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年本想一巴掌拍回去,卻無奈柳淺兒反應極快,讓她撲了空,差點就一頭栽到了地上——
柳淺兒抓著莫小年的後領道︰「想佔我便宜啊?笨手笨腳的,回去再練個幾百年吧。」
莫小年安安穩穩的坐回沙發︰「不是說有故事听麼?你講啊,講完我好回去。」
柳淺兒嗔道︰「我還沒講你就不想听啦?」
「那倒不是。」莫小年實話實說︰「只是這酒味著實讓人難受。」
「對,听辛輝說︰你高中失戀那天,喝了個爛醉,也吐了個痛快,從那以後,你看見酒就想吐?」柳淺兒故意把酒放在莫小年的鼻子下面晃了幾下。
「我雖然不會功夫,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欺負我。」莫小年緊緊的捂著鼻子。確實,自打那次吐過之後,她只要一聞見酒味,胃就會一陣翻涌。
「算了,給你講故事,你坐好了。」柳淺兒仰頭一飲而盡。
莫小年直了直腰板︰「坐好了,很端正。」
「這里,腰還不夠直!」柳淺兒指了指莫小年腰中間的位置。
莫小年挑眉︰「我腰天生就這樣。」
「不跟你計較。」柳淺兒從箱子里拿出兩罐未拆封的啤酒放在自己身前︰「你看,這個是我、這個是辛輝。」
莫小年抬手模向柳淺兒的額頭︰「你不會是喝酒喝發燒了吧?」
「去!」柳淺兒拍走莫小年的手︰「你才發燒了,听我說完。」
莫小年立馬端坐,卻見柳淺兒又從包里掏出了三個硬幣道︰「這個一塊錢的是你,這個一塊錢的是沈立,這個五角錢的是楊依依。」
看著柳淺兒把這兩罐酒,三個硬幣擺成一個圈,終于忍不住道︰「你要真是喝多了,這故事咱就改天再講?」
「不行!」柳淺兒柳眉倒豎︰「必須今天講!」
莫小年被嚇的縮了縮脖子︰「您講!您講!」
「你看,一塊和一塊原本就是一對,但是五毛的就是要拆散你們這一對。因為她覺得只要她金光閃閃的外表才配得上她心目中的一塊。」
莫小年配合的點點頭,這種東西被柳淺兒一分析,怎麼就這麼怪呢?
「你看,啤酒和啤酒原本也是一對,但是五毛也非要拆散這一對,因為她覺得她和這瓶啤酒呢是先認識的。」柳淺兒拿起代表辛輝的啤酒繼續道︰「你說她就一個五毛,怎麼誰都要拆散呢?」
莫小年安慰似的拍拍柳淺兒的肩膀︰「在你看來,這就是一塊、五毛和啤酒的故事。可實際上,這是五個人之間的故事。」
「還有……」柳淺兒一口氣喝掉「辛輝」道︰「這楊依依沒事就喊辛輝幫忙,沒事就喊辛輝幫忙……她當辛輝是她大姨媽。想過去就喊過去?」
莫小年低頭沉思了一下︰「其實……大姨媽是很有原則的人。」
「你再跟我做對。信不信我今兒就廢了你。然後把你丟自楊依依面前,告訴她︰再搶我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莫小年保持沉默,失戀的女人太可怕了。
「你知道不?辛輝一直知道七月就是你的……但是他卻不敢在游戲里認你,你知道為什麼麼?」
莫小年搖搖頭。難道她在辛輝眼里是母夜叉般的人物?
