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程初藍並沒有收斂脾氣,她氣的失去理智,瘋婆子一樣的沖上去,「江維澤,你是混蛋,你是天底下最可惡的混蛋!你背著我找女人,你怎麼對的起我肚子里的孩子?」
江維澤眸底閃過一絲寒光之後,伸手捉住她的亂揮舞的手臂,怒吼道,「程初藍,你夠了!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一瞬間,空氣中蔓延著挑高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著……
江維澤這樣子憤怒的眼神是程初藍從未見過的,眸里猩紅一片,似是燃燒著熊熊烈火。他的表情卻又是冰寒冷森的,禁錮著她手臂的大手青筋暴突,似乎能夠看見血管里面流動的血液。
程初藍下意識的心跳慌亂起來,眸底滿是慌張,氣息也開始不穩起來。她一步一步的後退,一直退到牆角。顫抖著聲線,帶著哭腔,「江維澤……你想干嘛?你還想打我?你怎麼這麼混蛋?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江維澤俊臉上的怒氣微微一窒,眸底閃過一絲痛色後,松開手,閉著眸子,深呼吸。
程初藍松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撫模著微微隆起的小月復,人也像是被抽去了脊柱一般緩緩的下落,直到一**坐在地毯上。眼淚流的更瘋狂了……
嗚咽聲回蕩在房間內,江維澤睜開眸子,眸底閃過一絲煩躁。懶得再看她一眼,強壓著怒火,沉聲道,「程初藍,嫁給我的這四年,我沒有讓你受過委屈。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胡鬧?你懷孕了,就應該在家里好好養胎,按時去產檢,給寶寶做胎教。為什麼你要步步緊逼?一定要逼的我喘不過氣來?」
程初藍終于冷靜了一點,搖頭,喃喃的哭道,「我沒有胡鬧,沒有!我要是不跟蹤你,怎麼能拍到這些照片?怎麼能知道真相?我很愛很愛你,我不允許你背著我接近任何女人。更加不允許你再回頭去找駱純那個小踐人!」
小踐人三個字莫名的讓江維澤有些心疼,時光恍然回到四年前。他是駱純的未婚夫,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感覺到程初藍對自己有意思了。他開玩笑問駱純,‘純,要是你的閨蜜初藍**我,你會怎麼做?’記得當時駱純捂著嘴,傻傻的笑著,堅定的搖頭,‘不可能,初藍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那時候的駱純相信愛情和友情,是個單純又可愛的傻丫頭。
如今听見程初藍罵她是小踐人,他突然有些好笑,嘴角勾起一絲鄙夷的弧度,拿起西裝外套向外走去。
「江維澤,你去哪里?」程初藍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江維澤停下腳步,只是背對著她,冷冷的說道,「我累了,沒有力氣陪你胡鬧。我去助理房間睡,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明天一早我幫你訂機票讓助理送你回去。」
說完,不等程初藍反應過來,他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程初藍激動的罵聲和東西摔碎的聲音——
江維澤揉了揉眉心,吩咐一直站在門外惶恐的孕期營養師,「看著她,別讓她情緒過激。薪水我會加倍付你。這是房卡!」
雖然心里有說不多的煩躁和無奈,但是程初藍肚子里懷的始終都是他的孩子。他做不到那麼冷血無情!
有些責任,要肩負一輩子的。比如,初藍肚子里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