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吳春旭的身份,更是讓我們目瞪口呆。
他是中國人,但是從小在島國長大。
在島國因為自己是天朝人受到不少的白眼和欺凌。
不過他最終被服部家族的族長服部半藏看中,並且傳授他忍術。
這一次,吳春旭是回來看他一直沒有見過面的舅舅。
誰知道剛到h市的時候,就傳來了喪尸爆發的消息。
本來他剛開始的時候並不在意,因為他的能力很強,完全可以殺死幾只一級喪尸。
于是他就在h市四處游走,希望能夠找到舅舅的下落。
誰知h市的喪尸後來慢慢開始聚集,遍地都是,也更加的強大。
吳春旭只能蜷縮在一間地下室里,想要等待喪尸離開。
他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運用服部家族的秘法,進入一種假死狀態。
就這樣不吃不喝,他竟然熬了下來,甚至熬了十年有余!
這種意志,值得欽佩。
而且剛才他竟然還像兔子一樣的奔跑。
這讓我不禁感嘆,忍術果然神奇啊!
竟然讓一個人如同冬眠一樣的不吃不喝,撐到了現在。
「那你腿上的傷怎麼回事?」我問道。
「哦?這塊肉麼?被我吃掉了,我太餓了。」吳春旭漫不經心的道。
他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臉上都有些怪異。
一陣強烈的惡心感刺激著我的胃部。
這家伙……居然把自己吃了。
「好吃麼?」小鎖怪異的問道。
「恩,好吃,我經常鍛煉,身上全是瘦肉,跟雞胸脯一樣。」
說著,吳春旭還咋了咂嘴,似乎是很回味的樣子。
我急忙扯開了話題,將外面的情況向吳春旭介紹了一下。
吳春旭點了點頭︰「既然我來到了這里,就有義務跟你們一起並肩作戰,貪生怕死,不是我的習慣。」
說著,他轉身走進了人群之中,扯下了一塊布,包扎傷口。
而這個時候,杰拉德和大衛已經敘舊完畢,杰拉德走上前跟我介紹︰
「峰哥,這是我的長官,布萊克。」
前面我提到過,布萊克和杰拉德的關系很復雜。
他們不僅是上下級,還是兄弟,師徒。
布萊克上前一步,拍了拍杰拉德的肩膀︰
「我們現在已經退出了組織,已經沒有長官下屬之間的區別了。」
說著,向我伸出了右手︰
「峰哥你好,我是布萊克,大衛.布萊克。」
我點了點頭,握住了他的手。
我們說話的時候,外面的巨響之聲不斷的傳來。
不過這些我們都不放在心里了。
這就是一種心理素質,危險就在眼前,內心卻格外的平靜。
「我願意加入英雄之都,這是個有感情的組織,我真的很期待。」布萊克向我提出請求。
我心中大喜,沒想到杰拉德這麼容易就將布萊克說通了。
「如此甚好,熱烈歡迎。」
我強壓著內心的喜悅,強行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要知道,這家伙可是能夠跟天暉對抗的****強者!
能夠將他收入英雄之都,那將是我將來的左膀右臂!
當然,前提是如果我能夠活下來的話。
我們兩個相視一笑,突然,我毫無征兆的拔出身後大劍,向著布萊克的頭顱劈去。
這一個突變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全都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出手。
而我出手也沒有一絲余地,大劍深深地砍進了布萊克的頭顱之中。
杰拉德倒吸一口涼氣,有幾分憤怒的看著我。
但是隨即他就發現了不對,大衛的頭沒有流出一點鮮血。
我大劍向上一挑,面前的布萊克就如同煙塵一樣散去了。
我面前的,只是一道殘影而已。
而真正的布萊克,早已經到了人群之中,看著我微笑。
「果然厲害。」
z和我同時嘆息道。
我們都是中國古武術的嫉妒痴迷者,而我更是仰仗著中國古武術學到了現在。
現在竟然踫上了一個古武術的行家,我們怎麼會不興奮?不期待?
要不是現在正是喪尸圍城之時,我真想沖上去啃布萊克兩口。
「這光罩能支撐多久?」小鎖問軍委主席。
得知喪尸狂潮到來後,軍委主席就打算在z市發起反擊。
因為周圍的城市地形全都很好,可攻可守。
于是他帶著人馬,向我這邊而來。
路上順便叫上了小鎖。
用的自然是和當年叫我一樣的方法,半威脅,半善誘。
小鎖也是血性男兒,家國興亡,他怎麼會坐視不理?
但是听到是和我一起作戰的時候,又有些猶豫。
但他最終還是來了。
如果他不來,他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家國興亡,匹夫有責。
「大概一年半吧,這期間我們要訓練兵馬,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軍委主席道。
小鎖點了點頭,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張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在我耳邊輕輕道︰
「如果想挽回你們之間的友誼,這是個好機會。」
我詫異的看了張夢一眼,隨即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
又是一次生死的戰斗,生死之戰,總能夠顯露出真性情。
小鎖也不例外。
我走到了小鎖身邊,也坐在了凳子上。
這是一把很長的椅子,我坐在最這邊,小鎖坐在最那邊。
我的手搭在了椅子背上,頭輕輕一偏,看著小鎖︰
「又要並肩作戰了啊。」
「恩,是啊。」小鎖道。
他能夠理會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還記得我們上一次並肩作戰是什麼時候麼?」我問道。
「十年了吧,十年前的你,根現在一樣,只不過現在更非主流一點。」小鎖嘆了口氣,道。
「是啊,轉眼之間,十年過去了啊。」
「十年啊……發生了太多了……」
「小鎖,我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就沒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活到現在。
可是我也應該恨你,如果不是你父親,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寄生者,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連死都死不安寧。」
小鎖點了點頭,對我道︰
「老林,我應該恨你。
如果不是你,我的父親就不會死。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在仇恨中煎熬這麼多年。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疲憊。」
小鎖點燃了一支香煙,慢慢地吸著。
「那現在呢?你還恨我麼?」
「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不恨。」
「恩。」
我笑了笑,對著他,伸出了大拇指。
「也許我們守護不了整個世界,但是我們至少能用生命捍衛自己的國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笑完了之後,我們開始抱頭痛哭。
十年了!
十年了!
曾經的兄弟,終于再次成為了兄弟。
怎能忘記,曾經朝朝暮暮,如同親人一樣的用生命相守?
怎能忘記當年同生共死灑下多少血淚。
怎能忘記並未結拜卻願同生共死?
這些年,小鎖在煎熬,我又何嘗不是?
每當想起小鎖的時候,我都會想。
自己到底是錯的還是對的?
是否當年應該一死了之,這樣小鎖就不會恨我。
「我叫林峰,我有自己的兄弟,如果我死了,請將我埋葬在英雄之都,將英雄之都的旗幟蓋在我的身上!」
「我叫小鎖,我有兄弟。如果我死了,請將我埋葬在洪門……」
「我叫陳冠西,我有兄弟……」
「我叫沙夢……」
「我叫釘子……」
……
每個人都受到了這氣氛的感染,大聲的吼道。
有的人在思念自己的親人,有的人在懷念自己的父母,有的人在悼念自己的孩子。
有笑聲,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