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甜美可人的笑容,在出門之後就變成了可怖的扭曲,阮靈兒一臉怒容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阮黎的號碼。舒愨鵡
「哥!那個女人找到了沒有?」
阮靈兒上來就直奔主題。
「還沒,怎麼突然這麼問?葉諾那邊又出問題了?」
「趕緊給我把那個女人找出來弄死!她對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阮靈兒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咬牙切齒的狠毒語氣卻是展露無遺。
「你現在在哪?」
阮黎感覺自己妹妹的精神有些不太對勁。
「你一定要替我弄死她!不!等你找到她的時候,告訴我,我要親手把那個女人折磨死!刮花她的臉……」
阮靈兒已經完全陷入了嫉妒的狂潮中,耳邊根本听不到任何聲音,滿腦子里轉悠的只有怎樣才能把自己那個心月復大患給除掉。
「阮!靈!兒!你醒醒!」
雖然眼楮看不到,不過光從她那反復叨念著趨于瘋狂的話,就能感覺的出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大對勁了。阮黎卯足了力氣大吼出聲,這才讓阮靈兒的理智恢復了一絲清明。
「哥……」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我房間里……」
「周圍沒人吧?剛才有沒有人看到你發瘋的樣子?」
「沒有……」
「給我老老實實地在房間里待著,在我過去之前,你哪也不能去,誰也不能見!听到沒有?」
「……」
阮靈兒沒有回話,不過也沒有切斷通話,阮黎在電話的另一邊還能听到她劇烈地喘息聲。
「唉……」
阮黎暗嘆一聲,掛斷電話之後,拿起外套就直沖妹妹的套間。
好在阮黎的辦公室本就離著阮靈兒的房間不遠,沒有五分鐘阮黎就沖到了她的房間。
看到自己妹妹果然听話的端坐在房間里哪也沒有,阮黎總算把心頭上懸著的那塊大石頭放了下來。
「靈兒,你這種精神狀態,讓我很擔心。」
「……」
阮靈兒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眼神空洞的盯著前方,好像整個世界只有她自己一樣。
「靈兒,對不起,是我常年在外沒能好好教導你。那是人命,我在社會上模爬滾打這麼多年,也從不敢小看生命的可貴和頑強,你不可以這麼輕賤人命。」
阮黎柔聲地勸導著自己的妹妹,即使他心底里也不想給莫離留活口,但是妹妹那個扭曲的世界觀,是必須要給正過來的。
「……」
阮靈兒依舊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是因為葉諾的緣故,可是人不可以這麼自私,得不到的就要靠這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阮黎話說到這里,阮靈兒突然就有了反應,她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哥哥,開了口。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麼?哥哥,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小,但是我們阮家的初始資金是從哪里來的,我還是知道的。」
「你,你知道些什麼?」
阮黎驚訝極了,他一下子撐住了身前的桌子,緊張地緊緊攥住了桌布,帶的一桌子的茶具全部都翻了個兒。
「我知道那個女人!你勾引了那個女人!逼她偷了自己丈夫的家產給你,最後還為了掩蓋這個骯髒的秘密,殺她滅了口!」
「啪——」
阮黎一巴掌扇了過去,用力之大,讓阮靈兒連著身下的座位都挪了位置,她的臉上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浮起了一個紅色的手印。
「呵呵~你居然也會害怕?哥!你就不要再給我講什麼大道理了,我應該是什麼樣的人?我是跟你一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所有妄圖從我身邊搶走任何東西的人,我都要把他們一一拔除,讓他們永遠都不能出現在我面前!」
阮靈兒狀似瘋狂地放聲大笑著,尖厲地笑聲在幽暗地房間里顯得格外驚悚。阮黎的臉和手,克制不住的哆嗦著,因為自己埋藏多年的秘密被人輕易揭穿,也為自己這個如同修羅轉世一般的妹妹。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阮黎痛苦地坐了下來,嘴里不住地叨念著。他並不心痛自己的罪行敗露,他心痛的是,為了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他如此費盡心機機關算盡策劃的那一場陰謀,最終還是將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引上了他最痛恨的那條地獄之路。
「哥哥,我們是一類人,我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早就不能回頭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做我們的地獄修羅,何必再裝什麼清高,殺了她!殺了他們!殺了所有擋在我們前面的人!」
「你瘋了!靈兒!」
阮黎兩手抓住自己妹妹的肩膀,拼命地搖晃著,以期能讓她清醒一些,因為她現在的樣子,簡直和神經病院里的瘋子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不管怎麼搖晃,她依舊是那樣瘋狂地笑著,嘴里不停地說著「殺,殺,殺」。到了最後,阮黎不得不給了她的後頸一記手刀,這才讓她昏死了過去。
「靈兒,對不起,都是哥哥害了你。」
阮黎將妹妹抱上了床,給她仔細地掖好了被角,這才踩著凌亂地腳步出了房門。
他靜靜地站在門外,雙拳緊握,上身微傾,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狼,在黑夜里發出凶厲血腥的氣息。
「莫離!如果沒有你,靈兒她永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要讓你從這個世界徹底地消失!」
……
「阿嚏!阿嚏!」
莫離接連打了兩個噴嚏,鼻涕水兒都快流下來了。她忙不迭地接過老漢遞來的衛生紙,用力地擤了一下鼻子,然後隨手扔進了床邊的破桶里。
那是老漢拿來權當做垃圾桶來用的,現在已經被衛生紙填的差不多快要滿了。
居然用這麼粗糙的紙,演戲也不至于這麼敬業,至少在吃穿用度上留一點破綻麼~
莫離心疼的模了模自己的小鼻子,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都是我不好,莫離小姐,早知道昨天風這麼大會把那層窗戶紙吹破,我就多貼上幾張了。」
老漢虔誠地道著歉,他是真心的,要是老大知道莫離今天感冒了,他不死也得月兌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