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就像平時下班一樣,被鄭野送回家,途中還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菜。
鄭野沒有留下吃飯,把人送到家就走了。
等花無意回來,九歌已經做好了飯菜。
「不好意思,這兩天比較忙,等過幾天就好。」花無意感到一些歉意,因為他答應了要把六維機床的技術交出去,自從京城回來後,他就被纏住了。
因為公司里沒有人願意負責這件事,正好他手上活不多,就只好自己接了過來。
六維機床的核心技術重點在于操控軟件,這東西教會你怎麼操作容易,可是拆開來一一講解內部軟件的運行原理就比較麻煩了,這不是說你懂編程就能听得懂,你還得要有一定的工程基礎。
何況想要弄出一台合格的六維機床,也不只是操控軟件問題沒有解決,其中的軸承精度在國內也找不到可以達到標準的制造商。
所以花無意現在要做的不光是傳授高深精技術,同時還得幫助來學習的學員打基礎。
而這個基礎可就廣了。
從最起碼的說,你想要一個好的軸承,就得有好的材料和好的機床,而好的材料需要涉及到新的冶煉方法,等你把合適的材料冶煉出來,還得用高精度機床把材料制成有用的配件,而這個高精機床也不是外面隨便一個機床就能拿來用。
等軸承問題解決,開始說明操控軟件時,你還得跟學員解釋公式、理論等,否則也不算授人以漁不是?
就這麼一環套一環,事可多了。
不過聊以安慰的是,教學價格非常讓人滿意。
「沒什麼,你忙你的,我這邊很好。」九歌笑著道。
兩人坐下吃飯,花無意隨手打開電視,他已經發現九歌在家極少開電視和音樂。
「古人說好鐵不打釘這句話是錯的。」花無意看著新聞忽然道。
「嗯?」
「基礎很重要,千里之堤潰于蟻穴,越是不起眼的基礎和零配件才越是重要,我國現在的發展情況有點畸形,為了追趕而追趕,卻忽視了把基礎打牢。上面雖然已經開始重視這點,但民風已成,沒有多少人願意安下心來踏踏實實地做基礎學科,也沒有多少人願意老老實實地去做研究、創造,所有人眼中都只有眼前利益。十五億的人口大國,都指望別人來振興國家,最後很可能會落到三個和尚沒水吃的境況。」
新聞里正在說有關鼓勵在校學生和普通老百姓創造發明的事,九歌也看到了。
「我同意你的想法,不過不在其位不知其難,老大們不想一步步穩妥發展?不想讓老百姓集思廣益開闊思維?他們只是沒有那個時間而已。前面建國後打的一點基礎在特殊年代被破壞殆盡甚至倒退幾十年。真正細算,我國發展是從八十年代開始,到現在也不過才三十幾年。
中國太大,人口太多,民族太復雜,卻又強敵環伺,內憂外亂,能讓十幾億老百姓在短短幾十年內都吃飽穿暖,能讓大多人過得不比其他國家人差到哪里去,能夠給以其他國家威脅,已經很不容易。
這就跟當一個孩子的爸媽容易,但想要管好十幾個孩子,那可就難了,尤其是有十幾個孩子的家庭資源和土地等還沒有一個孩子家的好。」
花無意可能一開始並沒有指望九歌回答,听到九歌所說,微有點驚訝,「你說得沒錯,如果我國慢下腳步,現在已經和某些地區一樣落到被人資源瓜分的地步。你不討厭我說這些?」
「不,當然不。」九歌失笑道︰「其實我覺得討論這些還挺有意思的,雖然大家大部分只是在高談闊論或發牢騷,可是至少表示我們在關心這個國家的發展,而不是漠然以對。」
說完,九歌猶豫了一下,問︰「你是不是對政治很感興趣?將來也想在這方面發展?」
花無意搖頭,誠實道︰「我是技術工作者,政治體系不是我的戰場。我有意見,不過旁觀者清,不代表我進入那個體制後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領導者和決策者。」
「搞技術的人是不是都像你這麼頭腦清楚?」九歌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公司的人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和所求。」
兩人又就著國家目前的發展重點利弊閑聊了一會兒。
花無意越說越深入,有些內容如果某些特別人員听到甚至會心驚的地步。
九歌不明深淺,她只覺得自己听到的一切很有意思,有時候她會同意花無意的觀點,有時候又忍不住反駁他。
「你覺得以後會更好?」
「那肯定的!現在疏忽、輕忽的,將來肯定都會重視起來。」
「對,有我們在,大家一起努力,這個國家和世界都會越來越好。我們不能只局限于一個國家、一片地區,那太狹隘了。」
「你的目標已經放在征服宇宙上了嗎?」九歌哈哈笑,給花無意盛了一碗菜秧雞蛋湯。
花無意認真點頭,「不是征服,是探索,地球可用資源太少,我們想要發展必須走出去,否則就只能等待自我毀滅。」
九歌有點擔心,「听你的意思,將來會有戰爭?」
「我們在努力避免。而避免戰爭的最好方法就是尋求更廣闊的天地。」
九歌發現花無意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健談過,而花無意也發現原來他還可以跟九歌聊這些。
不過花無意還是不太滿足,一直等到飯後兩人都洗完澡開始各做各的事時,他還是沒有等到自己妻子對他說出他想听的那些事。
九歌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一個不大的圓形繡繃繡著什麼。
どど拖著拖把滑到她面前。
