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個女孩越走越近,他屏住呼吸,不敢說話,心中甚是驚慌,轉眼間,她們走到一個棺木的旁邊,開始月兌衣服,褪去輕如薄沙似地衣裙,她們的好身材一覽無余。
他本就怦怦直跳的心跳得更加劇烈,就在他準備閉上眼楮避開這香艷的一幕時,恐怖的時刻出現了,她們褪去身上的最後一點遮羞布以後,白皙的皮膚突然開始變得灰暗,顏色中還帶著深一塊,淺一塊的斑斑點點,身體軟如尺子一般漸漸的完成s型,然後趴在地上。
一眨眼的功夫,一條有成年男人手腕般粗細的花色大蛇盤臥在地上,舌頭一吐一吐,似是在挑釁,它望著查理這邊,自在的晃動一下自己的尾巴,尾巴高高的豎起,朝著他一扭一扭的滑了過來。
查理見狀,轉身就開始逃跑,知道自己暴漏了,但怎奈,有很多大的力氣使不上,慌不擇路的朝前跑,腳跟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好半天才邁出去沒多遠。
一邊跑一邊扭頭看,那三四個女孩都已經不知去向,只有幾條一樣大小的蛇滑行著朝自己追來,看來,她們也都已經蛻變成蛇,再不跑必死無疑,他吃力的繼續奔跑。
「啊!」跑著跑著腳下一滑,掉進了一個地洞里面,他摔的很痛坐在地上起不來,頭頂的圓洞口出現一只很大的眼楮,那只帶著眼睫毛的眼楮眯著看著他,然後直起身子,還是剛才看到的女孩,一個像蓋子的東西將洞口蓋上,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將被處以極刑的老鼠,關在一個罐子里,準備用火燒掉。
罐子?他記得桌子上不是放著那個沒有開口的罐子嗎?難道他現在被人施以妖術,縮小以後被放進罐子里?
胸口悶的厲害,頭也很痛,他突然睜開眼楮,渾身像水洗一樣,汗打濕了身上的衣服,潮乎乎的被褥上散發著汗臭味,坐起身子發現自己還是呆在旅館里,沒有女孩,也沒有女孩變成的蛇。
還好,只是個夢而已,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汗水打濕了胳袖子,變得濕濕的,一滴水從頭頂滴了下來,他以為是自己的汗,在被褥上甩了幾下。
「把罐子還給我……」一個很輕很輕的聲音響起,似有若無,背後透過一陣涼意,他怔了一下,身體僵直的坐著不敢動。
「把我的罐子還給我……」聲音又想起,跟一陣風似地飄進耳朵里,他咽了口吐沫,頭頂似乎又滴下一滴水,他順著床頭慢慢的往上看,一張臉正和自己對個正著,那張沒有眼珠的空當當的眼眶直視著他。
嘴角流下的口水正連成串串往下落,分成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的胳膊上,他嚇得忘了尖叫,雖然看起來比較淡定的他知道尖叫也是不管用的,瞪大雙眼看了半天才看清楚,它不是沒有眼珠,而是眼珠太黑了,以至于看得不真切。
「罐子……還我!」它又重復這句話,查理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陶制罐子上,漆黑的罐身上通過窗外的燈光折射散發著滲人的綠光,他伸手指指桌子的方向,自己試挪動了一下雙腿,都有些麻痹了。
黑暗中,一個身影從頭頂上一閃而過,一個長長的跟手腕一樣粗的蛇盤在桌子上,而本應該是蛇頭的地方居然長著一個人的腦袋,就是剛才已經對上臉的那個。
一張漂亮的女人臉從盤著的蛇身上突然直起來,目光中一抹殺意,再下一秒,那張雖然漂亮卻令人恐懼的臉已經湊到了查理的面前。
「東西呢?」她大眼圓睜,口中吐出一根很細很細的舌頭,語氣中已是不耐煩。
查理心里咯 一下,看向桌子,剛才還在的罐子此時已經不翼而飛,要命呀!他結結巴巴的說︰「剛剛……才還……還在在在……呢!」
脖子上猛然一緊,手急忙模去,冰涼光滑的感覺直襲大動脈,他的手模到一條冰冷的**,蛇身盤旋在他的脖頸上,慢慢的開始纏緊,他快要喘不過氣來,這時,門外突然一道火光閃過,脖子上松了一下。
蛇身迅速下滑,一股黏黏的液體從胸前流了下來,門口一聲輕念,蛇身曲卷在地上,縮成一團,痛苦的扭曲著,就在他以為它已經死了的時候,忽然,一條黑影一躍而起,跳到了他的腿上,一種錐心刺骨的痛讓他窒息,他跟蛇一樣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著。
又是一道火光扔過來,扔在還在掙扎的蛇身上,著起一團小小的藍色火焰,火焰包圍著那個怪物,屋子里滿是肉燒焦的味道,他松開抱著腿的胳膊,忍不住想吐。
