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揪心的灼熱感從手心傳來,疼得我險些大喊出來。
但是現在情況千鈞一發,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即便是疼的冷汗直流,我依舊死死地支撐著,從這枚導彈的身上跳了過去。
「轟!」
三枚導彈竟然在空中的一個點相互踫撞,又是道道火光升起,將空氣都燒成了紅色。
當然,這一切並非巧合,而是因為我在用手按住導彈的時候改變了導彈的航向。
此時我的手心都已經被那灼熱的氣息燒得有些干癟,血紅的皮肉漏了出來。
不過我也如願以償的來到了坦克的面前。
手臂上的鮮血依舊在流淌著,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背滴下。
我在坦克的車身之上,用力的敲打著坦克的車艙門,想要將其拆下。
這個過程中,又是無數的子彈和導彈向我呼嘯而來。
我手中夢魔直接化成了鐮刀,在空中狂亂的揮舞,將周圍的火光全部打散。
無盡的硝煙已經將我包圍,十分的嗆鼻。
我一只胳膊捂著鼻子,另一只胳膊依舊在狠命的敲打著車艙門。
這車艙門的堅固性真不是蓋得,十分的耐打。
而且里面的人似乎並沒有太在意我,坦克依然在緩緩地運動著。
周邊無數的子彈向著我這個方向沖刺,我不得不被動的躲閃著。
「鏗!鏗!」
我的手如同暴風雨一樣,不斷地擊打在車艙門之上。
終于,伴隨著一聲脆響,車艙門直接被我打出了一個凹槽。
我將手放進凹槽之中,狠狠地一拽,車艙門便被我拉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幾枚導彈向著我這邊射來,我直接跳進了寬闊的車廂之中。
這一切僅僅用了幾十秒,鑽進車廂之後,我大口的喘息了兩次。
坦克的駕駛員發現我進來,手放進腰間似乎要拿什麼武器。
我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手中大劍對著他劈了出去。
誰知這個駕駛員身形一閃,竟然躲過了我的攻擊。
看來這家伙還有兩下子!
我微微一笑,繼續發動攻擊。
現在周圍七輛坦克全部向著我所在的坦克開火,我知道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拿下坦克,否則這輛坦克就支撐不住了。
想到這里,我手中大劍再次施展,這一次是古武術之中的流星刺。
陣陣破空之音傳來,幾年的時間,我與這大千世界的契合度更高了。
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劍尖將周圍的氣流分開,迸射出一股巨大的能量。
「噗!」
那個駕駛員身手雖然不錯,但是對上我也是白搭。
我直接坐在駕駛的位置,驅動坦克。
現在的坦克已經比較高級,早已經摒棄了曾經的操縱桿,而是換成了方向盤。
我一個倒車,躲開了七輛坦克的火力網。
隨即我車頭猛然調轉,向著一輛坦克撞去。
「砰!」
一聲巨響,我整個人都晃動了一下,被我撞上的坦克更是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隨即我發動坦克上面的所有武器,向著坦克的薄弱位置進攻。
道道火光在前方坦克的身上炸開,與此同時,我的坦克也遭受了猛烈的撞擊。
我已經聞到了車艙之中陣陣硝煙味道彌漫。
前方的坦克此時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根本無法繼續戰斗了。
隨即我的車頭再次調轉,因為緩慢,在這個過程中我又遭受了不少的攻擊。
終于,車頭調轉完畢,我直接將速度催動到極致,瘋狂的向著一輛坦克撞去。
「砰!」
一聲巨響,又一輛坦克被我撞到了側身。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停下,繼續催動油門,直接將那坦克撞到了一個角落。
那坦克在角落之中一時半會無法移動,我向後稍微退了一下,隨即以的速度從車廂中鑽了出來。
向前一跳,我便站在了被我逼到角落的坦克之上,故技重施,再次將車艙門打開,鑽了進去。
現在八輛坦克只剩下了五輛。
估計現在黑龍的鼻子都要氣歪了,畢竟這些坦克都是極其珍貴的。
現在被我一個人破壞了一輛,奪走了兩輛。
這是極其嚴重的損失!
炮火聲不斷地在空間之中激蕩著。
遠方不斷地有岩石裂開,周圍的樹木早已經變得光禿禿的。
這種場面,不亞于一場小型戰爭。
周圍的房子建築都已經千瘡百孔,大地也是一片蒼涼。
坦克的履帶在馬路之上壓出了道道裂痕,地面上剛才被劍齒虎殺死的人有的都被坦克壓碎了。
這場戰爭的規模如果擴大十倍,就是一場災難。
我的坦克繼續向前猛沖,但是這一次我改變了戰斗策略。
坦克鎖定了一個目標,在猛沖的過程中不斷地開火。
這樣既可以躲避攻擊,又可以發動攻擊。
一枚枚導彈在我的周圍炸開,整片大地仿佛都被燒焦了。
看著這滿是大坑的土地,我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蒼涼。
戰爭帶給人們的,往往都是苦澀。
一場小規模的戰役就能破壞整條街道,那麼真正的戰爭呢?將會是怎樣沉痛的代價?
