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震動稍微停歇下來後,蕭旭發現擋下他全力一擊的東西竟然是只機械手臂!難道孟濤右手臂是假肢麼?只見老者的右手像是一只活靈活現的黑鱗巨蟒,十分詭異的從他袖袍中延伸出來。
「我這右手年輕時曾活活的被人打廢,後來自己將殘肢砍去安上了這東西,這黑色臂鎧跟了老夫有四十多年了。」
孟濤冷漠的說道,蕭旭能夠感受到老人心中說不出的苦澀,廢棄的魔魂,修煉又不是特別突出,年輕時的他肯定是被人們欺辱的對象。
「您就是用它擋下我的攻擊嗎?」
蕭旭還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黑黝黝的鐵鱗臂鎧究竟有何德何能擋住他全力一擊的。
「沒錯。」
孟濤將身上的白色大袍褪去,漏出了肩膀處與之相接的皮膚。只見那黑色臂鎧長度和正常的手臂相差不大,縫隙處還略帶著些發光的小鐵片,數量不多,粘和在肩膀處,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律,相接的縫隙上更沒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仿佛它們本就是混元一體的。
「它能夠做到何種地步?它是屬于魂器的一種麼?」
蕭旭好奇的問道。
「老夫就憑這魔麟蟒鎧就能和塔里克城戰魂殿的長老一戰處于不敗之地,戰魂殿的長老最差也有玄魂境,能夠利用魂器達到和攻擊類魔魂者同樣的高度,這就是我們廢魔魂的人唯一的出路。通常像我們這一類人有一個特別的稱號︰器魂師」
听完孟老的話,蕭旭心里面就像翻江倒海般,沒想到人人皆知的沒有任何前途的魂匠,竟然有這種秘密!
器魂師麼,听起來很不錯啊……
孟老瞧著蕭旭眼中似乎有了如火一般的戰意,看來這小家伙似乎有心向一名優秀的器魂師發展。
他在這塔里克城是僅存的一位器魂師,這麼多年沒有找到過能夠繼承自己衣缽的後人,這一次,他可算沒有白等,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里找到這種在魂力上超凡的天賦和有意將器魂師發揚光大的孩子。
「孩子,還不肯叫老夫一聲老師嗎?」
孟老微笑道,就像一個期盼得到心儀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老師在上,弟子蕭旭願拜您為師,成為一名魂器師!」
「好!好!好啊!」
孟老連叫三聲好,當中付出的感情究竟有多麼濃厚恐怕沒有人能夠知道了。
……
魔魂殿里,蕭璇兒測試完了魔魂,她沒有理睬那些充滿**人那快跳起來的樣子。
這小美女身材玲瓏嬌小,圓潤的翹臀,微微隆起的小胸脯,吹彈可破的白女敕皮膚,可愛動人的面孔,頓時將周圍所有男性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只是她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好多侍衛,那一個個都不是好招惹的主,看那幾個身著黑袍的佩刀,魔魂殿一些孩子心里面就是一驚。
眾人有很多是來自魔域大家族的,對于域中上下包括民間勢力的武器配置還是十分了解的,這些人的佩刀還有服飾不像是地方的小勢力,到是有些像是北方遼州人的裝配,北方地處寒冷,人們大多數以六角雪花作為服飾上的裝飾,就連佩劍佩刀上在刀把處都會雕有六角雪花紋路。
據說北方遼州城中,有一名舞姬,是北方人們口口相傳的冰山美人。她以歌舞飛雪聞名于天下,即使是魔域中州以南主流發展歌舞業的城市在面對她時也自嘆不如。
有道說北方飛雪南方傾妃,就是指飛雪閣與傾妃閣。
如今魔域十大州牧之一的蕭州便是地處在北遼之地,蕭族至尊在十多年前還是一位陣前將軍,據說屢次立功,魔域中州的皇室封他為蕭州牧,管理北方遼州一切事物,可以說是該地方的地主大官,之後蕭遼王很快的就與飛雪閣的那位舞姬婚配,他蕭遼王家室的族紋便是這些人身上佩戴的八角雪花紋。
遼州的平民就算是富家一方的權貴也最多只能配穿六角雪花紋,這八角雪花紋著實有些霸道了。
