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兒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然後,還被丟在地上。
房間不黑,所以,林寶兒還是可以看清楚這里的構造的,那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將她抓來這里的人?看房間的布置,呃,其實哪里有什麼布置,就是有一張床,然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其余的,就什麼都沒有了,不對,還有房間的四角的夜明珠。
這看著說簡陋,竟然還有夜明珠照明,可是要說不簡陋,卻又除了那床,那椅,那桌,以及那四顆值錢的夜明珠,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呢?是什麼人將她抓來的呢?
想她林寶兒,從穿越到現在,已經有八個年頭了,出聚賢莊的次數,那簡直就可以用悲催來形容,似乎,一雙小手,就可以數的過來。
可是,就是這樣,難道還有仇人不成?
如果不是她的仇人,那就是那些個難人的?靠,這就是所謂的殃及池魚嗎?可是,她不是魚啊,她也不想做魚啊。
猛然低頭,林寶兒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等等,衣服?那樣子?如果是這樣,難道是管家得罪了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林寶兒的腦袋是一團混亂,沒有一點的頭緒。索性,已經在人家的地盤上了,那就等吧,她還就不相信了,那些人會不出現。
才想著,就听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林寶兒在思考,她是要睜開眼楮呢,還是閉上眼楮繼續裝死呢。
林寶兒還在猶豫著,就听到門已經開了,然後,因為門響,人本能的就會朝著有聲響的地方看去,然後,就對上了一雙深如寒潭的眼楮,那雙眼楮,一眼望不到盡頭,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
林寶兒和他對視了那麼一下,隨即就感覺自己一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急忙用力,讓自己轉移開視線。
心,跟著在這個時候,劇烈的跳動著,那是緊張,是害怕,是不安。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她?
「就是她?」難人開口了,聲音很好听,但是,卻和他的眼楮一樣,冰冷,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陡然間,下降了不止十度。
林寶兒感覺,這根本就不是夏天,而是又回到了冬天,那嚴寒的讓人渾身都顫抖的天氣。
好想,此刻有床棉被,或者,再不濟,給她一件棉衣也可以啊,至少,讓她可以溫暖一點。
話說,這個人,到底是誰啊?這是準備,直接就凍死她嗎?不要啊,她林寶兒想過各種死法,但是,絕對不包括被凍死。
「是的,主子!」直到听到另外的聲音,林寶兒才注意到,這進來的,根本就不是那個難人一個人,還多了一個。
話說,到底是這人太沒有存在感了,還是他家主子的存在感太強了?很顯然,是後者。
存在感強大到,讓人只注意到他的存在,而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查清楚她是什麼人了嗎?」冰男又開口了,他一開口,讓林寶兒忍不住的就開始顫抖。
「據調查,這個人乃是聚賢莊的管家,可是,屬下又覺得她不是管家!」難人恭敬的開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說清楚!」冰男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那聲音也仿佛帶上了冰茬一般,凍得人仿佛骨頭一踫就會斷掉一般。
恐怖,林寶兒的身子雖然被五花大綁,但是,還是本能的,向後移動了幾分,至少,可以離寒冰地帶,遠一些,這樣,被凍傷的程度也會跟著降低一些。
「屬下感覺,她不像是一個管家!」然後,難人開口,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難人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落在了林寶兒的身上,上下審視著她。
林寶兒心里那個郁悶啊,很想開口讓這個冰男不要繼續拿他那冰冷的眼眸看著自己,可是,卻被凍得嘴巴打抖,根本就開不了口。
恐怖,好恐怖的人啊。
「你,是聚賢莊的,管家?」冰男開口了,聲音更是透著徹骨的寒意,目光也是足以凍死林寶兒。
林寶兒點頭,然後想了想,又搖頭。
「啞巴?」冰男又開口了,這一開口,讓林寶兒恨不得掐死他。
你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
可是,雖然很想那麼有骨氣的說,卻是開不了口。
見林寶兒還是沒有開口,冰男隨即將那寒冰的眼眸掃向了身邊的下屬。
下屬頓時被看得額頭冷汗直冒,「回主子,她不是啞巴!」
「看來,她很想做啞巴!」听到下屬的話,冰男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林寶兒的身上,具體的說,是落在了她的嘴上。
什麼意思?誰想做啞巴?說她嗎?那他這樣看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林寶兒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滿清十大酷刑里面的拔舌。
不是吧,這冰男要拔了自己的舌頭?讓自己徹底的變成啞巴?
