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的槍急忙拔出,一槍射出,正好打中了喪尸的手心處。
這雖然不能給喪尸致命的打擊,卻能夠讓他的攻擊無法進行。
果然,喪尸的手心中彈之後,後退了兩步,整個手掌的皮肉都快要月兌骨了。
「鬼剔牙!」
我一聲大吼,從下至上,在地面上劃出道道火星,將喪尸斬成了兩半。
這喪尸的身體強度十分****,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有異于常人,根本無法對他造成直接的傷害。
此時我不敢馬虎,又是三只喪尸徑直向我撲來。
這些二級喪尸竟然還懂得團隊合作!
我後退了兩步,直接一劍刺出,首先貫穿了一只喪尸的頭顱。
隨即我將插在大劍上的喪尸狠狠甩了出去,正好砸中了另外一只撲向我的喪尸。
在重力的影響下,這只喪尸直接倒在了地上。
身後的老李手疾眼快,直接在喪尸的腦門上貼了一張符,手中銅錢劍狠狠地插了下去。
隨即我手中的槍連開四下,全都打中了最後一只喪尸的額頭。
「清荷姐!」
突然,沙夢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我回頭一看,竟然同時有兩只喪尸沖向了清荷。
此時清荷已經疲于應付,一旁對付沙夢的喪尸似乎看出了清荷的頹勢,竟然放棄了沙夢,也沖向清荷。
清荷胸口上下起伏,手中的槍接連射出。
我想要沖上前去,可是奈何面前有兩只喪尸已經攔住了我的去路。
釘子手中的降魔杵這個時候突然扔了出去,釘在了一只喪尸的頭上。
隨即眼鏡手中的狙擊也迅速開火。
一陣槍響過後,圍攻清荷的三只喪尸全部倒下了。
清荷劇烈的喘息著,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而在場的所有人也同時松了口氣。
「噗!」
突然一聲輕響,被釘子的降魔杵釘住的那只喪尸竟然猛地站了起來,利爪狠狠地從清荷後背插了進去,正是心髒的位置。
鮮血染紅了清荷的衣衫,清荷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一代佳人,頃刻之間,香消玉殞。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空間仿佛在這個時候停頓了下來。
「清荷姐!」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所有人都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醒悟了過來。
誠然,我們都見慣了死亡,可是一個戰友就在我們的面前死去了,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就在一分鐘前,她還是我們的伙伴啊!
「臥槽你們姥姥的!」
眼鏡本就是一介書生,也是第一次與喪尸作戰。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死亡,所以有些無法接受。
清荷的死亡讓他有些瘋狂,他沒有了作為一個狙擊手應有的冷靜。
一個狙擊手如果沒有了冷靜,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一只喪尸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我們想救他,卻已經來不及了。
眼鏡的頭被直接刺穿,眼鏡也飛了出去。
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戴眼鏡是沒有好下場的。
兩人的尸體靜靜地躺在那里,無數喪尸沖上去想要啃食他們的大腦。
沙夢如同瘋了一般,想要將這些喪尸擊退,保護兩人的尸體。
「你們都他媽冷靜點,要不就是個死!」冠西突然大吼一聲,隨即一槍射出。
這一槍,剛好打在了釘子的降魔杵上。
「鏗!」
一聲脆響。降魔杵受到子彈的影響,狠狠釘入了僵尸頭顱的內部。
釘子的那一下雖然已經用盡了全力,可是他低估了喪尸頭部的硬度。
這才使得清荷命喪九泉。
此時我們的外圍依舊有著四只左右的喪尸,全都滿臉殺意的盯著我們。
有幾只喪尸的嘴角劃過了一絲冷笑。
「咱們哥幾個今天恐怕凶多吉少啊。」我咬了咬牙,強笑了一下。
「草,凶多吉少就凶多吉少,殺了不少喪尸,也特麼夠本了。」冠西罵了一句。
「我歲數大了,死了倒也無所謂,可惜我還沒找到我兒子呢。」老李灑月兌的一笑。
「行了老李,眼鏡不也沒找到他未婚妻麼,不是照樣死了,死了就啥也不知道了。」我滿不在乎的道。
「也是,也是,哈哈!」老李大笑了起來。
听到沙夢還在輕輕地抽泣著,我拉了拉她︰「別哭了沙夢,咱們一會就要見到你的清荷姐姐了。」
釘子點燃了一顆煙,冷靜的看著這一切,眼中沒有一絲情感。
「我說釘子大能,你一定要苦著一張臉麼?」陳冠西問道。
釘子沒有理他,只是眼神中出現了一種灑月兌。
「殺!」
我一聲大吼,手中的槍連開三發,斃掉一只喪尸。
隨即右手的大劍在地面上拖出道道火花,一招鬼剔牙,結果了一只喪尸。
與此同時,我身後的一只喪尸突兀向我刺來。
我大劍一橫,擋住了這一擊。
而隨即又一只喪尸徑直抓向了我的脖子。
我左右的槍直接伸向了右邊,對這喪尸的肚子打了三槍,幾乎將喪尸的肚子完全打爛。
