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群人走近,林悅爾才看清,他們的穿著十分普通,一件破舊的風衣,黑褲黑靴,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過來,看上去,更像是一群由混混和痞子組成的隊伍。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他們站在距離火光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讓人看不清臉,反而能將她們都一目了然。
老胡湊到一個身材消瘦的高個男子身邊,「托哥,你看看,這些都是我特意留給您的!」
男子愛搭不理的應了一聲,向前邁了幾步,站在火堆前,火光照亮了他的臉。
是個不苟言笑的年輕男子,他戴著深棕色的牛仔帽,一雙漆黑的眸子,掃過這邊幾十個女孩。女孩們沒想到這個大客戶,居然是這麼年輕,長得又這麼帥氣的男子,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眸,眸中的期待更甚。
林悅爾也是微微吃了一驚,看他年紀,不像會是這種身份的人,她不禁懷疑他來這里挑姑娘的目的是什麼。
感覺到他的目光掃過來,林悅爾不著痕跡的低下頭,別開目光,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突然開口,「有誰不是處、女?」
女孩們都驚訝的杵在原地,這麼私密的事,被他問出來,臉頰都紅了起來,但還是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林悅爾皺了皺眉,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是想要先篩選嗎?想當然的,花了大價錢買回去的,起碼要是個完璧之身!
思及此,她決定賭一次,深呼吸,走了出來。
大家都詫異的看著她,老胡等人也是皺起了眉,好像在責怪這個女人不上道似的。但是,仔細想想,托哥可不是誰能都騙的,索性,也就靜觀其變。
男子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你破身了?」
他問得直接,仿佛,這不過就是交易的準則之一。
林悅爾盯緊他,一字一句,「我結婚了,這些人渣是非法買賣人口。」視線,冷冷的看向老胡等人,「早晚,他們會被抓的。」她之所以要這麼說,是因為她明白,這些人最不想找麻煩了,她就是想要警示對方,她會是個大麻煩,還是少踫得好。
老胡陰冷的眯起眼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等會托哥離開後,他會記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男子緩緩盯向她,林悅爾不帶懼意,目光堅韌有余。
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鐘,四周的氣氛驟冷,全都詭異的盯著這兩人。
這時,男子竟轉過身了,走了回去,站到不遠處。老胡一看就急了,走過去,陪著笑臉,「托哥,沒有看得上的嗎?呵呵,這一次,可全是好貨啊!別為了那些不開眼的壞了心情。」說著,還瞪了林悅爾一眼,心里直罵劉海,從哪弄來的這麼難搞的女人?
托哥朝旁邊掃一眼,對著身邊一個同樣戴著牛仔帽的男子說,「這點小事,交給你了。」說完,他便轉身朝快艇走去,身後一票人也都跟了上。直到這時,林悅爾才發現,他們看似懶散,可是卻始終都保持著井然有序的動作,有條不紊的前進,連每個人所處的位置,都不曾有變化。
這時,那名男子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老胡對他明顯不像對托哥,隨意了許多。
「呶,全在這兒了,你挑一挑吧,有沒有看得上眼的?」
男子也不說話,徑直來到了林悅爾跟前。
林悅爾抬眸,瞬間便撞入一雙帶著玩味的深邃眼眸中。
她怔了下,眉頭皺著。
這男人生得很好看,比托哥還要俊上幾分,嘴角是抹詭譎又充滿韻味的笑。有些玩世不恭,又有點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像個矛盾體,卻又該死的和諧。
他圍著林悅爾轉了一圈,目光似刀刃,總能在漫不經心中,刺穿皮肉。
他又站定在她跟前,湊過去,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曖昧的態度,好比情人間的呢喃,「你說,你結過婚?」
「沒錯。」林悅爾冷冷的承認。
他揚揚唇,那俊美又邪魅的樣子,竟迷倒了林悅爾身後的姑娘們,以至于,會忘了身處何地。林悅爾雖然始終是警惕的,眉頭也在緊緊擰著,但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確很帥氣。與夕岑不同,他的這種帥氣,是光芒四射的,頃刻間就能吸引眼球。
她很納悶,難道,長得帥的人都做了這一行嗎?
什麼世道!
他目光順著她的臉,沿著她的胸口,再落在她的小月復上,「你懷孕了?」
林悅爾下意識的用手掩住,咬了咬牙,同樣壓低聲音說,「听著,我不是你會想要買走的那種女人!」
他倏爾來了興致,「你覺得,我想買哪種?」
「年輕的,漂亮的,听話的,還要是處、女!很可惜,我哪樣都不沾!」
男子揚起眉梢,眯起眼眸,似笑非笑的轉過身,「就她了。」
林悅爾驚愕住,為什麼是自己?!
四周的姑娘們也吃了一驚,辮子姑娘望著她,又是羨慕,又是替她高興。能找到這麼個年輕的買家,是姐姐的福氣呢!只希望,自己不要太差的好。
老胡一愣,「她?」
他是清楚托哥口味的,放著那麼多年輕的姑娘不要,怎麼偏偏挑了個懷著孩子的?而且,這價錢也不好談啊!要知道,托哥平時挑一個,都是普通價格的十倍!他當然希望他們挑個能抬高價碼的。
男子掃他一眼,冷笑,「按照往常的,價格再給你翻一倍!」他緩緩回眸,朝林悅爾露出一個虛無的笑,「就算按人頭算,也應該是雙倍的。」
老胡一听,眼楮都紅了,「好!成交!」
這時,大江和另一個男人就走了過來,林悅爾倏爾反應過來,她不能被賣掉,不可以離開這座海島!否則,夕岑就找不到她了!
她突然叫住了那個男人,「等一下!」
男人頓住腳步,轉過了身,火光將他整個人都照得有幾分不真切。
林悅爾捏緊雙拳,沉著氣,仍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她朝著那個人走過去,身子很輕,身體有些搖晃,隨時都會跌倒似的,辮子姑娘看得一陣擔心,又不明白,她這是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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