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憶從小有一塊玉佩,那是她親生母親留給她的,就是因為這塊玉佩,寧夫人才知道煙曉憶就是爸爸的私生女,也是因為這個秘密被媽媽知道,倆個人因此才發生這樣的事。舒愨鵡」冷紫蓮在一邊解釋著。
「玉佩?什麼玉佩?給我看看!」寧老爺的聲音擅抖著更厲害了。
煙曉憶像是被雷闢過一般,回不過神。
「曉憶,你把玉佩交給爸爸看,我想爸爸應該會明白的,他也會知道你的親生媽媽是誰。」冷紫蓮拉著煙曉憶的胳臂向寧老爺走去。
煙曉憶從掏出玉佩到遞到寧老爺的手上,仿佛還在做夢一般。
寧老爺見到這塊玉佩時,整個臉突然像放著一種光芒,嘴里呢喃地喚著︰「霏霏……霏霏……」
寧老爺的變化,讓所有的人都確信了,煙曉憶就是寧老爺的女兒,而煙曉憶跟寧聖燦就是。
冷紫蓮知道大家心里肯定還有疑問,她繼續將自己听到的一切說出來︰「媽媽懷疑寧夫人不會全心營救宇燦,所以用這個來逼寧夫人,甚至要寧夫人退出這個位置,媽媽承諾這件事情一定會保密,並且會協助寧夫人一起謀殺掉煙曉憶,但是寧夫人則不這麼想,她覺得媽媽知道的太多,倆個人在談判上有一些小小的爭執,我當時在外面听著,看不到里面是什麼情況,直到听到槍響才意識到危險,當我沖進去的時候,就見到了大家也看到的那一幕。」
事實上,這一切,也確實是冷紫蓮所听到的,而她只是省去了最關鍵的一些東西,那就是寧聖燦不是寧老爺的兒子,他和煙曉憶沒有,而寧夫人當時是能被救活的,只是因為她的一刀才徹底死去。
只有寧夫人死去,這個世上就只有她知道煙曉憶和寧聖燦不是兄妹了,只要她不說出來,煙曉憶和寧聖燦如果要繼續在一起,就是,這種關系,倆個人就算再愛彼此,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而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寧夫人和菲比的死,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她在寧家也即有可能就是當家主人,以後也再也不會有人能欺負到她的頭上了。
寧聖燦卻在此刻說道︰「你說菲比不相信我媽媽會營救宇燦,她憑什麼不相信?」直到這一刻,寧聖燦還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媽媽會如此的狠心,連相處了幾十年的寧宇燦也不願意放過。
冷紫蓮只是微微一笑,「這個我並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媽媽確是這麼以為的,也許她們倆一直在較勁。」
听到這一切,煙曉憶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說話。
「這個我可以解釋。」她的聲音很輕,臉上依舊迷茫而凝重,「就在寧夫人說派人去營救寧宇燦後,我听到了寧夫人打了一個電話,而我也是通過這個電話確定了當年派人殺我的凶手的就是寧夫人。」
煙曉憶望了大家一眼,繼續說道︰「寧夫人在電話里叫著阿龍的名字,說要他趁亂干掉寧宇燦。」
寧聖燦最後一點堅持的防線,被煙曉憶徹底的擊潰。
這所有的一切,也似乎清楚明了,當年寧夫人要殺煙曉憶也正常了,當年煙曉憶一次又一次受到其他人的陷害,也變得清楚起來,這一切的最後主凶,都是寧夫人。
「曉憶……曉憶……」寧老爺喚著她的名字。
煙曉憶看著寧老爺蒼老的臉,想到過往他對自己的好,想到自己無條件的信任他,原來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著聯系的。
「你是我跟霏霏的孩子,你是我的女兒!」他的眼里此刻全是激動,「你媽媽在哪?她在哪?我找她找得好辛苦,二十四年了,我找了她二十四年了。」
「她死了,我沒有見過她,我的養母說她一生下我的時候便死了。」煙曉憶哀怨地說著。
「不……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死呢,告訴爸爸,你是騙我的吧!」
「我沒有騙你,她是真的死了,沒有人知道她死在哪里,也沒有人知道她葬在哪里,因為我的養母在我臨死前只告訴我還有一個親生母親,而這塊玉佩就是我的親生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沉默一會,寧老爺伸出手,望著煙曉憶,懇請地說道︰「曉憶,讓爸爸看看真正的你!讓我看看你,我的女兒!」
煙曉憶眼眶里流出兩行淚,讓她有過父愛般感覺的人,原來就是
她的親生父親,她撫模著自己的臉,這一切真的都該告訴大家了嗎?
