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郊外。
在一片綠色天地中,一襲鵝黃色紗裙的女子騎著一匹黑馬在草地上歡快的奔跑,蒙面的白紗,披于身後的三千青絲和黃色的長袖在風中飛揚,形成了這一片天地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不遠處,一男子身著色彩流轉,彰顯富貴華麗的紫衣,靜靜地站在綠蔭下望著不遠處的人兒,他眼里不經意間流露出寵溺,唇角無意識的勾起一個弧度。
這一刻,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
這一刻,天地間仿佛只有他們兩人。
直到汗水打濕了背後的衣衫和額前的劉海,品夕才拉住韁繩,使馬停下來。
學會騎馬的感覺真好,在風中奔跑的感覺更好,品夕慶幸自己不會再恐懼馬,更為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騎馬而驕傲。
「累了,休息一會兒吧。」見她終于停了下來,御瀟天唇角的弧度加大,運起輕功飛到馬上,環住她的腰把她帶到樹蔭下。
品夕望著他因唇角勾起而出現的酒窩,愣住了。
妖孽,真是妖孽,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還讓不讓女人活啊。
這次,他倒沒有像上次那樣,一張臉黑了下來,反而臉上的笑容加深,說了句「花痴。」
品夕甩開他的手,憤憤的坐在草地上,拿起暗秦買來的糕點,把御瀟天當做糕點狠狠地咬了一口,但這樣,還不夠泄憤。
該死的御瀟天,自己長得那麼妖孽還說別人花痴,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人家都說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毒,果然沒錯,御瀟天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御瀟天看了看地上縱橫交錯的雜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在她身邊坐下。
見他坐下來這麼貼近自己,品夕嫌惡地撇了撇嘴,**往一旁移了移。
「過來。」御瀟天聲音突然沉了下來,臉上陰暗的閃了閃。
他並沒有忽略了她臉上嫌惡的表情。
聞言,品夕抬起**再往旁邊移了移,躲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自動往他身旁湊呢?
「啊……喂,你干嘛啊?」還未看得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品夕已經被他拉到他身旁,她怒瞪了他一眼,想再往一旁移開時,御瀟天看著她的眸子冷冷的開口,「你要是再移開一點就別怪我今晚把你扔在這里。」
品夕停住往一旁移的動作,眸子閃了閃,安分的坐在他身邊。
見她又恢復這幅淡漠的樣子,不再理會自己,御瀟天皺了皺眉,回想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難道,他剛才把話說重了?沒有啊……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說得真準。
被他這麼一鬧,品夕也沒心情繼續吃東西了,盡管這些看著很美味,盡管她已經消耗了一個下午的體力,現在饑腸轆轆的。
看她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御瀟天眉頭微皺,拿下她手中的小籠包,拉她起身,「我們去酒樓里吃。」
「不用了,我肚子飽了。」品夕淡淡的說,眼楮掃過他拉著自己的手,閃過厭惡。
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了,她再忍忍就好了。
「隨你。」御瀟天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甩開她的手,上了馬,向城內的反向跑去。
那個女人,他都做到這份上了,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他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陣悶疼,他不懂,全世界這麼多女人,他的心怎麼就會為那個既不知好歹又跟著他對著干的女人而跳動。
因為王爺和王妃呆在一起,所以暗秦識相地走遠點,不去當電燈泡,但現在,他看到王爺騎馬離開,他愣住了,王爺沒帶王妃離開,而現在只剩一匹馬了,他們兩人要怎麼回去?他總不能和王妃擠同一匹馬吧?
哎呦,他們兩人剛才不是好好地嗎,怎麼才一會兒就變成了這樣?
「王妃,我們……」暗秦無奈的走了過去,想問問她他們兩人該怎麼回去。
品夕瞥了他一眼,翻身上了暗秦的馬,腿一蹬,馬兒向城內的方向跑去。
暗秦看著馬兒離自己越來越遠,徹底愣住了,許久,他齜著牙運功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