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慕雨辰讓我繼承傲世股權根本就沒安好心,他根本就是想後續再算計我,將傲世納入自己手中。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怪不得他不讓我用手機,也不讓我出病房,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鐘叔,今天我要不是踫到你,說不定再過兩天,哦,可能就在明天,傲世暫時不姓凌也不姓于,而是姓慕了。不過,慕雨辰也沒這麼容易得逞,放心吧,就算明天傲世姓慕,我後天就會再讓它姓凌。」
嫣兒留了一手,這也是她放任慕雨辰不許她用手機的原因。因為她知道,有那個東西在,慕雨辰就算將傲世改頭換面,可是傲世也還是不可能姓慕。潛意識里,她早就開始放著慕雨辰了,就像她潛意識里早就知道自己愛的是凌傲宇一樣。
「啊?這慕小子怎麼這麼壞呢!」鐘叔嘆道,不過听嫣兒說傲世不會有事,他也就放了一半的心。
「對了,嫣兒小姐,你怎麼也在醫院里呢,是不是病了,還是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不通知我們呢?」鐘叔本就喜歡嫣兒,這會兒知道她並沒有做對不起凌傲宇的事,便開始擔心起她來,拉著她的手上上下下查看她。
看著她卡白的臉色,再模到她手腕上明顯的疤痕,鐘叔又急又心疼︰「你這個傻丫頭,這是做什麼呢!就算是和少爺吵架鬧矛盾,也不能想不開啊!」
「不是,鐘叔,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嫣兒不想說出實情讓鐘叔擔心,又編不出理由糊弄過去,只好轉移話題︰「好了,我們快點走吧。一會兒慕雨辰的手下醒了,就該發現我不在病房里了,找到我們,我們就難得走掉了。先回去吧,也許我回去了,傲宇也會回來也說不定。」
鐘叔也覺得有可能,「嗯,對,對。不過,嫣兒小姐,你就這麼回去,身體受得住嗎?」
「放心吧,我早沒事了。我練跆拳道這麼多年了,身體結實得跟牛一樣!」嫣兒拍胸脯道。
鐘叔無奈好笑兼搖頭。
一行人剛準備下樓,迎面卻听見有人喊。
「嫣兒,太好了。你在這兒就省事兒多了,省得我和阿忠還得想辦法引開慕雨辰的手下,去vip病房找你。」
「lisa,你怎麼來了,我都好久沒見你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跟我走,免得時間久了被慕雨辰的手下發現。」lisa拉上嫣兒就走。
一行人上了凌宅的車,佣人開著。
「阿忠,快說呀。怎麼,幫慕雨辰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不敢說啦,怕大家怪你啦。可是,現在情況緊急,你不得不說!快點,再晚一分,也許慕雨辰盜竊傲世的計劃就要成功了,你就是真真正正的從犯啦,要坐牢了!」lisa又開始威逼利誘。
本來在猶豫的阿忠便立馬答應,「哦,好,我說。」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也只是听老板吩咐做事。那天,老板突然叫我去二醫拿一份文件復印,我就去了。哦,這份文件就是傲世股權繼承書到醫院的時候,你正在被搶救。」阿忠指了指嫣兒,繼續道︰「醫生說你被救活的希望渺茫,好像是因為你的血型太稀有了,二醫血庫沒有存血,一醫和周邊幾家醫院都沒有。」
「啊?」鐘叔緊張地抓住嫣兒的手臂,「天哪,那後來呢?」
「老板以為于小姐肯定救不回來了,就讓我別去復印了,而是讓我直接將文件上的繼承人改成老板自己的名字,然後送到傲世我們的人手里,讓他放在總裁辦公桌上。接著讓他侵入傲世網站主頁面,以于小姐的名義發布公布那條將凌傲宇開除出傲世的消息。」阿忠說道這里有些害怕,因為大家都目光凶惡地瞪著他。
lisa又捅了他一下,他只好繼續說︰「我拿了文件剛準備走的,但這時候凌傲…哦,凌少爺一陣風似的來了,他闖進急救室立即就給于小姐輸血……」
「真的是他,給我輸血的人真的是他!」嫣兒激動得眼淚頃刻便往下直掉。
