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是偶爾能逗弄逗弄的家養動物罷。甚至連把她的衣服月兌光了,他也不曾起任何心思。
此時突然被她喊著名子親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感官回到他剛剛給她洗澡時,她全身軟乎乎的感覺。
他看著眼前又開始打瞌睡的小家伙。扶住她的身子仔細看了看。自言自語。「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麼好模好捏的小胖崽,不放在他床上讓他抱著玩,養著不是可惜?他一反不耐,索性把套在她脖子上的衣服整個褪了去,直接給她穿好小褲褲,直接抱到二樓了。
林東從未醒得這麼晚過。他一睜開眼楮就見一雙瞪得圓滾滾的大眼楮近在眼前,像是不清楚是在哪里,她一拱身子就要爬起來。
林東一把把她拉回被子里,索性也不起來了,昨天怎麼睡著的早忘了,只記得一晚上身上都暖哄哄的,他本是畏寒的體質,這個恐怕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清楚。
全身都懶洋洋的,覺也睡飽了。又不想動。似乎從兒時出國到如今,起床後有這種懶散的狀態了。
「不要亂動。」他抓住她的手連同她整個又軟又暖乎乎的身子帶到懷里,就連她肉肉的小胖腿也不放過。然後發出一聲模糊的喟嘆。
小豬崽在他懷里抬起頭就被他按住頭頂固定在胸口。
東東?
她睡醒後再睡不著,只听耳邊傳來一種聲音。一下,又一下,像在跳動。
她用臉噌噌那個地方,一臉的新奇,貼得更緊了些。
「新珠的大案經過大半年各方施資不懈疏導以緩慢但總算肉眼可見的進度展開了。雙方皆斥巨資,及後方風險仍蟄伏性,內部紛爭一直為外界紛紜……樓陽地產的幾次重要推廣調控其負責人的臨陣更換更讓此案多了一分不穩定性……」
林東盯著電視神色變幻不定。
時間回到三個多月前。
「。阿林……我後悔了……我們重新開始……」
林東面無表情的看著此時跑出來拉住自已一臉快要昏倒的江夫人。「江夫人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我可以離……」
「離?」他一臉嘲諷。
「……他很愛我……他能體諒我們是真心……」
林東忍不住笑了「那好,離呀,離了再來求我。」
他笑得既迷人又恐怖,湊到她耳邊「……記好,你若是敢在雄子後面玩花樣,試試看。」
「東哥,今天要我去接了了嗎?……啊,江夫人也在啊。」阿k從會場急急忙忙趕過來找到林東。
林東點點頭「嗯,你先去吧」說完又想起什麼皺了皺眉「別又依她到處亂跑,早點到家。」
江了了方向感奇差,好奇心又重,上次迷路了競然讓江尚雄給送了回來。
這話一出來,最大反應的就是詩陽了。她在重新又見到林東後前前後後大半年的時間,怎一個悔恨交加了得,當初一串保險櫃數字葬送了她跟林東所有的感情。如今不顧身份想再度獲取,又怎一個難字了得。
但她顧不上江尚雄是一回事,在被疼寵慣了的她在見到他競然對別的女人一樣溫柔又是另一回事。
那晚,他們開著車在大馬路上見著那個傻子後,她身邊的男人幾乎是立即剎車了,那傻瓜明顯排斥,可江尚雄競爭像哄什麼寶貝似的,人家不上車,他更是陪著在馬路邊上站了一個多小時,反而把她這正牌夫人晾在一邊。
更離譜的是在裝傻充愣逗那傻子笑出來後他臉上那抹松口氣的神情瞬間刺激了她。
不是說只愛她一個麼?不是說別的女人再也看不上眼麼?
「是因為那個傻子對不對?哼……哈!我就知道,也是因為她對不對?你不知道,你每次帶她回來都是圈內的一大笑料麼?她有什麼?又肥又呆!別人罵她她還一臉高興,每次把主辦方弄得如臨大敵。我真懷疑,你怎麼跟這種智商交流的?你跟她****了?瞧她那又蠢笨的樣子,月兌光了不惡心麼?」
林東目光陡然刀一樣的剜了過來,僅僅一眼而已,又恢復了冷酷「雙方時間寶貴,我不希望見到江夫人再以各種理由出席我跟江總的合作。」
「 !憑什麼?你能左擁右抱,倒是不許別人帶夫人了?」
「林總,了了等得著急了,我先走了。」阿k插了一句話。
林東最後掃了詩陽一眼「讓老李把車開過來,我跟你一起去接她吧。」給自家豬崽報了廚師班,其他倒沒什麼不便,就老喜歡人去接,每次他親自去,她總顯得異常興奮,撲到他懷里像只無尾熊。
他覺得新鮮又好笑,時間長了,倒是一有空就想著去接了。
詩陽慌了,之前的虛張聲勢驀然癟下來了「阿林,阿林,你別這樣……我……錯了……我又說錯話了……我」
「李叔,了了等著呢。」阿k坐在後排好心指醒司機。
「阿林……阿……」
林東面容冷峻接起電話說著公事「……那就再改,明天我再看……」
阿k對窗外歉意的笑笑。
車子發動了。
「阿林」她捂住臉。
公事是麼?合作是麼?阿林啊阿林,你不要忘了,樓陽地產是注冊在我名下的。
「14日下午三點,樓陽地產負責人江尚雄公開向媒體聲明,其下所有股權流動非流動資金以及董事行使權皆由夫人詩陽全權接手……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向社交圈不善交際的江夫人一改常態豪無滯怯……而令人關注的是是否會影響與林氏的合作……對于本城以來最大開發……媒體皆眾拭目以待……a城快線娛樂播報……」
電視控制器砸到玻璃桌子的巨大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非常刺耳。
林東仰著頭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楮單手去扯領帶。
半響,他眉頭動了一下,回籠的意識像听到某種聲音。眼楮微微睜開。
「過來。」
江了了穿著短袖短褲,露出胖嘟嘟的胳膊腿兒,可能是怕熱,也可能是頭發沒綁,圓圓的臉龐正紅,正緊緊抱著果盤站在廚房口看見他睜眼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他也不動,眼楮又重新閉上。
過了一會,果然听到小心冀冀的腳步聲遲疑的往他這兒挪動。
聲音靠近沙發。
沒有聲音。
林東一動也不動。
然後就感覺臉上有一層不穩的,極淺極淺的呼吸,他熟悉這種只有嬰兒身上才會有的女乃香味。
甚至能清楚的想起因為她的體質,每次洗完澡他按著她光著的身子打痱子粉的樣子與味道。
那味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的額頭正中央落下一個柔軟的,小心的,熱乎乎的踫觸。
林東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側,身上的戾氣緩了緩。沒有睜開眼楮的意思。
他感覺得那呼吸遠了些,可能是在奇怪他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