,這些自以為是的臭男人,難道有銀子就可以這麼的為所欲為?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說道,」既然大爺不會虧待我們姑娘,那麼我們姑娘也會賣力的伺候老爺,麻煩官人跟你家老爺回話吧。「
那個侍衛在轉身的那一瞬間還是全身的麻酥酥的,不知道怎麼的,這姑娘說話居然像是眼楮會放電一樣的,那聲音也是邪門兒的很,听了兩句就覺得總想再去听,難道這姑娘會媚術?
侍衛回到了包房,跟知府說過之後就好好的站在一邊了。
知府那綠豆一樣的小眼楮使勁兒的盯著盡量展現自己妖媚樣子的葉幕深,口水都要流出來,兩只手不停的模著自己的大腿。口中不停的叨念著,」怎麼這一支舞時間這麼長?真是耽誤了我和美人兒的好時光。「
這個侍衛見過自己家的老
爺怎麼欺負女子,也見過自己家的老爺怎麼調戲女子,可是像是今天這麼著魔一樣的時候還從來沒有過。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音樂聲停止了,接著就是勁爆的掌聲和口哨聲,葉幕深謝幕轉到了後台。
納蘭玨一把拉住他,說道,」那個知府點名要你去伺候,找準機會!「
葉幕深蕩漾的桃花眼看了納蘭玨胸前一眼,」玨兒妹子,你今天的衣服有些露肉,但是很性~感,很漂亮。「說完就掩著嘴,壞壞的一笑轉身離開了。
納蘭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有些臉紅了,出來的時候居然忘了把披肩穿上,胸前的兩抹酥軟隨著心跳在呼之欲出,露出了半邊雪白,她急忙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哎呦呦,我的美人兒啊,你終于來了,想死我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傳進了葉幕深的耳朵。」哼哼,咱倆還不知道誰能賺誰的便宜呢?老子也是男人,家伙都是齊全的,跟你玩玩,還能有大把的銀子到我的手里,死胖子,等著瞧。「葉幕深心里暗暗的罵道,但是表面上確實春風蕩漾,一個嫵媚的轉身就裝作毫不小心的跌在了知府的懷里。」哎呦呦,我的寶貝摔倒了沒有,快來讓我疼疼。「知府那肥油厚重的手已經很不老實的往葉幕深的**上模了上去。
葉幕深作出嬌羞的樣子,看了一眼旁邊的侍衛。」出去出去,你在這里,豈不是耽誤了我和姑娘的良宵美景?「知府一臉的不高興,吼著旁邊的侍衛,那家伙嘴角抽搐的一下灰溜溜的出去了。
知府的手已經不老實了,他一把將葉幕深攬在懷里,另一只手在葉幕深的**上輕輕的捏了一把,色~眯~眯的說道,」嘖嘖,姑娘長的真是嬌媚,難道天上掉下來的仙子?「
葉幕深不再說話,只是用那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頻繁的傳送嫵媚勾魂的秋波。他能感到知府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卻也附和著小聲的嬌喘,只是總是輕輕的擋掉知府那只想模他的裙裾褻~褲的手。」怎麼?姑娘不樂意跟我盡享魚水之歡?相信我,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好,保準能讓姑娘欲仙欲死。「粗重的呼吸在葉幕深的耳邊喘息。
葉幕深作出嬌羞的樣子,」官人就不怕我是刺客?「
沒想到這一句話居然讓知府的手停住了,可是轉瞬間,知府又恢復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勁頭兒。」官人,我可是看到外面的公告上說了,說是最近刺客猖狂,然後那個宮里的大臣被殺了……「葉幕深想辦法要騙出一點消息才行啊。」瞎說,宮里怎麼會有人被殺?哼,兩個小毛賊自找苦吃,都是瘦不拉幾的三流刺客,龍大人親自處理還能讓他們跑了?「知府的嘴唇在葉幕深的後面脖頸上使勁的親著。
葉幕深急忙作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官人的意思那兩個毛賊都被殺死了?天啊,好恐怖啊,人家好怕見血啊。「」寶貝兒不怕,是死了一個,自己自殺的,要是等著龍大人逮住活口,哼哼,她下輩子就不想再做人,另一個麼?跳崖了,不過活著的希望也不大。好了好了,這些事情跟我們這良辰美景有什麼關系,來讓我好好的疼你~「說著就要扯開葉幕深的衣衫。」大人,不瞞您說,人家還是女兒身子呢,有些害怕,不如,不如我們喝點酒在——「葉幕深故意做出嬌羞難耐的表情。
沒想到那個知府居然色~心蕩漾了,沒想到這個姑娘居然還是個雛兒,心里樂壞了,馬上答應了,親自去桌子上拿酒壺酒杯。」大人,我們喝個交杯酒。「葉幕深嬌滴滴的說。」好啊,我們一起喝,一起快活!「知府一飲而盡。
葉幕深急忙又給知府倒上酒,」官人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所以要讓姑娘一次,官人再喝一杯。「
知府的心思全部在享受一會兒的男女之歡上面了,卻不想這酒里面早已經被葉幕深下了**散,兩杯酒下了肚,就有些迷糊了。
葉幕深故意幫他慢慢的解開衣服的扣子,那知府已經面帶微笑的昏了過去。
葉幕深收拾好了衣衫不緊不慢的走出房間,看著樓道里面沒有知府的跟班,很放心的娶了納蘭玨的房間了。把事情跟納蘭玨一
五一十的說了,納蘭玨雖說是臉上還有些憂郁,但是想著,雖說是跳崖了,可是沒有見到尸體,那麼就有活著的希望。
葉幕深說完,就離開了,還要去找那個難纏的知府,讓靈兒去廚房拿了一點雞血回來。
葉幕深見房門口沒有什麼人,于是悄悄的進了房間。
將自己的外套月兌掉,只穿著褻~褲內衣,將那雞血抹在了床單上,梨花帶雨的坐在桌子旁邊。
知府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看見一個人影在桌子旁邊。
起來之後,看了看葉幕深又看了看床,看到那一朵嫣紅的桃花的時候好像明白了什麼。」哈哈,姑娘不要傷心,既然你把身子給了我,那麼我會好好待你的,放心吧。只是,只是我怎麼對昨晚上一點印象都沒有,腦子這麼沉呢?「知府有些懷疑的眼光看著葉幕深。
葉幕深毫不掩飾哭花了的臉,」官人昨晚上喝多了,一晚上,把深兒折騰慘了!嗚嗚嗚。現在連走路都站不起來了,怎麼見人?「說著又哭了起來。」哈哈哈哈,老夫居然這麼厲害?哈哈哈,你說你叫什麼?深兒?恩,不錯的名字,深兒,以後你要是喜歡跳舞就跳舞,不用再伺候別的人了,以後你就是本官的了。「知府滿意的笑道,有一種洋洋自得的樣子。
葉幕深心里罵的很,哼,折騰?就你這糟老頭子的身子板六次?三次你就掛了?你以為你是老子這麼年輕力壯麼?哼!要不是為了討好,我非得折磨死你!葉幕深又裝作小鳥依人的樣子,說道,」官人居然是朝廷命官?「
但是葉幕深又急忙捂住了下~體,臉上裝出很痛苦的樣子。
知府見到葉幕深的樣子更是洋洋自得了,」哎呦呦,我的小寶貝這麼脆弱?都是老夫不好,以後會溫柔對你的。「說著用手拍了拍葉幕深的**。
兩人相互墨跡了一會兒,知府很得意很滿足的離開了。
納蘭玨和靈兒進來了。」死人妖,听你剛才說話,真是惡心!「靈兒一口咬下了小半個隻果,恨不得一下咬死某人一樣。」嘖嘖嘖,娘子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吃醋?「葉幕深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吃醋?吃你妹!「靈兒一**坐在了椅子上。
納蘭玨上前說道,」你們倆啊,就是對冤家,好了,既然咱們得到的消息說淺淺姐姐只是跳崖,那麼就是說她還有活著的可能,只是可惜了清露了。「
靈兒趴在桌子上說,」小姐好命苦,我要去找小姐,不把小姐找回來,我也不回來了。「
葉幕深一下子竄到了靈兒的面前,同樣的趴在桌子上,用那一雙迷惑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看著靈兒,」娘子,你不回來我怎麼辦,其實我已經派手下人去懸崖下面尋找淺淺了。「
靈兒想發怒可是听到葉幕深說已經派人去找葉淺淺,也就沒有發火。
……」幕殤,師傅好久沒有吃面食了,從你下山後就沒吃過,明天是師傅兩百八十歲的壽辰,你今天下山置辦一些東西,看看丫頭想吃什麼?「白布衫正在迎著朝陽練功。」弟子遵命~「幕殤答應著,心里想著師傅真是有點懶,又不是沒錢,他功夫好腳力快下山也很快,怎麼就能好幾年不吃面食呢?
幕殤剛剛走到山洞邊,正準備拿一些銀兩,突然听到葉淺淺在說話。」貓咪貓咪,你是不是很孤獨啊?其實我也是,貓咪,你想不想吃玉郎送的紅燒魚啊?其實我想吃——「葉淺淺那清脆的帶著淡淡憂傷的聲音不經意間戳到了幕殤的軟肋。
這個姑娘真是可憐,沒有了親人,失去了記憶,天天的跟一只小貓說話,不如帶她下山去置辦東西不是很好?