這怎麼可以,她還是很喜歡她的舌頭的!「不……」
被嚇得,終于開口了,林寶兒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急忙開口,擔心自己開口晚了,就沒有機會開口了。
「嗯,那你說說,你剛剛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見林寶兒終于開口了,冰男隨即拋出了一個問題。
「……」林寶兒又沒有聲音了。這一次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現在,她可以確定,這個冰男應該是和聚賢莊里的那七個主子有仇,而不是和一個小小的管家有仇。
但是,如果她承認自己是管家,那麼,管家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威脅主子的價值,那麼,沒有價值的,自然等待她的,就是…… 嚓。
不,不,她不要被 嚓。
可是,如果她說自己不是管家,那麼,說自己是什麼?偷跑出來的丫鬟?眼前這人,雖然看著冷冰冰的,但是,卻有一雙十分精明的眼楮,估計,是不會被她騙到的,那麼,自然就會識破她的身份,而識破她的身份後,估計就要拿她威脅那七個人了。
而如果那七個人受到他的威脅,那麼,等待他們的,自然不會是好事;而如果他們不受威脅,那麼,等待自己的,同樣是死路一條。
嗚嗚,悲催,太悲催了,這分析來分析去,怎麼都月兌離不開這個讓人討厭的字呢?
死啊,她都沒活夠呢,為什麼要死呢?
不行,絕對不可以,她要自救。
對,自救!
可是,問題是,她該如何自救呢?
這人冷的跟冰塊一般,又怎麼會……
難道,要出賣色相?嗚嗚,好吧,非常時期,就應該使用非常手段,只是不知道,她這漂亮的臉蛋,妖嬈的身材,人家看不看的上啊。
祈禱中,希望老天開眼,在你坑了我一次後,不要繼續坑我,讓我林寶兒能夠順利的月兌險。
林寶兒默默的在心中祈禱著,希望老天能夠听到。
而一直緊緊的盯著林寶兒的冰男看到林寶兒久久沒有開口,倒也沒有急,只是看著林寶兒臉上各種豐富多彩的表情一一閃過,而那樣一張平凡的大眾臉,還是一張難人的面孔,讓他感覺到詭異而有趣。
有趣?他的人生中,何時出過這樣的兩個字眼了?搖頭,將那兩個字從腦海中剔除。
「怎麼樣,想好了如何回答了嗎?還是,你更希望以後,都不用開口說話?」
冰男的聲音,更加的冰冷了幾分,不知道是在氣惱林寶兒,還是在氣惱自己。
但是,他那仿佛淬了冰刀的眼眸,卻是看著林寶兒的。
嗯,主要是因為,他想看自己,看不到,所以只能看林寶兒了。
不用開口?你丫的就一塊移動的冰,你才不用開口呢。
林寶兒在心中狠狠的罵了冰男一通,然後,臉上露出了楚楚可憐的模樣,當然,因為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這做出來的效果,就看著,有那麼一咪咪的恐怖而詭異了。
「那個,可以給人家松綁嗎?反正人家一個弱女子,也跑不了!」承認自己是女子吧,這好難人,是不會和女人一般計較的,對不對?
「女子?」冰男眼神終于有了異樣的光彩,玩味的看著林寶兒,似乎是在思考,她話里的真實性有幾分。
思考的時間,很長,長到,林寶兒以為,她那屏住的呼吸快要將她憋死的時候,終于,冰男開口了,也讓她長長的,卻也之敢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給她松綁!」
「這,主子……」下屬有些遲疑。
林寶兒怒,靠,人家主子都說松綁了,你一個奴才唧唧歪歪個什麼,難道上輩子是做長舌婦的?
林寶兒的目光狠狠的瞪向了冰男身邊的下屬。
「質疑?」冰男開口了。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
然後,林寶兒終于,重新獲得了自由,嗯,有範圍性的自由。
「哇,這樣舒服多了!」林寶兒雙手互相揉搓了一下自己被綁的很痛的手腕,然後,從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來。
可是,因為被綁的太久,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一個趔趄,隨即朝著冰男撲了過去。
林寶兒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他們將她綁的太久了,這才讓她全身的血液不得周轉,導致她站立不穩的。
可是,怎麼這個奴才也不听她說話,就直接拿刀子,架在了自己那縴細的脖子上了呢?
嗚嗚,人家不要那麼漂亮的腦袋和那麼性感的身材分家了,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