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刀 第十八章 偶遇胡建魁

作者 ︰ 唏噓追悔

喬紳在外邊小攤處買了包香煙後轉身又進了保密局的大樓,慢悠悠的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前,剛欲推門進入,卻見機要組長潘若蘭手拿電報匆匆路過。

看見喬紳,潘若蘭急急問道︰「喬隊長,處座在不在他的辦公室?」「應該不在吧,我剛才看見他坐車出去了。怎麼,潘組長找處座有要事?」

「可不是嘛,魚刺又來秘電了,是一份特別加急的密電,要立即呈給處座。」

「呦,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既然處座不在,我看你還是先送到王參議那里去,由他進行處置為好。」

「哎呦,你看把我急得都昏了頭了,我怎麼就把王參議給忘了呢,行,那我先去了,喬隊長,謝謝你。」

「不客氣。」喬紳說完進入屋內,轉身關上門後,喬紳略顯著急的在屋內來回踱了幾圈。迅速做了決定之後,轉身來到辦公桌的正面,順手撕下了一張紙條,掏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然後將紙條折疊起來放入衣內口袋中。一切完成就緒,喬紳從衣架上取下軍帽,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下到一樓,特情隊副隊長鄭海卻匆匆走入大樓內,特情隊的兩個正負隊長剛好踫在了一起。

「呦,喬隊長,我正要找你匯報工作呢,咋樣,準備出門?」

「鄭隊長,有什麼事嗎?」

「那個車毀人亡的老者是本市馬家巷內的一位孤寡老人,據左右鄰居介紹,這人為人忠厚老實,平日里並無任何特別異常。只是前段時間,有一個陌生男子多次進出其屋,兩人相處長達月余,但兩人所屬關系,其他人卻並不清楚。

「那這名陌生男子現在是否還住在那位老大爺家里?」

「我已經帶人去檢查過了,其人蹤影全無。」

「立刻找到老者的左鄰右舍,畫出模擬畫像,四處張貼出去,全城緝拿。」

「是!」

看著鄭海走出樓門,喬紳若有所思片刻,也急急趕了出去。

發動汽車,一路急駛,很快,車子停在了百樂門舞廳門前。喬紳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後,下車走進了百樂門舞廳的大門。

廳內,燈光搖曳,舞步如林,喬紳無心細看,徑直走到舞廳角落較為偏僻的一張桌前,坐在了對面的另一張沙發上。

今天,周書記打扮的也是特別瀟灑︰西裝革履,再帶上眼鏡之後,更具一番儒雅風度。見對面已經有人坐下了,他拿起早就放在桌上的山城日報,有意無意的左翻三下,右翻三下後又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見到聯絡信號,喬紳頓時心中明朗。他掏出一支香煙,用打火機點燃之後,放到嘴邊吸了一口,右手則拿著打火機,有意無意的「咚咚咚」「咚—咚—咚」快慢各彈三下。

暗號對上了,同志魔窟相見,也只能是用目光彼此打個招呼。稍傾,喬紳見左右無人注意,迅速地從衣袋里掏出早已寫好的紙條,給了早已在桌子下面等待的另一支手中。

老周微微頷首之後,起身慢步走出了百樂門歌舞廳。喬紳坐在沙發上將手中的煙抽完之後也起身準備離開。這時,正在舞池里摟著一名女子游走旋轉的人突然出聲開言。

「呦,這不是喬隊長嗎,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也不閑悶得慌,來來來,就讓我們這位美麗的女子陪我們這位大名鼎鼎的喬隊長跳上一曲解解悶兒。」

「不客氣。哎我說胡大隊長,看來你今個雅興頗濃,你就不怕嫂子夫人看見了,晚上要跪搓衣板嘍。」

「去去去,喬紳老弟,老哥整天對你尊敬有加,就說你今個咋就在這胡言亂語的咒你老哥呢。兄弟,考核表對你實話實說,你嫂子昨個回娘家去了,這兩天,老哥我可是徹底自由了。好了,不說了,今個陪老哥好好地喝一頓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胡局請。」

兩人重新就坐,胡瘋子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兩杯威士忌。」不一會,服務生就將兩杯威士忌平穩的放在了桌上。「兩位請慢用。」

「胡老哥,今個難得能從這遇見你這大忙人,這樣,今天就由兄弟我做東,陪老哥喝個一醉方休怎麼樣。」

「兄弟,幾天沒見,你這嘴也轉型了?以前啥時候听見過你說這樣的好話,現在可越來越會說了,老哥喜歡,哈哈。」胡建魁朝身邊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到一邊去!我要和我兄弟好好喝幾杯。」

見女子走遠,山城北區警察分局局長胡建魁將身體前傾,半趴到桌子上對著喬紳小聲說道︰「上次放掉的那十幾個政治犯,人家給老哥送來了一萬大洋,一萬大洋呀兄弟,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老哥這人最講道義了,有錢大家賺,老哥就給你分上三千大洋,兄弟別跟老哥客氣。」

喬紳也將身體前傾,低聲說道︰」胡老哥,你這就見外了,咱兄弟倆人,還用分你我嗎?這樣,這錢就先存放到你那里,小弟若是到了有用之處,再向老哥討要如何?」

話音剛落,胡建魁就激動地接過話來︰「兄弟,這恐怕不合適吧,以後要是傳了出去,老哥豈不惹上了獨吞獨佔之嫌,這可使不得,絕對使不得。」

「這事你知我知,他人絕難知道。」喬隊長低聲繼續說道︰「小弟心中自願,絕非老哥之過。好了,此事已過,大哥就不要再提了,否則,兄弟我就真的生氣了。」

「既然如此,兄弟厚情,大哥牢記心中,來,兄弟,老哥敬你一杯,干。」

「大哥,請。」

幾杯下肚,胡建魁臉已泛紅,估計已經略有醉意,估計時候到了,喬紳再次開口說道。

「胡老哥,你說咱倆兄弟感情如何?」

「不是親生,勝過親生。哎,兄弟今日何出此言?」

「多謝老哥抬舉,來,這杯酒之後兄弟這里有事相求。」

「干!……什麼事?兄弟盡管講來,只要老哥能夠辦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哥,附耳過來……。」

喬紳爬到胡建魁的耳邊低聲嘀咕了一會,之間胡建魁接連點頭,看模樣似乎已是滿口應允。堂堂軍統山城站的特情隊長喬紳到底吩咐了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草包隊長什麼事呢?五個字,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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