幕殤想到這些,就輕輕的走到了葉淺淺的背後,」淺淺,我今天下山去買好吃的買好玩的,你要不要去?「」哇!真的麼?你真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幕殤一個大大的擁抱。
幕殤的小心髒呼呼呼的跳,他的臉頰已經是緋紅一片了。」你的臉色……好像,好像要流血了——「葉淺淺
很莫名其妙的看著幕殤。
她哪里知道,幕殤從小就被白布衫帶到了山上,幾年前由于安排了任務才下山的,這些年都沒有跟女孩子接觸過,更不用說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甚至被吻了。
葉淺淺湊到了幕殤的胸前,睜大了那清澈靈動的大眼楮,」我們現在出發麼?「」恩!「幕殤垂下細長的睫毛,轉身走出了山洞。
白布衫看著這一前一後一男一女的兩個超凡月兌俗的背影,會心的笑了,他心里清楚很多事情,可是很多事情說出來就不靈驗了。」淺淺,你喜歡吃什麼好吃的?我買給你。「幕殤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葉淺淺忽閃著那長長的睫毛,靈動的大眼楮盯著幕殤看了一會兒,嘴里吧唧著說道,」我想吃紅燒魚。「」恩,我買給你吃,讓你吃飽飽的。「說著幕殤用白皙的手掌拍了拍葉淺淺的前額。」你真好!「
幕殤有些心潮澎湃了,心中就好像是過一陣電流,麻酥酥的,他的嘴唇好久都能覺得那剛才的淡淡的香味和冰涼。他臉頰已經是緋紅了,很尷尬的低下了頭,舌頭居然鬼使神差的舌忝了舌忝嘴唇,似乎很回味那一抹淡淡的香醇。
在這碧水藍天的地方,兩個超凡月兌俗的人兒一前一後的走著,男孩害羞的低著頭,若有所思,女孩則像是出了籠子的小鳥,一會兒跑到路邊摘一朵野花,一會兒撲花草叢中的蝴蝶兒,走了遠了,男孩就會轉過身,輕輕的切切的喊一喊,」淺淺,我們要趕路哦。「
走了一個多時辰,葉淺淺耷拉著臉,完全沒有了剛才興沖沖的勁兒了,走上前來,拉住幕殤的袖子,」幕殤,我的腳好痛。「
幕殤清秀的小臉顯然有些驚訝,沒有說話就蹲在了地上,兩手將葉淺淺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輕輕的抬起葉淺淺的腳,眼神中的驚訝能看得出,他有些擔心她——她的鞋子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小石子磨破了,粉女敕的腳掌起了一層血泡。
幕殤起身,一副很心疼的樣子,」淺淺,我先幫你把腳掌包扎一下,「說著,兩臂將葉淺淺瘦削的身子架到了旁邊的石塊上,讓葉淺淺坐下。」刺啦——「一聲扯破衣裳的聲音,在這個空谷中顯得很尖銳,幕殤將自己的裙裾撕了一片,輕輕的月兌掉葉淺淺的鞋子。
葉淺淺看著幕殤那認真的擔心的臉色,也不敢出聲音,只是狠狠的咬著牙齒,她不知道,她痛的已經將嘴唇咬破了。
幕殤像是拿著一件聖物一樣的托起葉淺淺的小腳,將布纏好,深情款款的說,」淺淺,來,我背你。「
這個肩膀不是那麼的寬闊,但是這個肩膀卻要用盡全力的去給那個女孩溫暖和力量。
葉淺淺滿心歡喜的爬上了幕殤的後背,嘴里還碎碎念著,」這下我就不怕腳痛了,你真好。「葉淺淺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幕殤的肩膀上脖子間。
幕殤臉色又變得緋紅,他有些累,但是他卻很高興,朝著山下的小鎮走去。」糖人兒~甜甜的糖人兒~「」胭脂水粉~上好的胭脂水粉~「」冰糖葫蘆~兩文錢一只嘍~「
還沒有進街上,遠遠地就能听見這個小鎮的喧囂。」幕殤,我想下來。「葉淺淺的心早就飛到了那些叫賣聲的地方了。」淺淺乖,你的腳磨了那麼大的血泡,現在也沒有鞋子,要麼這樣,我先帶你去鞋店買一雙合適的鞋子。「幕殤淡淡的溫柔,含情脈脈的看著調皮的葉淺淺。」好啊好啊,又有新鞋子穿嘍。「葉淺淺歡呼雀躍,她現在的世界是那麼的簡單,她那麼的容易滿足,卻又那麼的惹人憐愛。
兩個人到了一家鞋店的前面,幕殤輕輕的將葉淺淺放在地上,扶著她坐在了板凳上。」客官,需要點什麼?「一個伙計模樣的年輕男子走上來。」給這個姑娘來一雙鞋子。「幕殤比劃著說道。」那,您來挑個款式吧。「伙計伸手,讓出一條路。
幕殤嘴角有些抽搐,男子的鞋子他倒是懂一些,
可是這女子的鞋子怎麼才算是好看呢。
突然一雙淺藍色綢緞面,鞋面上繡著兩片梧桐葉子的鞋子映入了幕殤的眼簾,他有些小興奮,上去一把拿起來,」這個就很好看。「
伙計微微一笑,」公子好眼光,這個鞋子可是我們老板娘今天才繡好的鞋樣,不過不知道那位姑娘腳的尺寸。「
幕殤居然不假思索的用手量了量,麻利的說道,」這個尺寸正好合適!就是它了。「
伙計有些驚訝,這兩人看上去不像是兄妹更不像是夫妻,可是男子卻對姑娘的腳的尺寸如此的了解,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但是還是要提醒客人試一試的,于是伙計說道,」客官,還是讓姑娘試試,要是不合適,我們現在就能修改。「
幕殤興奮的拿過鞋子,蹲在葉淺淺的面前,輕輕的將那雙破了的鞋子月兌下,又輕輕的給葉淺淺穿上這雙新的。
他抬起頭,溫柔清澈的目光看著葉淺淺,」淺淺,你覺得這個鞋子合適麼?要是不合適,店里的小哥還能幫忙改。「
葉淺淺穿上了新鞋子居然忘了痛,急忙走在地上踩了兩下,腳一痛才趕緊的坐下,幕殤急忙的扶住葉淺淺,以為是鞋子不合適。」鞋子很好啊,就是我的腳還是有些痛。「葉淺淺撅著嘴巴,一雙無辜靈動清澈的眼楮,看著幕殤。」公子的眼光果然是好,居然能這麼準確的給姑娘買合適尺碼的鞋子。「
幕殤付了錢,兩人就直奔藥店,給葉淺淺上了一些藥粉,兩人歡快的逛街了。
葉淺淺模模這個看看那個,高興地不得了,幕殤就在身後默默的跟著,滿臉溫柔的微笑。」糖人兒~甜甜的糖人兒~「
葉淺淺站在一個賣糖人兒的面前,走不動了,眼楮好像是看進去了,拔不出來一樣,舌頭不停的舌忝著嘴巴,卻又不敢看幕殤,她有些不敢,她的印象里,仿佛以前給過她糖人兒的那個人要殺了她,但是她只是這麼覺得,卻也不知道為什麼。」淺淺想吃糖人兒?「幕殤幽幽的說。
葉淺淺靈動的眼楮盯著幕殤,不停的點頭。」老板,給我一支糖人兒,就要這個貓咪樣子的吧。「幕殤從老板的手里接過糖人兒,看著葉淺淺臉上的欣喜,他就好像比自己吃了糖還要甜蜜。
又買了一些白布衫過壽辰用的東西和吃的,眼看著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幕殤輕輕拉住葉淺淺的手,溫柔的說道,」淺淺,天快黑了,我們要趕緊回到山上去。「
葉淺淺看了看很熱鬧的街道,但是又看了看幕殤那溫柔清澈的眸子點了點頭,拉住了幕殤的衣袖。
幕殤小心翼翼的走著,他就讓葉淺淺的手那麼隨意的拉著他的衣袖,仿佛葉淺淺的體溫和體香通過衣袖已經傳到了他的身上。
他心中有一種不知道什麼原因幸福和快樂。
兩人的路程走了十之**的時候天色黑了,雖然說他們兩個是這里的人,可是也不是經常出來的,對于山路也不是那麼的了解。
仿佛有什麼濕乎乎的東西開始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淺淺,我們要趕快了,好像下雨了。「幕殤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但是這一次的淡淡中有一絲的急切。
葉淺淺拉緊了幕殤的衣袖,」我會好好的跟著你。「
只是這麼平常的一句話卻不知道觸動了幕殤的什麼地方,他的心里一顫,」好好的跟著你「這句話可深可淺。
不知不覺的,幕殤心里有一種不能抗拒的力量,他伸出手拉住了葉淺淺的手,使勁的攥緊,生怕葉淺淺會突然消失一樣。」幕殤,你攥的緊了,我的手痛。「葉淺淺在幕殤的身邊思思的說,一種優柔的表述,卻沒有埋怨的感情在里面。
幕殤心里一驚,稍稍的放松了,」淺淺,我怕你——「幕殤還沒說完,葉淺淺截住了他的話,」我知道,幕殤是怕我摔倒,幕殤對我好,我會把買的魚分給幕殤吃。「
幕殤嘴上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淺淺注意腳下的路,我們要趕快回去才好。「
兩個身影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前行。」轟隆隆——「一陣刺眼的閃電之後緊跟著一聲巨響,雷聲滾滾了。
雨點大了很多,山上的雨水越來越多的往下傾瀉。」淺淺,我們要找個山洞避雨。「幕殤拉著葉淺淺進了一個旁邊的山洞。
葉淺淺已經凍得打噴嚏了,幕殤急忙找了一些石洞里面的木頭,找了石塊,升起了一堆火。
