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花無意拿起手機,文鴿子給他發了短信。
有人寄了些東西到公司公開電子郵箱中,指明讓你親啟,已轉發並刪除。
花無意打開自己的郵箱,點開了最上端的未開封郵件。
一打開該封郵件就看到粗體加黑的一句話︰你知道你的妻子在背著你偷人嗎?
花無意眉毛都沒動一下。
信中有附件,被文鴿子轉發過來的信都不可能帶有病毒,他直接下載打開看了。
附件為兩張照片。
幽暗的花園廊道,曖昧的氣氛,靠得極近的男女。
其中一張豐億拉著九歌的手臂,近身上前,低著頭,九歌臉頰抬起,廊柱的陰影落在倆人臉上,從照片的角度來看,倆人就像是在接吻。
還有一張豐億拉著九歌的手,另一只手似乎在撫模她的手心,九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表情似乎帶著一點寵溺的無奈。而豐億看著九歌的目光則溫柔如水,任誰來看也會覺得他在看情人一般。
花無意的目光一下變得極為冰冷,整體表情看起來有種金屬似的不近人情,三秒後他給文鴿子發短信︰能查到來源嗎?
文鴿子︰正在查,對方很狡猾。
花無意︰信有多少人看到?
文鴿子︰只有我。在看到是指名給你的信件後就第一時間轉發給你了,公開郵箱中的那封已刪除。你相信?
花無意沒有回復。
比賽還在進行中,基地里一下少了許多人,被淘汰出局的二十一名選手在今天上午全部離開,直到整個比賽全部結束,所有作品進行拍賣時,他們才會回來。
不少選手回去原籍,但也有些人留在了京城。節目組會不時安排一些藝術品鑒酒會和刺繡相關領域人士的餐會來推薦這些走到全國大賽的手藝人。
凡是留下的手藝人都比較年輕,希望能在京城找到更好的出路。雖然他們在技術上稍微不如留下的十二人,但也不表示他們就毫無機會。而且有些人覺得自己的技藝並不比十二人差到哪里,只是缺少了些運氣。
「第一輪比賽因為時間緣故,大家繡制的作品尺寸都比較小,觀眾對此提出了不少意見。吸取前面舉辦過幾期節目的經驗,我們的第三輪比試允許參賽選手用未完成的舊作拿出來加工完成,但有三點要求。」
節目組在次日把剩余的十二名選手集中起來對下面兩輪比賽進行說明。
「第一,舊作整體作品完成度不得超過70%。第二,作品尺寸面積不得低于1.5平米。第三,待完成部分使用技能和表現如果低于已完成部分,不管這幅作品整體表現再好,也會得到低分待遇。最後我想大家都應該明白一點,該作品在進行制作前需要先進行一次評委粗審,避免粗制濫造或者不恰當的圖案出現在觀眾面前。」
對于第三輪的比試要求,大家在之前都已听到不少風聲,听說可以使用舊作也沒怎麼奇怪,以往幾屆需要耗時長的手藝在最後一輪比賽中也是允許選手使用未完成的舊作來進行制作。
「第二輪比賽主題為創新,其他要求與前面一樣,如果大家有需要用到的工具或材料,而繡房里沒有的話,可以向負責材料提供的小柳要求。如果小柳沒有辦法提供,我們會盡量配合滿足你的要求,但如果實在達不到還請諒解,當然如果你能自我解決最好。」
台上徐總監還在繼續說明各種注意事項,台下九歌已經完全走神。
會後,盤四妹戳了戳她,拉住她問︰「你怎麼了?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
九歌轉頭,幽幽嘆了口氣。
「九歌?」
「我真傻。就算我家花兒騙我又怎樣?大不了將來離婚,我還能落到一套房子呢。而且以我家花兒的才貌,我完全不吃虧。你說我糾結了一個晚上多蠢?」如果他真的為那個秘密而來,我就吊他一輩子,到死都不告訴他,哇哈哈!
