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燁宇本來只是想懲罰一下這個壞脾氣的女人,沒想到自己在這種懲罰里迷失了方向。舒愨鵡一整天憋在心底的那種壓抑和感傷,都想要噴泄出來。她身體上那淡淡的香氣不同于其他女人那樣濃烈,只是淡淡的沁人心扉,卻又說不出的迷人。酒精在體內亂串著,理智也不復存在。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蕭雅雅原本是清醒的,可是在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攻勢之下,腦袋漸漸的像是被塞了棉花。浮浮沉沉,時而飄渺時而遙遠。
他越發的沉醉,體內的那團火熊熊燃燒起來,渴望著揮發……
蕭雅雅身上那僅存的一點點薄被已經被男人扯的不知去向,他的眼神邪魅的酒像是一面汪洋,讓她殘存的理智一點一點的被吞噬。
深夜,一室的旖旎在上演。
在進入到最後一步時,蕭雅雅迷醉的眸底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可是在他的懷抱中,根本就無處可逃。
藍燁宇的動作微微一怔,散發出幽芒的眸底暗紅光芒在跳躍,磁性的嗓音仿佛小提琴音,優雅的扣人心弦,「女人,不要害怕……」
就只一句話,仿佛給了她莫大的鼓舞。他眸底的溫柔令她無法抗拒,慢慢的閉上眼楮……
夜深了……
地毯上的兩人瘋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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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歸于平靜時,蕭雅雅躺在男人的臂彎中,看著身上那些細碎的痕跡,眼角溢出一滴晶瑩的淚水。
溫熱的淚水落在男人的手臂上,漸漸的冷卻。藍燁宇眸光一緊,繼而摟緊女人,「怎麼哭了?剛才很痛?」
蕭雅雅咬唇,沒好氣的的應道,「當然痛。」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進入的最後瞬間,藍燁宇暗紅的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如今看著地毯上那一抹痕跡,心里有些隱隱的不是滋味。
他是真心沒有料到她是第一次,如今這個開放的社會處/女可能要去幼兒園找了。他是真心沒有想到這個嫵媚又妖嬈,舉手投足間都能透露讓男人怦然心動的性感女人會是第一次。如果早知道,他一定會小心翼翼,至少不會沖動的在地毯上……
蕭雅雅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可是這一刻就是忍不住落淚了。看著地毯上那最寶貴的東西,心底有些淡淡的惆悵。後悔嗎?沒有!她從來不是那種人敢做不敢當的女人,至于為什麼會流淚?大概是對自己剛才迷失理智的失控行為的一種本能反應吧。
藍燁宇翻了一個身,長腿下意識的壓在她迷人的腰肢上,然後手指為她輕輕的拭去淚水,「別哭了,我舍不得……」
明知道這是男人慣用的甜言蜜語,但是蕭雅雅听了之後。心弦還是沒有規律的顫了顫,仿佛這些話砸在她的心湖上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可是,下一秒她的嘴角就勾起自嘲的弧度。她這是怎麼了?她連這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卻跟他躺在一起,听著他虛偽的甜言蜜語心跳竟會加速?
蕭雅雅啊蕭雅雅,你這是怎麼了?*了?
輕輕的一璇身,稍稍遠離男人的胸膛,然後勾唇冷問,「這話你對多少個女人說過?你舍不得什麼?」
藍燁宇的眸光微微沉了沉,卻轉而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口,「沒多少女人能听到這話,睡吧。」
蕭雅雅冷笑,男人說起假話來都是這麼順口?甚至有些不假思索?他恐怕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也對,睡吧。睡醒了,天就亮了。天亮了,一切都該消失了。比如,此刻這曖/昧的畫面……
轉身背對著他,閉上眼楮。
藍燁宇卻在第一時間貼了上來,下巴抵著她的頸窩處,那柔柔的肌膚還有淡淡的體香令他著迷。一只手緊緊的環著她的腰肢,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
蕭雅雅僵硬的動了動身子,想要離男人遠點。她一個人生活慣了,這麼緊致的擁抱估計會失眠的。
可是,藍燁宇卻固執的不松開。她的身子只要微微一動,他便追著貼上去。
無奈,蕭雅雅放棄,這種幼稚的小女孩把戲她不擅長。閉上眼楮,安靜的呼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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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朦朧的光線透著酒店厚重的繁花珠簾照進來。
蕭雅雅是被耳邊那均勻的呼吸聲吵醒的,睜開眼楮看著xiong前的那只手臂,有些自嘲的勾唇。看來她真的是累了,原本以為這樣的姿勢她是怎麼睡也睡不安穩的,而事實上這*睡的格外香綿。輕輕活動一下手臂,身後的男人也跟著移動了下。
轉眸看著男人,淺淺的陽光照在他狹長的睫毛上落下一排淡淡的光影,鼻梁不挺,但是卻不難看,他的五官很俊美,皮膚也挺白的,唇邊青色的胡渣透著純陽剛氣息,一眼便能聯想到邪魅這個詞。
下意識的伸手去描繪男人的五官,卻不料男人睜開眼楮眨了眨,眸底一片深邃,嘴角輕佻的勾起,「怎麼?想非/禮我?」
蕭雅雅微微一囧,連忙縮回手,白了他一眼,「你想的美,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臉髒了。」
藍燁宇卻捉住她的手,舌頭輕舌忝著她細長的手指,「女人,脾氣干嘛那麼火?一大早吃了火藥?」
蕭雅雅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本尊脾氣一直這樣!」
藍燁宇眸光微微一怔,是啊。這女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脾氣壞,還喜歡罵人。昨晚他就是因為想要懲罰她的壞脾氣,才會失控的。沒想到這一懲罰,自己倒先淪陷了。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是他認識的女人當中脾氣最壞的。卻似乎也是最有意思的!