兩個人坐在火堆旁邊烤著濕漉漉的衣服。
當幕殤看到葉淺淺那濕漉漉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胸前的時候,喉結動了動,可是他馬上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阿嚏——「龍佑恩模了模鼻子,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打噴嚏了呢。」大人,我去給你熬點姜水喝,可能是受了風寒了。「子喬溫柔的說。
龍佑恩一愣,說道,」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現在天色不早了。「語氣有些淡淡的傷悲。
子喬看了龍佑恩一眼,不再說話,點了點頭,朝著門口走去,打開門,一陣寒冰的空氣撲面而來,原來是下雨夾雪了。
子喬轉身回來,說道,」大人,外面下雨雪了,我還是給您端一碗姜水,暖一子吧。「說著轉身離開了,也沒有等著龍佑恩說話。
當子喬離開屋子的時候,龍佑恩突然覺得子喬剛才的語氣雖然很溫柔,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堅定,很像是——像是他的淺淺。
他想到這些的時候突然覺得頭有些痛,于是站了起來,踱步到了窗前。現在全國範圍仍然有不小的一部分勢力不肯歸到自己的手下,著實有些讓人頭疼。」來人啊——「龍佑恩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在這個冰冷的夜里,要是再听到龍佑恩那冰冷的聲音,著實讓人有些心里上的害怕。」屬下在~將軍有什麼吩咐?「」把知府大人找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冰冷的好像比窗外的雨雪還要冷,那個侍衛領了命令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子喬端著姜水回來了。
她輕輕的將碗放在龍佑恩的眼前,說道,」將軍,喝了吧,一會兒涼了。「
龍佑恩沒有吱聲,子喬也習慣了他平時的樣子,只是龍佑恩的一句話讓子喬有些不安了。
龍佑恩看了看子喬,看了看那碗姜水,嘴角擠出一絲蒼白的笑,端起那晚姜水,說道,」你真的很像一個人,而且越來越像。「
這句話讓子喬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猜不透龍佑恩這句話的意思,她只想努力的追求自己的愛,不管這條路多麼艱險。
龍佑恩看著子喬不說話的樣子,又笑了笑,雖然這個笑看上去有些蒼白,但是平日里他就算這樣的笑也沒有,」子喬,你在瞎想,不要瞎想了。「
龍佑恩說完,居然輕輕的走到了子喬的身邊,輕輕的說,」我的心里住著另外的一個女子,所以——「
子喬附在龍佑恩的胸前,低低的說到,」她在哪里住著跟我無關,但是我要守護那個住在我心里的人。「」報——「
外面侍衛的聲音,子喬從龍佑恩的懷中離開了。」進來。「龍佑恩說道。」大人,知府大人在外面候著,請您吩咐。「」恩,快請舅舅進來——「龍佑恩親自走出門外去迎接。
子喬識相的離開了。
知府急忙想著跪下行禮,龍佑恩攔住了,說道,」既然在家里,舅舅就不要這麼多的禮數,我也是您的外甥。「說著,將知府請了進去。
知府心里倒是有些不理解了,平時的龍佑恩不是這樣的,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呢?知府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小恐懼。」舅舅在想什麼?哦,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有些話想和舅舅聊聊。「龍佑恩那輕易不肯正眼看人的犀利眼神看出了知府的小心思。
知府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哪里呢?不知道大人要跟微臣聊些
什麼?「
龍佑恩臉色一換,更顯得陰鷙了,」舅舅,我都說過了,在自己家里不要那麼多的禮數,我是您的外甥,您是舅舅,跟小時候一樣的,叫我龍兒。「
知府的心里更是有些驚慌了,不禁的用袖子沾了沾額前的汗水,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龍兒要跟舅舅聊些什麼呢?「
龍佑恩站了起來,又走到了窗前,」舅舅我听說江湖上有一個無極門的殺手幫派,厲害的很,不知道舅舅有沒有听說過?「
知府一听這個,想著原來不是找他的麻煩,于是心里輕松了一些,想了想,說道,」這個,倒是听說過,可是沒有听說像龍兒口中說的那麼厲害啊。「
龍佑恩轉過身繼續說,」據說這個無極門培養的殺手都是以一敵百,且行動詭秘,組織性很強,而且——「龍佑恩突然停住,抬起了頭,看著知府說道,」好像在皇都也有落腳的地方,據說是一家青樓。「
知府嘴角有些抽搐了,他不知道龍佑恩這是從哪里听到的,他之前是听說過得,但是卻沒有在意這些,所以龍佑恩問起來,他也不是知道的很多。」他們好像是跟皇上也有關系吧。「龍佑恩獨自說著。
知府心里想,皇上可能跟殺手有什麼關系?」舅舅,你現在手下的眼線也不比龍兒少,所以,這件事情,舅舅也幫龍兒費費心思。「
知府听到那句,」不比龍兒少「心里一下子像是被扇了嘴巴,這是在說什麼呢麼?
但是又不好多說,只好,說,」舅舅會竭盡全力,助龍兒早日取得寶座。「
龍佑恩點下頭沒說什麼話,屋子里面突然安靜下來,就連外面打在地上的雨滴的聲音都听得清楚。」稟報大人!「外面又有侍衛來報。
龍佑恩揚了揚手臂,那侍衛就走上前來,跪在地上說道,」屬下剛剛獲得消息,蕭離操練的御林軍停留在皇宮內的大約有五千人。「」恩,我知道了,有什麼消息繼續打探。「龍佑恩囑咐說。
那個侍衛離開了,龍佑恩看了看外面,轉過身說道,」天色這麼晚了,還下了雨水,不如,舅舅就在我的府上休息吧。「
……」皇上,我們駐扎在皇都的御林軍已經有五千人左右,這些人都能以一敵百,我們在關外還有大批的死士。「蕭離自信滿滿的說道。」皇上,宇文將軍是先皇給皇上選的人才,想必訓練的軍隊也是精良的,所以,皇上揚眉吐氣的日子不會遠了,只是臣妾覺得皇上最近的氣色不如以前好。「太後也說了幾句話。
皇上踱來踱去,說道,」我們沒睡,想必有些人也沒有睡吧,不把朕的江山搶過去,他怎麼睡得著,太後不用為朕的身體擔心,朕從小身子就虛弱,已經習慣了。「
太後抿了抿嘴吧,因為她知道皇上前幾日在別院找來了兩個舞姬,但是後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從那之後,皇上的心情看起來就沒有以前好了。
深夜里的雲揚皇城安靜極了,只听得見雨水沖刷的聲音,可是這個城的每個人的心里就不像這城這麼安靜了。
屋子里很安靜,皇上有些累了,用左手指著額頭好像有些睡意,蕭離見到這個情況,跟太後請了安,就自然的退出去了。
……」淺淺,來我的外衣已經烤干了,你去石頭後面將就著穿,換下你的濕衣服,我幫你烤一下。「幕殤關愛的眼神,看著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的葉淺淺。」恩恩,好啊,這個鬼天氣,真是的,下雨還這麼涼。「葉淺淺接過幕殤手中的衣服就朝著石頭後面跑過去。
幕殤看著那個石頭,露出一臉幸福安詳的笑意,他希望那個純真的女孩子快樂。
葉淺淺很快就換好了衣服,拿著自己的濕衣服出來了。」幕殤,你人真好,比老頭好多很多。「葉淺淺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意,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捧給幕殤。
幕殤微微笑了笑,接過葉淺淺的衣服,似乎都能聞得出那衣服上還留有葉淺淺的體香。」幕殤,你對
所有人都這麼好,是不是?「葉淺淺穿著肥肥大大的袍子坐在了幕殤的身邊,拖著腮幫,純真的看著幕殤。
幕殤好像不敢正視葉淺淺那靈動純真的眼楮,微微的垂下眼瞼,說道」與人為善麼,所以對好人都要好。「
葉淺淺有些不明白,問道,」那,我算是好人麼?「她歪著腦袋,使勁的盯著幕殤看。
兩人聊了很多很多,這些問題在幕殤看來也許是小孩子的問題,可是每一個問題葉淺淺都是那麼用心的認真的問,小心翼翼的听。
葉淺淺困了,雞啄米的腦袋不停的往旁邊歪,幕殤伸出手,想著把這個毫無依靠的腦袋攬過來,放在自己的肩膀,可是卻覺得心里亂亂的。
