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我不想當殺人魔頭。舒愨鵡」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央求的無力,清舞于心不忍,道︰「我知道了。」
墨鳶勾唇淺笑,笑顏暖人心扉。他拉過清舞,單手環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微微低首,冰涼的唇瓣落在她的眉眼間,輕輕地,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這是獎勵。」
她輕笑,點了點頭,「嗯。」
墨鳶冰涼的唇瓣一啟一合,話音未出口,清舞便踮起腳尖,取下遮容面紗,絕色的容顏頓時在陽光下展露。清舞精致的小臉,微微仰向墨鳶妖孽般絕美的面容,她俯身,吻向他冰涼的唇瓣。
狡黠的眸光對上了他微微一怔的細眸。隨後,他含笑,環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唇瓣間相互輾轉,品嘗著各自的甜美,難舍難分。鳳眸微微闔上,陷入了深吻之中,時不時微弱的喘息,吸引了墨鳶的注意力。
他眸光含笑,戀戀不舍地離開那香甜的唇間。微微低首,額間抵著額間,姿勢親昵,卻讓兩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歡樂。
墨鳶略微粗重的氣息在清舞面容上縈繞,她唇間的輕喘,無時不在引言秀著墨鳶。
「這算什麼獎勵?」含笑的聲音,讓清舞泛紅了面頰。
她轉勢窩進他的懷里,悠揚的語調在墨鳶懷中響起︰「讓我喜歡你…的獎勵。」
耳邊傳來墨鳶低低的笑聲,他似乎很是愉悅。
長臂拉開清舞窩在他胸膛里的身子,待兩人之間有了距離,墨鳶便低首吻住清舞的唇,他的吻如同春風般溫柔,輕輕柔柔地輾轉其上。
「舞兒,這是獎勵……我愛上的你。」
「嗯。」她忍笑頷首,眸中卻洋溢著星光點點的笑意。
不一會兒,清舞月復中傳來的聲響,讓墨鳶忍俊不禁。他越是忍著笑,她就越是淡定。淡定的,好像聲音不是從她月復部傳來。
只見,她眸光淡然地瞥向墨鳶的月復部,隨之,微微一笑,道︰「你肚子餓了。」
墨鳶忍著笑,應道,「嗯,餓了。」
「那你去買些吃的吧。」
他含笑點頭,「好。」
清舞看到墨鳶在眨眼間,便躍開的身姿,不由驚嘆,他的速度。
期間,清舞的肚子叫了兩次,她突然後悔,為什麼一大早去茶館,只喝茶,不吃點心!現在感覺饑餓感一直在和她的神經在做著斗爭。
「舞兒。」
香味在林間的蔓延,讓清舞猛地睜開眼楮,墨鳶將買來的食物一一擺在清舞的面前,「要不要陪我一起吃?」他含笑問道。
「要!我陪你!」她笑顏展露。
墨鳶笑而不語,就看著清舞在他面前吃得一臉歡樂的模樣。這般沒有任何憂愁的清舞,很久違了。清舞沒有吃多少就不再繼續吃下去,她拿過一旁的帕子,抹了抹唇角。
「你怎麼不吃?」
「太餓,路上吃好了。」
清舞點頭,一臉笑意。她很享受現在的狀態,他配合著她的要面子,一起演著戲。兩人都知道真相,卻誰也不捅破。
墨鳶背抵著樹根而坐,他單手摟住清舞的腰肢,讓她依偎在他的懷里。
「阿鳶,你到底是什麼人?」
清舞細細呢喃著,眼前閃現墨鳶飛速躍離的身影,這樣的速度,在各大王朝之中,都無人可以比擬的;再加上,墨鳶擅長的幻術,更是讓人覺得他很是神秘。
除了知道他叫墨鳶,清舞其他的都不知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墨鳶睜開剛闔上的細眸。
清舞從他胸膛上離開,兩人四目相對,「因為我想了解你。」頓了頓,清舞想起記憶里的墨鳶,又繼續道,「阿鳶,除了你,我從沒見過像你這般美到不真實的男子。你的幻術我見識過,還有你的輕功的速度,這些都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嗯,我不是常人。」
墨鳶不知道為什麼,始終無法告訴清
舞,他實際上是一只九尾赤狐。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要保密,一定要保密。
那個急切而焦慮的聲音,讓墨鳶眸光沉了沉。
他不確定聲音是不是來自潛藏的記憶,但是……眸光望向清舞認真的神色,為了不失去她,他還是不冒險。
「應該不是常人。如果是常人的話,能自如的離開白玉朔的身體嗎?」
清舞的一句話,讓墨鳶的身體頓時僵硬,他可以感覺到清舞話中帶話,她在試探他。
良久,墨鳶應了應,「嗯。」
察覺到墨鳶不願意坦白而講,原先兩人之間的歡悅,在突然間,逐漸地消散。墨鳶的不坦白,就好似一堵隔離牆,在他和清舞之間盤地而長。