九歌伸手模了模どど圓滾滾的腦袋,「どど,有了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幸福。」
どど的智能讓它不足以理解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但它還是明白它這是被夸獎了,立刻表現出高興的情緒,眼中藍光轉個不停,圓圓的大腦袋也順著九歌的掌心轉了兩圈。
九歌眼中含笑地看著它耍寶,糟糕的心情已經沉澱到心底。
花無意拿著筆記本擠過來。
「你在繡什麼?」
九歌轉頭,「手帕,我打算給你們公司的同事,凡是我認識的都繡一枚,我也不會別的,就這個還能拿得出手。」
「你不需要……」
「需要。」九歌點頭,加重語氣道︰「需要!」
「那有我的嗎?」花無意問。
九歌輕笑,「有啊,不過要放到最後。」
「可是我想第一個有。」花無意伸出手指,輕輕搔了搔她繡花的手背。
九歌不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抬起踩在沙發上的腳踩了男人大腿一下,「別擠我了,往旁邊坐一點。」
花無意抬起大腿夾住九歌的腳。
九歌臉微紅,拔/出自己的腳,又輕輕踩了他一下。
花無意不想工作了,他覺得他老婆在勾引他。
九歌在沉靜地拿棉線繡棉手帕,男人用的手帕不能太秀氣,她先選的一塊藏藍色棉布料,顏色看著就很大氣,沒有任何附加花紋,就是純色布,模上去手感特別好,布質也特別細膩。
也許大家現在不再怎麼用手帕,但至少這是她的一點心意,她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重宇機械的人,只能做這些她力所能及的事。
花無意那里,她本來不想給他繡手帕,而是想給他做幾條手工刺繡領帶,不過既然他開口要了,那這第一枚就給他吧。
花無意的手狀似無意地搭在九歌的腳背上,輕輕摩挲著。他的筆記本開著,但他的心思顯然不在筆記本上,否則不會還沒發現筆記本屏幕已經變成待機畫面。
是和老婆談心,還是和她做/愛?
談心可以隨時談,但做/愛卻是少做一次就虧一次,如果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他都無法硬起來的時候,他不就永遠都無法和老婆愛愛了?
可是談心也很重要,鄭野今天下午特地打電話告訴他,讓他多和自己老婆聊聊,顯然他發現了什麼,可是鄭野卻沒有跟他明說,只讓他自己去體會。
九歌嘆口氣,放下了繡繃,算了,她的心老是沉靜不下來,花無意模她是一個理由,還有一個……
「我們做吧。」
「什麼?」花無意回神,他的表情和眼神還沒有統一起來,看起來有點呆。
九歌勇氣在噴出後迅速下降,正想改口。
花無意騰地站起,先從九歌手上小心但堅定地拿下她的繡繃和繡花針,接著……他把人扛了起來。
「喂!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九歌嚇了一大跳,哭笑不得地捶他的背。
花無意不理她,一路把她扛進臥室,どど想跟進來,被他搶先一腳帶上了門。
承受,給予。當開始後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也許還有羞澀,也許還有即將實踐學習的懵懂和無措,更多的是不安和無法抑制的沖動。
但在黑暗中,這些都得到了最好的調和。
九歌在男人進入自己的那一刻,緊緊抱住了男人厚實的背脊。
男人也抱住了她,用力的,像要把她嵌入自己身體中一樣。
啜泣聲微微響起,男人低下頭舌忝舐女人臉上的淚水,他的表情是那麼溫柔,可身下的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粗野和狂暴。
九歌完全無法想象,這個平時看起來甚至可以說斯文的男人竟然在月兌下外衣後竟完全撕去了文明的外表。
他溫柔,他顧忌著她的承受力,可是卻又霸道的絲毫不容她的推拒和抗議,更卑鄙的困住她的全身,讓她逃無可逃,只能結結實實地承受來自他的撞擊和侵略。
男人的汗水從額頭滴下,一滴滴落到床單上。
繃緊的後背和大腿,帶著一種異樣的力之美色。
肌肉鼓起的雙臂半抱半壓伏著身下人,好把自己深深、深深地埋進那個讓他為之瘋狂的所在。
夜還很漫長,憋久了的男人,尤其是存積量驚人的處男很可怕,平時理智的人一旦陷入情/欲中更不可自拔,主要是他也不想拔/出來。
一邊告訴自己,他老婆也是第一次,要緩著點,別現在就露出這麼一副貪吃的模樣嚇住她。可是同時他又忍不住想,大家都是第一次,也許他老婆也很想要,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呢?
所以……還是可以再來一次的吧?
三次,只做三次。男人告誡自己。一邊無恥地把一次的時間延長再延長,逼得他的小毛驢自制力全毀,發出了可憐的、崩潰似的悶叫和哭求聲。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後,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這種程度沒問題吧?哈哈~
感謝各位老大們的厚愛,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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