他終于做了決定,停在半空中的手輕輕的將葉淺淺的腦袋攬了過來,放在了自己左邊的肩膀上。
看著肩膀那熟睡的人兒,他的心里暖暖的,微笑著,烤衣服。
葉淺淺突然抱緊了幕殤,嘴巴吧唧吧唧的動了兩下,」娘,我冷。「說著使勁的往幕殤的懷里鑽。
幕殤的兩只手像是觸電,呆在了半空,可是看著那個可憐可愛的人兒的俏模樣,那細長的睫毛,有些冰涼的小手已經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幕殤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放在了葉淺淺的後背上,溫柔的將她擁進了懷里。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假如她是個孤兒,真有種沖動——保護她一生一世。
幕殤隨身攜帶的銅鏡突然叮叮做響,于是他從腰上摘下來,」千里傳信,急急如律令,現!「
這時候銅鏡里出現了白布衫的樣子。」幕殤,你們怎麼還沒有回來,馬上要下雨了。「」師傅,這邊已經下雨了,而且淺淺的腳模出了血泡,走路不能快,我們的都淋雨了。「」那邊下雨了?哎,真是的,怎麼你不早一點告訴師傅,我用法術接你們回來啊。啊?你旁邊的男子是誰?「白布衫看到了穿著幕殤衣服的葉淺淺的背影。」師傅,「幕殤白淨的俊俏的臉有些羞澀,」這不是什麼男子,是淺淺,她的衣服還沒有干,只能先穿我的。「」額——好啦,我馬上用仙術吧,你們馬上回來,給淺淺看看腳傷的嚴重不嚴重。「白布衫看到葉淺淺睡在幕殤的懷里的時候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幕殤剛剛將葉淺淺烤干的衣服收好,就發現一圈藍色光環把整個山洞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一眨眼,他和葉淺淺已經回到了師傅的面前了。」師傅,我有件事情想問,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幕殤咬了咬嘴唇,還是把心里想的說了出來。」你都想問了,就說吧。「白布衫沒有回頭看幕殤,正在取一個小藥箱子,里面各種小瓶子裝著各種的藥粉。
幕殤見師傅取了藥過來,想要幫忙抬起葉淺淺的腳,卻被白布衫的眼神兒阻止了。
于是幕殤站在了一邊,看著白布衫給葉淺淺的腳底涂上了一層藥膏,沉睡的葉淺淺許是感覺到了疼痛,腳不自覺的顫動了兩下。
站在一旁的幕殤手攥緊了。」師傅,您了解淺淺麼?她,她會留下來麼?「幕殤說完話就低下了頭,不再看白布衫。」她是我救下來的,別的我不了解,我只了解她是個練習法術的奇才,只是時機還未成熟。「白布衫邊說邊給葉淺淺上藥。」那——「」我想等過些日子就收她為徒,但是要過些日子。「」哦「幕殤沒有多說,但是臉上的興奮勁兒已經表現無疑了。」你喜歡淺淺?「白布衫背對著幕殤問道。」額——多一個小師妹,不是很好麼?「幕殤好像有些答非所問。但是他的臉已經不自覺的緋紅一片了。」好了,你弄一些燒開的水,等她醒了會很渴的。「白布衫吩咐了這兩句話就走到了外面的山洞,對著外面漆黑的夜空自言自語說道,」難道這就是我六十年前算出的那個貓妃麼?「
……
流星閣在外人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紅火,可是納蘭玨的心里卻像是長了一根稻草,總是心神不安,她的直覺告訴她,葉淺淺還活著,可是為什麼這麼久的時間了,還沒有半點葉淺淺的消息呢。」玨兒姐,我好想我家小姐。「靈兒雙手托腮,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說著,她看納蘭玨沒回應,用手指百無聊賴的撥弄著一枚梨子的把兒。」我也想念她,很想,可是——淺淺為什麼還不回來啊,老天假如你有好生之德,讓我們的淺淺趕緊的回來吧。「納蘭玨雙手合一,虔誠的閉上了眼楮,在祈求上蒼的垂愛。」當當當——「」誰啊?「納蘭玨一下子機靈了,問了一聲。」當然是我,這大晚上的,能來這里還敲門的當然是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葉大公子了。「是葉幕深的聲音。
靈兒很詫異,都忘記了去開門。」靈兒,去給葉公子開門吧。「納蘭玨說道。」哦——「靈兒有些驚訝,那個死人妖每次來的時候不是都從窗戶進來,從來不打招呼的麼?今天有點反常。
葉幕深進來了,手里拎著一小壇子酒,滿臉的喜悅,說道,」我告訴你們,手下給我說,有好消息。「
納蘭玨和靈兒一下子湊到了葉幕深的面前,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好消息?「
葉幕深故意的甩了甩額前那柔順的秀發,桃花眼一眯,風情萬種的說道,」他們說在普陀山下的小鎮看到了一個女子,長相非常的像淺淺。「」真的麼?「」那我們趕快把淺淺接回來啊。「
葉幕深嘴角有些抽搐了,結結巴巴的說,」他們說,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似,但是還是不確定,然後就尾隨那個女子,可是臨近天黑下起了雨,然後跟蹤到了山上的一個山洞的時候,就見到了光芒很強的藍色光圈,然後哪兒人就不見了。「
靈兒和納蘭玨的面部表情,從喜悅興奮變得有些不可思議,變得有些驚訝,最後變得又惆悵了。」你這不是說了等于沒說麼?都把人跟蹤丟了,還叫什麼好消息?「靈兒嘟囔著說,顯然是很不高興了。」至少我們還知道有這個人存在啊,可是說起來有點怪怪的,為什麼在山洞里面會突然的就不見了?「葉幕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納蘭玨低著頭想了想,說道,」這也算是好消息,至少我們知道淺淺還活著,我的感覺原來是真的啊。「
靈兒突然揪住葉幕深的領口,惡狠狠的問道,」不對啊,只是長的想象就能確定那是我家小姐,你的妹妹麼?「
葉幕深一副乞討求饒的表情,輕輕的將靈兒的手從領口拿開,攥在手里,說道,」長的相似這是第一,我的屬下听到跟淺淺在一起的男子叫她淺淺,再就是那女子的聲音也跟淺淺是一模一樣的,最重要的是她頭上綰發絲的那一枚朝天歌花的簪子。「
靈兒听到這里熱淚盈眶了,果然她的小姐還活著。」真好,我就知道小姐是那麼的菩薩心腸,從小就做了那麼多的善事,老天不會這麼輕易的要了她的性命,她還要活上一百年!「靈兒的手從葉幕深的手中抽出,抹了一把眼淚。」嘖嘖嘖,這一哭,臉一花,就成了一只花貓嘍。「葉幕深掩著嘴吧笑起來。」你個死人妖,你再笑?「靈兒惡狠狠的看著葉幕深,葉幕深一下子竄到了圓桌的對面,說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只求娘子饒恕。「
納蘭玨看著這二人,心里也笑了,淺淺還在。
……
第二天一大早的太陽就升的很高了,天氣晴朗,雲淡風輕,山洞外面的景色好美。
葉淺淺揉了揉疲憊的眼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純秀氣的臉,黑色深邃的眼楮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她。」幕殤?「葉淺淺輕聲的喊了一聲。」啊?啊》「幕殤急忙移開視線,拉遠了自己和葉淺淺的臉的距離,臉上又是一片緋紅,勝過了山洞外面那緋紅的朝霞了。」你一直都在這麼看
著我麼?我們趕緊回去吧,否則老頭該生氣了。「葉淺淺掙扎著要做起來。
幕殤撇了撇嘴吧朝著洞外,小聲說道,」我們已經回來了。「
葉淺淺感到很驚訝,」啊?「一下子坐起來,正好跟幕殤的額頭撞到了一起。」啊——「」哎呦——「兩個人捂住了各自的額頭,卻沒想到由于距離太近,摟住了對方的脖子,兩張臉的距離是如此的接近,兩個人的鼻尖就那麼輕輕的踫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眼眸眨了眨,」吧唧——「一聲,親吻的聲音回蕩在了山洞里。」幕殤,香不香?「葉淺淺靈動的大眼楮看著害羞的幕殤。」恩~「幕殤已經地下了頭,不敢再抬起頭看葉淺淺第二眼。」幕殤——丫頭醒了麼?「白布衫在洞外喊了一聲。」啊?啊,醒了。剛剛醒。「幕殤急忙站起身子,摔打了一下長袍上的褶皺,回答說。」今天是老頭的壽辰,你們兩個快來幫忙做好吃的,我可是好久沒有吃面食了。「白布衫的聲音有些小小的興奮。
這個興奮是因為很快吃到好吃的了麼?