當煙曉憶用特效水洗去一臉的臘黃和斑點,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她,如出水芙蓉般清新靚眼,見到煙曉憶廬山真面目的冷紫蓮,有一種被剝奪的痛楚,原來煙曉憶跟小時候一樣漂亮得連冷索蓮都忌妒,只是她學會了掩蓋。
寧聖燦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看著她一點一點地呈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像被人用刀片一點一點地切割。
他無法接受,他最愛的女人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妹妹。
煙曉憶掃過眾人,卻在面對寧聖燦那如火般的眼神,炙熱得自己全身躁痛,她慌亂的離開他的目光,她真怕自己再多望一眼,就會泄露內心的疼痛。‘
「曉憶!曉憶!」寧老爺看到她的臉,蒼桑的臉上老淚縱橫。
「你就是我的女兒,你就是我跟霏霏的女兒,你就是我的女兒啊!」寧老爺失控地將她摟在懷里,放肆地痛哭道。
門門豪,裁情情。所有的人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寧聖燦卻像逃一樣的偷偷離開。
……
「大哥……大哥……」
寧聖燦強迫自己停下來,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寧靜只得更加快速地跑到他的前面,擋在他的面前,卻發現這個硬漢一般的大哥,臉上掛滿了淚痕,她的心跟著觸痛。
「大哥!」說著,她伸開懷抱,緊緊地擁抱過去。
「阿雨!阿雨!」寧聖燦的聲音從肺腑里發出來。
「哭吧……沒人會笑你的,沒有人會笑你的……」寧靜在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早已泛紅,她的大哥原來也有脆弱的時候,從小都是他在保護著她,而此刻,她覺得他是那樣的脆弱,脆弱得像一個孩子。
「阿雨,告訴我,我要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不能接受,我怎麼可以接受她是我的妹妹啊,誰都可以是我妹妹,就她不行,就她不可以的……」寧聖燦痛苦而壓抑地哭訴著。
寧靜只是听著,安撫著他的情緒,面對這種情況,他們要怎麼面對。而「放手」兩個字他們心里比誰都清楚,但心里真的能不能放棄,誰又能知道呢?
……
寧家再也沒有蘇卿卿,也再也沒有寧家大少女乃女乃,但是卻多了一位寧家小姐,只是她依舊叫煙曉憶,寧老爺不勉強她,姓韓姓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煙曉憶是他與煙霏霏的女兒。
寧夫人和菲比的事就此告了一段落,再也沒人去懷疑也沒有人去追究。
冷紫蓮暫時地管理著寧家的家務事,她如願地完成了又一個夢想,而冷索蓮又一次地被冷紫蓮踩在了腳下,而她這個當家的位置是她用自己的殘忍換來的,這一切的成功也讓她更加的意識到人要變強就得有所犧牲。
煙曉憶在寧老爺的強烈要求及挽留下,選擇了留在寧家,因為醫生告訴她,寧老爺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而對于煙曉憶來說,陪著自己的爸爸走完最後的一段路是應該的,在倆人相認以後,她才知道自己的媽媽是一個什麼樣的,自己的爸爸和媽媽曾經是怎樣認識,怎樣相愛,最後離開卻成了一個未解的答案。
在得知一切事情的真相後,寧聖燦找過阿龍,拷問他,得到的答案與煙曉憶是一樣的,四年前,寧夫人下令要他殺了她,阿飛也是阿龍殺死的,而寧宇燦的事,也是寧夫人下令的,以至于寧宇燦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由于腦部受到嚴重的撞擊,可能一輩子都會躺在病床上。
寧聖燦選擇了逃避,因為他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凡是寧家的任何人,他都不見,這一重一重的打擊,讓他的人生變得灰暗起來。
只要腦子一停下來,他的腦海里全是煙曉憶的身影,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嬌嗔,甚至隔著幾千幾萬米,他都能感覺到她的氣息,這種煎熬讓他崩潰,甚至每夜每夜的凶酒,每夜每夜豪賭。
……
一個意外的人站在了煙曉憶的面前。
「還記得我嗎?煙小姐。」他笑得很憨厚,卻臉色卻很憔悴。
「阿龍!」煙曉憶笑著,內心卻有點刺痛,因為阿龍是寧聖燦最貼身的司機,見到熟悉他的人,沒想到竟然會如此難受。
「我希望煙小姐幫我一個忙,可以嗎?」阿龍誠懇地請求道。
「你說吧,只要我能幫到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去看看寧少,開解他,好嗎?」阿龍一提到寧少的名字,眼眶都忍不住紅了起來。
「他怎麼了?」煙曉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一點,但放在身後的手卻緊緊地攥住,像一團結一樣糾著自己。
「你去看看他,就會知道了,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救得了寧少了。」寧聖燦現在的處境是阿龍從來沒有見過的,跟著他十幾年,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寧少如此的自殘自己。
「他自己會好起來的,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煙小姐,算我阿龍求你,去看看寧少吧!」說著,阿龍竟然跪了下去。
「阿龍,你這是干嘛,快起來!」煙曉憶不知所措道。
