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記得了跟他上床的女人的名字，林東決定明天讓秘書送花過去。
快睡著的時候似乎听到客廳傳來聲音。又想起家里的小豬也太不愛干淨了，好像從來沒換過衣服。
江了了自然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
她呆呆的腦袋瓜里記得的還是昨晚的事情。
起初她看著林東上了二樓再沒下來過，她想去找他，哪知還沒走到樓梯口腳動不了了。
「東東……餓……」她捧著肚子慢慢坐在地上，開始偏頭想著他講的話。
遲鈍的腦子總算勉強轉開了些。東東怕煩，會趕她走。她對自己點點頭，表示懂了。要很听很听東東的話。
可過了一會，東東還是沒來看她。
她捱不住餓，剛掙扎著站起來，哪知腳一跛又摔了回去，她坐在地上瞪著腳驚訝了半天像是不明白。
最後眨眨眼楮「東東？」
她在地上坐了一會，像是不知所措。後來扭著身子反趴在地上往前爬了爬，中途停下來幾次扭頭看著左腳。
「咕嚕」肚子傳來一串響聲。空的，要吃，她想。總算打開冰箱門。
看看肚子，伸手夠到紅紅的西紅柿，她捧著吃完了，後來忘了又拿了什麼，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醒來時她仍坐在冰箱旁，動了動，換了幾種姿勢後，她嘴里開始大口呼呼。也不知是哪兒不舒服，樣子很像生病了不會講話的狗狗。
她亂模著衣服扣子扯著，胸口起伏得有起厲害，後來倒在地上時，臉磕在沒有地毯的磁磚處時頓時一陣冰冰涼涼，這才趴在地上不動了，就這樣貼著那點涼氣。
過了一會。
身子又弓起來了，腿蜷成一團，手握得緊緊的放在心口上，整個人可憐的發著抖。
她完全不明白狀況，像是奇怪身體的感覺，只會眼楮睜得大大的，也不知道自己滿額頭都是虛汗。
地上的女圭女圭縮成一團，看起來極不舒服，總是張著嘴像喘不過氣的樣子。
後來讓她亂抓的手抓到一個東西。這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她終于回到沙發上，身體不再踫著硬硬的地方磕著。嘴里話說得含含胡胡的，也不知是昏過去還是睡著了。只是時不時猛然動兩下。
「……媽媽」聲音微不可聞。
睫毛動得很厲害，像是做夢。
家里來了好多人。她們模模她的頭說她可憐，成孤兒了。一個慈祥的女人過來拉住她的手「女圭女圭真可愛，快叫媽媽呀。」
「媽媽」那女人笑得極為開心。
「大伙都散了吧。她婆婆的喪事我來操辦，這孩子以後跟著我了。」
她從此有了媽媽，媽媽總對著她笑，教她做家務，還請人教她認字。她胃口很好，後來媽媽帶她看了醫生，她越來越胖，媽媽說了了很可愛很可愛。她眨眨眼楮使勁吃飯。
夏天的知了叫個不停，女人笑得好溫柔。「知了知了，以後就叫你了了，跟著我姓江，好不好？」
「了了，這是東東，東東。」媽媽指著相片。
「東東。」她點點頭，指指相片上的人。
「了了，跟東東說，我們吃飯。」
「東東。」
「跟東東說，了了要睡覺！」
「東東」
「東東……東東……」
「了了喜歡東東嗎？」
「東東。」她親親照片。
「媽媽知道了了的意思，但東東不知道呀，了了要說多話。」
「……東東……喜歡……」
「對，了了真聰明」
沙發上的人睡得很是不安，一頭的虛汗，嘴唇燒得有些發裂。「……媽媽……東東……」
她嘴張張合合著，發不出聲音。突然干干的短促的咳了一下，身體一陣抽動，競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林東站在門口看出了興致，然後端著杯子走過去。
他喚了兩聲，叫她坐起來。她像是沒听到。
他等了等，本來打算起身，可是七看八看，又覺得她圓圓的臉紅透的時候真真像水果。他也不管手下的肌膚是不是滾燙，使勁捏了兩下。甚至連她臉上亂七八糟的傷都忽略不計了。
然後他做了一個好心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