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兄弟,你不覺得這湖中的擺設有些奇怪麼。」
身穿黑色大袍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子,身後傳來陣陣溪紗之聲。一位長發童顏的清秀男子,目光炯炯,五彩青紗隨風蕩漾,好似一位不食人間煙火、不理世俗略帶一絲仙風道骨氣質的世外高人。
「原來是天機門的閆聖心,不知閆兄弟的天眼能夠看透這湖中湖的奧妙麼?」
面龐如刀削般凌厲的穹天邢,較有興趣的回頭觀摩這位魔外域天機門的聖子。
天機門是大陸上能夠看破天機,尋天問道,預測未來的神秘聖地。從古至今當世的無數人為求得天機門道者的一卦,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傳說中天機門建立在魔外域極東之地的寒地赤炎山之巔。
顧名思義,此山乃是相傳在大路上人們耳熟能詳的傳說之山,小孩子們從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倒背如流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著一群人類的遠征隊伍,他們尋找神的足跡,為了給當時的皇帝求得一只長生不老藥,向著那極東之地進發。
這期間他們遇到了人類無法想象的磨難,他們終于知道了人類早已經不是世界的主宰,遠比他們強大的妖魔凶獸,古代生物,神秘族落,甚至隱約的有著仙神下凡之說。
他們想象過,在那極東之地一定會有一所桃源鄉,那里居住著仙人仙女,一副盛世的景象。為了這一夢想,對著新大陸的憧憬,他們不顧一切,甚至犧牲生命,飽受著失去親人朋友的痛苦,只為親眼目睹那一光景。
這一切,在他們到達那極東之地時,破滅了……
數千人的遠征隊,最後只剩下寥寥十人,甚是殘酷。這十人承載著無數人的夢想,在他們見到眼前的光景時,悲憤的情緒讓他們抓狂,那感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眼前,只有無數的深山,地面上結著厚厚的冰層,本是夏天炎熱的季節,到了這里竟然變成了恐怖的深冬。
他們沒有退縮,他們不想放棄。如果這個時候絕望了,他們如何對得起那數千人的死亡與寄托?
面對暴風雪,他們互相攙扶著向前走。面對高山,他們相繼攀登不放棄任何一個人。
高山在人類的信念面前不過是紙糊的牆,吹彈即破。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半個月、一個月、三個月、半年……
目睹了絕望,心疲力竭的他們終于爬過了那萬米高山。
這一刻,他們目睹了這世間最大的奇跡。
在他們的視野中,這座山不過是群山當中的一座,在如此壯觀的山群面前,什麼都是渺小的。
這里的天氣與山下那極寒的天氣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汗滴如同潮水一般流而不止,腳心如同踩在烙鐵上,若是直立不動遲早會被烤成豬蹄。他們知道不能停下腳步,徑直的往山的另一側走去……
山的那一邊,它顛覆了整個人類數年來的認知。那里仿佛是神仙界,仙山瓊樓環環相扣,天地魂力純淨無瑕讓人吸上一口便會覺得心神舒暢。
而這歷經了無數磨難的十個人,便是魔外域十大州牧的開宗域主……
那之後,天機門每年求道的人不下于萬人,但真正能夠求到的不過千人,因為那里有著一座讓人如同神明一般仰望的高山,就足夠剔除大部分人了,畢竟那不是每個人都能挺過去的坎。
沒有身份背景的孩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富家子弟們騎乘著耐寒耐熱的奇異珍獸,大搖大擺的登上那座山,路過那些窮苦孩子們身邊時嚴重留露出的不屑與輕蔑,不時的還會嘲諷上兩句都已是常事。
窮苦孩子對他們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卻又不能反抗。他們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和努力攀登過去,雙手被寒冰刺骨的冰層凍僵,雙腳被燙如烙鐵的地面烤焦。他們心里知道,只有靠自己的力量走過去,才能成為強者,同時在天機門道者口中得知自己的命運,違抗天命,改寫命運齒輪。
那座山上有的只是永無止境的人流,接接嚷嚷的涌向山頂。天下幾乎包括十大州牧麾下,所有對于修煉魂力有潛力的孩子們想到天機門求學。
穹天邢回憶起曾經去過的那赤紅山峰,心里面有種說不出的感受,他還記得山腳下的那處冰層沒有任何人工的修建,地勢險峻,有多少同他一起求學的同胞掉落萬丈深淵,那里面冰封著的是無數那支遠征隊伍的尸體。
那都是心有不甘的死人,臨死前的樣子若是剝去覆蓋在上面的白雪,可以從冰塊當中看到他們臨死前令人心悸的表情。
「這湖內的玄機我確實看破了,但我要說的不是這些,穹兄弟……」
「哦?不知閆兄有何見解,大可直言不諱。」
「呵呵,倒也沒什麼,因為我的天眼中所有跡象都預示著你會死在里面,還請您小心為好。」
「你說什麼!?」
穹天邢目光陰冷的望著閆聖心。
他知道天機門的門生威望極高,他所說的多半是真的。畢竟天機門的天眼術能夠預測未來,閆聖心這般話值得引起他的注意。他與閆聖心在天機門里有過幾面之緣,倒還算是交好,他還記得歷史上那些不听天機門勸告的狂傲之徒事後都死得十分淒慘。
冷毅的眸子中這才漏出一些凝重之色。
(看四平青年2耽誤了點時間,不過好歹還算是趕出這一章了。在這道個歉更新慢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