她早該想到是他的,那天在她耳邊嘶啞、悲痛、絕望地喚著她的名字的也是他啊。她怎麼這麼笨,她本就不信慕雨辰說的鬼話,可為何就是想不到凌傲宇頭上來呢,還傻傻地以為凌傲宇喚她是因為自己做夢。
「是了!」鐘叔插話道︰「我們少爺就是稀有血型,rh陰性血。夫人生我們少爺就是在二醫生的,那個時候還沒有一醫。夫人難產血崩去了,就是因為醫院沒有這個血型的存血。當時的那個婦產科醫生有心,還記下了我們凌宅的電話號碼,就是為了哪天再遇到這種血型的病人,我們少爺還能輸點血。他們平時采血的時候也會多注意收集這類血型的血,以防我們少爺有什麼事需要被輸血。少爺肯定是接到了二醫的電話才趕去,我們為了找少爺,將他的通話信息,上網記錄都查遍了,我怎麼就沒想到要查下凌宅的電話呢,唉!」
「後來呢,後來傲宇怎麼樣了?」嫣兒急著知道凌傲宇的情況,不再耐煩鐘叔的絮絮叨叨。
阿忠立刻接過話︰「後來听說凌少爺為了救于小姐,差點死…死了!」
「什麼?」除了已經听過完整事實的lisa,所有人都震驚了。
「傲宇,傲宇……」嫣兒如鯁在喉,捂著嘴痛得已經哭不出聲。「我和老板在外面,也不大清楚搶救室里的情況,只听見凌少爺在里面鬧得厲害,說什麼要是于小姐死了,他就將醫院全拆了。後來,凌少爺就出來了,是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的,然後就被推進二號搶救室了。這時候一號搶救室里的主治醫生說于小姐又有了生命意識,所以也開始搶救于小姐。老板見于小姐可能不會死,就叫我還是拿著繼承書去復印。」
「哼,慕雨辰打的好算盤,嫣兒死了他就直接盜竊傲世,嫣兒沒死他就還是先讓嫣兒公開繼承傲世總裁股權,先將凌傲宇這個仇人趕出去再說,然後再慢慢從嫣兒手里得到傲世!」lisa義憤填膺道,可說完,卻發現所有人都已經淚流滿面,估計是都在為凌傲宇痛心。,她這個听過一遍的人只好又捅了捅阿忠,示意他繼續說。
「後來于小姐果真活過來了,但是老板卻將她轉到了一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還用想嗎,慕雨辰是為了阻止我跟傲宇見面,不然,他的計劃就全泡湯了!」嫣兒憤恨道。
阿忠「哦」了一聲,繼續道︰「後來老板就讓我留在二醫,守著凌少爺,如果凌少爺醒了,就通知他。凌少爺醒了,我就立即給老板打電話。凌少爺醒來就嚷著要去見于小姐,醫院的保鏢們全部出動,也壓制不住他。後來老板來了,對凌少爺說,于小姐是被凌少爺逼得自殺,所以才……」
「他這個不要臉,狼心狗肺的,明明是他冷漠寡情,我重感冒他當作沒看見,我強撐著身體打掃屋子他也不幫忙,自己在陽台上當大爺抽煙,我摔倒了,手腕砸在簸箕邊緣上,想爬起來沒有力氣,想喊他救我卻發現嗓子燒壞了發不出聲音。直到我失血過多昏過去,他都還是在陽台上抽煙!」想起那次死亡恐懼下對慕雨辰的怨恨,嫣兒依舊怒火翻滾,「然後呢,他還說了什麼?」
阿忠只好單獨對嫣兒說道︰「然後,老板還說,凌少爺害于小姐你自殺,卻又救了你,算是兩清了。凌少爺騙你傷害你的那些,你自會有辦法讓凌少爺還清。還說…還說你不想再見到凌少爺了。凌少爺當時便受不了打擊,發狂似地將病床也劈成了兩半,然後又昏過去了!」
憤恨,扭曲,痛心,嫣兒銀牙已經咬破了嘴唇。她分不清自己是立刻想去將慕雨辰碎尸萬段還是要立馬飛奔到凌傲宇身邊,死死抱住他。
「然後就是今天早上,老板讓我將繼承書原件交到了傲世我們的人手里,發布消息的指令也發下去了。我以為沒什麼事了,老板卻又讓我去一醫,守在于小姐病房門口,並交代我凌少爺來了之後就將繼承書的復印件拿給他看,並且對他說于小姐不想見他。後來,凌少也果然來了,他看上去很虛弱,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我有些不忍心,可是又不敢違抗老板的命令,因為新宇倒閉後,我們這些剩下來的人都有把柄捏在老板手里。」lisa擔憂地握住阿忠的手,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怎麼不早說呢!