綠色的肚腸順著肚子上的大洞流了出來。
「啊!」
我一聲慘叫,因為一根尖銳的指甲不知何時向我刺來,已經穿透了我的肩膀。
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暈厥過去。
「老林!」
陳冠西一聲大吼,手中的槍不斷射出。
「砰砰砰!」
道道火光迸濺,喪尸的頭顱完全破碎了。
鮮血順著手臂流淌,這一下要是稍微偏一點,我恐怕就要去見清荷了。
「半月斬!鬼剔牙!流星刺!」
三招齊出,連成一氣,我幾乎用了的速度。
殺死三只喪尸之後,我的右眼突兀又射出了道道紅光,似乎又開始吸取能量了。
這一次,身體又開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比之第一次還要痛苦。
雙手劇烈的顫抖著,幾乎已經無法握住兵器。
「老林,你怎麼了!」
冠西大吼一聲,將面前的一只喪尸干掉,沖到了我的身邊。
此時我身體疼的已經幾乎抽搐,根本說不出話。
「林峰!」
老李手中的銅錢劍左右劈斬,將攔路的喪尸分開,也來到了我的身邊。
雖然身體強烈的痛苦讓我說不出話,但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我知道自己很難活過今天了。
身體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這分明就是天要滅我。
「日出東方光又光,茅山道祖現聖靈,天賜聖法諸邪魔,腳踏七星正氣生!急急如律令!」
老李大吼一聲,隨即咬破了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了銅錢劍上。
與此同時,老李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這一招是用上了他的心頭之血,讓他整個人都處于了一種極其虛弱的狀態。
不過這招的威力也不是蓋的,老李一劍刺入了一只喪尸頭顱,一陣白煙升騰而起,喪尸便倒在了地上。
陳冠西撿起了地上清荷的一只手槍,雙槍齊出。
清荷的槍與陳冠西的槍不同。
如果說陳冠西的槍是至剛至猛,那麼清荷的槍就更適合女孩使用。
陳冠西雙手齊動,不斷地開火。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邊的四人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全都背對著我,卻將我圍了起來。
四人同時發動著最為迅猛的攻擊,體力卻不斷地下降。
我暗罵自己無用,自己的戰友在戰斗,而我卻只能飽受著這種**的痛苦。
沙夢雙手齊動,本來清荷和眼鏡的死已經給了她很大的刺激,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看到另一個戰友在她眼前死去。
一柄柄飛刀,似乎涂上了仇恨與怒火,如同死神的召喚一般,向著前方刺去。
前方,一團團火光在喪尸的身體之上炸開。
釘子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已經加入了保護我的行列。
他比起其他人要更加的生猛。
我的kj-1900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手中。
他一邊揮動著佛珠,一邊將自己的降魔杵從喪尸尸體上拔了出來,一邊瘋狂的射擊。
看著身邊四人那不屈的背影,我似乎能夠感受到一股不屈的戰意。
不是為了所謂的國家,不是為了所謂的世界,而是為了身邊的兄弟。
為了與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的人。
今日誰與我共同浴血,誰就是我的兄弟!
四人的攻擊似乎形成了一張非常密集的大網,讓那些喪尸無法接近。
雖然四人的體力現在已經有些不支,雖然他們已經開始劇烈的喘息,可他們絲毫沒有丟下我的念頭。
特別是陳冠西這個不打不相識的家伙,身形不斷地變幻著,子彈無比刁鑽的射出,幾乎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實力。
我心中無比的感動。
想我半年之前,還是一個酒店打工的服務生。
我看過無數人在一起花天酒地,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可是當他們遇到這種關頭,真的能為保護兄弟拼命麼?
我見過太多所謂的友誼,是那麼的脆弱。
我曾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真正的兄弟情義。
可此時面前四人的行動卻讓我明了。
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了小鎖。
那或許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兄弟。
不知道小鎖怎麼樣了?
時間慢慢地推移著,轉眼間,已經深夜了。
四人全都大口的喘息著,而面前還有三十多只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