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眼沒一眼的瞟她一眼，從她總是梳不緊的頭發，到他買給他的衣服，最後還多瞄了兩眼她的左腳。
今早才起床，就見她端著盤子一個走不穩就摔了一跤，當時他就冷眼看著她先是一愣看了看撒了一地的毛豆，動了動也沒起來。
傻乎乎的在地上趴了一會，又扭頭看看左腳。用手模模左腿。又開始要起來。哪知雙膝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起一點點，左邊腿一軟又倒了下去。
這次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落在左腿上，她一動不動，半天才抬起頭來，表情還是傻不愣登的，臉上卻是白慘慘的。
林東就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二樓往下看，她總算不去管那個破盤子了，折騰許久才縮在沙發上，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左腿。用手去踫踫門又立刻縮了回來。
他瞅著，深黑的眼眸里變化不定。
「把左邊的褲子拉起來！」
她頭歪了歪看看桌上的菜。有些沒能理解。
他等著她。
過了一會，她果然听話的彎腰拉褲子，只是才拉開一點點。她就不動了，抬起頭來直愣愣的瞅著他。
褲口有些緊了，只露出一點點……如果沒記錯，她衣服下一直都是只白白女敕女敕的。
他耐心告罄，直接拉她坐在沙發上。
她听話得很，一點也不亂動。看著他一把褪了她的褲子。一雙肉乎乎的卻是異常勻稱的雙腿露在空氣中。
女女圭女圭有些茫然看看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然後突然眼楮睜得老大，幾乎是立即的，臉上扭曲了一下。「東東……」
林東用手去按她的腳踝，她整個腳踝都呈紫色非常嚇人，他一踫那兒，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
他也不嫌棄，抓起她的左腿讓她的腿伸直以便讓他看清楚。膝蓋的地方，也有青紫浮腫的樣子，看樣子不止磕著了一次。
他的眉動了動，眼光慢慢轉到稍微旁邊靠後的位置。
那是一道彎彎的深深的青色的印，甚至有些地方還些了一層痂，可見傷著的時候有多嚴重，星星點點的淤血看起來怵目驚心，卻分明看得清，那是用皮鞋尖凶狠踹出來的。
早忘了當時的力道。他看著那塊淤血眸光不定。
她腿開始掙得很厲害。「東東……東。」冷不防被她的右腳猛地踢中手腕。
林東這才發現抓著她腳踝的那只手不自覺的用力了。
她抬頭看他。圓圓的臉上血色盡褪，嘴唇一點顏色都沒有了，呆愣的大眼楮直直看著她，身體卻下意識猛然往後縮。
他松開她的腳踝。
等她安靜下來。「你還沒告訴我，這道菜是什麼呢。」
她小心的看著他，悄悄地，把腿挪到地上。在這期間，她表情僵得很是怪異。
他沒催她。也不看她。
她偷偷朝他身邊移動，見他還是沒看他，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女圭女圭也不知道？」他問，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放輕了。
她表情有些奇怪，好像身體哪不對勁，有點不敢再亂動。
林東也不著急，又過了幾分鐘見她果然又開始攢著勁用力，總算挪到挨著他。他不動聲色的瞅了一眼，她顯得高興了，還沒恢復血色的臉上，大眼楮彎彎的。
余光里，她自以為隱秘地小心看看他，這才抓起他的筷子，在盤子里找啊找啊，最後夾起一塊黑黑的東西獻寶似的放在他碗里。
林東看看自己的手，有些不能理解自己剛剛的舉動。
「夾起來。」
「東東……」她有些不知所措。
林東這時覺得看懂了她的表情也是件麻煩事。
他懶得講第二次，果然她在遲鈍了一會後又連忙把送到他碗里的東西夾了起來。
林東頭湊過去。張口從筷子上慢慢把東西咬了下來。
點點頭「韭菜炒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