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成常听老道講述玄都觀的故事。舒夾答列在他的故事中,狗和狐狸是天敵。新華夏成立之前,山上的狐狸和狼時常來村里偷雞偷羊啥的,村民們為了預防此害,幾乎家家戶戶都養著獵狗。張小成听了許多狗和狐狸的故事,潛意識就覺得小月不是阿黃的對手。
所以當他看到車廂內銀蛇狂舞的場面後,一股憐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一個跟斗栽了進去。車廂之中,阿黃面對刁鑽如蛇的九條長尾,不慌不忙地召喚出一團團火焰球。李小月是個愛干淨的女孩子,自然怕尾巴被燒焦了。故而一見火焰即將尾巴快速地往回收。
這個時候張小成進來的正是時候,李小月收回尾巴時,一見他貼地滾來,趕緊將其纏到了自己的頭頂。阿黃一見張小成被卷成了一只蠶繭,當即扯了手中的火焰道︰「小月月你要乖哦!小成子目前可是你的主人,殺了他你就再也沒有機會月兌離這火雲玉匣上的白蜃珠了。」
李小月早在搶葫蘆時,就已經知道了阿黃的身份,以前跟著狐心月時,听她說起過善財的這只狗,據說丫修為堪比哮天犬,品性卻是最為猥褻。
此刻李小月有了張小成做人質,心里頓時有了底氣。她嚴厲地告誡阿黃道︰「你不要過來哦,不然我真的會把他摔成一張大燒餅的!」
阿黃知道不能跟女孩子太過較真,聞言趕忙跳到車廂門外道︰「你不要沖動哦,我現在都已經退到門外了。我真的是來幫你的!你可認得這塊令牌?」
阿黃從儲物指環中掏出了一塊方形令牌,丟給了李小月。舒夾答列小狐狸一眼就認出了青丘天狐國國王才能擁有的天狐令。當年其母狐心月千方百計地想從其小姨狐小嫣的手里得到此物,最終都沒得逞,沒想到如今這令牌竟然握在了她的手里。
李小月曾听其母詳細介紹過天狐令的用途及其所記載的一些秘密。此刻執令在手,不禁驚喜莫名道︰「這不是我小姨的天狐令嗎?怎麼會在你的手里?」
阿黃趴在車廂門的門檻上,有氣無力地道︰「小姐,拜托你好好想想,你小姨嫁給了誰?你小姨父又是我的誰?想明白這一點,你就知道它為什麼在我手里啦?」
李小月順著阿黃的思路,開始思考,她頭頂的張小成這時忍不住抱怨道︰「你們倆待會兒再聊,先把我放下來好不好!」
李小月原本就沒有打算真的對他不利,聞言頃刻收了狐尾,把張小成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身後。小成子眼見著狐尾快速地減少,最終掉在了小狐狸的身後。善良的李小月是把他輕輕地放在地上,而後才收去了九條長尾的。
張小成躺在地上,迎面正好看見李小月光滑白女敕的月亮臀,當場就有些口干舌燥。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搶答了阿黃的問題︰「我听俺家老頭子說,青丘天狐國的三公主狐小嫣嫁給了善財童子;而善財又是阿黃的主人,不用猜這令牌一定是狐小嫣或者善財讓阿黃帶給你的!」
李小月聞言驚喜地轉身道︰「是啊,剛才我咋沒想到呢?呀,你怎麼流鼻血了?元神也會流鼻血的嗎?」
張小成驀然瞪大眼楮,金色的鼻血呼啦一下噴出了好多。李小月順著他的目光往自己的一看,羞怒地一指張小成道︰「你無恥!」說完一個空中大翻身落進了旁邊的寒玉棺里,原本被卸下的棺材板,也被棺材里飛出的一條長尾卷起來蓋上了。
阿黃和張小成這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李小月演的是哪一出?扶著寒玉棺敲了半天,她就是不肯配合,阿黃久經情場,知道女孩子一般臉皮都比較薄,遂來到棺材前道︰「小月啊,你現在別忙著生氣,還是先消化一下天狐令中的奧秘,我們先走一步回頭再來看你啊!」
李小月嗯嗯兩聲算是回話,阿黃見她死活不出來,也當場抓瞎沒有了辦法。倆人又坐了一會兒,感覺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便一起作伴,飛身鑽入冰洞,再一次來到了禁閉室。
思琪這時正在室內瞪大眼楮尋找著什麼?醒來的張小成對著她打了個飽嗝道︰「美女,你找啥呢?」阿黃低頭看看被其踩在腳下的骨頭,迅速地跑過去咬住她的褲管,往一旁拉,引得思琪嬌笑道︰「好啦我不睬你的骨頭了,大黃乖,不要再咬我的褲子啦!」
阿黃忍住要說話的沖動,麻溜地將自己先前啃剩下的骨頭叼去了床底。思琪倚著那張榆木書桌,向張小成問道︰「那只羊你們一個下午就消滅掉了?」
張小成一撇嘴道︰「什麼啊,我一共才啃了六根排骨,剩下的全都被大黃獨自消滅掉了。」思琪驚訝地瞅著阿
黃道︰「沒想到這狗那麼能吃?如今又到了晚飯的點兒,你們還想吃啥?」
張小成感覺中午吃的還沒消化,便搖搖頭表示不餓。思琪接著言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多少還是要吃一點的,這是為你倆打包好的羊肉泡饃,一會兒餓了,記得吃啊!」
張小成順著她的目光,看到桌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塑料袋,里面的一次性碗里面,果然是香味飄逸的泡饃。他心里流過一陣暖流,激動地哽咽道︰「思琪姐,謝謝你啊!」
思琪笑著道︰「謝什麼,你師父跟我們隊長是好朋友,放心吧,在熬過明天一天就好了!隊長她忙著破案,就讓我好好照顧你們,萬一餓壞了,可不就是我的責任嘛!」
阿黃聞言,也從床下穿出來磨蹭起思琪的美腿,借此表達它的謝意。思琪見倆貨安然無恙,遂放心地走向門口,同時俏聲告別道︰「我該下班了,你們今晚好好休息!尤其是大黃你可要听話,隊長說你通人性,可不要在室內隨地大小便哦!」
阿阿黃汪汪兩聲,算是答應下來,一直跟到門口,不舍地看著思琪關上了門,他直起前爪,在鐵門中間的窗孔出向外觀望,眼看著美人的背影緩緩地走遠,融進了燈火闌珊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