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軒受了很重的傷,昏迷過後,直到幾分鐘前才醒轉來,那時,便有仕侍女告訴,縹緲天尊在飛雪樓之巔相候,所以,他就來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冷血沒有從前那樣的冷,但是,她眼里的漠然之色,卻比冷漠更加的令他心酸。
冷漠不代表不在乎。
漠然,卻是完全不在乎,這種不在乎,有時候包括了曾經喜歡的一切人物事,甚至,連她自己本人也包括在內。
但是,龍軒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冷血,已經更加的對他擁有致命的情感****,這種****來自心靈,那是一種想要得到,卻知道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痛苦的感覺。
「你叫我來,我來了。」龍軒沒有說謝謝,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听那些多余而又無意義的話。
冷血雙手抱腿,蹲坐于屋瓦之上,此刻的她看起來,身子骨是那樣的單薄,那樣的柔弱,白玉勝雪的臉上,沒有半點人間煙火,一雙淒迷似水般的眼楮里,卻似乎在向那天端之上的淒涼明月訴說站某些只有她與明月能懂的話語。
漠然的一笑,她沒有回頭,但是卻自懷里取出了一個人皮面具來,玉手輕抬至肩同,遞向了身後的龍軒。
微微一愣,此時此刻的冷血的確大異從前,龍軒的心忽然就有種忍不住想要沖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里的沖動,但是,只這是一種沖動,他,永遠也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沒有這個勇氣去處理自己那些復雜的情感,所以,他自嘲地笑笑,伸出手,便去接那面具,可是,當他拿住面具時,冷血有那麼一剎那為之輕愣,竟忘了松手,所以,二人一人拿著面具的一端,竟然就仿佛都被時間定格在了這一瞬間,誰了也沒有開口說話,仿佛,這面具兩端的溫度是可以傳遞到彼此心靈之中,所以,這一瞬間,他們仿佛就誰也不願意再放手,只是,時間真的能被定格住嗎?
不能,所以,冷血放開了手,冷漠的,她說︰「好好活著,因為,你只能死在我手中。」猛然一下站起,雙手平升張開,朝著飛雪樓下優雅地緩緩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