葉淺淺一听這個,馬上下了床,不管幕殤的眼光,急忙朝著外面的山洞跑過去,她也是一個饞貓。
看著白布衫把長長的裙裾扭到一起,掖到了腰間,滿頭的白發用一個頭巾包裹住,臉上似乎有些小小的灰塵,是生火的時候弄的吧。」老頭老頭,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麼。「葉淺淺在看到白布衫準備菜的時候居然很著急的喊道。
白布衫一驚,心想著,難道這個丫頭會做菜?跟我在這里的這些日子可是一直吃野果子和露水的。
就在白布衫思考的時候,葉淺淺已經將白布衫手里的做菜的家伙都搶到了手里,一下子就站在了鍋的前面,很熟練的操勺。
白布衫看的驚呆了,早知道這個丫頭如此能干,就應該早一些置辦家伙,哎,只知道幕殤會做飯,沒想到這個丫頭會,有些惋惜啊。
幕殤這時候也從山洞里跑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驚呆,她的眼里葉淺淺就是一個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沒想到還能這麼熟練的做飯菜。
沒過多一會兒,山洞外面的石桌上已經擺滿了六個菜了,香氣回蕩在山洞口甚至飄到山間了。
白布衫樂呵呵的看著葉淺淺忙碌的身影,心里想著,原來上天是這麼的公平,讓我收一個徒弟,這個徒弟居然還能滿足我喜歡吃各種飯菜的喜好,真是妙極了。
幕殤站在葉淺淺的身後打下手,一會兒遞上一些菜一會兒遞上一點工具,每當他的手踫到她的手的時候,他就會在她的身後開心一下。
飯菜終于準備齊了。
三個人守著桌子傷的飯菜顯然已經垂涎三尺了。
葉淺淺見到那個紅燒魚,馬上不顧形象的直接將手放到了魚頭上,稍稍用力,魚頭已經下來,她不管另外兩個人的眼光,自己美美的享用了。」好好吃的魚頭哦。「葉淺淺邊吃邊高興。
白布衫看在眼里,這跟他夢中的情形真有些差距哦,他吃完了三碗面食之後,拍了拍肚子,說道,」丫頭,你願不願意留下來給我做徒弟?「
葉淺淺沒有理會,眼楮已經深深的扎進那盤紅燒魚的肚子上了。
幕殤在一邊有些著急了,用胳膊肘踫了踫葉淺淺,」淺淺,快——「」啊?快什麼?「葉淺淺滿嘴的油膩膩的看著幕殤。
幕殤」噗嗤「的一聲秀氣的笑了。」咳咳,丫頭,你願不願意跟我做徒弟?「白布衫本來有些小憤怒,可是想到葉淺淺會做這麼多好吃的飯菜的時候,還是重復了一遍,並且把聲音變得更溫柔了一些。
葉淺淺靈動的大眼楮眨了眨,問道,」做徒弟有沒有紅燒魚吃呢?「」額——「幕殤嘴角抽搐了,這個形象跟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的形象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白布衫听到這里居然哈
哈大笑起來,捋了捋胡子,說道,」恩,你做我的徒弟,給我也做好吃的,我保證你每天都有紅燒魚吃。「」好啊好啊!「葉淺淺有些手舞足蹈了。
幕殤看著葉淺淺那俏皮的樣子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了。」今天開始,師傅就教你一些基本的法術。「白布衫說完這句話,突然打了一個嗝。
幕殤看到眼里,使勁的忍住不笑,這時候葉淺淺突然笑了,說道,」老頭要交給我怎麼打嗝的法術麼?「」你!「白布衫的臉色馬上不好看了,幕殤有些著急了,急忙踫葉淺淺,」快給師傅道歉。「」師傅,我錯了,我不會讓你教我打嗝法術了。「葉淺淺馬上拉下臉一副很誠懇的樣子。
白布衫居然忍不住的笑了,」好了好了,待會兒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桌子,就來後山跟我學法術吧。「說完,邊捋著胡子邊朝著後山走去了。
葉淺淺朝著白布衫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兩人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就去後山跟著白布衫學法術去了,葉淺淺學習的速度快的驚人,而且能學一反三,讓白布衫吃驚不小。
眼看著到了晌午了,白布衫帶著他們兩個回來了,」幕殤啊,你們以後每隔三五天就下山一次,置辦一些我們日常吃的蔬菜。「」遵命,師傅。「幕殤畢恭畢敬。」好好玩,好好玩,「只見葉淺淺用自己才學會的法術將一團藍色的真氣化作了各種形狀的雲氣。
白布衫感到很驚訝,心里想著,想當年自己學習法術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快的進度啊,這個丫頭果然是學法術的奇才。
第三天,幕殤準備好了出行的家伙,就朝著山洞喊,」淺淺,我們下山去了,淺淺——「
葉淺淺正在山洞里猶豫不決呢,光著腳走來走去。
幕殤走進來發現這個場景有些不解,疑惑的眼光看著葉淺淺。
葉淺淺撅著小嘴兒,說道,」這兩雙鞋子都很漂亮,我不知道選擇穿哪一雙。「
幕殤這才明白,但是看到地上那兩雙鞋子的時候他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是滋味。
一雙是葉淺淺以前的舊鞋子,一雙繡著一朵朝天歌花的淺粉色的緞面鞋子,幕殤的心里總認為,這雙鞋子想必承載了葉淺淺過去很多的記憶,要麼她怎麼會如此的不舍呢?看到自己為葉淺淺買的那雙繡著梧桐葉子的鞋子,那就好像是他自己,他想用盡自己的一切來保護葉淺淺不再受痛苦。
幕殤走上去,拍了拍葉淺淺的肩膀說道,」那一雙是舊的,過去的就讓它永遠的過去,只有抓住現在的,將來才會更快樂更幸福。「
葉淺淺沒有理解幕殤的話,但是看到幕殤已經彎腰將那雙繡著梧桐葉子的鞋子拿到了自己的腳邊,她只能听任幕殤將她的腳輕輕的抬起,他為她穿上了梧桐葉子的鞋子。」好了,我們出發吧,早一點去,我們可以多逛一會兒,淺淺有喜歡的小物件,我們就買了。「幕殤轉身朝著山洞走。
葉淺淺一下子從身後拉住了幕殤的左手,幕殤心里緊了一下,但是接著而來的卻是一陣小小的興奮,他攥緊了葉淺淺的手。
他們來到了小鎮上的集市,葉淺淺高興的撒歡了,看著各種各樣的好玩的好看的。」新鮮的鱈魚,鱈魚——「
一聲叫賣聲傳進了幕殤的耳朵,幕殤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拉住葉淺淺,溫柔的說道,」淺淺,這家的小飾品很漂亮?「
葉淺淺急忙點頭,但是眼楮卻一直停留在那些小飾品上。」那好,淺淺,你在這等著我,我去給你買好吃的,說好了,不許亂跑哦,等你看好了哪一個,等我過來付錢。「幕殤很鄭重的跟葉淺淺說。
葉淺淺一直的點頭,幕殤心想,這兩家鋪子這麼近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于是就朝著那個賣鱈魚的走了過去。
葉淺淺看了一會讓,終于看完了,突然想起了幕殤,但是一看身後沒有幕殤的影子,于是有些抓狂了,她沖出了飾品店,急忙的找。
可是好像越走人越來越少,
接著就來到了一個小橋。
葉淺淺有些生氣,她悶悶不樂的坐在橋頭,自己走丟了,找不到幕殤,心里暗暗的委屈著,說什麼會好好照顧我,這下好了,人都跑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這時,葉淺淺的耳朵突然听見有廝殺聲,她的耳朵異常的靈敏。
她循著聲音走過小橋,穿過一小片竹林,看見一輛並不華麗的馬車被十幾個黑衣人圍著,地上已經躺著幾個死人了。
葉淺淺覺得很奇怪,似乎來到這個地方沒有見過殺人,就在這時只見那十幾個黑衣人已經將駕駛馬車和保護馬車的三個侍衛打扮的人殺死了。
那個馬車的簾子動了動,但是沒人出來。
外面一個蒙著黑布的黑衣人說道,」幕千錦,你的皇上命到此為止了!哈哈!「
這時候馬車里有個很柔弱的聲音,像是病了很久一樣,」哼哼,你們回去告訴龍佑恩,朕是真龍天子,怎麼會屈服于他那個宵小之輩!「
葉淺淺听得很出奇,那個人居然叫朕,就在這時,馬車里的人出來了,一身青色的長袍,雖然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看得出那衣服的布料上乘,那個男子秀氣的有些孱弱,就像他的聲音一樣,但是他的聲音卻有一種霸氣。
真的不能想象,一種聲音能把孱弱和霸氣融合到一起。
葉淺淺催動仙術,一只像是圓球形狀的藍色真氣團,馬上在她的頭頂形成。
葉淺淺正要出手,只見那個為首的黑衣人已經刺向那個自稱朕的人。」啊——「那團真氣將那些黑衣人擊散到各處,眾人像是受了重傷一樣,口吐鮮血。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還掙扎著刺向皇上,葉淺淺再一次的催動內力,一只碩大的手掌一樣的真氣將那個黑衣人從面門直接穿了過去,瞬間,那黑衣人倒地。
這時候一陣陰森的風吹過來。
眾人都倒在了地上。
馬車上的人呢下來了,臉色先是一驚,接著就是一陣興奮,」書兮姑娘——「
葉淺淺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書兮姑娘,難道這個人被嚇壞了麼?但是這個男子看上去好清秀,真想——
想到這里的時候葉淺淺已經到了皇上的跟前。
葉淺淺盯著皇上說道,」好美!「
皇上有些驚訝,剛才還在想著,他的書兮姑娘完好無損,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姑娘的舉動似乎不像是書兮姑娘那樣,難道認錯人了。」真的好美——「。
皇上模了模被葉淺淺模過的臉,有些發燒的感覺,心跳有些加速,好久沒有這種心動的感覺了。」淺淺——「就在這時,葉淺淺的耳朵動了動,她隱約的听到了幕殤呼喊的聲音,天啊,幕殤才來找她。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好了,我要回去了,有人找我。「說著就轉身了。
皇上听到的那些命令的語氣,從來都是從龍佑恩那听到的,而且每次听到,他就會對龍佑恩的厭惡加深一次,可是這個姑娘這種命令的口氣卻讓他怦然心動。
