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內,有著數不清的功法武技,但是林銘的選擇卻非常簡單。他只需要凌霄劍法和幻影迷蹤步。
凌霄劍法是一本法級巔峰的劍法,一共分為九式,鮮有弟子會修煉,因為難度實在太大,必須將上一式完全悟透,才能修煉下一式。
據說鷹峰上最厲害的一個長老,也不過是修煉到了第四式。
至于幻影迷蹤步,卻是鷹峰大部分弟子共同的選擇,不但實用,而且非常的好看,一旦施展起來只見其影不見其人。
這兩本功法林銘已經注意到很長時間了,一是因為父親不讓他修煉,二是根本沒時間修煉。
但如今他修煉出了武魂,想必父親也不會再反對了!
林銘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堆積著鐵石木,只有一小片地方供他修煉。他隨手抽出一根鐵石木,以木當劍,開始修煉凌霄劍法。
然而,兩招過後,林銘驚訝地發現,他所施展出的招數和書本上的招數有很大的不同,每一式仿佛都有很多的變化,而且他似乎一眼便能看穿其中的本質。
林銘知道,不是凌霄劍法變了,而是自己變了!
正在這時,他體內那尊小佛忽然動了,小佛手里凝出一柄利劍,緩緩的施展起了凌霄劍法。
林銘仔細地看著,一股磅礡的劍意似乎劃破了實質,讓他身體一涼,下一刻,他似乎來到了一個屬于劍的世界里。
斗戰武魂雙目緊閉,身體擴大了無數倍,如同巨人一般地施展著劍法。無數劍氣在他身邊躍動,好像每一個動作,都應和天地大勢,令空氣都快要凝固一般。
林銘只感覺有千鈞之力壓迫在自己身上,在斗戰武魂面前,他就是一個螻蟻一般的存在,那無數道劍氣隨便一道,就可以將他撕裂成為碎片。
當斗戰武魂施展完前三式之後,林銘大腦猛然間一陣刺痛,眼前一黑,頓時從那個斗戰武魂的劍意中月兌離出來。
他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太可怕了,這還是法級功法嗎?
休息過後,林銘回憶著斗戰武魂的動作,重新揮起了鐵石木。但僅僅施展完第一式,他就累得虛月兌了。
不過他卻沒有就此停止,爬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施展。
徹底榨干了最後一分力氣,林銘就這樣躺在地上,拿起另一本幻影迷蹤步來,再一次沉浸到斗戰武魂的世界里。
這又一次讓林銘大開眼界,在幻影迷蹤步中,同樣是別有洞天。
這讓林銘更加肯定,斗戰武魂絕對是逆天級別的武魂,若是它能分解玄級,甚至是靈級的功法,那他超越自己那個目中無人的大哥,便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許久之後,林銘從斗戰武魂的世界里退出來,身體也恢復了幾分力氣,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
院子里到處都是他的身影。他將幻影迷蹤步的第一階段完美的施展出來。
就在林銘一個人玩到興頭上的時候,院門突然被人毫無顧忌地打開了,一個粉面少年邁步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小跟班。
少年看到林銘正在滿院子地跑,頓時嗤笑一聲。
林銘早就已經累的不行,被粉面少年一驚,猛地狼狽落地,讓粉面少年眼中的鄙夷之色更加嚴重。
「還真是個廢物,竟然敢違抗父親的命令,距離父親所說的三年時間,只剩下一個時辰了,後山的鐵石木還沒有砍完,如此不思進取,這輩子注定只是一個雜役。」粉面少年嘲諷道。
林銘冷笑,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在鷹峰之上,總是帶頭欺負他的人,會是他的二哥,林飛!
今天上午那個高個兒,正是林飛身邊的得力小弟瘦猴。
林銘怒道︰「誰說我砍不完?」
林飛眯起眼楮,他早就熟悉了林銘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玩味的說道︰「若是你能砍完,我就把父親給我的玉佩給你。若是你砍不完,從今以後非但別想修煉,還要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永遠淪為雜役,給我提鞋、倒夜壺,你敢不敢打這個賭?」
林銘心中一動,既然時間被有心的林飛記下來,那麼自己就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砍完,再加點賭注也無妨,父親送的玉佩,那可是一件很珍貴的寶貝,讓他十分心動,旋即他點頭答應。
林飛之所以將時間掐的這麼準,就是為了在最後一個時辰看林銘的笑話,順帶著算計林銘,見林銘真的答應下來,大喜之下快速向著鐵石林趕去。
二人一同來到鐵石林,林銘拿著斧子試揮了幾下,用力一斧子下去,一根鐵石木就折腰而斷。
之前他一斧子砍下去,只能砍下一點點,但是這一次卻是一斧子砍斷。
「什麼?」林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林銘嘴角勾起笑容,有了斗戰武魂的改造,他已經擁有了極其恐怖的力量,至少增長了十倍。
林飛擦了擦眼楮,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林銘接下來的動作便打破了他的想法。
只見林銘在竹林當中身形閃爍,兩只手抱著斧子,左劈右砍,如入無人之境,一根根鐵石木倒在林銘的身後。
「這,這怎麼可能!」林飛張大了嘴巴,打死他也想不到會是眼前這種結果,本以為可以好好羞辱林銘一通,但是事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清脆無比。
第一次輕而易舉的砍斷鐵石木,林銘心中暢快淋灕,如同不知疲憊一樣,一口氣將半個山丘的鐵石木砍完。
林銘大口喘著粗氣來到目瞪口呆的林飛面前,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道︰「我贏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林飛跳腳,並且大口倒吸涼氣,就算是自己也無法如此輕易的砍完這麼多鐵石木啊。
「這可是你親眼所見,難道我還能做假不成?給我吧。」林銘伸出手去,滿臉期待的盯著林飛。
林飛的臉色陰晴不定,若是被別人知道他將父親給予的玉佩輸給了林銘,免不了被人嘲笑,但在這個世界中,最重要的便是承諾,說出去的話絕不能輕易反悔。
最終林飛從腰間取出玉佩遞給了林銘,眼神中充滿了怨毒,道:「既然你將鐵石木砍完了,正好最近後山雜草叢生,奴役們都忙得很,你就去幫下忙吧。」
「林飛,你不要欺人太甚?」林銘怒道。
林飛臉一板,眼眸微微轉動,陰沉的說道︰「我可是父親欽點的管事,鷹峰之上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歸我管,外門弟子也要听我的命令,怎麼,你敢不從?」
林銘啞然,父親,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對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否則,林飛也不可能一直欺負他這麼久。
見林銘無話可說,林飛滿意地離開了,而林銘自然也沒有看到他嘴角泛起的奸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