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鳶泛白的絕美容顏下,勾唇苦澀一笑,他體內的靈力正在隨著無數箭身的攻擊而逐漸流失,他強撐著所有,緩緩道︰「這一切,與負擔無關。我只想你一世長安,即便代價是我的性命。」
音落。墨鳶長臂伸出,將清舞一把攬至身前。不顧清舞的掙扎,白皙修長的指尖勾下清舞的面紗。他眉宇間的哀傷漸漸濃郁沉積,凝視著右頰的狐尾血印。
倏然,他低首,兩唇相貼,柔軟清涼的觸感,帶著一絲香甜,讓人忍不住想深陷其中。他輾轉薄唇,擁緊懷中的清舞,一點一點吸取著那誘人索取的香甜。
清舞逐漸放棄掙扎,她轉而抱緊了那開始泛著寒意的身體,心中的悲涼莫名更甚。她雙眸輕闔,一同吻上墨鳶冰冷的薄唇,她唇角若隱若現的笑,是無法隱藏所顯露的悲哀。
看著這一幕的白玉朔,雙眸微痛,他沉默轉身,選擇了視而不見。
「唔!」
突然間,清舞瞪圓了眼楮,轉而奮力想要推開墨鳶,卻被緊緊攥抱在懷,沒有任何空隙余地可月兌離這禁錮般的懷抱。
她搖首,鳳眸里暗藏的淚珠,紛紛涌向。大顆大顆滴落面頰,點點沾染到墨鳶冰冷的頰邊,他唇角是苦澀的笑容。
白玉朔察覺到清舞的抵抗,他一轉身,便看見兩人相貼的唇間,一道強烈的紅色光芒閃現,緊接著,那色澤鮮艷如血的元神,在墨鳶暗自催動的情勢下,轉而進入清舞的體內。
「墨鳶……」白玉朔不由出聲,他的眸中是少見的震驚。
兩唇逐漸分離,清舞卻直接哭出了聲。「把它拿回去!」她素手緊緊拉著墨鳶的衣襟,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白玉朔看到墨鳶的暗示,一記手刀在清舞頸項後落下,便使得小屋內頓時寂靜無聲。
「你若想活命,便護她安然無事。」墨鳶的聲音透著幽冷,眸光卻是一片繾綣的柔情寵溺。「她體內有元神,可以助你身上的靈力延長一段時間。」
「前提。你必須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護她安然。」
白玉朔臉色微變,眸光復雜的情愫漸生。「你沒有勝算嗎?」
「這與你無關。你只需要拼了命,保護她便可。」音落,墨鳶的眸光落在榻上的樓清漣身上,「順帶她離開。」
說著,墨鳶閉目,開始催動身上僅剩的靈力。體內的殘暴之血在蠢蠢欲動,倏地,墨鳶身上的紅光愈來愈亮,只見,白皙的掌心不斷涌現出紅光,然而,在下一刻紅光驟然全部進入到了白玉朔的體內。
噗——
墨鳶蹌踉,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腥。絕美的容顏沒有一絲血氣。「可以走了,這里我來對付。」
「萬事小心,保重。」
夜色幽靜,風流強勁亦陰冷。隱藏在茂盛樹枝後的神秘法師,眸底一片暗沉。他萬萬沒有想到,墨鳶竟會啟動禁術去保護清舞。
這個時候,如果他用狐族解術法,便會暴露了自己。這是墨鳶的試探嗎?
他冷哼出聲,看著小木屋周身的紅光逐漸減弱,唇角的笑意加劇,看來,這一次,不用他出手,這紅光便會不攻自破。
倏然,一抹紅色身影閃現在半空,所有的弓箭手仿佛看到了獵物一般,舉著弓箭便朝墨鳶所在的位置射去。
只見,墨鳶眸底的血紅陰郁,周身涌現的幽冷如同融合這夜色之間的冷風,他凌空踏躍躲閃,離開了小木屋附近,往箭身攻擊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