我火力全開,對著一輛坦克瘋狂的進攻者。
終于,又是一輛坦克被我徹底破壞,從內部炸開,整個車身都成了一片焦黑。
而做完這一切之後,我覺得坦克的身體更加沉重了。
這是因為內部受到了猛烈對的撞擊,已經有些無法發動了。
「我擦,這破玩意!」
我罵了一聲聲,再次瘋狂發動,向著另外一輛坦克沖去。
轟隆之響不斷傳來,坦克內部的警報器已經哀鳴了起來。
坦克內部的空氣已經變得十分灼熱,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要爆炸了。
我表情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手中方向盤不斷地打轉。
「轟!」
終于,又是一輛坦克被我徹底的破壞,但是與此同時,我的坦克也終于無法支撐,徹底癱瘓了。
我覺得腳下一熱,道道火光從下而上席卷而來.
這是坦克的內部已經開始爆炸了。
我急忙以的速度從坦克之中逃了出去,道道火光緊隨其後,火舌從坦克之中鑽了出來。
外面還有三輛坦克,我覺得我已經完全可以應付。
不打算再發動坦克,我直接握著大劍沖了上去。
一枚導彈正對著我直射而來,我徑直一躍,直接跳了過去。
無盡的熱浪在我周圍環繞,在槍林彈雨之中奔跑,我覺得周圍的空氣燙的臉頰生疼。
深吸了一口氣,我終于來到了一輛坦克之前。
雙手持劍,我牟足了力氣,對著坦克對的薄弱位置劈了下去。
就在劈落的時候,我手中的大劍突然放射出了道道紫光,不過並不顯眼。
那就是與天地契合所產生的光芒。
「鏗!」
一聲巨響,厚重的裝甲被我直接劈開,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與此同時我手中玫瑰發射,向著裂痕的內部射去。
此時坦克的裝甲已經被我劈開,內部脆弱的部分已經暴漏了出來。
子彈射入其中,直接讓坦克爆炸了。
我喘了兩口,手中大劍化成長鞭,向著前方蕩去。
直接落在了一輛坦克的身前,我手中玫瑰對準了鋼架,直接開了十幾槍。
道道火光在裝甲之上炸開,將坦克對的整個裝甲都炸開花了。
「砰!」
隨之又是一聲巨響,坦克的內部被徹底破壞了。
身後道道火光出現,耳邊一涼,一枚子彈順著我的耳朵擦了過去。
我皺了皺眉,身形一閃,躲過了身後的火力。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輛坦克了。
我看著不斷進攻的坦克,心中有些好笑。
這家伙也真夠傻的,難道沒有看過電視劇麼?
電視劇中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最後一個肯定跑的很快。
不過這輛坦克看起來是要跟我死磕到底。
現在只剩下一輛坦克,我倒是不急著破壞。
因為我很好奇,這坦克里面到底會是什麼人。
長鞭蕩出,我來到了坦克的上面,打開了艙門,走了進去。
現在只有這最後一輛坦克,我進艙門就像進自己家後院一樣。
坦克中的駕駛員是一個只有二十一二歲的青年,冷冰冰的盯著我。
我看著他的眼神,不禁笑了起來︰「我擦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駕駛員沒有說話,眼神中卻多了一種坦然。
看到他眼神中的坦然時,我的心狠狠地觸動了一下。
這種坦然,我實在太熟悉了。
幾年前的大戰之中,無數烈士逝去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
有著面對死亡的坦然,有著必死的決心,還有對親人的眷戀。
「你為什麼不跑?你有機會逃走的。」我問道。
「軍人的使命就是即使戰斗到只剩一兵一卒,也要和惡勢力戰斗到底!」駕駛員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奇妙的東西。
那是榮譽,屬于軍人的榮譽!
「你叫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年輕人,我覺得我應該記住他的名字。
「我叫張偉。」
我的腦海中再次出現了曾經那些兄弟,他們在臨死前說過的話。
正當我走神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炙熱的子彈對著我的太陽穴而來。
這槍的威力,絕對和冠希的槍不相上下!
我的頭急忙側了一下,才險險的躲過了這枚子彈。
而開槍的,自然就是這個嘴里說著軍人榮耀的駕駛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