「起開。」蕭雅雅想要起身,後知後覺的竟然從一開始的地毯上轉移到chuang上她都不知道。
藍燁宇卻一把將她拉了回去,「女人,再陪我睡一會。」
蕭雅雅伸腳踢他,「滾開。天亮了,我該走了。」
藍燁宇下意識的彈到chuang的另一邊,微微蹙眉,「女人,你能不能溫柔點?」
蕭雅雅站起來,忍住腿間的不適,臉色白了白。將裹在身上的薄被整理好,簡直是嚴嚴實實的遮住自己身體後,才勾唇冷笑,「對不起,我不會溫柔。」
轉身拎著男人昨晚扔給她的袋子,走進浴室去換衣服。
藍燁宇看著那個袋子,眸光一緊叫道,「女人,等會再換。」
可是,蕭雅雅完全不理他,轟的一下子合上浴室的門。
藍燁宇嘴角微微一抽,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浴室里先是傳來一聲驚叫,隨即蕭雅雅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
浴室的門不是被拉開的,而是被踢開的。
蕭雅雅裹著薄被,提著手中的那件吊帶短裙譏諷道,「狗屁助理,這就是你給我買的衣服?」
藍燁宇眸光一閃,聲音有些沒有底氣,「額……」
蕭雅雅直接將那衣服往他臉上砸去,「狗屁助理,你從哪里撿來的破爛來忽悠我?」她一打開那袋子就驚悚了,著衣服不光暴露的不成樣,質量也不行,甚至連吊牌都沒有。
藍燁宇搖頭,「不是撿的。」真心不是撿的好不?
「這種垃圾衣服?恨不得把兩只球都露出來,還有這裙擺恨不得露出小花園,這種衣服能穿的出去?」蕭雅雅等了那麼久,就等來這麼一件嘔心的衣服。讓她情何以堪?
藍燁宇有些咂舌,這女人說話的語氣怎麼就跟她的形象不符?她長的妖嬈性感,說話的語氣應該風情萬種才對?怎麼粗暴的像是母豹子?
那件散發著香水味的吊帶裙剛好扔到他的腦袋上,讓他瞬間想起昨天穿著這衣服的那個風sao女人,頓覺一陣反胃。連忙扯掉那衣服,扔到地上。然後邪斯的看著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放蕩不羈的弧度,「女人,不要這麼大的脾氣?這件不喜歡就不要了,說你喜歡什麼樣子的?什麼牌子的?我去幫你買,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滿足你。」一般而言,他不會對女人這樣低聲下氣。但是這個女人不一般,昨晚她的味道是那麼讓他著迷。所以,他放低了一點姿態。
可是,他的放低姿態在蕭雅雅看來卻是一種輕佻鄙夷的眼神
,就好像是在對著一個陪他上chuang的物質女說‘想要什麼?名牌包包?鞋子?衣服?’拿錢去買吧。
這種態度瞬間傷到了她,她冷冷的勾唇不屑一顧的道,「狗屁助理,我拜托你不要擺出那麼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不好?我真不懂,你這天生的優越感是從哪里來的?你不過就是一個狗屁助理!警告你,別說你就是一個狗屁助理了。就算你是什麼鑽石王老五,我也不稀罕!少跟我裝大爺!」
這樣的不屑一顧,讓藍燁宇的眸光沉了幾分。不過就是一個狗屁助理?我靠,這輩子他沒有被人這麼看低過!
蕭雅雅此刻恨的牙癢癢的,如果不是錢包丟了,真的想抓起一把鈔票唬他臉上去。裝大爺!把她看成什麼人了?
藍燁宇的怒氣被挑起,他從來沒有被人瞧不起過,尤其是一個剛跟他上完*的女人。男性尊嚴受到打擊,蹭的一下子跳下*,大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冷聲問,「小野貓,嘴巴不要這麼毒好不好?」
蕭雅雅一巴掌揮開他的手,狠狠的道,「別踫我。」
藍燁宇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玩味的道,「怎麼?用完了我?就不想讓我踫你了?別忘了,昨天晚上你也很快樂。」
他不光眼神邪魅,就連神情也是,還故意低頭掃視她一圈,然後眸光落在她的中心地帶。
蕭雅雅差點抓狂,氣惱的吼道,「看什麼看?我拜托你立刻忘記昨晚上的事情,反正我已經忘記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昨晚我們干嘛了?干嘛了?」
藍燁宇饒有趣味的勾唇,然後低低的道,「這麼快就忘記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蕭雅雅白了他一眼,這廝的眼神太過邪惡,就連那低低的嗓音都在傳遞著某種信息,冷冷的回了兩個字,「無恥!」
然後,一咬牙撿起剛才被她仍在地上的吊帶裙。暴露就暴露吧,輕浮就輕浮,總比她yi絲不gua強。她決定就這樣穿出去都比站在這里跟這個無恥男斗嘴強!