皇上還想說什麼,可是就在這時,他看到那個姑娘已經像足下生風一樣的轉眼間就不見了。
皇上看著早已沒有了人影兒的遠方,想著剛才那個姑娘的一舉一動,果真不像是書兮姑娘,可是她那純真的清澈的眼神卻說明她就是書兮姑娘啊。
葉淺淺也早已經不再記得,她是因為進了皇家別院就被人追殺才落到了現在這個失憶的樣子。
皇上頓時覺得有些惋惜,轉身朝著馬車走去,這時候發現遠處已經有騎著馬的侍衛往這邊走了,帶頭的則是蕭離。」皇上請責罰臣,臣救駕來遲!「蕭離急忙從馬上跳下來,跪在了地上。
皇上嘴角居然還帶著一絲微笑,說道,」蕭離,起來吧,沒事了。「
蕭離很驚訝皇上的表情,難道皇上被劫匪嚇傻了?正在蕭離琢磨的時候,皇上突然轉過身,微笑著說,」朕,好像見到了書兮姑娘了。「
蕭離嘴角抽搐了一下,見
到了一個姑娘就連生死都不顧了,還這麼高興麼?接著又問道,」皇上說的可是流星閣的那位?不是說被龍佑恩的人追到山崖邊跳崖了麼?「
皇上笑而不語,輕輕的模了模剛才被葉淺淺吻過的臉頰,說道,」我們回去吧。「
蕭離想了想,走上前,問道,」既然皇上喜歡那個書兮姑娘,屬下派人去尋找,帶到宮里吧。「
皇上搖了搖頭,看著遠處的竹林,朝著新過來的馬車夫說道,」回宮。「
蕭離搞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主子說回去了,那就回去吧,這一次讓蕭離深深的覺得龍佑恩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看來秘密的操練士兵,囤積兵力事不宜遲了。」淺淺,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幕殤見葉淺淺從竹林里跑出來,急忙上來,一把抱住葉淺淺的雙臂,左看看又看看,俊俏的小臉刻上了一絲急火。」額,沒去哪里啊?我看完了小飾品就找不到你了,然後就來到這里,看到有人打架,然後我就去幫忙——「葉淺淺一五一十的說著。」什麼?你去跟別人打架?啊?有沒有傷到啊?「幕殤又是著急又是氣憤,拉著葉淺淺的肩膀上下的打量。」幕殤,你不要著急啊,我怎麼可能受傷呢?放心了,那幫壞人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了,而且——「葉淺淺說著說著,聲音慢了下來,因為她想起了剛才那個清瘦的男子。」而且什麼?「幕殤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滿臉的著急。」不告訴你,嘿嘿。「」說啊,快說,告訴我吧,「幕殤拉著葉淺淺的手。」額——幕殤,你弄疼了我的手了,沒什麼,就是,就是那個男子我總覺得跟你長相有些相似,他還叫我書兮——「葉淺淺一臉的無辜,靈動的大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自己被幕殤捏的出了紅暈的手腕兒。
幕殤听到這個,沒想那麼多,眼光隨著葉淺淺的眼光看到手腕的時候,他懊惱了,自己居然把葉淺淺的手腕兒弄得那樣了。」淺淺,對不起哦,對不起淺淺,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有些著急了。「幕殤滿臉的愧疚。」恩,我知道的,嘿嘿,不疼不疼,因為淺淺看到了幕殤買的鱈魚啊,嘿嘿。「說著,葉淺淺掙月兌了幕殤的手,去拿地上的竹籃,里面有兩條還在掙扎的鱈魚。
葉淺淺看著鱈魚在掙扎的樣子,居然高興的笑著,」哇哇哇,美食哦,美食,幕殤對我真好。「
幕殤看著葉淺淺的後背,心里一陣莫名的負罪感,」我把你弄痛了,你還說我好,額。「
就這麼呆了幾分鐘,幕殤拍了拍葉淺淺的肩膀,說道,」淺淺,我們再去買些別的好吃的,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好啊好啊,街的那邊我們還沒有看呢,走啦走啦。「葉淺淺一手拎著裝著鱈魚的竹籃一手被幕殤拉著朝著街上跑過去。
兩人走到一個賣糖人兒的老漢面前,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糖人兒,葉淺淺走不動路了,口水都快溜出來,眼楮死死的盯著那糖人兒。
幕殤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心里覺得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幸福,幕殤走到老漢的面前說道,」老伯,給我來個糖人兒。「
老漢摘了一個遞給幕殤,幕殤還沒來得及接著葉淺淺已經將糖人兒接在手里了。滿臉的喜悅,看了幕殤一眼,就開始吃糖人兒了。」淺淺,你怎麼這麼喜歡吃糖人兒呢?「幕殤邊走邊問,他想更關心這個可愛的女子,他想了解她更多。
葉淺淺舌忝了一下糖人兒,皺著眉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喜歡吃啊,額,讓我想一想——「葉淺淺馬上撅起了嘴巴,皺著眉頭。
幕殤看到她這個樣子居然有些不忍心了,于是就說,」好了好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不問了,淺淺吃吧。「
突然葉淺淺的眼神有些迷離,接著,糖人兒掉在了地上,葉淺淺也差點暈倒在地,幸虧幕殤動作快,才將葉淺淺抱在了懷里。」淺淺,你怎麼了?淺淺,你快醒醒。「幕殤不知道這突然發生了什麼?剛才還好好的啊。
就在這時,幕殤發現不遠處的藍色光圈,于是抱著葉淺淺到了那個光圈前的石頭。看到了
空中用真氣書寫的信息。
原來是白布衫,擔心小鎮的天氣不好,怕發生上一次的事情,所以想問問他們兩個現在是否還好。
幕殤催動仙術,回復了白布衫的信息,經白布衫的指點,幕殤將葉淺淺放在了地上,幫她輸入了一些真氣,葉淺淺漸漸地蘇醒過來。」淺淺,你剛才是怎麼了?你嚇死我了。「幕殤的聲音有些哭腔了。
這時候白布衫的聲音回蕩在幕殤的耳邊︰臭小子,你跟了師傅快二十年了,也沒有見你為師傅這麼難過啊。
幕殤嘴角有些抽搐,他自己心里清楚,對葉淺淺已經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只想她好,她不好的話,他無論如何也好不了。
葉淺淺細長濃密的睫毛動了動,聲音有些弱,說道,」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讓我想的時候我就努力的去想,然後,然後我的腦子里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男子,他一襲白衣,面色有些冷淡,手里拿著一個糖人兒,說,會一輩子——額,就想到這里我的腦子就開始很痛,然後,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幕殤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來想多了解一些葉淺淺的習慣,好好的照顧她,可是她想起來的居然是另外的一個男子,真是千不該萬不該。
葉淺淺看著幕殤,說道,」幕殤,你在想什麼啊?「」額,沒什麼了?剛才師傅給我傳遞了信息,說讓我們快一些把東西置辦齊全,然後快一些回去,否則,傍晚會下雨的。「」恩,是啊,像是上一次一樣就慘了,我們快去買東西吧。「葉淺淺掙扎著站了起來。
幕殤也跟著去買東西了。
兩人買齊全了,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差錯了,就開始往回走了。
就在兩人剛剛穿過竹林的時候,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過來了,前面的儀仗隊舉著各種牌子,路上稀少的行人,都退到了路邊。
葉淺淺好奇的看著那些人馬,拉了拉幕殤的袖子,說道,」幕殤,那是做什麼的啊?為什麼好好的路不讓別人走,只能他們走呢?「
幕殤看了看那儀仗的規格,說道,」那是當今丞相的儀仗隊。「」丞相是什麼東西?「」額——丞相不是什麼東西,是一種官位,當今丞相也是當今的護國大將軍叫做龍佑恩,權勢燻天,就連皇上也要禮讓他三分啊。「幕殤的眼中有些不甘心有些仇恨的感情。」哦——照你這麼說,現在的丞相不是好人。「葉淺淺掰著手指頭說。」是不是好人,天下人都看不清,哎——「幕殤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那儀仗隊後面的一匹馬驚了,朝著人群沖出來,一眨眼,已經沖到了葉淺淺和幕殤的面前,眼看著,那馬就要從葉淺淺的身體上他過去。
幕殤急忙催動仙術,一道利劍一樣的紫色真氣,從天而降,將那驚了的馬一掌推出去三丈遠,那馬在地上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
葉淺淺還在閉著眼楮大聲驚喊的時候,幕殤走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說,」淺淺,不怕不怕沒事了。「」是誰?居然敢打死丞相府的馬?活膩歪了?「一個男子騎著馬惡狠狠的說道。」兄台,是貴府的馬先傷人的,請閣下說話放尊重些。「幕殤有些氣憤的說,把懷里的葉淺淺摟得更緊了。」陽化,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接著就是一陣沉穩腳步聲。
葉淺淺從幕殤的懷中月兌開,看著那個從轎子里面出來的男子,一襲的白衣,驚若天人,臉上那冰冷的表情像是萬年不化的冰山,目光陰鷙。
葉淺淺突然覺得那個越來越近的男子似曾相識,腦子突然有些痛,總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
當龍佑恩見到葉淺淺的時候,心里也是一驚,葉淺淺還活著?淺淺還活著?可是,這又怎麼可能?難道是淺淺的鬼魂前來索命麼?