「因為他心虛,因為他愧疚。是他不小心把你是七月的事情告訴楊依依的,這才引起了你在永恆里一直被追殺的事情……」
「在永恆里被追殺?」莫小年盯著五毛想了一會兒道︰「你是說︰幽幽冰凌是五毛?」
「真聰明!」柳淺兒獎勵似的向莫小年舉了一下手里的酒︰「干杯!」
莫小年撫額︰「我在永恆里也就被她一個人追著殺,今天還在被她追殺,對了,你這里能上網吧?」
「能啊,你要干嘛?」柳淺兒打了一個飽嗝,搞的莫小年覺得自己渾身都是酒味,只想掐死柳淺兒。只是苦于打不過對方。
「上游戲問一下逗比,我們算是贏了還是輸了。」
「我故事還沒有講完呢?」柳淺兒拉住莫小年︰「你先給我坐下。」
莫小年委屈的坐下︰「您老接著講故事。」
「自從楊依依知道你是七月這件事後,就看你很不順眼。恰逢她老公送了一把藥杖,所以她便有了殺你的理由,而你還沒法辯解……」
莫小年接道︰「我就說嘛。不過游戲里的老公,哪里能因為一把藥杖就跟跟我有血海深仇似的,天天追著不放,現在我知道了,倒是有點同情楊依依了。」
「同情?」柳淺兒把五毛順著打開的窗戶扔出窗外道︰「就這破五毛,你還同情?你知不知道她拆散了你和沈立?你知不知道她拆散了我和辛輝?你知不知道……」
莫小年的眼楮瞪到十分大︰「知不知道什麼?」
「算了,沒什麼……說起來也是自己沒本事,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弄成這樣。」柳淺兒頹然的靠在沙發上︰「我只當辛輝是真心對我的,可是我今天才發現︰他真是真心對楊依依的……」
「這點我早都知道了。」莫小年看著楊依依︰「我要是早知道你和辛輝的關系,早就勸你們分手了,他為楊依依做過的事,數都數不過來……」
「現在說這還有什麼用,今天就只當我發泄了,順便把所有悶在心里的事都告訴你,我自己也省的憋出病來。」
莫小年聳聳間︰「現在好些了吧?」
柳淺兒捶捶頭︰「總覺得還差些什麼事情沒告訴你。」
「那你慢慢想,你介不介意我用下你的電腦?」
柳淺兒猛的抬起頭︰「我想起來了,幽幽熱火是沈立。」
莫小年愣在了原地︰「幽幽熱火是沈立?」
「對!」柳淺兒看看愣怔的莫小年︰「看來沈立還是停留在回收站的位置了,你的回收站沒有清理干淨。」
莫小年揉了揉眉心︰「早清理干淨了,只是一下轉不過來彎而已。」
「騙得過別人,騙得過自己麼?」柳淺兒閉著眼楮,躺在沙發上,一頭秀發凌亂的散在沙發上,嘟囔著便睡了過去。
看著熟睡的柳淺兒,莫小年自言自語︰「我誰也沒騙,我就是清理干淨了……」
莫小年走向電腦桌,柳淺兒應該不會介意她用她的電腦吧,因為之前她在醫務室無聊的時候就用過的。
熟練的登上永恆之後,莫小年看到火蠱整個地圖上早已清淨了不少,現在只有滿城風/流站在七月的身邊。
叮咚!離線消息一股腦的全砸了過來︰
滿城風/流︰「娘子,我又死了……」
滿城風/流︰「娘子,你去哪里了……」
滿城風/流︰「娘子,我們跟幽幽之國結下仇了……」
滿城風/流︰「娘子,以後去打怪的時候,記得喊上相公保護你……」
逗比!
這是莫小年看到這些話唯一的想法。
只是這兩個字還未發出去,就听見有人在大力捶著醫務室的門︰「有人沒?」
若是別人敲,她莫小年是不會應的,但她听得出來這是左寒的聲音。
看看在沙發上已經睡熟的柳淺兒,莫小年從醫務室里間抱來一個被子,給柳淺兒蓋上後,才打開了醫務室的門︰「你來干嘛?」
左寒伸手在鼻子前扇了幾下道︰「你們是不是準備販賣啤酒了?這麼大的酒味?剛剛誰扔的五毛錢,砸死爺了?」
莫小年條件反射的往沙發上的位置看了一眼道︰「那五毛賞你了。」
「爺才不要。」左寒把五毛塞到莫小年的手里︰「你當這是金幣?」
「這自不是金幣,但是你進來干嘛?」莫小年喊住準備往里面走的左寒︰「今天不營業。」
「因為一聲喝醉了是吧?」
「不是。」莫小年嘴硬,因為她蓋柳淺兒的時候,是把她的頭也蓋住了,左寒不可能看到躺著的人是誰?
「得了吧……」左寒指著自己的雙眼道︰「我是誰啊?左寒?柳淺兒不在,你跟另一個人在這喝酒?你當我傻啊?」
「你當你聰明啊?」莫小年反駁︰「吃個臭豆腐都被左離坑了。」
左寒怒目而視︰「這件事怎麼就過不去了?再說誰知道左離那麼禽獸啊?」
「不跟你爭了。」莫小年把左寒推出醫務室的大門︰「沒事就走吧,我這還忙呢……」
左寒很不甘心被莫小年推著走,一個轉身道︰「我不走,我是來買創可貼的,你知道在哪麼?」
莫小年搖搖頭,她當然不知道,她又不是柳淺兒。
「那買不到創可貼,我就不走了。」左寒一**坐在與柳淺兒躺的沙發相對的一個沙發道︰「反正我要創可貼。」
莫小年滿腦子只盤旋著四個字︰尼瑪!真逗!
叮咚!電腦里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咦?這聲音好熟。」左寒一個健步躥到了電腦前,比莫小年都先到一步。
剛剛,莫小年的「逗比」兩個字還沒有給滿城風/流發過去,所以聊天框就沒有關。恰巧,左寒就看到那四句在他看來極其肉麻的對話……
還有一句新的信息︰
滿城風/流︰「娘子,你終于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