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快看看,這人可不是劉家的才子,劉瑾劉大秀才麼,這會兒怎麼躺地上了,也不怕污了您的身份。」桂花完全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好,真是好,這可不是就叫報應。
「妹,你有辦法救玉蝶哥兒不?」傻蛋一臉焦急的看著妹妹。
「能救,當然能救,可是,能救也別想讓我救。哼」桂花看也不看臉色蒼白,臉頰都是冷汗的的劉瑾,轉身要離開。
「桂花姐姐,求求您救救俺哥,俺給你磕頭,俺給你賠罪。」劉良跪在地上,死命的抓住桂花的衣袖,小臉上全是淚水。
「求求您,俺不要俺哥死,求求您姐姐。」劉前也跪在地上,小手抓著桂花的衣服,看著兩個哭成淚人的小娃。
「讓開。」桂花靠近了些,看著劉瑾紅腫的腿,看來是毒蛇,順手拿刀豁開了傷口,「嘶,」劉瑾意識有些渙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一頭的黑發在這山中飄揚,清幽的香氣傳入鼻中,讓劉瑾有些臉紅。
情況有些不客觀,桂花只得俯,將毒血一口一口小心的吸出,直到劉瑾腿上的血出現鮮紅的顏色,才停下來,又再周圍細心找了一番,也該是劉瑾命不該絕。桂花將手中的鬼針草放在干淨的石頭上,使勁的砸碎了。鬼針草有清熱解毒、散瘀活血的功效,外敷可治療這毒蛇咬傷、跌打腫痛,很是有奇效。
將藥草小心的敷在傷口上,撕下袖子上的一塊布,給劉瑾包扎好。
玉蝶安靜的看著桂花,嘴角有一抹笑意,很淡很清,眼里藏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溫柔。「謝謝你,桂花。」
抓住要松開的手,「放開了。我救了一命,記著你欠我兩條人命,這恩怨咱們可要好好的算算。我可不是聖人,講究知恩不圖報,我這份大恩你是不想報也得報,記住了」
「妹,玉蝶哥兒身上還有傷,咱先送他回家,其他的等哥兒好了再說不遲。」
桂花眼里冒火,這兩個吃里扒外的哥哥,「哼,你給我好好記著,還有那一巴掌,別想我會罷休。」桂花不理其他人,氣呼呼的離開。她早晚會被這兩個善良到家的哥哥氣死。
「妹,妹……玉蝶哥兒,你別往心里去,俺妹妹就是這個脾氣,俺爹和俺兄弟倆都很喜歡你。」傻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沒事,傻蛋哥,是我的錯,這次也多虧了桂花,不然我的小命真是沒了。」
「桂花姐姐,謝謝你。」劉良小跑到桂花身邊,小聲的說到,「給,這是剩下的草藥,回家讓你母親熬了給他服下,怕是再有余毒。」
「我就知道桂花姐姐是好人。」劉良一臉崇拜的看著桂花,桂花姐姐果然是面凶心善。
把劉瑾送回家,看到妹妹滿臉的笑意,傻蛋心里有些納悶,他咋就覺得妹妹的笑里不懷好意呢。又甩了甩頭,他肯定多想了,妹妹只是脾氣不好,心腸最是軟。
半夜,劉瑾捂著疼的要命的肚子,臉上直冒冷汗。
「玉蝶哥兒,這是怎麼了,出了一身汗?」劉氏看著孩子捂著肚子,臉色都有些發白,難道蛇毒還沒清?
「我去叫孫大夫。」劉氏連忙披了衣服,跑了出去。「娘,」劉瑾還沒來得及說話,劉氏已經走遠了。
「孫大夫,孩子這是怎麼了?「劉氏溫柔的給兒子擦著汗,「可是蛇毒還沒清干淨?」
「沒事,蛇毒已經解了,只是誤服了讓人月復痛的藥草,這才會難受。我開副藥你給玉蝶哥兒喝了就沒事了。」
「多謝孫大夫,半夜把您老叫來,實在過意不去。」「無礙,孩子的身體重要。好了,老夫先走了。」
拜別了孫大夫,劉氏一臉心疼的看著兒子,「玉蝶哥兒這藥草是誰給的,為何要這樣害你,莫不是與咱家有什麼仇恨?」
「娘,您別瞎猜,若是真有人想害兒子,不會只是讓兒月復痛,可能只是無意的。」劉瑾面上安慰著娘親,心里卻想著這事和桂花月兌不了干系,這丫頭,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原諒自己嗎。