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醫嬌 名門醫嬌 第一百八十二章 某人吃醋了

作者 ︰ 錦色無雙

阮小ど小心翼翼道︰「也、也沒什麼,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呃,不是,都是些精美的裝飾品,與聖廟很是相配。」

「你不想要?」他緊跟著問道。

「要?」她有些糊涂,「那些東西要了也沒用吧?又熔不掉,還不能吃……當鎮紙還嫌塊頭大!」

伯勞將手中木箭掛在背上,晌午的陽光下,年輕人的眼眸似乎又見了一絲清明,璞玉一般。他將黑蛋仍到一旁,警告他們,「下回再到那種地方去,我一定告訴你們阿爹,讓你們被打得**蛋兒開花!」

幾個小孩喏喏縮著腦袋,紛紛叫道︰「不敢了」、「不去了」,在看到他揮手後,一哄而散,逃得比飛還快,壓根不顧後頭的阮小ど了。

伯勞道︰「你別怕,我不會告訴他們。」

阮小ど自知闖了人家聖地影響實在不好,幸虧遇見的是伯勞,要是撞見別人,估計就糟了。

「我就是好奇……往後再也不去了……」她吶吶道。

伯勞終于笑了笑,不再如之前那般,轉道︰「你氣色看起來好多了,這麼生龍活虎。」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了聲謝,道︰「你送了這麼多野味給我,好得當然快。」

轉了話題,兩人便沒那麼拘謹了,都松下了口氣,一左一右結伴而行,沿著樹林向西而行,不多時便听到了潺潺的流水聲。

「對了,」她忽而想起來一事,赧著臉道︰「听說我叔父帶了頭野豬……給了你們?」

她實在不想說出「摔」這個字,太丟臉了。

伯勞定定望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黯然,道︰「你叔父似乎不喜歡我。」

全天下就沒幾個他喜歡的人!

「沒有的事!他這人只是不大會表達感情而已,其實他是想表達謝意!」阮小ど自己都為自己的厚臉皮臉紅了。

傻伯勞卻一听便信了,面上也生了些光彩,「真的?」

她點點頭。不太明白。

他干嘛這麼在乎蘭莫喜不喜歡他?可是瞧這樣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這人也不是個撒謊的料兒。

他還每天往自己家送野味,直到蘭莫往他們家門口……摔野豬為止。

阮小ど忽然猜到了一個自認為極有可能卻黯然神傷的原因。

她支支吾吾旁敲側擊提醒他,「嗯……你知道的、我叔父他……他娶妻了。」

「嗯?……嗯。」伯勞面色平靜。

「他還有個兒子。家庭很是美滿……和諧。」如果房事不順不算在內的話。

「……哦。」他一臉茫然。

更重要的,若有機會,蘭莫是絕對不會留在這里的,更不會接受一個——她上下打量了伯勞一眼——這麼粗壯的男人。

想到此處,便覺得伯勞這單相思有些苦情,她看向他的眼神也更軟了些。

「所以,若他真的無意……的話,村里還有好些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都是上佳人選呢。」她安慰道。

伯勞面上一呆,看向她的眼神有了些心傷。「你叔父他無意……就不行了麼?」

「這是當然。」阮小ど莫名其妙,「強扭的瓜不甜。」

「那……那你覺得呢?」他半晌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面色漲紅。

她趕緊道︰「我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人,人品好、會打獵、有責任心……你不必因此事而心生菲薄,真的!」

伯勞定定看著她。發誓一般鄭重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盡力讓你叔父中意我,首肯我們的!」

可憐的小伙子,到現在還想攻下蘭莫,他就不知道這比九羌王陵副本通關還難上一百倍麼?

阮小ど心里直搖頭,面上還得鼓勵他,眼神越發柔軟。

伯勞此時的心情簡直可以用一個五味瓶來表示,又是酸又是苦又是甜。在兩人即將分開時,忽的出聲道︰「你再……再……再陪我一會,可好?」

他結結巴巴說完,眼巴巴望向阮小ど,就像過年的小孩兒望他的新衣服一般。

阮小ど道︰「當然好。」

于是兩人又從東走到西,沿著一條小徑。又到了村西頭那條淙淙流水的淺溪旁。

伯勞低低喟嘆道︰「還好你心地良善……」

「什麼?」

他目光無定處,似乎在望向森林盡頭的遠山,好一會,才似乎下定決定,道︰「方才。我不是有意凶你。」

「你何時凶我了?」她不解。

伯勞赧然,「方才你們從聖廟出來,我真以為你要與那個人一樣了……」

阮小ど一頭霧水,「哪個人?」

兩人在溪邊一塊干燥的大石上坐下來,伯勞道︰「你們不是第一個到我們村子里來的人。」

「什麼!?」她一驚,急問道︰「以前誰來過?」

「我听阿爺說過,五十多年前,有一個年輕人來到了此處。就從你們來的那條路而來,滿身是傷,倒在路邊。」伯勞比劃了一個位置,道︰「後來我阿爺他們把他救了起來。那是第一個來我們村的人。」

