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手術費麼?」
「糖糖,你都會月復語了?」
唐雨菲覺得莫小年的二勁兒肯定是又犯了,不得已伸出手在莫小年的眼前晃晃道︰「姐姐在這里,你腦袋不會被撞壞了吧?誒,這位帥哥,你要賠的哦?」
一個女聲響起︰「不就是醫藥費麼?賠你就是。」
咦?這個陌生的女聲是誰?莫小年循著聲音望去︰「呀?糖糖,你沒變成男的啊,太好了。」
唐雨菲很鄙視莫小年︰「有點腦子行麼?」
莫小年切了一聲道︰「真沒有幽默感,你旁邊這位美女是誰啊?」
「阿離,她看起來健康的很,我們可以走了吧?」
美女很沒有禮貌的越過莫小年,伸手抱住了剛剛被莫小年誤認成唐雨菲的男子的胳膊。
莫小年這才細細打量起眼前的這一對小情侶,這紅的喜慶的情侶裝她可以接受,但是為毛短袖上要畫西瓜呢?你畫西瓜就算了,但要不要把那一粒一粒的西瓜籽畫的的那麼黑,那麼飽滿,那麼密集呢?
「糖糖,我好想把那兩個西瓜給撕了,然後燒了它,然後再撕再燒,再燒再撕……」
唐雨菲拍拍莫小年的肩膀道︰「乖,淡定,回去姐姐給你買西瓜。」
身穿西瓜裝的男同學,不能忍受自己再被無視下去︰「這位同學,你要是確定腦子沒事的話,我們就不耽誤你們談論西瓜了?」
「啊,沒事,沒事,趕緊走吧。」
唐雨菲踹一腳莫小年,耳語道︰「你確定你腦子沒個後遺癥什麼的?」
莫小年一句報復的話還未說出口,就听見對面美女的連聲埋怨︰「阿離,看她把你胳膊掐的,你還管她那麼多干嘛?」
阿離看看有些淤青的胳膊道︰「不礙事的,畢竟是我的球砸到她了,胳膊上的傷總比腦子的傷好治些。」
美女低下頭,一副認錯的樣子︰「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非要你教我打籃球,就不會鬧成這樣了。」
莫小年與唐雨菲竊竊私語︰
「我兩是不是做電燈泡了?」
「要不我兩撤?反正你腦子也沒事。」
「ok!」
禍不單行,這條定律真是為莫小年量身定做的。
「小七,你的玉鐲呢?」
被喚作小七的美女,瞬間就慌了神︰「不見了,不見了……怎麼不見了呢?啊,在那里……」
只是,玉本脆弱,躺在地上的玉鐲已然段做了三節。
小七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三節斷玉,就追上莫小年道︰「都是你把我的玉鐲撞到地上的。」
「我?」莫小年指著自己,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這位同學,我是受害者好吧?你的玉鐲斷了關我什麼事?」
唐雨菲同學一向都是拒不認錯的,更何況她們本來就沒有錯︰「同學,我們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就已經是很夠意思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小七理直氣壯︰「你同學現在又沒有事情,但我的玉斷了,這怎麼算?」
「小七,算了,既然我現在已經找到你了,這玉鐲斷了就斷了吧。」能听得出男子的語氣中,有淡淡的心疼,但畢竟已經斷了的玉鐲,又能有什麼辦法?
「小七……」好熟悉的名字,莫小年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過。
看著似乎又有犯二跡象的莫小年,唐雨菲很義氣的又站了出來︰「不就一個玉鐲麼?街邊的地攤上很多的,五塊錢一個,要不賠你個?」
「你以為這是街邊路邊攤上的那些貨色麼?你知道它代表什麼意思呢?你知道她跟了我多少年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是在無理取鬧,我家莫莫才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莫小年抬起頭順勢接道︰「嗯,我是受害者。」
唐雨菲欣慰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眼看戰火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阿離趕緊道︰「小七,過去的總歸是要過去的,不是嗎?」
「可是,人家舍不得麼?要不是她,玉鐲就不會斷了……」
這個她自然是指的莫小年。
莫小年走上前道︰「玉鐲可以借我看一下麼?謝謝。」
小七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玉鐲的其中一個斷節就被莫小年拿在了手里。
莫小年舉起斷節,對著天邊快要落下去的太陽。她似乎能從中看出些什麼,又似乎看不出什麼?
「同學,能看出什麼嗎?」阿離也舉起其中一個斷節,對著陽光,但卻看不出什麼來。
莫小年搖搖頭︰「這塊是古玉麼?據說古玉里都有很細很細的血絲,而每一根血絲都是一個故事。我只是想看看血絲中的故事。」
小七似乎不怎麼喜歡莫小年︰「說謊不要太離譜,血絲里的故事能看得到嗎?」
「能的,血絲的長短粗細,色澤明暗,甚至弧度分叉都是這個故事的骨架血肉。只要你用心去看,就可以看到的。就算你看不到整個故事,也可以感覺到玉主人的喜怒哀樂。」
「話不要說的那麼滿,這個玉鐲跟可我十幾年,我都沒有感受到,你憑什麼感受的到?」
「這個玉鐲空有其表,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感受的。不過可以肯定一點︰你並不快樂。玉都是通靈的,需要跟一個快樂的主人,如果主人不快樂,玉是會隨時斷裂的。而它斷裂的那個時刻,一定是一個你很不快樂的時刻。」
「你胡說什麼?封建迷信。」
「是嗎?正所謂,信則有,不信則無,若是沒有你害怕些什麼?」
「我沒有!我沒有!」
「不要鬧了,小七,我們走。」
阿離看著已經有些失了方寸的阿七,不知道是憐愛,還是心疼的呵斥了莫小年的長篇大論,伸手摟住了小七的腰,轉身遠走。
唐雨菲已經沉浸在,欣賞莫小年胡編亂造的英姿之中。果然人不可貌相,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死丫頭這麼能侃呢?
「莫莫,太棒了,你居然把那矯情女給氣走了,姐姐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就是一塊被大石頭壓扁的玉啊……」
莫小年揉揉暈乎乎的太陽穴道︰「你說什麼呢?我就是個人,糖糖,我覺得我可能要有後遺癥,頭暈……」
「你那完全就是用腦過度,一下子死太多腦細胞了。」
「唔,該死。這東西什麼時候在我手里的?」
看著被玉鐲斷節劃破的掌心,莫小年很糾結,這破事,這破玉……
真是個不宜出行的破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