龍佑恩的眼楮盯著葉淺淺,那眼神是灼熱的是迷惑的是熱情的。
龍佑恩的表情讓幕殤無法容忍,幕殤一手將葉淺淺拉到了
他的背後,說道,」龍丞相不會連這個女子也不放過吧?「
這句話似乎點醒了龍佑恩,龍佑恩停住了腳步,馬上,他的眼神又變的冰冷如初了。」是我的馬,驚擾了你們。假如小姐和公子受到了驚嚇,我會找郎中來給二位看病。「雖說是關心的話語,可是從龍佑恩的嘴里說出來,總會讓人覺得冰冷。」不用,謝謝,要是丞相大人沒有什麼吩咐,那麼我就帶著師妹離開了。不打擾了。「幕殤轉身,拉著葉淺淺就走。」慢!「幕殤的背後響起了他最不願听到的聲音。
幕殤轉過身,將葉淺淺擋在背後,問道,」丞相大人還有什麼吩咐?「」我想請問,這位小姐怎麼稱呼?「龍佑恩的語氣有些溫和,一時讓隨從的侍衛都無法接受。」不好意思,我師妹還未出閣的姑娘,跟大人說自己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合適。「幕殤這樣說也算是很直接的拒絕了。
龍佑恩仍舊是不死心,他非常想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于是,目光變得有些焦慮了,」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們二位。「」呵呵,謝謝丞相大人的好意,我們師兄妹二人心領了。「幕殤冷笑到,心里想著,你這不是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龍佑恩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抬起頭眯著眼楮說,」我想問的是這位小姐,可是你為什麼不讓她來回倒?「
幕殤被龍佑恩的這句話問住了。」我叫什麼跟你有一文錢的關系麼?「葉淺淺突然從幕殤的肩膀一側伸出腦袋,覺得嘴巴說道。
龍佑恩嘴角抽搐,這個姑娘真是有些野蠻,也許這個女子只是跟葉淺淺長的相似罷了。」哦,我只是看姑娘和我的一位故人長的相似,所以才想多問幾句的,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用了,你不是她。「龍佑恩有些驚喜,驚喜那個知道他的秘密的人也許死了,有些失望,他心里總是有一種想見到葉淺淺的渴望。」你是不是神經病啊?天下長的相似的人多了,難不成我要是長得跟你老娘一樣,你還要叫我娘讓我等一等。「葉淺淺的這句話說出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嘴角抽搐,額頭黑線了。
幕殤撇了撇嘴,轉過頭看著依偎在她臂膀上的葉淺淺,心里詫異,淺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呢,不過這樣也好,省的那個自以為是的什麼丞相,在那耀武揚威。」你不會在想著把我鎖起來吧?我可告訴你,我喜歡吃魚,你要是把我鎖起來,我吃窮了你。「葉淺淺又是一語驚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奈了,見過頭腦簡單的沒見過這麼簡單的。
龍佑恩嘴角動了動,冷漠的眼眸沒有撩起來,他的淺淺怎麼會是這樣的頭腦簡單毫無風雅可言的女子呢。」走吧。「龍佑恩實在是覺得,在這里跟這個女子多說一句話就是在耽誤他的時間。
呼啦啦的一堆人跟著那頂奢華的轎子遠去了。
幕殤使勁的像是密密麻麻的雨點一樣的拍打著前胸,說道,」淺淺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善變的,額,還有,能說是好事,可是在丞相面前這麼說,鬧不好會殺頭的。「
葉淺淺興奮的小臉一下子嚴肅了,緊皺著眉頭,靈動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盯著幕殤說道,」我不怕他啊,我不是有幕殤幫我麼?「
幕殤繼續嘴角抽搐,說道,」丞相帶了那麼多的人,我們怎麼打得過?「」打不過就跑。「葉淺淺不再看幕殤,自己已經著急的去撿起地上那些散落的東西。
幕殤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跟著葉淺淺撿東西,希望早一點回去吧。
兩人收拾了好一會,才把東西整理好,朝著回去的路走去。
白布衫看著水晶球中幕殤和葉淺淺的樣子,捋著胡子說道,」殤兒再過些時候就要回到皇宮了,淺淺這一世真是波折四起,你們的緣分淺啊,可是這段路還很長啊。「
……
龍佑恩回到了府上,發現府里的人都在急急忙忙的進進出出,他不知
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于是喊了一個正端著水盆的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的慌亂。「」回稟大人,喬姨娘要生了。老夫人要奴婢們準備生產用的東西。「那個婢女回答道。」去吧。「龍佑恩揮了揮手,可是心中有些狐疑,他龍佑恩從來沒有和子喬同房,又何來的身孕之說?
難道是那個賤~女子紅杏出牆和男人私通?這不是綠帽子麼?
龍佑恩氣沖沖的朝著子喬的房間走去。
可是假如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那樣豈不是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他龍佑恩的女子居然和別的男人私通?不管是那個女子yin~蕩成性或者他的那方面能力差,那他的顏面何存?
龍佑恩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走到了他們的臥室。
這時候老夫人正在焦急的等待,一看龍佑恩進來了,緊張帶著喜歡的說,」龍兒,我們龍家終于有後了。「
龍佑恩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心里想著,我龍佑恩是那麼的疼愛你鳳子喬,你居然能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情,等麟兒生下來,我一定讓你求活不能求死也不能。」啊——「房內一聲慘叫,呼啦啦的一屋子的人都跑了出來,跌跌撞撞的。」妖怪!妖怪啊!「接生婆神色慌張的蹲在地上指著屋里。
一群奴婢也都怕的不成樣子了。
龍佑恩和老夫人幾步跨上去,進了屋里,發現地上居然是一只帶血的肉球!」啊——「老夫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昏了過去。
龍佑恩的臉色卻變得沒有剛才那麼難看了,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蹊蹺,看來子喬是不是被什麼妖怪附身或者被什麼人陷害呢?還是說有人要對他龍佑恩有什麼動作了呢,他心里清楚的很,汐族人的各種藥草都是很妖的。
他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啊,快把老夫人攙起來,送回房間。「
幾個丫頭七手八腳的將老夫人送回了房間。」好好照顧夫人,今晚上的事情誰如果透漏半點風聲出去,我會讓她九族都死的很難看。「龍佑恩說完就出了房間。
他在思索著,到底是什麼人做得,子喬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產了一個肉球。
……」嗚嗚,嗚嗚。「」淺淺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啊?「幕殤使勁的搖晃著緊閉著眼楮哭的死去活來的葉淺淺。
葉淺淺被搖晃醒了,睜開那靈動的大眼楮,眼中的淚水已經將眼楮濕潤了,」幕殤,我夢到玉郎他們的一個小乞丐死去了。「」誰是玉郎?「幕殤顯然有些驚訝。」哦,是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陪著我玩的朋友,他們在一起的有好幾個小乞丐,可是剛才夢里有個小乞丐死了——「葉淺淺又開始哭了。
幕殤有些嘴角抽搐,說道,」夢怎麼能是真的呢?也許是那個小乞丐投胎轉世,要是出生到一個好人家,也是一件好事。「」不管是不是,我都很傷心,那個小乞丐那麼的可愛人很好,還給我東西吃的,他們的魚也分給我。「葉淺淺不理會幕殤,將臉別過去,躺在枕頭上繼續啜泣。」好了好了,先別哭了,一會兒哭花了就成了花臉貓了。「幕殤用食指輕輕的刮了刮葉淺淺的鼻子。
葉淺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個翻身過來,問道,」老頭呢?「」師傅還在練功。「」那好,我正巧趁著太陽下山之前去後山看看玉郎他們。「葉淺淺話還沒說完,已經走出山洞了。」我跟你一起去。「幕殤緊緊的跟上去,他不想葉淺淺有什麼危險。真好也見識一下葉淺淺口中說的玉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葉淺淺也沒有反駁幕殤,只是一路狂撩,沒一會兒就到了後山,可是看到她之前來的那個山洞前面有些荒涼,長了一些野草,也沒有什麼動靜。」你們在麼?水心?玉郎?你們在麼?「葉淺淺的聲音回蕩在山谷
里面,一陣陣的。
幕殤听著那清脆的聲音就感到很舒服,喜歡葉淺淺那清純的甜美的聲音。
喊了一陣子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葉淺淺有些傷心,」他們不說一聲就這麼回去了,難道就這樣拋棄我了。「」淺淺,有我在啊,「幕殤走上前來,溫柔的說。」嚶嚶嚶——「葉淺淺的耳朵異常的好使,听到了聲音,突然接著喊,」你們在麼?「
這時候從山洞走出了幾個小乞丐。
葉淺淺頓時臉上有了喜悅,上前拉住小乞丐,」你們最近好麼,我很想念你們的。看我還帶來了新鮮的魚,這可是幕殤要留給我的啊。「說著,葉淺淺將飯盒放在眼前,里面有三條肥肥的大鯉魚。」這都是什麼人,怎麼臉色這個鬼樣子?「幕殤眉頭緊皺。
葉淺淺一副很郁悶的樣子,說道,」你不要瞎說,不過真的啊,他們的臉色是有些不對勁兒。「葉淺淺一口氣說了很多。
听的幕殤有些目瞪口呆了。」怎麼只剩下你們呢?對了,水心和玉郎呢?還有,好像我發現少了小離啊。「葉淺淺看著這些病病殃殃的貓咪們。」水心和玉郎去了很遠的地方,說叫什麼汐族什麼的,我們——我們最近在山下的溪水中捉魚,吃了之後就肚子難受,小離——小離太瘦弱,吃完了于拉肚子,後來發高燒,我們沒錢請不起朗州,他身體受不了,就——「說話的小乞丐已經泣不成聲了。
葉淺淺突然明白了她剛才的夢,原來這是真的。
在一邊听得糊里糊涂的幕殤只有皺眉毛的份兒。」你們只吃了那溪水中的魚麼?「」是啊,玉郎和水心跟我們說過,現在的節氣,溪水中的魚正好吃。「」不行,我要去看看那溪水,肯定有問題。「葉淺淺自言自語說道。