「煙小姐如果不去,我就不起。」阿龍固執地跪著,不管她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希望他們能解開這個心結,他不想寧少再這樣繼續下去。
「煙小姐,不是阿龍固執,而是寧少現在的樣子,真的會毀掉他自己的,他已經變了,再這樣下去,寧家這些年的心血會被毀掉的,所以,求求您去勸勸他吧,只有你的話,才能讓寧少真正地面對自己。」阿龍跪求著。|就愛網|煙曉憶咬著嘴,將頭抬向上空,讓快要涌出的淚水,硬生生地逼回去。
「他在哪里?」
阿龍一听到這話,立馬高興起來,領著煙曉憶去找寧聖燦。
……
先是去到賭場,找了其中兩家,沒有遇到寧聖燦,直到第三家,那里的人告訴他們,寧少已經走了,又輾轉去到酒吧,依舊沒有找到寧聖燦。
最後,他們抱著最後一絲微渺的希望來到寧聖燦的別墅,卻听到里面全來聲音,趕緊跑了過去,昏暗的視線里除了酒的味道,看不到任何人。
煙曉憶熟悉地打開燈,看見寧聖燦像一攤爛泥一樣的躺在地上,滿屋子都是酒氣。
「阿龍,他每晚都這樣嗎?」煙曉憶問著。
「是的,每晚都如此。」阿龍回答著,然後默默地退到一邊去,然後離開。
寧聖燦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卻還在大叫著︰「酒……酒……酒……」
看到這一幕,煙曉憶那壓抑著的心突然像被釋放的洪水一般,洶涌無比,看到他這樣,她突然覺得心像在滴血。
「曉憶……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他的嘴里開始胡亂地說話,卻讓煙曉憶更加的崩潰更加的沒有了防備。
她該怎麼辦?誰能告訴她,她要怎麼面對他?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此刻已不是她的老公,而是她的大哥啊。
「煙曉憶……煙曉憶……你給我回來……回來……我不是要你做我妹妹,我不要……不要……」他痛苦地撕扯著自己的領帶。
听到他一句一句的呼喚,她像著魔一樣。
她走上前,去扶他的身體,想他能舒服一點的先睡一個覺,看到他這樣,也更堅定了她的一個信念,那就是他們必須要坦誠地面對一次對方,要不然痛苦只是會越壓越多。
而他的沉重卻讓她瘦弱的身板在剛扶起來後又倒了下去,但她依舊不死心,來回地重復著,而寧聖燦也慢慢的有了些意識,一步一步將他扶到沙發上,讓他躺下去。
她安放好他,準備起身,卻將他的手一把圈住,彼此熟悉的味道,像一卷海風,突襲著對方。
「不要走……想你……」他突然緊緊地將她抱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圈住她。
「不可以的……放開我……」煙曉憶掙扎在理智的邊緣,痛苦地嘶啞道。
「曉憶,我想你……我想你……」他卻像個孩子一樣,固執地堅持著自己,「我聞到你的味道了,清新的。」
他的酒在醒與醉之間來回的徘徊著,甚至更多的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因為醉了就可以忘記所有,包括煙曉憶是自己的妹妹。
「你這樣,我會崩潰的
,不可以!」煙曉憶突然覺得自己被桎梏了,他身上的氣味像一種迷藥,理智告訴她,她要拒絕,可是他一句「我想你!」讓她全身都乏力,她甚至想就這樣沉倫吧。
寧聖燦用力的抱住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生怕他一松開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根了。
他的吻像突來的風暴……
他用力的撬開她的嘴唇,吮吸著她的芬芳,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吞進自己的肚子里。
煙曉憶被她的霸道而強硬圍繞得沒有一點拒絕的權力,理智在慢慢的深陷,而她所有的畫面全是她和寧聖燦相處的點點滴滴,在法國的、在羅馬的……
他所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忘了她來這里的目的。
「是你嗎?曉憶……是你的!一定是的……」他貼著她低語,他用力的圈著她身體,不讓她有一點可以反抗的空間。
他的吻慢慢的變得暴力起來,狠狠地咬著她的肩膀,她痛卻更加的清醒起來,她回抱著他,不受控制地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
寧聖燦的意識在她的哭聲中一點一點地恢復。煙曉憶推開他的身體,抹去眼淚看著他,這是她從身份公開後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看他,他的臉瘦了一圈,甚至有了胡渣,在吻她的時候,渣得她皮膚生痛。
「曉憶……」他喚得那樣的低,伸出手想要去幫她擦干眼淚,卻被煙曉憶一個扭頭所拒絕。
倆個人變得異常的沉默,寧聖燦的頭還痛著,酒精並沒有完全消去。
「你為什麼要來?」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們談一談,好好的談一談,因為身邊有很多關心我們的人,他們比我們更痛苦。」
「我不相信,你告訴我,誰會比我痛苦,你知不知道事實有多殘忍啊?你能接受嗎?告訴我,你能接受嗎?」寧聖燦突然大聲地道。
「這不是我們能不能接受的問題,而我們必須要接受的問題,是必須接受!」煙曉憶大聲地回過去。
「我做不到!你能做到嗎?」寧聖燦痛苦地看著她,看她一眼,他便更愛一分,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殘忍,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他這是一段不可以有的感情,而是等到他陷進去的時候才告訴他,這是一段。
