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一道白光在夕陽下不急不緩地飛著,如果有修仙大能看到,可以分辨出這是一張白玉床,此時雷響站
在白玉床頭,他的眼望向遠方,眼神卻顯得無比的空洞,藍汐走了,她終于走了!雷響的心里充滿了
惆悵。
不知道還能不能相遇,而相遇了又有什麼用,她已經三次拒絕雷響的愛,這有緣無分的感覺,一定沒
有結果的。
不過想起送給藍汐,「母親」所修《玉女心經》,對于這最適合女子修煉的高階功法,藍汐欣然接受
了,想起藍汐沅媚的笑,雷響心里涌起一絲絲甜意。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什麼人?報上名來,否則我大東越國便不客氣了。」
「東越國?」
雷響驚訝地瞪大眼楮,竟然鬼使神差回到東越國?他急忙掏出北斗珠確定了方向,這里竟然真是東越
國,距離離火國的活火山不遠,那麼離開鴻基築基學院也不遠了,雷響正在思索要不要見見司徒宏基
他們,算來這次離去也有十數年了,東越國怎麼樣了?血煞盟盟主是不是又跑回來搗亂了?
沒等雷響想下去,下面一片叢林中,一道亮眼的白光激射而出,目標就是雷響腳下的白玉床,現在的
雷響再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了,他已是正牌結丹修士,根本不用調動白玉床躲閃,只見他虛空
一攝,一只丈許大的光手迎了上去,半路截住白光。
「轟」半空中被光手截住的白光爆炸,竟然破去了他藍色大手法術,讓雷響心里咯 一下,眼中藍芒
閃動,低頭朝下方叢林望去,在幻陣的遮掩下,可以影影綽綽地望見幾名黃衣人,正手忙腳亂地搗鼓
地上兩門鐵木「炮」,剛才發射的那門「炮」口還冒著白煙,而另一門「炮」再次射出白光。
雷響呲著小虎牙笑了,隨手拔下胸前九寶蓮棒,迎風一晃一丈五,如擊打高爾夫球一般,準確地擊中
白光,使得白光轉向向東,飛行丈許才爆炸開來,「下面是鴻基築基學院的學生嗎?叫你們校長來見
我。」
叢林中一陣騷動,數道神識放出掃向雷響,雷響清楚地知道他們最高的修為也就煉氣十四層,所以緩
緩地降落白玉床,向叢林靠了過去,叢林中的人似乎感應到雷響的修為,紛紛跳將出來,他們知道雷
響這樣的存在,想殺他們易如反掌,一個區區的幻陣根本保不住他們,索性大大方方出來說話。
一名中年黃衣人抱拳拱手,「這位前輩,剛才小的們稍有冒犯,還請您大人大量海涵一二,不才請教
您尊姓大名,我好稟報給我家學院院長知曉。」
見真是鴻基築基學院的學生,雷響也不想難為他們,笑著走上前去,報了自己的名號,沒想到一下子
炸了鍋,那幾名黃衣人大聲喧鬧起來,還是那中年黃衣人老道,沖雷響一躬到地,「您真是雷響前輩?恕在下眼拙,您能取出您的修士身份證,給小的看一眼嗎?」
雷響眨眨眼,心說自己的名字現在這麼有名,難道還有人冒充不成,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輕嘯,「
不許怠慢了貴客,爾等速速退下。」這話還真好使,幾名黃衣人連忙退回了叢林,再也不出來了。
雷響順著聲音望去,一道黃光飛射過來,光華一斂一名中年黃衣人,中等身材身體微微有些發福,跑
過來對著雷響大禮參拜,雷響趕緊用手相攙,卻看到一張麻臉,滿臉的麻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
「牛津?你怎麼在這里。」
牛津雙唇哆嗦著,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公子……」
雷響萬萬沒想到在這里見到牛津,神識一掃看清楚牛津現在的修為,已經是築基初期,看來自己當初
更換的腦仁起了大作用,雷響輕輕地揮手,一股柔和的靈力托起牛津,「牛津,你的進步真快,這麼
快就築基成功了,是在鴻基築基學院修習的嗎?司徒宏基還在學院嗎?血煞盟有沒有死灰復燃?」
面對雷響一連串的問題,牛津收拾好心情,一一回答,「血煞盟殘余早就鏟除,司徒前輩已經在朝廷
供職大丞相,鴻基學院交由在下管理,我都四十六歲了,剛剛築基成功哪算快啊,和公子您比真是小
巫見大巫,如果不是當年您幫我重置腦仁,我牛津焉有今天的成就。」
「司徒當丞相了,你做了學院院長,真是太好了,看到東越國蓬勃發展我很欣慰。」
牛津微微仰望著雷響道︰「當初多虧了公子您,找出了真正的元凶,揪出了皇叔韋杰,才有東越國今
日的繁榮,剛才對您無理的人,都是我學院的學生,也是東越國邊境守衛,凡是進入東越國的人,都
必須出示修士身份證,不然格殺勿論。」
雷響微微點頭,「這麼說防衛真的很嚴,說明國力很強大,我對這些炮很感興趣,給我介紹下吧。」
牛津揮手一抓,一門大「炮」飛到雷響面前,「這是司徒丞相發明的,說實在的還得意于公子您,您
還記得離火國打敗黑熊的事嘛,這就是您繳獲的,他們攻城鐵木車改造的,您要喜歡就送您一台。」
雷響當然不會接受這大炮,自己有掌中射仙槍,比這大炮輕便許多,雷響只是對炮彈感興趣,它的爆
炸力仿佛比天晶彈要強,便問道︰「這炮彈的材料組成是什麼?給我一份材料單。」
牛津二話不說,取出一枚玉簡雙手恭恭敬敬呈上,緊接著模出一個儲物袋,「公子,這袋中便是炮彈
的材料,您收下慢慢研究吧。」
雷響接過玉簡與儲物袋,並沒有馬上查看,而是收進懷中,對牛津微微笑道︰「咱們這一別也有十數
年,你不請我去學院坐坐?」
一句話讓牛津直拍腦袋,「你看我這糊涂的,見到公子一高興把什麼都忘了,請到我院視察,咱們新
近接收了一批有前途的青年才俊,公子有空指點一二。」
牛津上了白玉床,兩人一邊緩緩地飛著,一邊嘮著家常,「指點談不上,在你處討擾兩日,我就要去
找我兄弟獨孤一笑,他的傷完全好了吧?」
一提到獨孤一笑,牛津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獨孤公子的傷早好了,而且比我早三年進軍築基期
,不過……上個月發生一件怪事,獨孤公子忽然不辭而別,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連與他住在一起的楊堅都不知道。」
「什麼?獨孤走了?這不可能,他說一定會等我回來的。」一听說獨孤一笑離開,雷響的心里更加的失落了。
(新的一卷,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