幕殤皺了皺眉頭。」淺淺,我覺得我們還是先給你的朋友解毒,我能看得出,他們已經被毒侵害了,要是不趕快治療,恐怕有性命之憂啊。「幕殤拉住葉淺淺的手說道。
這句話把所有的小乞丐嚇呆了,難道自己就這麼一命嗚呼了麼?」恩,好,我覺得你說的對,可是我們怎麼給他們治療呢?「葉淺淺皺著眉頭問道。」這——「幕殤撓了撓下巴,」我去找師傅,讓師傅幫忙。「幕殤興奮的說道。」老頭會幫我們麼?「葉淺淺接著問。」是啊,師傅是修道之人,不知道能不能幫助貓妖。「幕殤說話顯得沒有底氣了。」哦——我相信老頭不會這麼古板的。「葉淺淺看著幕殤說道。
周圍的小乞丐也很著急,竊竊私語已經變得相互交談了。」幕殤——你們在哪里?師傅都餓死了,怎麼還不回來做飯?「一陣真氣形成的波傳過來。」是老頭!「」是師傅!「兩人異口同聲。
幕殤催動仙術,使用隔山喊話的仙術,朝著空中喊道,」師傅,您來救救這些無辜的小乞丐吧。「」無關的人,不救!「」師傅,乞丐也是人,師傅救他們也算是拯救蒼生啊。「」不救!「」師傅,您平時不是最講君子仁義,救天下蒼生于水火麼?這些小乞丐可是無辜的人啊。「」你們不回來,逼著我用仙術將你們召回麼?「白布衫蠻橫的語氣又出來。」老頭,你听著!你要是不救救這些小乞丐,我就不給你做飯吃,而且我今天還想著做一頓非常豐富的晚餐!「葉淺淺有些氣憤的朝著空中喊話。
白布衫有些驚訝,首先是,這個仙術並沒有教給葉淺淺,她怎麼也會使用這個仙術呢?難道只是看他用了幾次就會了麼?其次,不爭氣的肚子又咕咕咕的叫了,又听到那丫頭說又有豐盛的晚餐,這一下不救也不行了,再次,想一想,那些小乞丐果真沒有做過壞事,救救也沒什麼。」好!我答應你救小乞丐,你必須立刻馬上回來給老夫做好吃的!「白布衫撅了撅嘴巴,兩撇胡子都翹起來了,誰讓自己真的很想吃那丫頭做的飯呢。」好!我們一言為定!「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葉淺淺和幕殤感到了眼前一束刺眼的紫色光線。
白布衫走上前,撅起胡子,甩了甩袖子,示意葉淺淺和幕殤走得遠一點,那些小乞丐嚇得瑟縮著。」乖,小離,你們不要害怕,老頭不會害你們的。「葉淺淺在遠遠的揮舞著袖子說道。
一群小乞丐漸漸的安靜了。
白布衫口中你念念有詞,催動仙術,頓時一圈紫蘇的氣體從地上升起,慢慢的將小乞丐們圍住,眼看著那紫色的圓環變得拉長了,最後慢慢的形成了紫色的球體。
白布衫依舊是口中念念有詞,瞬間推出右掌,一道銀色的真氣被打入了紫色的球體內。」娘啊~好痛~「紫色球體內的小乞丐們慘叫連連。」老頭,你騙我,你不會想折磨這些小乞丐?「葉淺淺看到紫色球體內的小乞丐們東倒西歪,叫聲慘烈,頓時跳起腳尖罵白布衫。
在一邊的幕殤也覺得有些詫異,師傅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啊。
葉淺淺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一股殺氣躍然臉上,幕殤被身邊的葉淺淺那一身的殺氣驚呆了,急忙想要阻攔。」呼啦——啪啪啪。「那些小乞丐們頓時從懸著的半空掉在了地上,那個紫色的球體真氣圈也散去了。」噗~「同樣是幾聲嘔吐的聲音,葉淺淺回頭一看,小乞丐們都吐出了紫黑色的毒血,有一股腥腥的味道。
在葉淺淺不知所措的注視中,那些小乞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了,口中說著,」感覺好多了。「」原來真的是中毒了。「
葉淺淺本來要催動仙術阻止白布衫的,卻不小心打在了幕殤的後背上。
白布衫看都沒看一眼,胡子撅的老高,」哼,我害怕你傷我?只是害了我這老實巴交的徒兒嘍——「白布衫似乎並沒有生氣,但是也沒有要原諒的意思。」師傅,你不要生淺淺的氣,她只是一時沖動。「幕殤捂著胸口,咳咳的說道。」好了好了,做錯事的人都有人給講好話,趕緊回去給老夫和我這可憐的徒兒做些好吃的吧。「
葉淺淺瞪著靈動的大眼楮,扁著嘴巴說道,」老頭,我真的錯了,我今晚上一定給你做我最拿手的飯菜。「
白布衫也扁扁嘴巴,說道,」你啊,跟你的朋友說說話,我就先帶幕殤回去了,你不要偷偷跑掉!「
說完這些話,不等葉淺淺答應,白布衫已經催動法術,一股紫氣消失,帶著幕殤回去了。
葉淺淺走上前去,撫模那些小貓妖,」小離,你們以後一定要注意啊,可不要隨意吃東西了。「」我們以前也是吃那里的魚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可是最近——「
葉淺淺皺緊了眉頭,」最近怎麼了?「」我們看到經常有官府的人在那附近走動,而且他們還在那里建造了房子,不知道要做什麼。「
葉淺淺听了有些驚訝,用了仙術,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副像是畫面的東西,這個宅院在外面看上去很一般,可是院內卻有大批的人在勞作,很多人很多的機器。
定眼一看,原來那院子里面有好多青霧枝的苗子!
葉淺淺匆匆忙忙的和小乞丐們聊了幾句囑咐了一些話就回去了。
葉淺淺一邊做著飯菜一邊琢磨,為什麼他們要種那些東西?腦子里有些痛,閃現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她曾經被下藥!她的好姐妹被下藥!她被人追殺!」淺淺,老夫的肚子都叫了好幾次了,你做好晚飯沒有啊?「老頭從洞里喊道。」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難道你們沒有聞到香味兒麼?「葉淺淺賣力的揮舞著飯勺。」就是因為聞到香味,更加的受不了了,我們兩個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了。「白
布衫從來都不是一個嚴肅的人。」好了好了,最後一個菜。你和幕殤準備出來吃飯吧。「葉淺淺開始盛飯,盛好了就放在了石桌上。
等她再盛滿了另外一盤菜的時候,卻發現白布衫和幕殤已經將剛才的那盤子菜吃得精光了。
葉淺淺嘴角抽搐,」你們真的就這麼餓麼?「
白布衫扁了扁嘴巴,說道,」餓不餓的你已經都看到了啊。「說著又吃了起來,當然,直接拉過葉淺淺手里的那盤。
葉淺淺一直在想剛才自己的眼楮被灼傷的那件事,這是第一次遇到,以前的時候使用法術也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啊。
葉淺淺的筷子再去盤子里面夾菜的時候,手里覺得空空的,抬眼過去,發現那盤子也是光溜溜的了!」你們!「」額——「白布衫配合了一聲長長的飽嗝。」淺淺,你吃得慢,怨不得我和師傅。「幕殤雖然胸膛還是有些難受,但是被眼前的事情逗得笑都止不住了。
白布衫抹了抹嘴巴,說道,」淺淺,你剛才在想什麼啊?我發現你自從回來了就開始心神不寧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麼?還是你的那些小貓妖?「
葉淺淺放下筷子,拖著下巴看著白布衫,沮喪的說道,」老頭,你告訴我,我是個什麼東西?「
幕殤听到這句話,飯一下子咽了下去,」什麼叫什麼東西呢?「
白布衫也皺著眉頭,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葉淺淺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用詢問的眼楮看著白布衫。
白布衫的眼神兒有些躲閃,看來他不想回答葉淺淺的問題,幕殤自然也把這一切看到了眼里,于是搖了搖白布衫的胳膊,說道,」師傅,難道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和淺淺?「」哪里?哪里有?「白布衫故作鎮定,想著起身離開。
誰知葉淺淺一下拉住了白布衫的袖子,」老頭,你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會給你做更多的好吃的。「葉淺淺一雙靈動的大眼楮看著白布衫。
幕殤也把手伸了過來,用同樣祈求的目光看著白布衫,說道,」是不是淺淺練功的路數不對呢?我用觀遠景的法術的時候沒有這件事啊。「
白布衫又撇了撇嘴嘴巴,說道,」現在先不說,以後你們會知道的。「」我不要以後麼?我就要現在知道,老頭,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吧,好不好麼?「葉淺淺的」纏人**「開始了。
白布衫重重的嘆氣一聲,又坐在了石頭上,說道」我要是說了,你們兩個心里不準有什麼想法,還要跟以前一樣的跟我好好生活,好好練功!否則,我不說。「」好的好的,這個我們會答應的。「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白布衫想了想,將葉淺淺這一世的遭遇前前後後說了個大概,葉淺淺听完後長大了嘴巴,怎麼都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幕殤,你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老頭低下頭說道。」師傅,這怎麼可能?!「幕殤震驚的問道。」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當朝的大將軍龍佑恩,本不是什麼大將軍,他是你的胞弟,你兄弟二人出生之時,貴妃遭到了當時的護國大將軍的擄掠,慌亂之中,你被遺棄在了我的山下,而你的哥哥幕祭也就是龍佑恩,被帶回來了龍家——「白布衫緩緩地說著。
葉淺淺听的雲里霧里,白布衫所講的話,有著葉淺淺的遭遇。」老頭,那我爹娘呢?「葉淺淺著急的追問。」你放心吧,你爹娘被龍佑恩軟禁在了一個山洞,他早已經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他要做的只是把皇位拿到,還有將當年那個把他的皇位搶走的人逼走。「白布衫說道。」那個人是當今皇上?「」對!當今的皇上只是太後抱養的一個孩子。「
葉淺淺更加的凌亂了。
這個身世也狗血的過了。」你在這好好的等著吧,那山下的毒物是龍佑恩所
管,今天就是他發動爭皇位的日子,事情過後,你就乖乖的等著做你的皇妃,「白布衫說到這,又轉過頭看著幕殤說道,」好徒兒,你今生注定要跟為師清修,所以——「
幕殤愣愣的看著遠方,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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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完結了,灰常感謝親的一直的支持,恩恩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