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不起啊!」葉紫跟夏明朗一邊道歉一邊將那個盲人了扶起來,這個人大概六十來歲左右,上身穿著一件打著布丁的襯衫是一條破爛不堪的褲子,看起來很是窮困潦倒。
「沒事沒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盲人老先生一邊說著一邊焦急的模著口袋,怪異的舉動讓夏明朗夫婦好生納悶。
「老先生,您是在找什麼嗎?」終歸是他們把人給撞了,那人又是殘疾,所以葉紫便本著負責到底的態度,希望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助到他。
「你們幫我看看地上是不是有五塊錢?」
夏明朗與葉紫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明就里,但還是照著去做了,可惜根本沒有看到老先生嘴里所說的五塊錢。
但出于對老人家的同情葉紫生平第一次撒了謊,兀自從包里拿出五塊錢遞了過去︰「老先生,這是掉在地上的五塊錢,您拿好了」
盲人老先生接過錢臉上露出失而復得的幸福感,但轉眼間卻臉色突變,生硬的把錢塞給葉紫︰「這不是我的錢,我的錢沒這麼新,雖說我老漢以算命為生,賺得不多,可能吃了上頓就沒下頓,但我是絕不會接受別人施舍的。」
說話冷哼一聲,滿臉倔強的就準備離開,卻被夏明朗給攔了下來。
「那如果我們找老先生算個命,您可願意?」其實骨子里的夏明朗對這方面的還是有些相信的,盡管葉紫跟她說過無數次那是迷信,可這東西本身就是信則靈不信則不靈,根本不需要別人多做解釋。
「明朗……」葉紫想要說的話還未出口便被夏明朗用手勢阻止了,他不用想都知道葉紫準備跟他說什麼,無非是不要相信迷信那些,可他就是很想找個人給算算,今天遇到了又怎麼輕易放棄。
但一方面又要安撫葉紫的情緒,便對著她小聲說道︰「看來老先生的情況確實有些難于維持生計,但自身又有些孤傲清高,難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方式可以幫助到他的嗎?」
夏明朗的反問讓葉紫啞口無言,以前她的外婆曾經說過,盲人算命還是挺準的,因為在很早的時候,盲人不能勞作因此生活變得苦不堪言,背牢他們算命所需要的口訣在那個時候就顯得尤為重要,因為那是他們養家糊口的一種本事,慢慢的就流傳到了現在。
當然也不排除那種帶著墨鏡裝算命盲人的逗逼,一旦遇到那種情況而又沒被自己識破,那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你們是認真的嗎?」盲人老先生似乎有些猶豫,他在思索這兩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當然是認真的,我們找個地方,您好好的為我算一卦!」
夏明朗滿眼都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上前拉住老先生就往附近的茶莊走去,在路上各自交換了名片的同時還信誓旦旦的給老先生保證,如果他算得準,酬勞小費什麼的都不在話下,惹得老先生喜笑顏看,掛著一臉的褶子跟隨夏明朗進了茶莊。
葉紫搖搖頭,如果算命可以寬慰夏明朗的心,那麼她也就任其自然了。
到了茶莊後,夏明朗要了一壺好茶,急不可耐的報上了自己的生辰。
老先生可能也是個急性子人,拿到生辰後,茶水都不顧上喝一口,手指一邊掐算嘴里一邊念念有詞,眉頭一會皺起一會舒張,夏明朗的心情也跟著一次起起伏伏的。
「你是開公司的,而且最近很不順利,公司里有的領導貪污受賄,鬧得人心散漫,甚至都有些招不上人的危險。」
夏明朗心中一驚,這老先生竟然說中了分公司的情況,看來今天他的做法的對的,因此便繼續追問下去︰「那老先生您看這事起因在哪里呢?」
老先生不說話繼續掐算,「你有一兒一女,問題出在你女兒身上。」
「什麼?怎麼可能?」葉紫葉紫驚呼出聲,一臉的不滿,她是做母親的,也許自己的女兒很多地方不盡人意,但在自己眼中卻是最好的,所以她決不允許別人用這種事來污蔑自己的孩子。
夏明朗倪了她一眼,「你讓老先生說完!」
葉紫有些難以置信,夏明朗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為了一個算命的盲人斥責她,簡直讓她寒心。
但在人前她還是忍著怒氣,畢竟要顧及夏明朗的面子,不能弄得太尷尬。
「你女兒今年十四歲,火命,而你則是水命,你們水火不相容。」
「你胡說!」葉紫終于動怒了,站起來對著老先生大聲呵斥,夏明朗想要拉她坐下,卻因為此時葉紫的腦子里早已被怒火代替,渾身變得僵硬筆直,竟然讓他沒有成功。
「葉紫,你冷靜些,听老先生講完。」從未看到葉紫發這麼大的火的夏明朗臉上一陣尷尬,有種掌控不了情況的感覺。
「我不听,他眼楮看不見怎麼可以如此的污蔑我們的女兒,當初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梓晴,不是讓他用來埋汰的!」
葉紫雙眼通紅,情緒有些激動,致使她說話的時候全身開始不停的顫抖,先前對這老人家的同情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卻是憤恨!
