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聖沒有機會把心里的話全都嘮出來,因為身後有陣香風吹來,他知道是師師領著倆書生進來了。0元聖平時最詫異的就是為什麼大家都愛來廟里燒香,這其中最多的就是女人。師師看上去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可是他拜菩薩的姿勢竟然很合規矩。
原本那白衣書生,是站在檻外面,想趁她參拜之際一飽裙下的春色的。可是看到他雙腳呈八字形站立,右掌隨著身子下蹲輕輕地按到了蒲團的中心,那一舉一動無不透漏著玄妙的端莊和雅達。白衣書生在師師翹起的那一瞬間,竟然鬼使神差地閉上了眼楮。放棄了這一眼的福分。
他放棄了,不代表元聖和成哥也放棄了。他們是目不轉楮地盯著師師,見她又將左手按到了蒲團的左前方,然後雙膝跪倒,輕輕地磕了幾個頭。她的腦袋磕在兩掌的中間,**緊貼著小腿,硬是掩去了裙下的春色。
饒是如此,走光也是再說難免的,最起碼成哥終于知道了師師雖然**著雙腿,卻還是穿了一條很短的牛仔短褲的。當她站立的時候,短裙的下擺剛好遮蓋住了短褲,使人看上去還以為小姑娘是沒穿褲子似的。
元聖見她拜外正要起身,趕緊逆時針右行從那東門出了中心亭。而後一折南行出了五百羅漢殿。繞過殿前的香爐,他來到了大雄寶殿後面的一座石拱橋上,橋之西側的池塘中,雕塑有一對仙鶴,一個和尚正舉著一根棍子在水里攪,待棍頭露出水面,卻是一個網兜。原來他是在撈取游客扔在水里的飲料瓶的榛。
元聖倚著欄桿請教道︰「喂大和尚,每天都得撈嗎?」和尚只是對其一笑,低頭繼續撈瓶子,元聖無聊地下橋西行,也不進大雄寶殿,只是在殿前拍了張照片,就沿著西側的通道依次過了天王殿和山門,在那魯智深倒拔垂楊柳的雕像前嘿嘿一笑,徑自出了山門。
在相國寺前的馬路對面他倚著一棵樹吸起了煙。大約等了十來分鐘,就看到師師領著倆書生出來了。元聖看著師師,不禁無奈地一笑,心想這個小妞大冷天的難道一點都不冷嗎?詫異之余,他踩滅了煙頭跟了上去,正看到白衣書生把在書店街和徐公街交叉口處買的燒餅送給了一位行乞的老太太。舒夾答列
三人西行了幾步,師師問他們有沒有住的地方,倆人一起搖了搖頭。那白衣書生微笑道︰「前年我和一個女同事來開封出差,曾經在開封賓館住過,它就在東邊不遠處,要不咱們去看看有沒有房吧!也」
成哥沒有意見,倒是師師微笑道︰「這家賓館是三星級的,有點仿古的味道,只不過他的房源一向緊張,你們提前訂房了嗎?」倆人又一起搖頭,師師無奈笑道︰「你倆這叫無計劃出游,一會兒有可能踫壁喲!」
白衣書生無所謂道︰「沒事兒,反正也只是隨便看看,萬一不行咱們就再找其他酒店看看,那麼多快捷酒店我就不信咱們還能睡在大街上!」。
成哥沒有說話,只管跟著他和師師的後面,一起來到了開封賓館。一進大門,白衣書生熟練地左拐走進了前台的玻璃門,在服務台前問起了房價。
結果服務員告訴他,網上報價一百七的房間,已經訂滿了。目前只有220塊一間的豪華標準間。成哥聞言瞬間一拍白衣書生的肩膀道︰「咱們出去轉轉吧!這里太貴了!」白衣書生順坡下驢,不好意思地對服務員笑笑,跟著師師和成哥走了出來。
在馬路邊上,成哥建議道︰「那麼貴,酒店里還沒電腦!住進去太虧了!咱們還是回頭住七天吧!我有他們的會員卡!」。
白衣書生也是個牆頭草,聞言點頭道︰「走先去找家好館子請師師和他的好姐妹吃頓飯,然後咱們在找住的地方!」師師聞言趕緊擺手道︰「估計時間來不及了!我和姐妹們越好了今晚要在龍亭後面的休里酒吧聚會的!吃飯就來不及了!」
白衣書生聞言驚喜道︰「哎呀,你怎麼不早說,上次來開封,我去過那地兒!好像很有情調哦!走咱們隨便在肯德基對付一下,酒吧得趁早,完了就佔不到座位了!」
成哥沒來得及表態,就見白衣書生攔下了一輛的士,現為師師打開了後車門,等美人進去後他火速竄了進去,對成哥道︰「你,你去前面坐!」
灰衣書生滿臉不情願地做到了副駕駛位上,師師便告訴師傅說去西門大街上的新瑪特商場。的哥答應一聲,懶洋洋地開動了車子。