阿忠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沒有向她解釋,繼續說道︰「凌少爺本想沖進去的,可是隔著門窗看到老板喂于小姐喝湯的情景,他就站在病房外不動了。我見他站了好久,便按老板的吩咐將那份繼承書復印件給他看了,他看完後好像很痛苦,急著要走,卻摔倒了……」
嫣兒已經听不下去了,「他在哪兒,他在哪兒,我要去找他,傲宇,傲宇……」
她發狂似的捶打起車門,像是要沖下車自己去找凌傲宇,眾人急忙拉住她,制住她的手腳,免得她傷到自己。鐘叔雙手拉住她有疤的手腕,護著以免裂開又出血,又怕力氣太大拉痛了她,心疼得直掉淚。
「于小姐,你冷靜一點,听我說。後來我還是不忍心,跟下去看他想去哪兒,卻發現他是自己開著車來的,真難以想象他那樣的身體,居然能自己開車從二醫來到一醫。我怕他出事,就坐計程車跟在他後面。他一路上是有好幾次差點出車禍,可是我看見他還是安全地把車開進一座別墅里的園子里去了,想必就是你們凌宅。」阿忠急急說道。
前面開車的佣人一听,趕忙說道︰「正好,我這正是往回家的方向開呢,那我再開快點兒,大家都坐好了!」車子剛一停下,嫣兒便沖了下去。
「傲宇,傲宇……」
凌宅內,眾人在客廳,卻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嫣兒沖進屋看見眾人,便急問道︰「傲宇呢,傲宇在哪里?」
「賤人,你把傲宇哥哥害成這樣,你還有臉回來!」金鈴看見嫣兒,便怒火中燒,走上前便要伸手打嫣兒,幸虧金城防備著,在她出手之前攔下,並把失控的她緊緊抱住,喝道︰「別鬧了,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現在她回來了,先听她怎麼說。況且,先找傲宇要緊!」
嫣兒哪有心思再說什麼,見沒有人回答她傲宇在哪兒,直接往樓上沖去。沒人說,她自己去找。
可她身子太虛弱,剛才在車上哭泣大鬧又耗費了太多體力,這會兒上樓梯一急,便摔倒了,直滾了好幾層階梯。阿義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她︰「小姐,boss已經離開了!」
嫣兒立刻瞪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他撒謊的痕跡︰「你騙我,你騙我,我知道你們都以為是我將他趕出傲世,是我侵佔了他的所有財產,是我傷害了他,所以你們恨我,不想讓我見到他。你放開我,我自己去找!」說完,便立即爬起,繼續往樓上沖。
這時候鐘叔他們也進了門。
「怎麼回事,少爺回來了,你們怎麼不打電話通知我呢?」
阿義便解釋道︰「少爺回來後便情況不太好,又不肯去醫院,我們只好幫他找醫生。所有人都忙著照顧他,就忘了給您打電話了。後來也想著您快回來了,干脆就沒有告訴您。誰知道,哎,誰知道少爺他又自己偷偷地走了,開車走的。我們忙了一下午,都累得睡沉了,要不是醫生去給他換藥,還不知道他走了呢。車庫里他的車也不見了,估計是自己開車走的。他什麼也沒帶,我們根本聯系不上他……」
「天哪!」鐘叔一聲哀呼,又暈了過去。
好在醫生和護士到還在,醫生上前一掐人中,鐘叔便又立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