「你想活命嗎?」一個妖嬈的聲音響起,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想,我想!」查理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腿,擼起褲腿,小腿上已是一片黑青色,那顏色以快的驚人的速度朝上面蔓延,緊接著是大腿,然後胳膊也都開始變了顏色。
「只要你肯幫我辦事,我一定把你身上的毒除干淨!」他這才看清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長發高高扎起,標準的瓜子臉上長著精致的五官,身穿一件緊身運動連衣裙,凸顯她完美的身段,腳上穿著一雙綠色的軍靴,整個人看起來很,很「勞拉」!她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冰冷無比。
這個人就是巫月,她蹲體,單手攤開,手心中放了一顆像甲殼蟲一樣的昆蟲,放在查理腿上的傷口處,那蟲子一溜煙的就鑽了進去,嚇得查理嗷嗷大叫。
巫月立刻輕喝他,「閉嘴,否則休想它出來!」她的話剛說完,嚎叫聲已經停止,屋子里又恢復了平靜,安靜的環境下竟然能听見「吱吱……吱吱……」吮吸水份的聲音,他瞪大雙眼看著鑽進去的蟲子游走在自己的身體里,所到之處的皮膚高高的隆起個小山包。
二分鐘左右,蟲子又鑽了出來,肚子吃的幾乎成透明狀,體積也比剛進去的時候大,好像認路一樣又爬回到了巫月的手心里。
她站起身來,「你的毒驅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有余下的,一星期以後可能還會發作,在這一星期之內,你必須听我的話,否則,毒發身亡就怪不得別人了!」
他忙點點頭,心里卻在猜測,這個陌生的女人會讓自己幫什麼忙?如果是傷天害理的事怎麼辦?
巫月一點也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很袖珍的瓶子,透明的玻璃瓶子里裝著一個很小很小的黑色顆粒,「把這個給秦悠然吃下,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什麼?毒藥嗎?你讓我殺人?」他驚詫道,雖然預想會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但真的被猜中了,還是很接受不了。
「不是毒藥,只是一顆可以控制人心神的蠱蟲,不會死人的,你放心吧!」她平靜的解釋著,心里卻默默的說︰「對不起了,秦悠然。」那確實是一顆蠱蟲,但是它可以通過人的食道直接鑽進心脈,讓一個人的心髒劇烈收縮,不管是誰調查,結果都會是急性心肌梗死,包括莫灕!
「你為什麼要對付秦悠然?」查理覺得這個藥一定沒她說的那麼輕松,秦悠然是秦清的親人,他始終還是下不去手。
「與你無關,你只要照做就好,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看到,如果做不到,一定會死。」她轉身推門離開,剩下還在發呆的查理。
莫灕下了火車才發現和那幾個學生走的是一個方向,最後才得知,他們都是要去往一個地方,于是一起攔了一輛長途汽車就開始朝著目的地行走。
一路上,三個學生都有說有笑,莫灕沉默的望著窗外,心里很是擔憂,他試過用紙鶴追蹤卡卡的下落,但升起的紙鶴只在天空中打了幾個旋轉,就一頭扎了下來,這意味著卡卡已經月兌離了他能看到的範圍,跟它一起的秦悠然更是尋不到蹤跡。
「喂,你們看!那里的刺繡好漂亮也!」女孩雀躍道,目光落在沉默不語的莫灕身上,她大方的伸出雙手︰「這位,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凌藍,你呢?」
莫灕沒有回答,她並沒有生氣,反而指著同樣坐在後排的男生說︰「他叫陳哲」被她指著的男孩扶了扶臉上的無框黑眼楮,禮貌的點點頭。
「他叫龐志文,是我的好友,我們這次結伴來湘西旅游,就是為了看看民間傳說的很多神秘風俗,你也是來旅游嗎?我們結伴同行好不好?」
面對她的熱情介紹,莫灕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淡淡的答道︰「莫灕」,實在沒有搭話的心情,但也不能看起來太不近人情,他又接口道︰「你們看看就早點回去,千萬不要亂去不該去的禁地。我們並不同路,你們可一定要小心行事。」
莫灕的話讓凌藍心中一暖,她是個可愛漂亮的女生,雖然平日里身邊不乏追求者,但看到有著這麼穩重氣質的異性,心中難免怦然心動,為了遮掩心中的想法,她急忙笑著說︰「你怎麼跟老師一樣嗦,呵呵,不同路嗎?我們要去鎮竿城xx,你呢?」
莫灕很無奈的回答道︰「恰好,我也要去那里,再陪你們走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