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化弄人啊~怎麼偏偏要是她~」
葉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舒愨鵡
「……」
葉諾很是疑惑,但是抬眼望過之後,終究還是沒敢問出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葉諾面對自己父親的質問,沉吟片刻,緩緩地開了口。
「一個已經負了,另一個已經不能再負了。」
葉諾知道,雖然他跟阮靈兒最終沒能禮成,但是還是能有補救的措施的。但是對于莫離來說,她這一次的出現已經徹底將自己推向了阮黎的對立面,即使葉諾可以為了她與整個阮家抗衡,也得要考慮到阮靈兒的立場。
所以,為今之計,暫時性的犧牲莫離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其實,要不是葉勉曾經表示過對阮靈兒這個兒媳婦的滿意之情,也許事情還會有轉圜的余地。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葉諾只能在自己對父親的誤解當中越走越遠。
「你……算了,你走吧~」
葉勉一臉的怒容,但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只是頹然地朝葉諾擺了擺手,朝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是,父親。」
葉諾微微鞠躬,看著父親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拿起外套出了門。
坐到自己的車上之後,葉諾並沒有第一時間就開車上路,而是傾身俯上了方向盤。這段時間他本來就是心力交瘁,今天更是徹底被打垮了。
其實,拋開一切的話,他何嘗不想選擇莫離。只是為了父親的期望和整個葉氏集團,他無法只為了自己的愛情而放棄其他。所以,莫離也只能暫時交給青城安撫,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怎麼跟阮靈兒解釋今天的事情。
……阮家。
「靈兒,你不要哭,你這一哭媽的心都疼了~沒想到那個葉諾居然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家伙,有了我家靈兒還敢染指別的女人,簡直該遭天譴!」
阮母在出事的時候,因為受不了刺激而當場昏倒,被抬回了阮家,也幸運地錯過了媒體的圍攻。但是這會兒,醒來的她一心以為是自己的女兒受了委屈,恨不得將葉諾千刀萬剮。
「媽~你別這麼說他。」
阮靈兒哭的眼楮都腫了,卻仍舊不忘維護自己的心上人。
「哎呀~我的傻女兒~他讓你在眾人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丑,你怎麼還護著他!」
阮母不願意了。
「那不是他的錯,都是那個女人的錯!是那個女人勾引了他!該千刀萬剮的是那個女人!」
阮靈兒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這……」
從未見過女兒如此猙獰地一面,阮母有些被嚇到了,她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兒子,一時之間也不敢隨便附和阮靈兒的話了。
「靈兒,你還想不想嫁給他?」
阮黎拍了拍阮母的肩膀,示意一切都交給他,隨即便問向了阮靈兒。
「想。」
阮靈兒斬釘截鐵地回答。
「哎!你……」
阮母剛想教訓自己這個死腦筋的女兒,卻被阮黎一個手勢給截住了。
「既然想,那明天婚禮照舊。我想今晚葉諾肯定會來給我們一個說法的,到時候我們就順水推舟,不怕他不答應。」
「你這個不孝子!你是嫌你妹妹丟臉丟的還不夠嗎!」
阮母氣呼呼地站了起來,一巴掌打向了阮黎的臉,阮黎因為沒有防備,被扇了個正著。阮母扇完這一巴掌,還不解氣,抬起手來還要繼續,卻被阮靈兒拉住了胳膊。
「媽——你不要打哥哥。」
「你這個死丫頭,我回頭再跟你算賬!松手!」
阮靈兒死死地抓著阮母的手,拼命地搖頭,阮母用力地甩了幾下胳膊,終于是沒能把她甩開,只能狠狠地朝著阮黎說道。
>「你是不是看上葉氏集團的錢了?我告訴你!我就只有靈兒這麼一個女兒,我也不懂你們上流社會那些聯姻什麼的道道兒,但是我堅決不能讓你為了幾個臭錢把自己的親妹妹給賣了!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阮母罵著罵著,自己的眼眶也紅了,她轉過頭來抱住阮靈兒,娘倆兒頓時相擁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媽~我不是要賣妹妹……」
阮黎皺著眉頭反駁著,但是眼看阮母壓根就沒有听他說任何話,只能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坐了下來。
他怎麼能告訴阮母,阮靈兒必須要嫁給葉諾的真正原因。但是除了阮靈兒自己的意願以外,他還真找不到說服阮母的理由。現下也只能等葉諾來負荊請罪了,還是希望他有能力說服阮母把靈兒嫁給他吧~
……青城的住處。
因為帶回莫離的這一路她都在掙扎不休,嚷嚷著要回到婚禮現場去。青城一邊要對付跟在**後邊的那一大票的記者,一邊還要阻止莫離搶他的方向盤,在忍無可忍之下,終于一掌把她給拍暈了。
現在眼看莫離已經幽幽轉醒,青城忙不迭地就想跟她解釋些什麼。
「莫離小姐,這件事情其實是可以解釋的。」
青城哭喪著臉對莫離說道,但是他也就只能說到這里了,鬼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難道要說實話麼?那也太殘忍了吧~
「額……這里是哪兒啊?」
剛剛醒來的莫離,目前的精神狀態還處于混沌當中,沒有立刻暴起發飆。但是當她緩過勁兒來,看到眼前一臉狗腿相的青城,被打暈之前的場景立刻就像過電影一樣,一幕幕的從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你這個賣友求榮的奸細!我打死你!」
莫離猛地抓起身旁的枕頭,狠狠地朝青城砸了過去,後者完全沒有防備,被砸了正著,直接從凳子上滾了下來。
「……」
青城可以理解莫離醒來就會出現揍他的情況,但是他實際上是被莫離說的話給說愣了。費了這麼大勁才及時的將莫離帶離現場,不說他忠心護主也就罷了,罵他賣友求榮是個什麼狀況?
「莫離小姐!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我哪里得罪你了?」
莫離這會兒已經不僅僅局限于那一個枕頭了,她把手邊所有能舉得起來的東西全都扔向了可憐的青城,終于將後者打了發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