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虛尋道錄 第十五章憑心對待無言日,懵懂難得議論談

作者 ︰ 木易隨風

楊昭這次以禁制之術憑借一己之力敗得正一道同境界之修士六人,這真是讓人大吃一驚,當然對于那些合體期之上的大能之士而言,雖也有些吃驚,但也不過是了了之耳。

因為他們知曉,當禁制之術憑借無上妙法顯現出來之時,那將展現出來的當真就是道之精華之所在。

是以,楊昭的禁制之術又將聞名于正道之中,于是楊昭的太清山之行最終變成了一段讓人糾結而惘然的旅程。

在他看來,這次旅程就像是修行,那麼此事因魔道入侵而損失慘重的正道之人又該有怎樣的言語呢?

不知如何言語也不知該怎樣了結楊昭與正一道那些弟子的爭端,這幾日正一道的領事之人總是往太虛門的駐地而奔走,以望能將此誤會最終了結,而楊昭也是很大限度的接受了正一道諸人的道歉。

但道歉歸道歉,該接受的批評還是讓楊昭無法理解。

在小玉清山的一處大殿之內,醉劍仙嚴厲的看著楊昭,讓楊昭一陣抖起來。

「怎麼,才從南斗山出來不到數月,你又與同道修士大打出手,長本事了?」

見醉劍仙竟然如此嚴肅,楊昭也不敢多加解釋什麼,只能?*??囊恢輩歡系閫罰??獠歡系閫返畝?饕踩眯?旱仁κ搴眯Σ灰選 br />

「玄元師兄,我看這次就放過他吧,楊昭也不過是無心之過,並且據我等了解,這事還是那正一道的弟子先挑起來的。」玄梁堂主倒是對楊昭的感官不錯,率先向醉劍仙求起情來。

但醉劍仙依舊是搖了搖頭道︰「你不懂,你不懂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難道還沒有看清楚嗎?」

玄梁卻是沉默了一下後,又言道︰「師兄之言我已明了,但這也不過是昭兒這樣的年輕弟子的過家家罷了,難道就為此而遷怒昭兒嗎?」

「哼,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次太清山之行除了我太虛門等派沒遭受過太大損失,還將魔道月輪宗打的大傷元氣,這早已讓很多人所不滿。」說著醉劍仙又頓了頓聲道︰「而且,就算我正道修士這次捐棄前嫌聯手御敵,但畢竟那些門派遭受了很大損失都與我太虛門有關,又怎能在此階段惹出其他麻煩。」

楊昭听到這里,眉頭一皺,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何事,不僅心中罵道︰「愚蠢啊,我果真是愚蠢之極。」

醉劍仙這時才慢慢的看了楊昭一眼道︰「昭兒,這次明白了到底犯了什麼錯了嗎?」

楊昭立刻跪子道︰「師尊之言,徒兒深以為然,徒兒這次不該與那正一道諸人大打出手,平白惹了厭煩,就請師尊原諒昭兒這次吧。」

「真正明白了才好。」玄梁也是贊嘆了一聲,道︰「師兄如此年華便已突破到了合體之境,但也能**出這樣一個驚才艷艷的弟子,果真是名師出高徒。」

其余諸位十四代師叔也是連連點頭,對玄梁的話也是表示大大的贊同,而且還加上了一句︰「看來我太虛門的未來也將應到了師兄與你這徒兒之手了。」

雖說這句話听來有些幽怨的意思,但是無論醉劍仙與楊昭是如何的表現,都足以讓世人所震驚。

這師徒二人,一人憑借著那一手葫中之劍,一人憑借著對道之理解到的禁術修為,那對時機精敏的把握能力與一點而通的聰明之性格,都能讓人驚詫到極點。

眾人捫心自問,當年在楊昭這樣的年紀,是否能夠比楊昭做的更好呢?

玄陽師兄的這個弟子,果真是了不得。

看著眾人皆是如此的眼光看著楊昭,醉劍仙苦笑一聲道︰「得得,眾師弟千萬別夸這小子,這小子一夸絕對會出事,你們看看才出牢籠不過半年,就惹出了這樣的麻煩,怎麼還想讓他惹出其他的麻煩。」

說著他又拿出了酒葫蘆喝了一口酒,翻了翻眼皮,讓人感覺總是一臉的郁悶。

眾人皆是大笑起來,但有些話終是不敢多說出來,只能在心中默然道︰「從南斗山出來的人,又怎能以平常之心對待。」

隨後醉劍仙又言道︰「有時候我都不知曉我這弟子到底領悟到了什麼?罷了,昭兒這次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你當謹記,不再放肆張揚。」