煙曉憶知道,這個時候,她必須要殘忍一點。
「我能做到!」煙曉憶擺去很灑月兌的樣子。
「不,你做不到,如果你能做到,你剛才就不會哭,你抱著我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煙曉憶,你不要騙自己,你不要再逞強了。」寧聖燦還是不願意去接受,甚至也不想讓煙曉憶去接受。
「你錯了,我不是你,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而這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為有太多的誤會,是誤會讓我們走到今天的,而現在我只想告訴你,我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妹妹!你醒一醒!」煙曉憶何嘗不知道這樣的感情有多痛苦。
在沒有發生這件事之前,她一直不知道,原來她對寧聖燦的感情已經陷得如此的深,當他每夜在喝酒的時候,她每晚都在失眠,每晚不受控制地想到他的一切,他的霸道、他的冷血、他的執著、他的裝傻、他的吻……
「你在撒謊,你在騙你自己!」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騙過自己,是你一直在騙你自己,四年前,我喜歡的人是陳凡,四年後,我喜歡的人還是陳凡。」煙曉憶更加殘忍地說著。
「你閉嘴,我不許你提那個人!」
「為什麼不許?他是你妹妹最愛的男人,你做哥哥的應該感動高興不是嗎?」煙曉憶原本是不想跟他用這種方式來交談,但是長此以往的相處,倆個人都習慣去刺痛對方,像兩只刺蝟。
「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我的妹妹不是你!」
「寧聖燦,我拜托你,醒一醒,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煙曉憶冷笑著,嘲諷地看著他︰「你就像一只動物園里的猴子,並且還是扮演小丑的那種猴子,如果你再這樣繼續墮落下去,那麼你這一輩子就當一個小丑吧,你這種表演只會欺騙到你自己,騙不了任何人的。」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
「我為什麼要這樣
說你,因為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只自我表演,並且只演給自己看的猴子,我該說的就是這些,你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罷,好自為之吧!」煙曉憶冷血地回過去,甚至不再看他一眼,轉身便要離去。
寧聖燦一個箭步走上去,從後面用力地抱住她。
煙曉憶閉著眼,用力的深吸幾口氣,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放開我!」
「不,我不放!」寧聖燦固執著,不願意松開手。
「你放不放手,我都是你的妹妹,這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
「只要我不承認你是我妹妹,誰都不可以來反駁我!」他依舊固執著,甚至他想要囚禁她,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每天知道她是屬于他的,他就知足了。
「可是我們自己都知道,我們這樣在一起是月兌離了道德的。」
「那我們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們一定會過得很好的!」寧聖燦又在逃避著。
煙曉憶痛苦地閉上眼,淚水輕輕地滑落,如果她真的只是煙如意的親生女兒煙曉憶那該多好。
她的手用力地去掰開他的手指,他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
「曉憶,只要你告訴我,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哪怕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嘲笑我們,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一樣會讓你成為我寧聖燦的妻子!」寧聖燦痛苦而壓抑地低呤。
煙曉憶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大腦有一時間是空白的,但是理智告訴她,這是一條沒有光明的路,她答應,毀的不只是她,而是整個寧家。
她調整好心態,再執著掰他的手,而是平靜地說著︰「爸爸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醫生說時間不多,我希望你去看看他,他非常的想你!」
「還有,寧靜非常的擔心你,她現在處理著很多你沒有管的東西,但是公司沒有你,是不行的,如果你要看著寧家這麼多年的基業毀掉,我想爸爸就算走也會走得不安心的。」
寧聖燦最怕的就是清醒而理智的煙曉憶,她的理智讓他全面的擊潰。
只要她回答兩個字︰願意,那麼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會堅持下去,哪怕世人都笑他,他也不怕,而他最怕的就是她不願意。
盡管他知道她會拒絕,但是親口說出來,他還是被傷得一無是處。
他的手慢慢的滑落,煙曉憶的身體停留了幾秒,然後快速地離開了寧聖燦的別墅。
回去的路上,她在心里默默地念著︰「對不起,聖燦,因為我愛你!」
這種愛必須讓她們學會放手,而她也會殘忍地逼著他放手,哪怕他一輩子恨她怨她,總比世人嘲笑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