一直到下車的時候,白衣書生才明白師傅為什麼那麼地沒精神了!原來從相國寺打的到他們下車的地方,才花了五塊錢的起步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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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三人下車之後,師師笑道︰「看見這家綠色小鳥圖案的德克士了嗎?這樣的裝修風格,你們還是第一次見吧!走咱們去這里體驗一下!」
倆人帶著驚奇感一路走進了德克士,成哥笑問師師點什麼,待其報過之後,便轉身對白衣書生道︰「還愣著干啥?快去點啊!我陪師師佔座位先!對了我要菠蘿堡套餐!」。
白衣書生「哦」了一聲知道被好兄弟給陰了。他郁悶地去了吧台,很快端了端著點好的食物找到了二人。師師為了獎勵他的辛苦,遂將身旁座位上的坤包留起來抱在自己的懷里道︰「桃花兄,來坐這兒!」。
白衣書生立馬心花怒放,嘿嘿傻笑著坐到師師身邊,心里的烏雲頃刻散盡了。吃飯的同時,師師建議道︰「休里離這兒不太遠,一會兒咱們可以沿著御街向北逛到龍亭廣場,然後再穿過廣場,向東沿著湖岸欣賞下‘楊柳岸曉風落日’,要知道夕陽紅彤彤地倒映在龍湖水面的景象很是迷人的喲!」。
白衣書生立馬恭維道︰「我不信,除非是你站在岸邊手托落日,我將你和落日一起拍進鏡頭里,才算得上完美」。
成哥此刻頓時笑道︰「你別那麼矯情好不好,酸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師師則是享受著書生的恭維,愉快地填飽了肚子。三人施施然出了德克士,東行數十米來到了宋都御街,而後沿著街左的人行道緩步走向了龍亭。在路過「樊樓」的時候,白衣書生望樓興嘆道︰「想當年徽宗為了見師師一面,竟然從皇宮挖了一條地道,直通李師師的香閨。此舉不亞于那烽火戲諸侯,成為傳頌千古的佳話!師師你覺得呢?」。
師師知道他心存調侃,不禁悠然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說,紅顏禍水,女子難養!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自己沒本事丟了江山,就把過錯丟到了我們身上」。
桃花鼓掌贊嘆道︰「說得太好了,我也覺得李師師沒有把大宋江山禍害掉的本事,應該是朝廷無能所致。再說挖地道的徽宗也很了不起,愛一個女人就應該做出一些舍我其誰的傻事,不然哪配叫愛情!師師你說你的樓在哪?回頭我也挖一個去!」。
師師說了聲「滾」,當先邁步走向了龍亭,以至于變作小鳥飛在他們頭頂的元聖,都被白衣書生的厚臉皮功夫給刺激到了。
他忍不住噗呲屙了一泡鳥屎,本打算交給白衣書生添堵的。哪知道這廝一見師師走開了,忙一溜小跑地追了上去。剩下原地正在仰頭拍照的灰衣書生,腦門上啪的一聲,中了頭彩。
三人來到龍亭廣場上,師師指著那關閉的大門道︰「這里面其實沒啥看的,一條馬路直通後面的龍亭,除此之外啥都沒有,我們本地人一般都是繞著湖岸散散步鍛煉體,沒有誰會傻乎乎地花冤枉錢的!」。
白衣書生先前也來過這里,便對成哥建議道︰「師師說得沒錯,這龍亭沒啥可看的,走咱們朝東圍著湖岸溜達溜達,讓師師給咱們講一下龍亭的故事就好了!」師師,在旁搖頭道︰「這可真沒啥好講的,宋朝的開封城早被黃河水埋倒了幾十米深的水底下,現在看到的這些名勝古跡,都是假的!你們知道真正的天波楊府在哪兒不?」
灰白書生一起搖了搖頭,師師遷至一指東方道︰「天波府的故址其實是在開封正東45里的地方;曹孟德當年殺其叔父是在開封以南十幾里地的地方;還有咱們在相國寺里看到的魯智深拔柳樹的地兒,其真實的地方也在城南十余里處。諸多名勝都以掩埋在黃土深處,現在的景點只是供後人憑吊而已!
元聖一听師師貌似還懂些開封的歷史,瞬間射出一道金光,借成哥兒的口問道︰「這開封看來真是臥虎藏龍之地,請問你民間傳說老包有一個照妖鏡掉進了包公湖里,老百姓對這個事兒,有什麼議論嗎?」。
師師信口笑道︰「有啊,我爺爺就說過那鏡子已經成了精,可以沿著地下河時常出沒在開封境內的一些湖泊里,向眼前的龍湖也有人見過呢!」話音剛落,就听不遠處撲通一聲響,一個垂釣者竟然不小心掉進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