楊昭連忙又磕了一個頭道︰「多謝師尊饒恕徒兒,也多謝各位師叔們向我師尊求情。」

說完後楊昭便向師尊與各位師叔打了個稽首後便出了這座大殿。

等楊昭出了這座大殿後,眾人皆是大笑起來,但正在歡喜之時,玄梁卻隨聲問道︰「師兄剛才的言論卻是過了,你自己的弟子領悟到了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醉劍仙很干脆的點了點頭應聲道︰「我連開陽劍訣都沒好好的教授過他。」

眾人听到醉劍仙如此回答,都禁不住怔住了神情。

「難道楊昭的劍法與禁術都是他自己領悟到的?」玄梁說著手一抖,坐在木椅上,差點連手中的茶杯都掉落下來。

「我也不知。」醉劍仙嘆了口氣︰「並且這禁制之術是修真界中大乘之術,很多人都難以練成,昭兒這三年去了南斗山,或許是陸吾仙師教授的禁制之術也不知啊。」

看著醉劍仙有些頹廢的樣子,玄梁真人頓時大驚失色道︰「怎麼難道師兄也沒有練成那禁制之術嗎?」

醉劍仙無奈的點了點頭。

眾人本就對醉劍仙的葫中劍感到驚奇,沒想到他也沒有修煉過這禁制之術,既然他的師尊沒有練成,那楊昭修煉的話,那就唯有一種解釋︰對道的理解,以及無與倫比的天賦。

但不管怎麼說都是太虛門的弟子,眾人也只好在嫉妒之中向醉劍仙恭喜起來。

玄梁也是贊嘆道︰「看來師兄這開陽峰大興之日不遠矣。」

就在太虛門諸位修士還在談論楊昭的天賦之時,其他門派也對醉劍仙與楊昭這師徒二人多加議論起來。

「都說當年太虛門陸虛陸吾師兄弟如何了得,現在又出現了玄陽與楊昭這師徒倆,唉,看來我等門派大興難矣,諸位門徒以後見了太虛門之人當謹言行事,少招惹是非微妙。」一白老人微皺眉間看著殿內的眾人,嘲諷著說道。

其余諸人應聲說道︰「真清子,這是在你太清山之內,難道我等還要仰仗太虛門之鼻耳乎?」

一光頭和尚笑而不語,隨即搖了搖頭道︰「這次魔道入侵,惹得世間生靈涂炭,諸位皆損失慘重,但我等當還是以如何抵御魔道入侵為主,何必再談論這等事端呢?」

「廣義大師言之差矣,雖魔道入侵,但我等皆還是當以玉彌宗領導而事,何故與當年出了叛徒的太虛門論之一二,是以還需要廣義大師多多支持我等,方壓上一壓那太虛門的氣勢。」

「哼,養言道友,我看你這無心門是不是當年被陸虛挑戰的怕了,如今陸虛已死,我等怎麼還怕這太虛門的挑釁?」

無心門的養言真人不善的看了看此人,便頓了頓聲道︰「呂塵兄,難道你連霞門當年沒有被陸虛挑戰過嗎?而且我還記得陸吾似乎也挑戰過你連霞門啊」

「你。」說著連霞門的呂塵真人便將道袍一擺,似乎就要在這大殿之內動起手來。

雖說這些人平日內勾心斗角早已成了習慣,但當真撕破臉面大打出手,那些是極為丟面之事,而且這還是在魔道入侵的緊要關頭。

是以,當其余諸人笑著搖了搖頭說了幾句好話後,這養言與呂塵兩人才彼此放段又言論起了此事。

「說這些也沒有多大意義,總而言之……」廣義大師看了看眾人道︰「爾等也得需要謹記,不管生什麼口角之事,那太虛門也是我正道聯盟的一份子,雖天下修行旁門道統居多,但歸根源碩無外乎正與邪。我佛宗也多居于偏僻之地,而各位道門之友是與那魔道修士相鄰而近,還是多加同心為好。」

蓬萊島與瀛台島的兩位真人也是點了點頭道︰「大師言之有禮,此次魔道入侵,真是我正道中這三千年來最危險的一次劫難啊。」

其余諸人雖有他言,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得在心中恨道︰「哼,說的輕巧,玉彌宗在西方,蓬萊與瀛台又在海外,損失當然比不了我等門派。」

但這句話,眾人卻怎麼也不敢多說出來。

廣義和尚看了看眾人的臉色,也是苦笑起來,作為修真界第一大宗,應該算是這世上唯一敢不給別派面子的門派了,只得打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此次劫難我等當還是同心協助為好,若那個宗派損失慘重,我玉彌宗也會對此門派有所援助的。」

「說的對,我蓬萊與瀛台也是這個意思。」

眾人看到玉彌宗與蓬萊瀛台二島領頭之人都已表示,也不知道該在說些什麼,只得應聲道︰「我等皆以玉彌宗馬首是瞻。」

隨後這些人便離了大殿往各自的宗門駐地而去,但是當危機來臨之時,不知這些人是否還能同心協力起來?畢竟各派的恩怨積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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