「那後來呢?」她問道。

伯勞搖了搖頭,「死了。」

「我們余村在此處已有三百余年,阿爺說,他們那輩、以及在往上的輩數,都只知外頭有與我們一樣的人,住在遙遠不可及的仙山里。」伯勞慢慢說著,眼中又一些恍惚的光彩,「後來那人誤入此處,我阿爺他們才慢慢听說了外邊兒的事,我們這一輩所知的,都是那個人傳下來的只言片語。

「他在村子里住了下來,還娶了一個姑娘為妻,自然便知道了聖廟的事。某一次秋祭時,他們帶他進了聖廟。」

阮小ど隱隱知道了為何方才他看她的眼神那麼奇怪。聖廟中有許多足以讓人心悸的寶貝,許是那人動了貪念,又不知做出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想到此處,她突然對自己懷中的那詔書有些心虛。

伯勞繼續道︰「阿爺說,他自從出了聖廟,整個人都變了,整日里也不出屋,只在屋中寫寫畫畫,魔瘋了一般。最後有一日,他半夜帶了剛出世的孩子,又進了那座山。待天亮時,村民們才發現聖廟里丟了好些個東西。」

她听的心驚,不是為了別的,若是那人最後出去了,那不是代表她與蘭莫也是可以出去的嗎?

她連忙問道︰「再後來呢?」

「後來之事我不大知曉,只是阿爺他們進山搜尋,最後找到了他與孩子的尸骨,都殘缺不全,似乎被什麼東西啃噬至此。他妻子便發了瘋,自盡了。」他眼中晦暗。

阮小ど一時出神,那就是說,那人的地圖不對?

「你知道的好清楚。」她打哈哈道。

伯勞道︰「那個嫁給他的姑娘,是我的祖姑母——阿爺的親妹妹。他到如今還耿耿于懷,當年的親事正是他說起的。」

說罷,兩人都有些黯然。許久,伯勞道︰「還好,你不是這樣的人。」

阮小ど默然半晌,她也偷了聖廟的東西;也無一日不想出這余村,除了沒有孩子,實則她與那人是一樣的。

她試探著問道︰「那個人在屋中寫寫畫畫什麼的,肯定是弄了份地圖來,難道你阿爺他們不想出去嗎?」

「這里就是家鄉,出去的話,能去哪兒?」他又搖了搖頭,道︰「阿爺把那些紙都燒掉了。」

她心中惋惜得要死,若是手稿還在,弄出來給蘭莫看,說不定還有什麼啟發呢?

「你們不會離開吧!?」伯勞忽道。

阮小ど笑得有些干巴巴,「不會……況且也出不去……」

他這才放心。

兩人從晌午一直坐到了黃昏日落,眼見著太陽漸漸落入了群山後頭,遮蔽了鑠金的余光,這才起身回返。

阮小ど想,今日蘭莫總得做飯了,等自己回去是要餓死。

伯勞一路跟隨,直到她回到家門口,才別離而去,眼中依稀有些不舍。

阮小ど笑著向他擺了擺手,回頭進屋。

一轉身,被嚇了一跳,蘭莫正閑倚著門,嘴角勾著微微笑意,望著自己,眼含譏誚。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我都沒看到!」她抱怨道。

屋中明亮,屋外暗沉,他背著光,神色不明,掃了一眼遠走的伯勞,道︰「談情說愛舍得回來了?」

阮小ど一窘,「什麼談情說愛……」

她像個移動的樹樁一般硬直直地的戳進了屋,不自在地想甩月兌後頭那人不舒服的目光。

進了屋才發現,蘭莫竟然真的將飯菜備好了,也不知是他自己做的還是別人送的。

葫蘆燜野鴨湯、煮雞蛋、炒茄子,竟然還有一道烤獐子肉,聞著噴香無比,使人食指大動。

「殿下手藝真是太好了……」她趕緊恭維。

蘭莫跟在其後,在阮小ど拿碗筷時,卻先收了飯菜,一股腦通通倒在了後院。

阮小ど瞠目結舌。

「我不過是回來的晚了些……」她在旁邊嘀嘀咕咕,委屈地去翻自己藏的零食。

蘭莫面色很不好看,活像抓了自己老婆的奸,嘲她道︰「怎麼,你的伯勞哥哥沒給你留飯?」

她辯解道︰「我跟伯勞就是踫見了,聊了聊,沒什麼的!」

「住嘴!」他臭著臉道,「偌大一個村子誰都遇不上,單能踫見他!?那股親熱勁兒十里八鄉都能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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