「所以你這是糾結完了?」席和在後面慢騰騰地趕上來。
九歌嚴肅點頭,「我剛剛在五分鐘前想通,餓死我了,早飯都沒吃。」
「等等,九歌的婚姻出現危機?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從來沒听你說過?」盤四妹一腦袋霧水。
席和聳肩,「我也是剛听九歌說才知道。」
九歌也聳肩,「我也是昨晚剛知道我家花兒有騙婚嫌疑。」
盤四妹張大了嘴巴,「你你你老公騙婚,你還能笑得出來?」
「只是有嫌疑,而且是我仇人說的。」九歌解釋。
盤四妹聞言迅速道︰「哦,那相信的就是傻子。」
差點相信的九歌……
席和掏出一包軟糖塞給盤四妹,大力夸獎道︰「好孩子。」
好孩子盤四妹立刻喜笑顏開,大方地分了三顆軟糖給九歌,「九歌,我請你吃糖,你教我馬尾繡線的正確制法好不好?」
九歌哼唧,「想得美!三顆糖就想打動我?至少也得給我發個百八十包的高級喜糖,我再考慮要不要教你。」
盤四妹立馬看向席和,「你什麼時候來我家提親?」
席和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臉頓時就紅得跟抹了胭脂似的。
三人說說笑笑走向繡房,途中九歌答應比賽過後就教盤四妹馬尾繡線的全部制作方法,條件是四妹請她到她家玩一個月。
一名低著頭的工作人員從九歌身邊走過,就在他與九歌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九歌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喝︰「你干什麼?」
那名工作人員大驚,滿臉不可置信地瞪向她。
只見這名工作人員被九歌抓住的右手正停放在九歌胸前,他手里似乎抓了什麼東西,但被九歌緊緊抓住了手腕,想要收回也不能。
盤四妹還沒反應過來,席和已經一個錯身,快速抓住那名工作人員另一只手腕用勁一扭,逼著他彎下腰動都無法動彈。
九歌仍舊抓著他的右手腕不放。
那人一手高伸,一手被反絞,不自然的姿勢疼得他頭頂直冒冷汗,當場就叫︰「你們干什麼!快放開我!」
「我還想問你干什麼呢!」九歌怒。對方到現在還抓著她掛在胸前的驗血石不放,如果不是她和驗血石之間有相當微妙的血緣感應,別人一踫她就會感到一種極強烈的排斥感,這賊把驗血石偷走了她也不知道。
保安和其他選手及工作人員被驚動,向這里快速靠攏過來。
那小偷立刻松開右手,一塊血紅色的像瑪瑙又像血色翡翠的立柱形拇指大玉石掉到九歌胸前。
九歌不得不放開小偷,一把抓住驗血石,隨即塞進衣服里。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保安趕了過來。
九歌立刻道︰「這人是小偷,他想偷我的項鏈,被我抓個正著!」
那人還想狡辯,「我沒有,我只是走路不小心踫了她一下,她就神經病似的抓住我非說我是小偷。」
「他是小偷,牧九歌的脖頸被他用刀片劃破了。」席和看到保安來了,微微松開手,讓那人好直起腰。
九歌一模脖頸,模了一手血這才感到疼,刀片太快,她之前都沒感覺到。還好她穿過驗血石的繩子里面含九股金絲,也是祖上留下來的,一般刀剪根本弄不斷它。
那人看九歌脖頸也氣,他沒想到那繩子那麼難劃斷,一急下把對方的脖頸也帶著劃破了,就這樣還沒把東西弄到手。這下慘了,如果逃不掉,他的罪名就要從偷竊變成傷人,性質不同,坐牢時間也得成倍往上翻。
看到九歌脖頸流血,圍過來的人都怕了,紛紛喊著趕緊找醫生。
盤四妹驚叫,上前就踢了那小偷一腳,「我最恨小偷!你們這種人最壞了!還敢拿刀片割人,就該抓你們坐牢!」
保安看看九歌的脖頸,再看那人的臉,立刻逼問︰「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那人干笑,「我剛來的……」話沒說完,那人就突然往外沖。
席和一時放松沒抓到他,竟被他一頭撞出人群,往花園里逃去。
看熱鬧的韓恬芳被小偷撞了個趔趄,差點跌倒,當即氣得跺腳罵。
那問話的保安拔腿就追,後面看到情況趕過來的保安立刻拿出對講機大喊︰「有小偷進來,往花園去了,穿工作衣,抓住他!」
席和和盤四妹則和工作人員一起趕緊帶九歌去醫療室,那刀片賊快,劃得口子不深,但很長,剛才血還一點點往外溢,現在越流越多。
韓恬芳看到九歌流血受傷,嘴里在罵小偷,心里高興得要死。她還在想,那小偷為什麼不干脆再劃深一點,干脆把血管劃斷了多好!
小偷最後在大量保安的圍追堵截下竟然不見了。
保安王隊長大怒,認定基地中肯定有幫助小偷的內奸,否則不可能抓不到他。
因為基地前後兩扇門和圍牆上的監控設備都被花無意改造過,王隊長在檢查過所有儀器並沒有被人破壞的痕跡後,當場告訴趕來的當地民警,說小偷一定還在基地里面沒有逃出去。
王隊長想要挨間搜索小偷,可是涉及到基地中所有人員的個人*,徐總監不敢同意。
民警表示沒有許可,他們也不好進入搜查,只能和保安一起在公共範圍進行尋找。
王隊長氣急,干脆命令保安們嚴守所有大門,並打開圍牆上的高壓電網,同時讓保安們在基地里交叉巡邏,他就不信那小偷能在基地里躲一輩子。
九歌脖頸受傷,但並沒有回房休息,第二輪比賽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她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在民警進行詳細詢問並表示會立案調查後,九歌直接進了繡房繼續工作。
和尚聯系花無意,「網上出現一些不利于九歌的信息和照片,還有視頻,我已經請文鴿子幫助刪除,但有一些因為內容比較隱晦,沒有直接涉及到九歌,等我們篩查出來時已經在網上流傳了有半個小時左右。」
「轉給我。」
花無意說得簡單,但和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就把所有相關資料都傳給了他。
工作已經完成一個階段的花無意現在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對付豐家上。
他甚至沒有去找九歌詢問豐億為什麼要找她。
如今他已經確定豐家最大的掌權人乃是豐億的爺爺,一個已經從系統里退下來、愛好收藏古董的古怪老頭豐斐文。
他也查到這老頭和當年蘇家敗落有很大關系,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幕後凶手。
現在他正在查豐斐文迫害蘇家的原因,也在查他和韓家有沒有聯系,他懷疑上次有人夜闖九歌房屋的事就是豐斐文和韓恬芳勾結後搞出來的破事。
點開和尚傳來的文件包,全部解壓後隨意打開一個。
看到里面內容,花無意的表情沒了。
這些人當真是一點都不給九歌活路,如果他沒有搬到九歌對門,如果九歌沒有和他在一起,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和靠山的女子要如何在這重重誣陷、詆毀下立世?更別說洗清冤屈給自己正名。
就算九歌最後能扳倒仇人,她又要付出怎樣的巨大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的大力支持,這是補昨天的兩章,下午還有更新,繼續下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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