昨晚的事就當一場噩夢!
當她再度走進浴室後換衣服後,沒一會臉色更加陰暗的走了出來。如果說之前那次的臉色仿佛是陰天,那麼這次走出來後她的臉色就好像是暴雨。
因為,男人昨晚扔給她的袋子里只有一件吊帶裙,連內/衣都沒有。算了,沒有就沒有吧。她任命了,可是當她換上那件衣服後瞬間聞到上面濃濃的香水味,再聯想到這件衣服連吊牌都沒有。瞬間猜到,這真的是一件舊衣服,而且是從別人身上月兌下來洗都不曾洗過的舊衣服。
看這衣服的暴露程度,第一眼就能聯想到那些風/sao/放/蕩的三陪女。我擦,這該死的男人!竟然給她扒下來這麼一件髒衣服!
蕭雅雅連忙月兌下衣服仍在垃圾桶里面,然後用無比憤怒的眸光盯著男人。
藍燁宇被她瞪的有些不自在,給她找來那麼一件衣服的確是他不對,他有些心虛的扯了扯唇角,「能不這麼瞪人嗎?」
蕭雅雅沒有說話,而是撿起地上面男人的衣服砸給他,「快點穿好,滾出去!」
藍燁宇微微蹙眉,「女人,你確定要趕我走?不後悔?」
「滾!」蕭雅雅咬牙切齒,後悔你妹!
這個壞脾氣的女人一再的挑戰藍燁宇的男性尊嚴,像這樣被辱罵被吼叫甚至被趕在他的人生史上都是第一次。眉心跳了跳,也不跟女人廢話,快速的穿好衣服。
他的上衣扣子還沒有扣好,就被女人推到了門外,轟的一下子關上門。
藍燁宇臉色青了青,暗罵了一聲,「s/h/i/t/!」
蕭雅雅順勢倚在門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地毯上的那抹痕跡是那麼的明顯,明顯的讓她有些不敢看。十指插/進發根,一頭卷發傾灑下來。一直凶悍的小臉上終于流露出一絲柔弱,昨夜也不知道怎麼就鬼迷心竅了。竟然這樣丟掉了最重要的東西,而且還是跟一個這麼可惡的男人。這男人真是惡魔,昨晚那時他可以那麼溫柔,今早又發現他那麼嘔心。真是個混蛋男人!可恥的是,他說著那些虛偽的甜言蜜語,她的心竟會悸動。而且他每每用那種邪魅的眼神看著她時,她的心都會慌亂不已。
蕭雅雅啊蕭雅雅,怎麼*之間你就變了?你修煉的境界呢?怎麼這麼容易昏頭?*的都快不像本來的
自己了!
那件不知道從哪個坐台女身上月兌下來的髒衣服她是不會穿的,當然也不可能就這樣裹著薄被出去,就算她不嫌丟人,酒店工作人員怕是也不允許。
現在怎麼辦?只能求救純姐姐了。
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早,不合適打擾純姐姐。自己也躺一會吧,躺著平復一下亂糟糟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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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雅雅躺著躺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沾著淚水。苦澀的勾起唇角,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鐘了,這個時候純姐姐應該醒了。
正準備給她打電話,房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那種很有節奏很禮貌的敲擊聲,她猜想應該是酒店的服務生吧。
依舊是裹著薄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見的是一名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不是酒店服務生那種工作服,看氣質像是白領階層的。
沒有開門,而是謹慎的問,「你是誰?有事嗎?」
門口的女人柔和的嗓音傳來,「你好,請問你是蕭雅雅蕭小姐嗎?」
蕭雅雅詫異的點頭,「我是,你是?」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笑道,「我把衣服給你放門口了,你出來取一下。我先走了,不打擾了。」
蕭雅雅啞然,直到听見腳步聲慢慢的遠去最後消失。打開門,門口果然整整齊齊的放著幾個購物袋。
打開袋子一看,更是傻眼了。一共是三個購物袋,一個袋子里面放的全是長裙之類的衣服,一個袋子里面裝的是文xiong,還有一個袋子里面裝的是各個類型的小、內、褲……
她不傻,自然能猜到這肯定是那個狗屁助理讓人送來的。而且還這麼浪費的送了這麼多!
不管那麼多了,先離開這里再說。于是跳了其中一件淡紫色長裙,還在*中挑了合適自己胸圍的文xiong,*。然後麻利的將自己收拾利落,逃一般的離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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