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個粉絲
天氣更加火辣，沒有讓紅豆跟上，納蘭長生自己一個人踏上了去電視台的路程。
人來人往，炎熱的太陽也阻止不了人類出門購物玩耍。納蘭長生雙手插進褲兜，顯得很悠閑，嘴中還哼著小曲。他戴著一頂鴨舌帽，為自己遮擋一點紫外線，與許多人擦肩而過。世界很奇妙，許多年過去後，或許誰都不知道自己曾經與歌神有過一面之緣。
緣分此字妙不可言，讓人哭，讓人笑。
一路馬不停蹄，輾轉反側，地鐵呼嘯，已經來到了電視台的門口。
他提前打過電話，已經有人前來迎接。
說不準他就會因為這次新歌賽一舉成名，提前結善緣，並不顯得突兀。
奔過來的是一個小姑娘，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穿著青色的束腰連衣裙，一路裙角飛舞，蹦蹦跳跳，章示著主人心情的愉悅，扎著兩個馬尾，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笑容滿面，綻放著青**彩，很是艷麗，如夏日里清涼**的微風。
「請問你就是納蘭長生嗎？」她小嘴紅潤，胸脯起伏，很是誘人。
「嗯。」納蘭長生點點頭，微笑，眼楮費力地從她圓潤飽滿的胸口上移開。夏日正是火氣重的時候，更別說像他一樣正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她似乎感覺到了那鴨舌帽下火熱的視線，臉微紅，恢復了情緒，先帶著納蘭長生走進了電視台。納蘭長生不露痕跡地跟在身後，高大的身軀微微為她遮擋了一些毒辣的陽光。
一進電視台，她就轉過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包包里掏出一只秀麗的白色鋼筆和漂亮的本子，遞給納蘭長生。
他一愣，不知道咋回事。
「給我簽個名好嗎？」她扭扭捏捏，頭低在胸前，臉色紅潤，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作為賽區的工作人員，自然能夠知道演唱天空的選手就是面前的陽光青年，她也愛上了那一首歌，其實只是想要個簽名。但此刻心中卻蹦蹦蹦蹦地跳動著。
這算是自己的第一個粉絲嗎？納蘭長生心情大好，被美麗可人的少女青睞讓他得到了大大精神上的滿足。他接過，刷刷幾筆，一行十分有味道的鋼筆字出現在那本子的扉頁。
他沒有還給她，問她的名字。
「葉絨雪。」她細聲回答。
在簽名的下方，寫上「祝葉絨雪，美麗的少女能夠天天開心，幸福快樂。」這算是他的第一個粉絲，無論前世今生都是如此，這是第一個，他牢記她的名字。祝福語雖然俗套，但是真心誠意。
她如獲至寶，心受感動，放回了包包。然後才輕叫一聲，吐了一下小巧的舌頭，說道︰「我得快點帶你上去，不然要被王姐罵了。」說完就急沖沖帶著納蘭長生進了電梯。
她自然還不知曉，她本子上的簽名未來會成為千萬都買不到的絕品。
她自然也不知曉，就這僅僅一個簽名，改變了她整個人生。
來到七樓的辦公室，納蘭長生放下帽子，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清雅的房間，地板上刻有青綠色植物的葉子。辦公桌後坐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納蘭長生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之前選拔的評委之一。
葉絨雪對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扮了個鬼臉，轉身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納蘭先生，坐。」中年女子微笑，面容慈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納蘭長生。
被如此盯著，他有些尷尬，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那小雪這麼晚才帶你上來，發生了什麼事嗎？」她不露痕跡問道。
「給她簽了一個名，很感動，我的第一個粉絲。」
「你的聲音很好，如果發揮得當，以後會有成千上萬的粉絲。」她心中覺得好笑，葉家的千金什麼時候開始追星了，還是一個比她還小的青年，有趣，有趣。她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如此說道。
納蘭長生已經認出了面前的女子，乃是江南市音樂協會副會長王若蘭女士，據傳馬上就要去掉副字。華國每市的音樂協會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組織，擁有巨大的權力，甚至高過于市級電視台。
他動了一下，正襟危坐，沒想到是這樣一位大人物來與自己簽訂合同。但他沉穩，沒有緊張。
「以後的事情說不準，站在星光的舞台是我的夢想，我只能盡全力。」他搖搖頭，謙虛慎重。
「從那開口唱那首天空的時候，我就很欣賞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有活力有朝氣。我們先簽訂合同吧。等會再說。」她笑呵呵，沒有展現官威，像鄰家的母親……
她從櫃子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合同，遞給納蘭長生。
接過細細看去，這不容得他不慎重，前世帶來的經驗告訴他，一不小心就會在合同上面著道。
《天空》的下載收費是隨市場普通規則，兩毛錢。納蘭長生和賽區五五分成，很公平。
想必她們早就已經從天後王妃那里要來了這首歌的商業權力，就算是天後，八大娛樂公司的名頭也不得不讓她盡快做出回復。
這是對新歌手的獎勵制度，才五五分成，沒有王妃什麼事，而賽區所要的五分，也解釋為做網站維護等用。
他們並不盈利，這點小錢也不被他們放在眼里。賺錢的源頭是市選過後的電視網絡廣告和短信投票，不是這個。
沒有什麼坑人的條款，也沒有隱藏陷阱，納蘭長生放下心來，簽好字，很不好意思地遞給王若蘭女士。這一看就花費了很多時間。
「小伙子很謹慎，這是一件好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對納蘭長生的印象非常好，接過合同，開口道。「你的天賦很好，希望好好加油，從我們江南市出來一個全國總冠軍。」她很真誠，這段話包含期待。
「嗯，我一定努力！竭盡全力！」被如此激勵，納蘭長生斗志堅定，鄭重地點點頭。
是極，這幾年江南市一直都沒有出過好的歌手，作為音樂協會的會長大人，自然是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