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就已經有二十幾條水怪虎視眈眈的對著林銘。
其中體形最大的那一只如同山岳,燈籠大的眸子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讓林銘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林銘將徐晴背在身上,從懷中取出短棒來,在狂風驟雨中平靜的目視著這些水怪,他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林銘略顯稚女敕的臉頰之上,透露著一股決然。
林銘體內的真靈氣早在救許晴的時候就使用一空,此刻只能憑借的力量與水怪搏斗。
自己死了沒什麼,只是連累了徐晴,讓林銘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他知道徐晴如果不是顧及自己,憑她的實力一定可以逃月兌。
然而,這些水怪卻在林銘拿出短棒來的一瞬間,變得有些遲疑起來,眼眸中透露著疑惑。
遲疑了好一陣子,前方最弱小的那幾只水怪,才試探性對著林銘沖過去。
「殺!」林銘低吼一聲,做好了殊死大戰的準備,感受到林銘內心的決然,短棒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這幾只水怪一上來,獨角便開始凝聚雷霆,皆是拳頭大小,對著林銘狠狠砸了過去。
然後,林銘手中的短棒卻仿佛有魔力一樣,將這些雷霆統統吞沒,銀白色的光澤一閃而過,短棒竟然明亮了幾分。
林銘身形一閃,便與第一只水怪接觸,短棒在踫到水怪身體的一剎那,刺眼的光芒頓時爆發。
神光仿佛來自天際,將沖上來的幾只水怪包裹起來,神光流轉,頓時那些水怪變成了虛無,唯有地上還有六只獨角,銀白色的光澤流轉。
而手握短棒的林銘,則感受到一股磅礡的天地意志進入自己體內,讓他戰意更盛。
怒吼一聲,如同戰神一般對著後面的水怪沖過去。
然而那些水怪在見到短棒發威的那一刻,仿佛明白了什麼,一個個迅速的往後退去,只有兩只比較慢的水怪被林銘一棒一個敲死了。
短棒上面神光流轉,看起來有幾分神兵的味道,下一刻再次變成了黑不溜秋的燒火棍。
雷聲轟鳴,雨勢越來越大,林銘來不及細想太多,將地上的八只獨角收起來,抱著徐晴往自己的住處飛奔而去。
好在林銘的住處是最偏僻的地方,加上此時大雨,並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徐晴躺在林銘的小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林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生機在緩緩消散。
「藥谷,對,去藥谷尋找丹藥。」林銘似乎想到了什麼,向藥谷的方向跑去。
隱約間,林銘覺得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對了,父親不允許自己走出鷹峰百里之內,否則必然嚴懲不貸!可是藥谷卻距離鷹峰有將近兩百里。
管不了那麼多,救人最要緊!
拋卻雜念,林銘飛快的朝著藥谷趕去,那是聚集著獸山無數的神藥。
可是,鷹峰崎嶇的山路上,在風雨中漫步的黑衣少年,卻讓林銘愣住。想要繞開,但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黑衣少年神色傲倨,望著渾身上下都是泥濘的林銘,有著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厭惡。
大哥,林絕!
不同于林飛的是,林絕對林銘從來都是愛搭不理,但是一出手就會狠辣無比。
林銘依然記得,七歲那年自己不小心踫翻了林絕的玩具,被他放出來的雛鷹啄的渾身上下鮮血淋灕,許多疤痕依然留在身上。
「你要哪兒了?」林絕眼神冰冷的盯著林銘質問道。
林銘道︰「去鷹峰下面看看。」
林絕冷眼看著林銘,發現他臉上的急切之後,擋在路中央,冷笑道︰「雨勢這麼大,你又沒有修為,此刻下峰會有危險的,倒不如跟大哥回去。」
「大哥,這條山路小弟每天都會走十幾遍,就不勞大哥掛心了。」林銘道,被雨水肆虐的小路原本就不寬敞,林銘踏入泥濘當中,給林絕讓路,示意他可以過去了。
林絕卻好像沒有發現林銘的意思一樣,說道︰「對了,最近有人送了我一點不錯山茶,有益于修煉,正好下雨天閑來無事,不如我們叫上二弟一起品茶可好?」
看著林絕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說道二弟之時的那一抹冷厲,林銘便知道林絕是在故意為難自己,心中升騰起一股怒火,徐晴還躺在床上等著自己去救呢。
「大哥,小弟今天還有事情,恐怕要辜負大哥的好意了。」說完林銘就要從旁邊的泥濘之處走過去。
林絕淡淡的點點頭,卻在林銘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忽然暴起,帶著渾厚氣力的一掌,狠狠的印在了林銘的胸口上。
「噗……」林銘頓時口吐鮮血,後退數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形。
林絕眼中劃過一抹詫異,緊接著更加的冰冷攝人,道︰「敢欺負林飛,而且你還違抗父親的命令修煉了,該死!」
宛如實質的殺氣從林絕身上散發出來,將林銘籠罩,然後對著林銘再次攻擊而來。
林絕的攻擊非常凌厲,仿佛是一直覓食的雄鷹,無孔不鑽。好在林銘有斗戰武魂的幫助,已經將金剛淬體訣修煉到了圓滿境界,雖然簡單但是卻玄奧。
「砰……」
林絕帶有真靈氣的鷹爪輕易將林銘的攻擊格擋開,另一只手抓向了林銘的丹田。
丹田毀了,武魂沒有存放的地方,這輩子都會成為廢物。
林銘連忙施展起了幻影迷蹤步,堪勘躲過林絕的攻擊,心中勃然大怒,這林絕真是心狠手辣,絲毫沒有顧及兄弟之情。
「大哥,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弟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大哥見諒。」林銘說道,若不是為了救徐晴,他斷然不會如此低聲下氣。
而林絕眼底卻浮現一抹瘋狂,在他看來,這才是赤luoluo的挑釁。林銘能夠躲過他的攻擊,本身就是一種過錯!
沒有給林銘繼續說話的機會,林絕再次欺身而來,手段愈發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