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野種」,讓嚴曉君立即坐不住了,所有的怒氣都沖向頭頂,臉頰氣得脹紅,咬緊牙,一字一句,「我兒子不是野種!」
米莎笑眯眯的,褐色的眸子眨啊眨的,「既沒入顧家的籍,又沒冠上顧家的姓,不是野種是什麼?」
米莎雖不喜歡林悅爾,可她更討厭嚴曉君,為了救自己的孩子,偷了人家孩子的腎,害死了一條鮮活的小生命,這種女人,就該給千刀萬剮再下油鍋炸得她個外焦里女敕!她對她的兒子並沒有敵意,但誰讓他是這個賤人的兒子呢?那麼抱歉了,她看不爽的,一樣會罵。♀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不許你說我的兒子!他不是!他不是!」嚴曉君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朝著米莎就扔了過去。
米莎反應很過,側過身子,杯子直接砸到了牆上,發出「鐺」的一聲。她回頭瞅一眼,冷冷的又掃過嚴曉君,「喂,你動手前可得考慮清楚了,什麼人是你不能隨便踫的!」
嚴曉君整個人已經處于盛怒之中,雙手還在發著抖。
她凡事都可以忍,顧忘川沒有娶她沒關系,她可以忍;暫時沒有認麟兒入顧家也沒關系,她也能忍!唯獨不能听到有人說她的孩子!
做為一個母親,她忍無可忍!
林悅爾皺起了眉頭,慢慢站了起來,來到嚴曉君跟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耳光。
盡管她面無表情,可是那種骨子里的恨,卻已沸騰了她的血液!如果不是她需要理智的控制,如果不是她要徹底從精神上毀掉他們,她恨不得現在就送這個女人下地獄!
嚴曉君愣住了,米莎也怔住了,認識林悅爾也有一年了,還不曾見過她這麼暴力。
「搞清楚,這里是我的地方!你拿杯子砸的也是我的人!」林悅爾面容冷峻,嘴角一抹譏誚顯而易見,「嚴曉君,顧忘川當你是寶,顧忘川管你的死活,我們可不會!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再來撒野!」
「林悅爾!」嚴曉君捂著臉,雙眼通紅,雙肩劇烈的顫抖著,「你敢動麟兒一下,我會先殺了你!」
林悅爾剛轉身,又回過了頭,饒有興致的睨著她,「為了保護你兒子,你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啊!呵呵,那就要多花些心思了,搶了人家的東西,老天爺怎麼會讓你過得那麼舒坦呢?」她上前兩步,對著嚴曉君輕輕一笑,聲音卻是冷酷無比,「嚴曉君,知道失去孩子是什麼樣心情嗎?不知道沒關系,我會讓你也嘗到滋味的!」
嚴曉君怔在當場,臉色變得煞白,她就知道這個女人的目標是麟兒!!
她想搶走麟兒的腎,她要搶走麟兒的腎!!
嚴曉君突然瘋了一樣想要撲過來,「林悅爾!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還沒等她沖過來,米莎就不客氣的扯住了她的長發,將她粗魯的推到了一邊,「搶人家女兒的腎時,怎麼就沒想到會有今天的報應呢?」
林悅爾皺著眉,直接給顧忘川拔去一個電話。♀
「小悅,」听得出,他接到她的電話很驚喜,隱隱有絲激動。
「顧忘川,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像只瘋狗似的到處亂咬人!」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米莎叫來兩名男員工,想要把嚴曉君架走,可她卻不肯離開,對著林悅爾不停的叫罵,「你這個殘忍的女人,麟兒是無辜的!有什麼恨,沖著我來就好!我不怕你的!」
林悅爾站在旁邊,只是冷笑。
她也會說孩子是無辜的話嗎?
她兒子是無辜的,那她女兒呢?
這邊爭執吵鬧半響,顧忘川的身影重新又出現在了「香」的工作室大門口。
看到里面的情景,他大步進來,一看是他,嚴曉君突然就安靜了,隨即,哭著過去,「忘川,救救麟兒……林悅爾會傷害麟兒,她會要了麟兒的命的!」
顧忘川攏著眉,臉上情緒明顯有絲壓抑。
他又看向林悅爾,她就站在不遠處,倚在牆上,冷眼睨著這邊,像個旁觀者,觀盡他們半是丑陋半是張狂的丑態。
嚴曉君哭得很大聲,整個工作室都能听到。
米莎讓那兩名男員工出去,隨即,漫不經心的說,「顧總,我不是很了解你的家務事,不過,你要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也沒意見。」
听到她的話,嚴曉君咬著唇,硬是將後面的哭訴都咽了回去。
她現在的處境有些艱難,顧忘川已經整整一年都視她為陌生人了,她若再做出一點令他反感的事,他們便是真的沒有以後了。
所以,她縱有再多的委曲,再多的憤怒,也只能是壓下來。
「忘川……」她想要扯住他的衣角,卻被他不著痕跡的避了開,微攏的眉,已經透出了他的不悅,「為什麼來這里?」
嚴曉君抬起淚眸,哽咽著說,「我只是想來解釋清楚之前的誤會,可沒想到……」
米莎真真是受教了,這得多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編出這麼強大的借口,還必須要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頭去看林悅爾,她仍是一臉嘲弄,並不意外于嚴曉君會這麼說,反而,她不這樣本末倒置倒是她的不是了。
「忘川,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來找她解釋的。我想,沒什麼誤會是解釋不清的啊,尤其是當年……」
「夠了。」顧忘川有些冷酷,更有些狼狽的打斷了她。在林悅爾面前提起「當年」,無疑是在提醒她,她和他之間的鴻溝有多深,有多麼難以逾越。
嚴曉君被他嚇了一跳,茫然的望著他,神情更哀怨了,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你都不想听我的解釋嗎?你來這里,難道只是為了指責我嗎?」
顧忘川深呼吸,將她拉過來,抬頭看向林悅爾,咬了咬牙,他說,「今天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了。」
每說出一個字,他的心頭就會沉上一分,那種感覺就像是將他辛苦建立起來的房屋,再親手一磚一瓦的拆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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