沒想到這個叫蕭璇兒的丫頭這麼有來頭……想必她應該就是蕭遼王最愛的小孫女了吧,算算年紀應該是比這里的所有人都小。他們知道,這些北方侍衛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可能由于地域的原因,他們普遍都十分高大,性格直沖,若是一個不小心熱火了他們,管你是什麼官,直接撒丫子就打了,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懵懂少年。
巨大的北方孤雕十分的巨大,上面的成年男子全部穿著八角雪花紋的大袍,他們是來將這一屆來測試魔魂的蕭家子弟們全部都接回到族內。
「那蕭旭在哪里?」
神情古樸無瀾的成年男子嚴肅的問道,目光掃視著這些孩子們。
「那小子的魔魂是天鉗獸,是如今天下最廢物的魔魂,他知道這事後應該是躲到哪去哭了吧,哈哈哈。」
蕭揚開始跋邑的揚天長笑,眼中是說不出的快活,心頭的一個阻礙終于消失殆盡,他目光猥褻的瞅了瞅蕭璇兒。
蕭璇兒自那天測試完魔魂之後,便被蕭家的人從魔魂殿帶回了家族。
蕭旭就像是被家族拋棄了廢鐵一樣,沒有任何蕭家的人來尋找過他。一個廢魔魂的孩子,沒有資格回到那離塔里克城相當遙遠的蕭家去,他被得知廢人那一刻起,便沒有資格再踏入蕭家的大門了。
這當中最傷心的,恐怕就是璇兒了。
小丫頭回想起小時候自己厭食,蕭旭就對著刁蠻的自己毫無怨言,每天做著不同的菜式,只有自己高興的時候他才會休息,每次自己耍小脾氣他都沒有生氣過,仿佛她的錯就是自己的錯一樣。
每次自己犯錯誤他都會像一個哥哥一樣幫自己敷衍過去,每次自己受傷他總會來幫助她,想到自己在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被家里人帶走,就像獨自一人甩掉了他一樣,璇兒覺得心里很難受。
小時候在蕭家,璇兒被同年齡的其他的家族內孩子欺負,嬌嬌滴滴的璇兒還小,哪里知道要反抗?在背地里默默忍受著別人的欺凌。
男孩望著那女孩,滿臉的愧疚之色。
他抱緊了那個嬌弱的女孩,痛打了蕭家主家的那些嫡子。也就是在這一天,五歲的蕭璇兒終于遇到了第一位對她如同親人一般的人,蕭旭哥哥。
而且至此以後,蕭璇兒對蕭家這些家伙充滿著仇恨,對于家中嫡系那些人更是恨之入骨的,如果不是蕭家主家,蕭旭哥哥這位蕭家外家的旁支家庭也不會受到這麼多的苦頭了。
那天,璇兒在蕭旭重傷後醒來,他模了模璇兒的頭,對她說︰「放心吧,璇兒,哥哥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好溫暖的聲音,為什麼自己會想哭,淚水壓不住的上涌著。
這麼多年孤獨的生活,這一天終于到來了,自己不是就為了想听到一句這樣的話語嗎?這個溫柔的大哥哥好溫暖,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想永遠留在他的身邊,感受著親人般的溫暖。
小女孩猛的抱住了那少年,五年多的痛苦與委屈,此時此刻全部都伴隨著淚水從女孩的臉頰流到少年的衣襟上,女孩的哭聲在這的蕭家大宅回蕩已久,溫馨的記憶永遠留在兩人的心中。
這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哥哥呀,為什麼蕭家的人就沒有早些注意到呢?蕭璇兒心中總有一種直覺,蕭家這樣拋棄了哥哥,一定會後悔的。
從這以後蕭旭開始沒日沒夜的和孟老先生學習器魂師的知識,繁忙的魂器宮里,總能看到一位清秀少年來往于塔里克城和魂器宮。
不知過了多久,慢慢的。人們漸漸遺忘了這位曾經在魔魂殿鋒芒盡漏的天才少年。在得知蕭家人徹底拋棄了他之後,蕭旭開始廢寢忘食的學習器魂師的基礎理論和工程圖樣,隱藏自己。
為的,就是再次有機會見到他可愛的妹妹……
而這一學,就是近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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