可那盲人老先生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依然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不信你回去自己觀察一下嘛,但凡是他們父女在一起總會有人受傷的!」
「你就是個神經病!」葉紫咬牙切齒的說完,拉著夏明朗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夏明朗還不忘從口袋掏出一摞人民幣丟給了老先生。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為此辯解,是因為他想到了以前他跟夏梓晴的關系。
陌生,冷淡,猜疑,不解這幾個關鍵詞就是代表他們父女關系的標簽,他們相看兩生厭,沒要必要誰都不願意跟對方多說一句話,難道真的八字不合?
可葉紫的過激反應又讓他苦不堪言,這會在大馬路上直接就淚流滿面了,讓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受了自己的欺負呢!
「葉紫……」夏明朗看著快速走到斑馬線的葉紫,急忙上前幾步叫住她。
葉紫的壓抑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限,在听到夏明朗聲音的那一刻終于爆發了出來,她紅著眼轉過身,犀利的眼眸仿佛一把鋒利的匕首射進夏明朗的眼底。
「你告訴我,你是相信了對嗎?」
夏明朗不語,就那麼怔怔的看著她,心亂如麻,他又何嘗好過,但如果真是那樣,總是要想出破解的辦法啊,況且梓晴現在那麼優秀,他也不想放棄這麼好的女兒啊!
「你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是嗎?如果你真這麼想,我跟梓晴離開便是,永遠不會再踏進夏家一步!」
葉紫眼中的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讓她有點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夏明朗曾經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會一輩子對她跟孩子好,可真到了考驗他真心的時候他卻選擇了沉默。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葉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狠狠的擦了擦眼淚,毅然決然的轉身準備離開,在邁出腳步前的一秒被夏明朗拉住了胳膊。
「葉紫,你別這樣,我沒有讓你們離開的意思,如果沒有了你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夏明朗也是一臉痛苦的神色,左右為難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可人的心理就是奇怪,葉紫越是這麼鬧騰他對老先生的話深信不疑,不過眼前總是要將顧及一下葉紫的感受,不然事情很可能會越來越糟。
「你可以跟你的集團一起過日子,那樣不是很好嗎?自私,冷血,無情,只有你們這樣的組合才不會傷害到別人!」葉紫冷哼,眼底滿是對夏明朗的鄙視。
他們結婚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鬧矛盾,為了不繼續激化矛盾,夏明朗聰明的選擇了妥協。
「葉紫,你這樣說話很傷人的,我開公司還不是為了整個家,為了你跟孩子生活的好一些嘛!你別生氣了哈,我不相信就是了,以後再也不會相信那些迷信的東西了好嗎?」
夏明朗一邊說著軟話一邊上前樓主葉紫的肩膀,在她掙扎了幾次卻被夏明朗強硬的禁錮在懷里的時候,索性放棄了抵抗縮進他的懷里,畢竟自己心里還是愛著夏明朗的,也不想因為一個神經病的話而離開他。
兩人和好如初後一起去了商場,夏明朗給葉紫買了好多衣服,最後又買了一條鑽石項鏈兩人才拖著疲憊的步伐打道回府。
雖然夏明朗表面上屈服了,可內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事,回家後因為看到梓晴還沒回來竟然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中國人是極為受不了一直被人惦記的,這不,夏梓晴在養老院給一位老女乃女乃按摩後背的時候一連打了四五個噴嚏。
「梓晴,是有人想你了吧!」一旁同樣在給另一個老女乃女乃按摩的蘇小蕊對著她打趣的說道。
「嗯嗯,想我的人不要太多哦!」正說這話,梓晴又是接二連三的打了幾個噴嚏,一抬頭,一個充滿花香的口罩遞了過來。
「快點戴上它吧,你可能是花粉過敏。」
如黃鸝鳥一半的清脆聲音闖入耳畔,梓晴在看到華筱玥的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穿越了呢?這次來養老院做義工不是只有初三一班嗎?那麼她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