「舞兒,你父親的病情還穩定嗎?」墨鳶找了話題,來驅散兩人之間的沉默。
「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她如是說著。
既然墨鳶不想說,她又何必去多問?倒不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等他有一天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她。
聞言,墨鳶雙眉緊蹙,問道︰「還昏迷不醒嗎?」
「嗯。」
看到清舞眸中點點憂愁,墨鳶便下了一個決定,他望向清舞,眸光深情,「舞兒,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他如是告訴她。
她猛地抬首,「去哪里?」
「去一個你無法去的地方。」他輕聲說著,思緒飄遠。
他必須要找到辦法月兌離白玉朔,可以讓他活下去,亦可以讓他自己解除封印的記憶。
「什麼時候回來?」
「我會盡快回來的。」說著,墨鳶微微低首,柔軟的唇瓣帶著涼意,吻上清舞的眉眼之間,「舞兒,等我回來。」
她點頭,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道︰「好。」
心間泛著淡淡的感傷,卻沒有在墨鳶面前展露而出。
什麼時候,墨鳶才會將要做的事情,一一和她說明?相比墨鳶的寵溺,她更希望,他的信任。
……
安朔王府。
午時時分。清舞剛走進王府內,便看到府里上上下下亂成一團的模樣,不禁柳眉緊蹙,嬌喝道,「你們都在做什麼!!」
一聲喝,讓所有聚集一團,沒有做事的下人們,紛紛被喝到。
「是郡主!」
人群里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下人們紛紛成排而站,讓整個府內有了片刻的寧靜。清舞的眸光掃向下人們里的丫鬟和家丁們,發現每個人面上都帶著恐懼。
這恐懼,應該不是對她的。
難道!
清舞忽然想起墨鳶對她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那麼,這段時間的白玉朔……想到這里,清舞的臉色變了變,看到下人們的神情,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今日禁言!若是被發現誰先開口,便剁了舌與手!想第一個嘗試的,就大膽地說話!」清舞音落,不去看眾人額間直冒的冷汗,便朝白玉朔的寢屋快步走去。
她走得很急,心底的不安在擴散。
走到寢屋前,便發現寢屋的大門緊閉著,敲了敲門,聲音不悅的喝道,「開門!」
里屋的夏兒听到清舞的聲音,剛要走過去開門,便被豆子拉住,「不許開!你想害死爺嗎?」他的聲音凶狠,讓夏兒顫了顫。
只是,相對于豆子的凶狠,夏兒更懼怕清舞的生氣。
「好……」她顫著聲音附和,假裝沒有听見門外的拍門聲。
夏兒想先騙過豆子,好一會兒可以給清舞開門,不然,清舞若是叫了侍衛撞開門,發現她在里面而不開門,不管是什麼原因,清舞都不會給她任何好臉色。
豆子見夏兒懼怕的神情,以為她是怕自己,便松了口氣,朝榻邊臉色蒼白的白玉朔走去。此時白玉朔的膚色已經有些泛著透明。
夏兒見豆
子回身走去床榻一處,她忙跑向門邊,手腳慌亂而快速地打開了房門,「郡主。」
「你!!」身後怒氣沖天的聲音止住。
此時清舞身後正站著幾名侍衛,她冷冷瞥了一眼夏兒,又將視線,移到豆子的身上,冷聲道︰「來人,將豆子關起來!沒有本郡主的允許,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放開我!!我要照顧爺!你這個妖女!!是你害了爺!!快放開我!!」豆子掙扎的怒喊聲,漸行漸遠。
「郡,郡主……」身後站著的夏兒,顫著聲音喊道。
她很怕清舞!
屋檐上一抹黑影注視著寢屋內所發生的一切,靜靜地,無人察覺。
「王爺…沒有鼻息……」夏兒發現,她是在耐著恐懼,將這句話一一傳遞到清舞的耳里。
黑影聞言,眸光閃爍,便悄無聲息地凌空飛躍而去。那方向是朝皇宮的位置……
「我知道。」清舞的聲音淡然。她眸光注視著榻上面色逐漸透明的白玉朔,心下一驚,透明!!若是墨鳶去的時間長,白玉朔豈不是……
想到這里,清舞突然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夏兒,這一次,我信你。王爺的事,你要保密。」
夏兒看著清舞認真的眸光,鬼神使差地點了點頭,「夏兒明白。」
一個時辰後,安朔王府忽然傳入帶刀侍衛,從衣著上面看去,是皇宮里來的人!看樣子,皇上是知道了。這消息,傳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